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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略吻

姜照忽地愣住,难道他……

“什么为什么?”

姜照暗屏心神,假作无事般问他。

“本宫不懂宴王的意思。”

“好...”徐炙眯起眼睛沉默了半刻,不知在想什么,又道,“既然王妃不懂,那么本王来帮王妃娘娘回忆回忆。”

话音刚落,姜照便觉后脑被强行扣住,下一瞬男人带着侵略性的气息便强势贴了上来,她挣不脱也退不开。

“唔你…放开!”姜照本能的用手去推他的胸膛。

徐炙却越发的深入了。

姜照只觉自己气的换不上来了,她一怒之下咬住了他。

血气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徐炙的一双眸子却犹如墨玉般化开,他松开她,“记起来了吗,宴王妃”。

他的语气散漫中带着森冷,好似寒冰。

姜照一时气极,直想发笑,可眸中含着难克的水光,令她整个人看起来像避敌的小猫。

徐炙垂着眼,声音冷道,“就这么恨本王…恨到不愿正眼瞧一眼我,恨到…主动请旨嫁于你前世的皇兄,成为我的王嫂”。

“本宫听不懂宴王的话。”

姜照容色肃极。

她死咬着唇,不想承认一点。

“姜照!!”

见她仍然装傻,徐炙不由心中怒火灼然。

“本宫乏了,宴王好自为之。”

“我不许!”

“徐炙,你放肆!”

姜照的袖子被他扯在手里,牢牢地,好像上一世的她,那颗不值钱的心一样。

“王妃说放肆,那本王便放肆了。”

徐炙抬眼,脸色也阴了几分。

“徐炙,你到底想怎样?”

姜照垂下的手不由攥紧。

见她神态痛苦,徐炙却轻轻仰起了眸。

“姜照…”半晌,他低沉出声。

“你我之间注定不死不休,你不信的话便瞧着。再者,本王只有沈氏一个皇嫂,你只能是我徐炙的人!”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走着瞧躺着瞧也是一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你对我没有一点情分,我如今也不稀罕了,你我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何必再找不快。”

姜照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作为夫君,上一世的徐炙带给她的唯有冷漠,而重来一世的徐炙偏偏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在施舍还是做戏。

“姜照,本王说了,”徐炙道,“你我之间注定不死不休,你休想离开我。”

说着他竟又瞬间俯身,于她唇间印下一吻。反应过来的姜照又气又怒,却又奈何不了他,只好怒骂他道,“疯子!”

徐炙眉梢微凝,话音将落未落时,楼外忽传宫人尖细的嗓音。

“娘娘,陛下在中和殿等着呢——方才没寻着您的踪迹,陛下特命奴婢们来请。”

“本宫这就出来。”姜照瞪了徐炙一眼,随即朝外道。她复又看了看他,“宴王若是有心,便好好想想本宫的话。”

说完姜照便没再看他,理好自己的衣袖便离开了。

徐炙侧身倚在书架一旁,静默了半晌,他眉峰微微蹙起,似有心事在胸中盘桓。一炷香的工夫悄然而过,他终于抬眼。

他目光扫过室内,随即利落地翻窗离去。

“陛下,让陛下久等了。”姜照垂眸道。

“无妨,”徐翊抬手,笑对她道,“朕已用过晚膳,再替你传一份罢,先前的凉了。”

姜照忙敛衽躬身,额角几缕碎发随着动作轻颤,徐翊上前扶起,令她不必多礼。

却听她微摇头道“谢陛下体恤,只是臣妾此刻实在没什么胃口,膳食便不必再传了。”

“既如此,便不必传了。”徐翊语气温和,尾音带着几分自然的纵容,“你何时饿了,再让人传便是。”

“是。”姜照垂眸应道,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微微颔首的动作里透着恰到好处的恭谨。

“朕说了,在朕面前不必拘谨。”

少女敛袖后的声音轻得像落雪,在徐翊看来,只余恭顺二字。

她垂着眼帘,将所有情绪都掩在那片温顺的剪影里,连点头的弧度都恰好合了规矩,不多一分,不少一寸。

“陛下,”姜照轻道,“陛下于臣妾犹如兄长一般。既如此,臣妾所行所言便……”

窗外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窗棂,带起一阵细碎的声响。姜照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收紧,却依旧维持着垂眸敛目的姿态。

“……若有什么做得不当的地方,还望陛下当作小妹顽劣,莫要放在心上。”她的声音比先前又低了几分,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话音落时,殿内静得能听见香炉里沉香燃尽的噼啪声。

她不敢抬头去看徐翊的神色,只觉那道落在身上的目光沉沉的。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她微不可察的屏息轻轻晃动,流苏扫过肩头,留下一阵微痒的触感。

徐翊的声音蓦地一顿,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发顶,那视线像是带着些微沉的重量。

“朕知道。”

他的语调听不出太多情绪,只尾音里裹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像是了然,又像是藏着别的什么。

“你好生休息罢”。

说完徐翊便离开了。

“恭送陛下。”

待人走后,姜照这才松了一口气。

秋宁宫的檐角挑着冷月,碎银似的清辉漫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洇出一片斑驳的光影。

廊下挂着的宫灯被晚风推得轻轻摇晃,昏黄的光晕里,飞虫打着旋儿掠过,倒添了几分静夜里的微澜。

殿内的烛火明明灭灭,映得窗纸上的竹影忽浓忽淡。沈韫坐在妆台前,望着铜镜里自己素净的脸,指尖抚过鬓边那支素银簪子,那是去年生辰时,陛下当作寻常赏赐送来的,此刻倒成了这满室华贵里,最不扎眼的物件。

殿外忽地传来宫人伏地的声音,带着被夜露浸过的微颤:“陛下——”那两个字刚落,便没了后话,想来是被随行内侍用眼色制止了。

殿内的烛火似被这声惊扰,噼啪跳了一下。

徐翊踏着满阶月色进来,玄色龙袍扫过门槛时带起一缕夜的清寒。沈韫忙敛衽俯身,鬓边银饰随着动作轻晃,声音压得恭谨:“陛下。”

她垂眸时正撞见徐翊腰间玉佩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道身影逆着殿外的月色,看不清神情。

阶下的宫灯明明灭灭。

徐翊的影子投在青砖上,随着脚步一寸寸漫进来,覆过沈韫微颤的衣摆。

“起来吧。”他道。

“谢陛下。”沈韫垂着的眼睫轻轻一颤,声音里裹着几分刚起身的微哑,指尖下意识地攥了攥袖角。她没有抬眼,只眼尾余光里瞥见徐翊玄色龙袍的一角停在身前,那上面绣的金龙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带着不容错辨的威仪。

这声谢礼说得极轻,却字字都合着宫规里的分寸,不疾不徐,像怕惊扰了殿内沉凝的空气。

“陛下今夜应在皇后娘娘宫里,何故来此。”沈韫忽地抬眸,眼底一改方才的恭谨,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锐意,竟有几分诘问的意味。

这话实在算不得顺耳,换作旁人怕是早已心惊胆战,可徐翊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似早惯了她。

“朕乏了。”徐翊避开她的目光,声音里漫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没有接她方才那带着刺的话头。

他径直走向内室的软榻,玄色衣袍扫过榻边的熏笼,带起一缕沉香的暖味,徐翊抬手松了松领口的玉扣时,指节泛着些微冷白。

沈韫立在原地,望着他背影上那点卸下的防备,忽然觉得方才那句不逊倒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闷得人说不出话来。

殿内的烛火明明灭灭,将两人之间的沉默拉得又细又长。

“陛下再立新后,是忘了我姐姐了么?”沈韫猛地上前一步,裙裾扫过地面发出窸窣声响,眼底那点锐意陡然翻涌成滚烫的刺,直直射向徐炙的背影。

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都裹着陈年的霜雪。

明明是质问,却藏着难以言说的悲恸。

殿内跳动的烛火都似被这声惊扰,骤然暗了暗。

离得近了,她能看见他玄色龙袍上绣的流云纹,针脚细密,一如当年姐姐亲手为他缝制常服时的模样。可如今,穿这龙袍的人身边,早已换了新的女主人。

“朕没忘……”徐翊的声音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絮,从喉间滚出来时带着几分艰涩。他没有回头,指尖在榻边的扶手上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里还留着经年累月的温润包浆。

烛火的光晕落在他鬓角,他顿了顿,后面的话像是被什么堵住了,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叹息,混着殿角沉香的余韵,散在空气里。

沈韫看着他微驼的背影,忽然觉得那句“没忘”比任何辩解都更让人心头发堵。她攥紧了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有些事,不是说没忘,就能当作从未变过的。

“那么陛下如今又是为何——”沈韫的话刚起了个头,带着未尽的诘问冲口而出,却被徐翊骤然打断,“够了。”

他终于转过身,眸色沉得像积了雪的寒潭,平日里温和的语调此刻淬了冰,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话音落时,殿内的烛火猛地跳了一下,将他紧抿的唇线映得格外清晰。

沈韫被那眼神慑住,后半句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她望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忽然意识到,有些事或许连他自己都答不上来,又或者,是连提起都觉得沉重。

指尖的凉意顺着血脉漫上来,沈韫往后退了半步。

裙裾扫过地面,发出一声细碎的响,空气也似凝窒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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