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禾含烟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华景曜毕竟离开了4年,如今她比这个哥哥还要大三岁,禾含烟心里冒出一种孩子不听话的异样心情。
两位少年中的一位斗胆发问:“敢问陛下,殿下何时而归?”
禾含烟将信放在一旁,着手继续刚才的工作:“他嫌宫里的饭菜不好吃,一时半会儿怕是难回来,你们去让内务府先给你们安排些别的工作。”(信里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含烟只是在打马虎眼)
一个日落星移,远在山中的天铭收到了禾含烟的飞鸽传书。得知了华景曜离宫的消息,信中也提到了华景曜很有可能来寻找天铭,禾含烟对华景曜的身体状况甚感担忧。
手中的信纸被握出了折痕,天铭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盖在一口大锅里,对他的担忧,对他的期待,以及一丝对他不顾自己的气愤,像是不同味道的调料浇在天铭的心上。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乱糟糟的吵闹声,扰的天铭好不心烦。刚走出房门,便看到对面的院墙上站着个人影。
在太阳刺眼的光芒下,只能看到一个黑黢黢的身影,天铭心里说不上来的别扭,总感觉这个身影那么的熟悉,像是……
“他掉下来了!”不知何人的一声大喊,引来了一阵惊呼。
只见那墙上的人影像落巢的雏鸟笔直的向下坠去。
天铭心脏漏了半拍,大喊道:“华...华景曜!!”一边跑着想去接他,可哪里来得及,华景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天铭跪在他身边把他搂在自己怀里,触碰到和刚遇到他时一样僵硬的身体,天铭只觉心头一紧,对身边人说道:“快去叫师父!”
看着华景曜的脸庞再次失去生气变的发紫,天铭难受的快要哭出来了,他的脸色像天铭刚在墓中遇到他那样,甚至比那时还要严重。这么远的路程,哪怕是快马加鞭也要走上个一周,可华景曜只用了两天!
这要耗费多少精力啊?搂着怀里失去意识的华景曜,天铭心疼极了。
“不碍事。”
师父在安顿华景曜的床边看了一会儿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对天铭说道:“他身体消耗太大了,你多在他身边陪陪他,要想恢复估摸着得一个月吧。”
“这叫不碍事儿?”三师兄在一边叫嚷道:“到时候他恢复好了,小天就要出事了!”
“行了,说话就不能小点声,不要表现的那么像个肌肉笨蛋。”大师兄在一旁一个暴栗锤的三师兄直揉脑袋。
“谁让这位本来就没命,还要全靠小天给他加血。”三师兄不满的抱怨。
这下大师兄索性把三师兄拽走了,边走边在他耳边小声说:“忘了刚刚跟你说过什么了吗?这位可是皇上的哥哥,屋里那么多人听着呢,就不能说好听点。”
两人一走,屋里瞬间安静了不少。二师兄在师父的吩咐下在屋子各处点上香炉,屋子里薄烟渺渺煞是好闻。
“给您添麻烦了,师父。”天铭恭敬的倒茶。茶水的白气下是师父欣慰的笑容:“你变得这么懂事,为师好不适应。自打你回来,再没见着你爬树掏鸟蛋,还怪叫人失落的。”
“我什么时候爬树掏鸟蛋了!师父您准是糊涂了!”天铭羞愧难当的打着哈哈,小声说道:“师父,宫里的人还在这里呢!这些事情我们私下说!”
“这段时间要有劳天道长了。”跟着天铭回来的护卫队长很合时宜的插起了话,他和一旁的副队长自然是不明白要天铭陪护的其中缘故,只以为是天铭和陛下关系要好方便照顾罢了。
一番客套寒暄,转眼间屋子里就剩下了天铭和华景曜。
天铭轻轻趴在华景耀的胸膛,抬头静静的端详着他的面部线条,耳边是一片安静。
听不到心跳声,天铭没由来的一阵不安,便撑起身子侧身坐在床边。右手轻轻拨开华景曜额前的碎发,为他打理的整洁一点。
看到华锦曜的衣角沾着泥土,天铭想为他换身干净整洁的衣服。解开衣襟露出了华景曜结实的胸膛,天明的耳朵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扑通”,有什么东西从衣服里掉了出来。天铭伸手一捡,便捡着个黑亮如同宝石般漂亮的石头。
比鸡蛋黄大点儿的石头透着红光,一看就是个宝贝。天铭把它和华景曜的衣服一起小心翼翼的收好,想着等他醒了就能及时找到这些东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天铭就起床挑水,出门捡柴。又一次完美完成了师父对他遗失法宝的惩罚。
回来时师兄们才刚起床练功,晨练结束,二师兄和三师兄跟着天铭屁股后面进屋。
“师兄们跟着我干啥?”天铭不解,一般这个时候师兄们都会去看书的呀?
“师父说为了给你减轻负担,让我们来给他运功。”三师兄一脸不开心的说道,饱受阳光滋润的古铜色皮肤因为主人的心情显得更黑了。
二师兄点头表示肯定。
走到床边看着华景曜,三师兄轻挑眉头:“又白又瘦,看着就不怎么行。”
忽然三师兄一脸奸笑,笑得露出了虎牙,伸手掀开了华景曜的上衣。
“你干嘛?!”天铭伸手去拍三师兄的那只咸猪手。他实在没想到三师兄还好这口,喜欢掀人家衣服?
三师兄已经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了,砸了一下嘴,啧的一声:“没想到还是挺有料的嘛,贵家公子也喜欢锻炼?”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天铭对三师兄的游手好闲不顾正题感到生气。忍不住伸手去抓三师兄非常个性的,留在脖子后面的像条蝎子尾巴的小辫子。
三师兄为人开朗,性格大大咧咧的,从以前天铭就时常捉弄他。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又不是命根子,你揪它干嘛呀?”三师兄吃痛的揉着后脑勺。
三师兄还很话多跟嘴毒。
站在一旁的二师兄,看这俩活宝说双簧,无奈的开始自己先干起活来。
打开手里的针包,把华景曜从头到脚扎了个遍。穴道上放好了针,二师兄这才开口:“宇,铭,运气。”
“好勒,二哥。”三师兄搂着天铭的肩膀往床边走,“你知道吗?你刚不见的时候,你二哥难得说出了个长句子。”
一双大手向三师兄袭来,吓得三师兄向后一躲连忙求饶:“二哥,别揪,我这就运气。”
三师兄把天铭身上的阳气转移给华景曜之后,也要开始上午的练功了。匀出了许多阳气之后,天铭仍然像个没事人一样,认真完成了一天的练功。
第二天,在三人又在给华景曜运气加血的时候,华景曜缓缓张开了眼睛。
看到眼前一张干净成熟,看不出什么感情的脸,华景曜微微皱眉:“你是?”
那人没有开口,只是一旁又挤出了个脑袋:“景曜!”
“天铭!”华景曜硬撑着僵硬的身体坐了起来,将眼前这个激动的少年搂进怀中。像是吹开冬雪的风吹了进,两人如释重负,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在一起。
三师兄心里冒出个问号,怎么感觉怪怪的?
许久,华景曜才抬头警惕的看着床边的另外两个人。
“这位是我的二师兄,这位是我的三师兄。”天铭从怀里钻出来,向华景曜介绍两位救治他的自家师兄。
“嘿嘿,”三师兄搂过天铭的肩头,一副想炫耀的谦虚口吻说道:“我们出的只是小力,倒是小天出了大把阳气。”
三人站的离床都不远,坐在床上的华锦曜便拉着天铭的手将他拉回了面前,一脸宠溺地看着天铭,温情的说道:“我就觉得我一直都能听到你的声音。”
天铭面颊微红轻轻的推开他,温柔的说道:“你才刚醒要好好休息,别乱动了。”
“嗯,我听你的。”华景曜乖乖的躺了回去。
?
三师兄举着自己搂空的手,感觉心里还是怪怪的。话说小师弟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温柔了???
你说是吧二哥?三师兄甩给了二师兄一个眼神,后者面无表情地眨了一下眼,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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