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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阿烈的来访成了灰暗生活中一个固定的、带着微妙刺激的插曲。他像一阵不受控制的风,吹进这间弥漫着药味和压抑气息的屋子,带来短暂的热闹,然后离开,留下更深的寂静。

几次接触后,阿烈似乎摸准了顾良的脉门。他不再仅仅谈论校园趣事,开始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引向更深处。

一个周末的下午,艾玛出门去邮局寄信,屋里只剩下顾良和阿烈。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冷雨,更添了几分阴郁。

阿烈没有像往常一样高谈阔论,而是沉默地坐在顾良对面,看了他许久,才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低沉而关切的声音问:"顾良,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走那条绝路?"

顾良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套的线头。这是他最深的伤疤,连对艾玛都无法完整言说。

阿烈叹了口气,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像在分享一个秘密:"是因为艾玛,对吗?我早就看出来了,她那个人,控制欲太强了,对吧?从小就把你当她的私有物。"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顾良心中最隐秘的角落。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阿烈,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种被说破心事的慌乱。阿烈怎么会知道?他怎么会看得这么清楚?

阿烈从他的反应中得到了确认,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光。他继续用那种充满同情和理解的口吻说:"你别怕,我都明白。被她那样的人缠上,是解脱不了的。她是不是……从小就对你……做了些什么奇怪的事?"他的话语带着暗示性,引导着顾良去回想那些昏暗的午后。

顾良的嘴唇开始发抖,那些被刻意压抑的、带着羞耻和混乱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在阿烈"善解人意"的目光下,他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出口。长久以来的孤立无援和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失去了判断力。

他断断续续地,像呓语般,承认了艾玛的疏远让他感到被抛弃,也模糊地提及了自己身体的"不正常"——"我……我好像……对女孩子……没有感觉……看那些书……也没用……我是不是……坏掉了?"

他终于将这个最大的恐惧说了出来,对象不是艾玛,而是这个看似洞悉一切的阿烈。

阿烈听完,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或鄙夷,反而是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顾良,你别瞎想。你没坏掉,你只是……可能和大多数人不太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顾良的反应,然后意味深长地说:"而且,谁说一定要对女孩子有感觉才是正常的?感觉这种东西,是可以……引导和发现的。你只是没找对方法,没遇到……对的人。"

这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顾良混沌的脑海。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个残缺的怪物,可阿烈的话,却给他指出了一条模糊的、从未设想过的路径。不一样?只是不一样?还可以引导?

"可是……艾玛她……"顾良喃喃道,他依然被困在与艾玛的共生关系里。

"别提她了!"阿烈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强硬,甚至带着一丝不屑,"她就是把你变成这样的元凶!她根本不懂你,只是在控制你、毁掉你!你想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下,像个废人一样吗?"

这话尖锐而残酷,却奇异地符合顾良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愤怒。他对艾玛有依赖,但也有怨。阿烈将这种怨挑明了,放大了。一股黑暗的力量在顾良心中滋生。

阿烈看着顾良眼中闪烁的挣扎和动摇,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他重新放柔语气,像是一个可靠的引路人:"顾良,相信我。你没病,你只是需要正确的帮助。也许……我可以帮你。帮你弄清楚你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帮你……找回正常的感觉。"

"帮我?"顾良茫然地看着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怎么帮?"

阿烈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那是一种混合着**和掌控欲的光芒。"这个……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来。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难道你不想变回一个正常的、完整的男人吗?"

"正常的、完整的男人……"这几个字对顾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太渴望摆脱现在这种半死不活、自我厌恶的状态了。阿烈的话,像魔鬼的低语,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钻入了他的心灵。

窗外雨声渐密,敲打着玻璃,像是危险的序曲。顾良看着阿烈那双看似诚恳的眼睛,内心在天人交战。对艾玛的绝望,对自身问题的恐惧,对"正常"的渴望,最终压倒了他残存的理智。

他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阿烈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他拍了拍顾良的肩膀,语气轻快地说:"好!那就说定了。下次,我带你去个地方,我们好好'聊聊'。你会好起来的,顾良,我保证。"

艾玛拿着雨伞,带着一身湿气从邮局回来时,阿烈已经离开了。顾良依旧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雨幕,眼神却与往常的死寂不同,里面多了一丝混乱的、不安的微光。

"阿烈走了?"艾玛随口问道,放下雨伞。

"嗯。"顾良低低地应了一声,没有看她。

艾玛觉得顾良似乎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只当是雨天让他情绪更加低落。她不会知道,在她离开的这一个多小时里,危险的种子已经破土,即将将这潭绝望的死水,搅成吞噬一切的漩涡。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阿烈又来了。这次,他没有带任何东西,神色间带着一种刻意压制的兴奋。他对正在准备晚饭的艾玛笑了笑,说:"艾玛同学,我约了顾良出去散散心,老闷在家里不好。就在附近走走,很快回来。"

艾玛切菜的手顿住了。她抬起头,看向阿烈,又看向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顾良。顾良低着头,手指紧张地蜷缩着,不敢与她对视。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艾玛的心。

"散心?去哪儿?"艾玛放下菜刀,擦擦手,语气带着明显的警惕,"他身体还没完全好,外面天快黑了,不太方便吧。"

"就在街心公园,不远,透透气就回来。"阿烈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上前一步,很自然地揽住顾良单薄的肩膀,动作亲昵得有些过分,"对吧,顾良?我们都说好了。"

顾良身体僵硬了一下,像是想挣脱,却又无力反抗。他飞快地抬眼看了一下艾玛,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犹豫,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期盼?他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嗯……就……就去走走。"

艾玛的心沉了下去。她看得出顾良的勉强,也看得出阿烈的不容拒绝。她想强硬地阻止,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有什么立场阻止?一个差点把顾良逼上绝路的人,一个需要赎罪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可能让他"散心"的机会?那种沉重的负罪感再次束缚了她的手脚。

"那……早点回来。"艾玛最终只能干巴巴地叮嘱,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阿烈笑着应承下来,几乎是半推半揽地将顾良带出了门。关门声响起,像重锤敲在艾玛心上。屋里瞬间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及锅里咕嘟冒泡的饭菜。一种冰冷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越收越紧。她坐立不安,手里的菜刀拿起又放下,最终,她解下围裙,决定跟出去看看。她告诉自己,只是远远地看着,确保他们的安全。

阿烈并没有带顾良去什么街心公园。他领着顾良,七拐八绕,走进了一条偏僻小街,在一家看起来不起眼、门脸狭窄的招待所前停了下来。

顾良看着招待所暧昧的灯光,脚步迟疑了,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阿烈……我们……不是去公园吗?"

阿烈转过头,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和不耐烦的神情:"公园有什么好去的?这里安静,正好可以好好'帮你'。"他手上用力,几乎是强行将顾良拖了进去。

前台是个昏昏欲睡的中年女人,阿烈熟练地掏出钱和一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介绍信,快速办好了手续。顾良像木偶一样被阿烈拽着,上了狭窄吱呀作响的木板楼梯,走进一间充斥着霉味和廉价香薰气味的小房间。

门"咔哒"一声关上,落锁的声音让顾良浑身一颤。

"阿烈……我……我想回去了……"顾良的声音带着哭腔,恐惧彻底压倒了对"正常"的渴望。

"回去?回那个活死人墓?"阿烈嗤笑一声,一步步逼近,"顾良,你不想好了?不想知道你自己到底行不行了?"他的眼神变得**而贪婪,像打量猎物一样扫视着顾良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的身体。

"不……不要……"顾良后退着,直到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无路可退。

阿烈猛地扑上来,将他死死按在墙上,带着烟味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别装了!你这种娘娘腔,不就是喜欢这样吗?艾玛那个蠢女人不懂,我懂!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粗暴的亲吻和抚摸像雨点般落下,衣服被撕扯。顾良的大脑一片空白,童年被"研究"时的被动羞耻,与此刻被暴力侵犯的恐惧绝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他像掉进冰窟一样浑身冰冷,身体僵直,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就在阿烈的手试图扯下他裤子的瞬间,顾良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了一股力气,或许是求生本能,或许是残存尊严的最后反抗。他猛地屈起膝盖,狠狠顶向阿烈的腹部,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阿烈猝不及防,痛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滚开!"顾良终于嘶喊出声,声音破碎而凄厉,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小兽,眼睛通红,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趁机冲向门口,手忙脚乱地去拧那该死的门锁。

阿烈捂着肚子,恼羞成怒地想再次扑上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艾玛焦急的喊声:"顾良!顾良你在里面吗?开门!"

是艾玛!她终究是不放心,一路跟了过来,在楼下看到了阿烈拖着顾良进招待所的一幕,心脏几乎跳出胸腔,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

艾玛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熄了阿烈的气焰,也给了顾良最后的力量。他终于拧开了门锁,猛地拉开门,撞开门口的艾玛,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冲了出去,像一道绝望的影子,消失在昏暗的楼梯口。

艾玛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一脸晦气的阿烈,再看看顾良消失的方向,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怒火和后怕让她浑身发抖,她指着阿烈,想骂什么,却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她狠狠瞪了阿烈一眼,转身飞快地去追顾良。

顾良一路狂奔,冰冷的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被撕扯的衣服敞开着,露出脖颈和胸口皮肤上被粗暴留下的红痕。

屈辱、恐惧、恶心……各种情绪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他跌跌撞撞地跑回出租屋,冲进屋子角落,弯下腰对着痰盂,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涌上喉咙。

艾玛紧随其后冲进家门,看到这景象,听到那痛苦的干呕声,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走上前,想要触碰他,想要安慰他。 "别碰我!"顾良像被电击一样猛地甩开她的手,声音嘶哑,充满了极度的惊恐和排斥,"滚开!你们……你们都一样!都一样!"

他抬起泪眼模糊的脸,看着艾玛,那眼神里的绝望和憎恨,让艾玛如坠冰窟。

"都一样……"这句话,像最终的审判,将艾玛钉在了原地。她知道,阿烈的暴行,和她童年那些无知的伤害,在顾良心里,划上了等号。她所有的赎罪,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这个夜晚,尚未发生的侵犯被阻止了,但更深、更致命的创伤,已经铸成。

顾良在墙角干呕到几乎虚脱,最后只剩下无力的抽搐。艾玛不敢再碰他,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折后的芦苇,蜷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无声地流泪。空气中弥漫着绝望和一种难以言说的腥咸气息(或许是眼泪和恐惧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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