“我自然是没事,而且我们还找到了当年那件事的罪魁祸首。”
天铭将药喝下,只觉得这种事也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便又陷入到了对华景曜的纠结中。
天铭郁郁寡欢的调养着自己的身体,华景曜则在一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天铭一时不想和华景曜睡在一起,华景曜便在一旁打起了地铺。
天铭安静的看书,华景曜便装作看书的样子悄悄望着天铭。
几天下来华景曜那叫一个痴情忠犬。
可这一天,天铭一睁眼,那个时时刻刻都在一边的身影却不见了。
这一静下来,天铭倒是有了时间去思考自己的内心想法,他对华景曜自然是有些好感,甚至已经到了让他不会排斥做那些事情的地步。
可是,能持续多久呢?
天铭从来没有与人如此亲密的相处,他不知道过了几年几十年之后,自己又是否会像现在这样为他心动。
而且,华景曜呢?
一个已死之人,因为自己这个纯阳之体而复活,且要依仗着自己而生,自己对他来说不过只是餐桌上的鱼肉,随时都可以被其他鱼肉所替代。
自己甚至都无法判断这份羁绊是否属实,即使在一起,一人一尸又能相伴多久呢?天铭独自坐在餐桌旁,看着侍女端上来一碟又一碟的饭菜,只觉提不起兴趣,胃口全无。
如今在宫中,华景曜早晚都可以恢复自己的身份,一国之君兄长的身份又岂是自己一个小道士所能配得上的。
“天道长,您多少吃一些,华殿下特地嘱咐一定要让您好好就餐。”小宫女站在一旁看着天铭一直发呆,说出了声。
天铭这才意识到饭菜已上齐了许久,可还不见他回来:“他去哪里了?”华景曜不在屋中且告知宫女自己的身份,想必也已无需再瞒。
“陛下为了庆祝宫中妖邪尽除举办了宴会,邀请了华殿下,现在应该正在飨殿中用餐。”
听闻此言,天铭又发起了呆,如果真的在一起,自己铁定是不愿待在这宫中,华景曜又怎么会舍得放下宫中的荣华富贵同他回去呢。
“我没胃口,这些饭菜你们吃吧,不然就端回去。”天铭站起来摆摆手,回到了内屋。任凭宫女们软磨硬泡的求他吃饭愣是不为所动。
“那么想看我吃饭,他怎么自己不来?”天铭在屋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等到华景曜回到房间已是下午,一回来就看到天铭坐在床上发呆。
“吃饭了吗?”
“我怎么知道?”天铭一时语快,意识到自己像是个乱生气的小媳妇儿,便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你去干什么了?”说完发现好像显得自己更生气了。
华景曜不怒反笑,心想着小家伙已经会因为自己而生气了。
“含烟为了套住马公公这条大尾巴狼,在这场宴会上演了一出好戏,而我作为当初被他谋害的当事人,自然是不能错过。”
天铭转头,露出一副这样的好事竟然不叫上我的表情。
“虽然利用你当初找到的符咒等证据设计让他自己说了出来,当场抓住了他和他的同党,但是这天下之大,难免有他的残党余孽,所以很多当事人倒是不能露面。”华景曜一边说一边把天铭拦腰抱下了床,完全不顾他的挣扎。
“你干什么?”
“带你去吃饭。”华景曜邪魅一笑,手下轻轻一松:“你再动可要掉下去了。”
餐桌上早已再次摆满了热乎的饭菜,像是华景曜早就料到天铭不会老老实实吃饭一样。
看到站在一旁的宫女,天铭红了耳朵,自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怎能被他人抱在怀里!而且自己身上早就不痛了!
眼看板凳近在眼前,天铭便想要从华景曜的怀中离开,可谁知华景曜的力气竟大的出奇,天铭无论怎么动,都像是大象脚边的蚂蚁。
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华景曜搂着天铭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就这么坐了下来。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用手喂你吃,要么我用嘴喂你吃。”华景曜像是变了个人,突然使起了坏。
可天铭哪里会屈服淫威,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坐着自己吃,要么就让他们都出去。”
华景曜转头示意屋里的所有人都出去,宠溺的问道:“所以你选手还是嘴?”
“我!选!我!自!己!的!手!”天铭不解,这出门一趟,怎么还学坏了?
“哦,选嘴啊,明智的选择。”华景曜说着便要夹菜。
“我不要!你恶不恶心!”天铭害怕了,最终还是屈服了淫威,小声的嘟囔道:“用手啦,笨蛋。”
华景曜还活着的消息在宴会上昭告了天下,以为揪出马公公这条国之蛀虫为借口,掩盖了华景曜已经死过一次的事实,这几天华景曜作为一个“活着”的皇兄忙碌了起来。
不过一到饭点华景曜总是准时回屋,一定要看着天铭好好的吃过饭,才会再去工作。
这也给了天铭充足的时间去找禾含烟长谈。
“天道长,我想把陈澜桥交给你。”
天铭坐在一旁看着禾含烟和晨岚枫下棋,本来都快走神到天外了,一下被这句话叫回了神儿。
“陈澜桥不是马公公的同党吗?”天铭不解,这人在宫里放火又放妖的,难道没有被关进大牢吗?
“他也挺苦的,家人都被马公公害死了自己却被蒙在鼓里,还要替他做事。”禾含烟硬挤出几滴眼泪,表达自己对他的同情。
“马公公还对他下了生死咒,只要马公公一死,他也就活不长了。被马公公控制这么多年为他做牛做马,结果只不过是人家棋盘上的一枚可随意丢弃的棋子。”
与天铭讲话完全没有影响到她下棋,轻轻松松的战胜了晨岚枫的白子。
“所以不如天道长将他带回去寻一个能救他性命的方子。”禾含烟转身与天铭交谈,等着陈岚枫收拾棋子。
天铭思索片刻给出了回答:“倘若他不会害我性命,也不是不可。另外我上次提到的事情可问陛下办的如何?”
禾含烟微微一笑,眼眸闪动:“自然是找齐了,我也要感谢天道长费心。”
也许,是时候了,天铭暗自下定了决心。
晚上,天铭难得提议要与华景曜睡在一起。
华景曜搂着天铭,借着月光欣赏着他的睡颜。
当华景曜中午回来监督天铭吃饭的时候,却发现屋里相当冷清。
“天铭?”华景曜慌了神,四下寻找,可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华景曜焦急的向宫女大喊:“天铭去哪里了?!”
“天道长说是要回道观中,一早便启程了。”
“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华景曜气的锤桌子,没想到看似无力的一击却将内嵌着石头的桌子砸出了裂痕。
宫女瑟瑟发抖的回答道:“陛下说,天道长是否出宫是他的自由,我们不能阻拦。还说如果华殿下对此事感到疑惑,可以去竹兰阁找她。”
华景曜怒气冲冲地冲向了竹兰阁,禾含烟正和晨岚枫一同吃饭,看见他来也不招呼他坐下,只是转身对侍女说些什么。
说完便又转过来朝着华景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哥哥,我知道比起吃饭你更需要他们。”
华景曜转身,身后走出来许多容貌较好的青年男女,约有二三十人。
“哥哥,这些都是纯阳之人,你可以挑些喜欢的,当然也可以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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