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萧景琰的铁蹄踏碎晨雾时,苏眠正把玩着发间血铃簪。赤金狼首缀着银铃,铃舌刻满“赤狼”血篆,随她转腕叮当作响。
“皇弟好雅兴。”萧景琰的弯刀挑开院门,“躲在这温柔乡…”刀尖忽指檐下晾晒的鸳鸯戏水锦被,“…当起绣花枕头了?”
萧景珩端坐石案烹茶,素手执壶稳如磐石:“三皇兄的舌头,不如弯刀利。”
茶汤倾入盏中,澄碧水光映出他身后苏眠的身影——血铃簪不知何时已抵在萧景琰喉间!
“叮铃!”
铃响如索命咒。弯刀劈空斩来,苏眠旋身踏刀借力,簪尖毒蛇般扎进萧景琰肩胛!
“这一簪,替我徒弟。”她搅动簪身,剜出块血肉,“那年冬,你割了他三百三十刀。”
血瀑喷溅中,萧景珩忽然掷出茶盏!滚汤泼进萧景琰双目,惨嚎撕破长空。
“这一盏,替冷宫鸩酒。”他拎起沸腾铜壶,滚水浇上萧景琰双腿,“母后肠穿肚烂时,你在殿外抚掌大笑。”
青砖漫开血色溪流。苏眠拽着萧景琰发髻拖至院中古槐下,血铃簪穿透他掌心钉入树干:
“睁眼看看!”她掰开他溃烂的眼睑,“当年你吊我徒弟的,可是这棵树?”
萧景珩忽然递来匕首。
刀柄缠着褪色宫绦,正是冷宫尸骸腕上旧物。
“最后一刀…”他将刀刃按进苏眠掌心,自己手覆其上,交握的指缝渗出血珠,“…我们一起。”
匕首捅穿心脏的刹那,血铃簪“叮铃”狂震!
十年血仇,终化槐下脓血.
暮春的日头晒软了青石板。苏眠赤足架在萧景珩膝头,脚踝银铃随他剥葡萄的动作轻响。
“皮破了。”她踹他心口。
莹紫果肉从萧景珩指间迸出汁液,染透他素白袖口。他慌忙俯身吮她指尖沾的汁水,唇齿裹住葱白指节:“…赔你。”
苏眠抽回脚踩上他肩头,足底葡萄汁碾过喉结:“赔?”足弓压着他低头,“把这篮葡萄皮用嘴剥了,不准用手。”
廊下顿时响起黏腻水声。萧景珩唇舌卷着葡萄皮,齿尖轻撕内膜,艳紫汁液顺下颌淌进衣领。苏眠忽然倾身,染着蔻丹的指尖抹过他湿漉的唇:
“颜色太淡。”她将指尖葡萄汁涂在自己唇上,俯身印向他嘴角——
胭脂混着葡萄的甜腥,在厮磨间渡进他唇齿。
陈舟的咳声煞风景地响起:“主子,废帝玺印已按您吩咐,熔成金锭充了江南水患的赈款…”
萧景珩唇间葡萄皮“啪嗒”落地。他忽然将苏眠染着葡萄汁的足尖按向心口,仰头时喉结印着她的足弓:
“从今往后…”葡萄汁在素袍洇开深紫心形,“…我的玺印在这儿。”
入秋头场雪落时,萧景珩在厨房熏黑了第三件貂裘。
“笨死算了。”苏眠骂着,却抓过他冻红的十指按进自己襟口暖着。温软肌肤贴着他掌心,激得他指尖发颤。
灶上砂锅咕嘟冒泡。萧景珩忽然从浓白汤汁里捞出一枚玉戒——
戒圈雕着交颈鸳鸯,戒面却是赤金狼首衔银铃的微缩版,与她发簪如出一辙。
“赔你的簪。”他抖着嗓子将玉戒套上她无名指,“…我亲手雕的。”
苏眠转了转戒圈,狼首红宝眼正对萧景珩心口:“手艺这么差…”忽然将他按倒在柴堆上,玉戒抵住他喉结,“…罚你戴一辈子。”
柴火噼啪炸响,肉汤香气氤氲满室。萧景珩喘息着扯开衣襟,露出心口旧疤:“早戴着了…”他引她指尖按向疤上浅淡牙印,“…你咬的。”
风雪扑打窗纸。苏眠忽然含住他喉结轻咬:“这么乖…”膝头挤进他腿间,“…赏你口汤喝?”
汤勺递到唇边,萧景珩刚启唇,她却仰头饮尽,俯身以唇相渡。
热汤混着药香在唇齿漫开,他尝出当归、枸杞、还有她舌尖的葡萄甜。
“好喝么?”她舔着他唇角的汤渍。
萧景珩喘息着点头,指尖忽然勾住她颈间红绳——那枚浸透两人鲜血的银铃从她襟口滑落,正落在他心口牙印上。
“叮铃…”
银铃轻响中,他仰头吻住她发间血铃簪:
“…共白头。”
灶火渐熄。苏眠枕着萧景珩膝头酣睡,银铃从她襟口滑落,正落在他剥葡萄的掌心。他忽然以银铃蘸了葡萄汁,在她脚踝画下一只龇牙的小狼——恰似当年乱葬岗初见时,她靴筒溅血的狼首图腾。
窗外飞雪连天,他俯身吻住她梦中翘起的唇角:
“我的狼主…”
脚踝葡萄狼印在炉火下莹莹生光。
“…我的妻。”
完结啦,喜欢的宝宝留个言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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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江南日常,宠溺一生(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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