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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6

忙死了。

周六周日,严靖之时间全花在新报上来的材料上,等到科研中心的时候着重问了他最关心的一些参数。科研中心的主管也是技术干部,跟严靖之一边走一边说,说了一路,坐下的时候也在叨叨。

余朗从进圻盛开始就在恶补相关知识,现在也只是勉强能听懂。低下头,余朗想到最开始圻盛就是个小加工厂,现在成为国内数得上号的半导体企业,甚至参与进了高端光刻机的研发——全部的全部,竟然只用了12年。

一轮的时间,柳菀就从普通小镇姑娘到了上市公司大股东。

有时候真不怪柳菀眼睛里进不了别人。

“行,我的意思是能超进度最好,没有催你的意思。”严靖之跟科研中心的主管又聊了两句:“明后天的学术会议我带你去见一下我的导师,他有一个新的概念,你们聊聊,看看能不能给你提供点灵感。”

是了,严靖之也是学材料的,而且还是军工传统强校出身。在他把圻盛做出成绩之后,许许多多的校友就闻风而动,抛来橄榄枝了。

学术会议前,严靖之先去见了导师——那是个姓陶的中年人,神情严肃,许多人在他面前来了又走,直到看到严靖之才露出一点笑模样。

“唉哟,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陶教授拍拍严靖之的胳膊:“我看你走路带风,有好消息啊?”

“一堆破事,烦都烦死了。”严靖之摇摇头:“回去还要去开国资委和科工委的会,一睁眼睛就是听人提要求下任务,我都不想活了。”

身家十位数的总裁看着像个被作业逼疯了的学生,让往日的老师哈哈大笑。热络几句后,他们又迅速进入了学术时间,没聊几句就敲定了部分内容。一天的交流下来,严靖之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报告内容,记了几张笔记丢给余朗,让他拿去事后联系相关学者。会后,严靖之向老师引荐了科研中心的负责人,想和陶教授等一起聚餐好好聊聊,结果主办方和赞助商在附近,立刻冲过来定下了他们,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当地著名的馆子,非要深入交流感情。

赞助商大手一挥,点了不知多少上台面的珍馐美馔,还开了一瓶罗曼尼·康帝。

听到这个酒的名字,严靖之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不是楼二心选么。

“严总喜欢这个酒?”赞助商眼睛一亮:“那今天多喝些,再开一瓶。”

“不是,就是想起前一阵子云京的热闹。”严靖之摆摆手:“胃不好,不能多喝,浅尝辄止就好。”

原本严靖之想一笔带过,但陶教授有点感兴趣,于是他掐头去尾模糊了信息:“有个公子哥在酒店开了同款,结果没带卡,闹了个笑话。”

“你平时懒得关注这些,”陶教授问:“合作方的小孩?”

严靖之笑着点点头,默认了。

赞助商是冀州的,和云京很近,想进圈子很久了,这次有机会宴请严靖之,卯足了劲向他敬酒。严靖之喝了两三次受不了了,余朗立刻起身挡酒,还为老板贴心地送上了几小片鸡内金焦饼。

打开之前,严靖之有些恍惚。

这还是柳菀小的时候看严靖之总喝酒,自己上网搜了半天找到的偏方。

那时候她还不信邪,非要自己亲手给严靖之做吃的,烧坏了一口锅,头发也被燎了一片,手被烫到了不说,脸也黑了一块。他一进门柳菀就扑过来,简直就是只被拔了毛的孔雀。保姆一边告状一边笑,说柳菀在厨房跟炼丹一样,火一会儿大一会儿小,差点就烧到抽油烟机,她差点就要报火警。

严靖之都来不及心疼他精心养护好几年的、煎鸡蛋都不用放油的铁锅,收拾残局后柳菀委屈巴巴,他还得夸奖柳菀心是好的。

后来为了不炸房子,这东西柳菀都网购。她挑三拣四得可以,又要选配料表干净的,又要选配伍恰当的。现在他常吃的是柳菀自己去中医那儿开了方子做的,柳菀觉得千好万好了之后才交给的李浮白——现在又由李浮白交给了余朗。

嚼了两口焦饼吃掉,没一会儿,胃袋子果然舒适了不少。

连带着酒局都让人顺心了。

“靖之,”吃着吃着,场面热了起来,陶教授也开始跟严靖之说点小话:“之前我就觉得奇怪呢,感觉你身上好像有香味,现在我才确定——这还说没有好消息呢?”

“别人送的,不用浪费了。”严靖之说。

“别人送你那么多雪茄,也没见你抽。”陶教授举例反驳:“是那个小丫头送的吧。”

严靖之点头默认了。

“宁宁跟我说过你们集团现在的情况。”陶教授压低声音:“你不如就把她娶了呗。”

陶宁是陶教授的侄女,现在在圻盛集团本部做人力资源总监,平时也会跟陶教授聊一聊工作。据陶宁说,林家在圻盛安插了不少人进去,在股份上也一直零散、持续地收购,一直试图取代严靖之的绝对领导地位。

但严靖之和柳菀两人的股份加起来逼近40%,如果结婚绑定好,严靖之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老师,她年纪太小了,刚毕业呢。”严靖之不太想讨论这个,但面对老师也不好直接逃避:“她以后想做什么自己都没想好。”

“那你搬过去跟人住一起——我知道你的人品,但你这个,不合适。”陶教授说:“你也会给人家很多错误的暗示。”

“之前她一个人独居出过事。”严靖之回:“所以我时不时回去一趟。”

那是柳菀大二到大三那个假期发生的,柳菀和同学聚餐后回家,刚出电梯就被人从背后偷袭了。楼宇管家发现警报带着保安冲过去时,柳菀已经被拖到了楼道间,人都昏死了过去。

接到消息赶去医院的路上,严靖之的大脑是停机的,到了医院,柳菀已经醒了,没有哭也没有闹,就那么缩成一团,眼圈泛红地看着他。男人最终软下心肠,坐在床边,轻轻环抱住了她。

后面警方有了调查结论,是楼宇保洁偷偷观察过业主,发现整栋楼只有柳菀是独居的年轻姑娘。柳菀温柔又有礼貌,每次垃圾都分门别类整整齐齐摆放好,遇到保洁都会笑着打招呼,看着很好拿捏,保洁就偷拍了照片发给自己儿子。她儿子起了色心,后面穿着工服替保洁收了几次垃圾摸清上下通道,遇到柳菀后又踩点几次,就趁着人少的日子直接下手了。

“她都对我笑了,不是勾引我是什么?!”保洁儿子在审讯室里大放厥词:“一个年轻女人住那么贵的房子,钱能是干净的吗?这种女人在我老家根本没人肯娶!勾引我我肯要她,我都没嫌弃她脏!”

严靖之看到审讯记录的时候,活剐了他的心都有。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最后按照强制猥··亵定的罪。侦查阶段发现嫌疑人有过盗窃行为,又在开手机后从聊天记录中发现嫌疑人在社交软件多次对未成年人发送**图片和视频,多个恶劣情节并造成严重后果,从重判处有期徒刑10年。

严靖之并不满意,只是这是正规流程能争取到的最大的刑期了。

这件事的影响在业主中也有一丝风声,不过很快就被扑散了。

楼盘的老总和严靖之相互认识,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登门拜访,重礼致歉,愿意赔偿损失,甚至还许诺旗下任意楼盘都可一折出售,只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对方在意的是事情传出去在高端客户中的口碑大受影响,严靖之则想到风言风语对柳菀的打击,因此简单协商后同意了。

阶段性了结后,严靖之空出半个月带柳菀去彩南和新疆玩了半个月散心。中途他也考虑过要不要换房子,柳菀在心理医生介入后也恢复了,想半天还是舍不得住惯了的地方。

但年轻姑娘独居的确是个问题,严靖之就隔三差五看看柳菀,东西后面也渐渐挪了回去。

乍然聊起往事,严靖之突然记起他这次搬出去时柳菀说的话。

她说他不能把她丢在这里和……她害怕。

给她找住家保姆她也不要,让她找宋菘陪着宋菘最近跟李浮白出差对接客户去了。

全小区在那次事情后增加了300多个摄像头,24小时第三方安保公司轮班,楼宇管家配备人员翻倍,非业主必须提前通报且人脸识别,密不透风的网层层叠叠。

安全的事情其实是毋需再担心的。

只还是有一层雾气蒙在了他心上。

“说起来,我跟严总也算老乡。”赞助商敬酒过后,主办方也举杯了:“我也是济州人,虽然不是一个市的,距离也就几十公里。说句大不敬的话,济州能有严总这样的人才,那绝对是济州的荣幸。我敬严总!”

余朗要给老板倒酒,杯口却被男人的手盖住。

“敬我可以,但我得提前说清楚,我不是济州人。”

严靖之不怎么拿腔拿调,他不爱喝酒,别人来敬的第一杯他都会给面子喝了——他早年拉生意的时候被刁难过太多,现在到了可以整别人的位置,却觉得作贱人没什么意思。

只这次,不知道是酒意上头还是想到柳菀的事情心里生了气,他听着主办方的话,觉格外地不顺耳朵。

就那么一秒钟,酒席的气氛急转直下。主办方和赞助商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行业地位举足轻重的老板。

陶教授见状,拍拍严靖之,为别人解围:“不是就不是,怎么人家给你敬酒还得查户口?”

“这不是恰好说到了,正好澄清一下。我也就是个做生意的,真正的人才还是我老师这种又搞科研又搞实践的人才。”严靖之说着将话题转到了陶教授身上:“说起来,我们陶教授是他导师的开山大弟子,据说当年毕业答辩的前一天,我师公院士评选通过了——老师,您什么时候也评上啊?”

严靖之起了个头,所有人的夸赞就如同潮水向陶教授涌去。一个大白眼飞过去,陶教授硬着头皮去应付这些商业吹捧。趁着这个机会,严靖之去外面透了口气。

他还是给柳菀打了个电话。

“叔叔?”柳菀很意外:“怎么了吗?”

“刚刚在吃饭,吃得很没意思。”

严靖之说。

如果柳菀在就好了。

可以分担一部分火力,还会在给左右分菜的功夫假装公平地把鱼腹肉端给他,并且在他聊天时往他盘子里堆他想吃但总错过的。

柳菀:“啊?”

“那个牛肉说是什么名种,纹理上全是脂肪,感觉进屠宰场之前体检肯定不健康,吃一口腻得要命;炒的素菜勾芡也有些过了,好好的百合吃着黏嘴,一点鲜甜味儿都没有了。”严靖之抱怨了一句:“还有那个主食,说是用30年的老菜腩炒的饭,岁数比我小点,比你大很多,端上来我都不敢下嘴,担心里面经年累月的亚硝酸盐毒死我。”

严靖之是这样的,眼睛里只有最真实的东西,从来不被广告和宣传词所蒙骗。

之前他们去吃一家号称中餐新典范的餐厅,店经理亲迎,从食材到烹饪技法再到装饰美学,口若悬河地说了半小时,严靖之总结成三个词:贵、新鲜、宰冤大头。

但严靖之之前从来没专程打电话说过这些。

柳菀不太确定他什么意思。

“那酒店的水平看起来要提高,什么时候让余朗去说说。”

柳菀说。

她说话有些喘,顺着信号,听得严靖之松了松领口:“菀菀,你在做什么?”

“在拉伸。”

“嗯,小心点别受伤。”严靖之靠着栏杆:“酒店再怎么改都那样。”

他又把话题拉回来了。

柳菀收回腿,坐在地板上,伸了个懒腰,猫咪一样地“嗯”了一声。

“床垫太软了,睡久了不舒服。”严靖之还在数落酒店的不周到:“一个套房我一个人住,也用不到那么大的地方;天天有外人来打扫,我不太习惯。”

他和柳菀可以不一样。

柳菀记得她大伯之前就说过,这个小子又聪明又能吃苦,性子倔强,睚眦必报。最苦的时候,严靖之自己睡在厂里,什么活儿自己学着自己干,吃什么累不累睡得好不好根本不在他思考范围内,都是柳菀知道了忙前忙后的。

当然现在不一样了,他身边有余朗一个以个人事务为主、兼顾业务的助理,总办有11个人协助管理层工作,再不济还有李浮白这个外挂,什么大事小情都能办得妥帖。

再说严靖之是住惯了酒店了的,他之前住了能有两年呢。

他这么说是想干嘛。

想搬回来住吗。

柳菀勾起嘴角。

“那不如再租个房子吧,叔叔。”

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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