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阻拦,徐韧儿与莫父莫母一路几乎畅通无阻。
哪怕有人看见他们,也以为是皮包骨男人与旗袍男人故意放走的,过会儿就来解决他们,他们完全不敢对徐韧儿他们动手。
要是提早动手了,反而有可能不慎得罪了皮包骨男人和旗袍男人,那他们就要小命不保。
就这样,徐韧儿他们终于来到了“骠栖”的那个房间门口。
这个大门无人把手,门上也没有任何上锁的痕迹,甚至于,大门是完全敞开看,就好似一种无声的邀请,对着徐韧儿、莫潇鹤与庞凝春明示:欢迎你们!快进来吧!
只是,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两人一狗互相对视一眼,徐韧儿上前一步,果然,徐韧儿刚一伸爪,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狗爪一路蔓延全身,这明显就是电击!
徐韧儿反应极快,刚有反应就立刻连连朝后退了好几步,心有余悸地看向前方,明明撤回的速度已经已经很快了,但徐韧儿身上还是留下了残余的电流,在体内荡漾。
莫潇鹤与庞凝春及时地在徐韧儿背后拉住了她,避免徐韧儿摔倒,然后问道:“怎么样?”
徐韧儿摇摇头,说道:
“不能过界,前方有电击。”
庞凝春:“电击?”
徐韧儿想了想,混杂世界好像没有对“电击”的概念,立刻补充说道:
“就是下雨天,被雷电击中的感觉。”
听完徐韧儿的话,莫潇鹤摸摸下巴,思索一番之后,说道:
“正门走不了,那我们把旁边的墙壁破开闯进去,这样行不行?”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朝向了大门左边的墙壁,高高挥起一拳,运转内力,准备狠狠地砸向墙壁。
“等等!”
徐韧儿一见莫潇鹤马上要开始行动了,顾不得让自己歇下缓过劲了,连忙跳了起来,按下了莫潇鹤抬起的双手。
莫潇鹤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徐韧儿:“伯父莫急。这电流非常恐怖,若是不仅仅只是正门门口,连着周围的墙壁可能都设有电击,那你这一拳上去,墙壁打破了,但人也可能因此断送了!
此举动是万万不行的。要是伯父你有任何闪失,哪怕我们成功破坏了‘骠栖’,解救了阿离,我也无颜面对阿离啊!”
庞凝春同样附和道:
“韧儿说的在理。阿鹤莫慌,走到这一步,我与你的心情是同样的。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便越要冷静下来,不可操之过急。
还是多听听韧儿的想法,她既然能猜测出墙壁可能有问题,必然是有破解的方法。”
说话间,庞凝春走上前,悄悄把莫潇鹤拉开,远离了墙壁,免得他突然开始犯糊涂,把自己的命给送出去。
莫潇鹤:“韧儿,你有何办法?”
徐韧儿嘴角勾起,温声道:
“虽然我们进不去,但是这个大门,它也不是关闭的啊!透过敞开的大门,里面的情况我们一览无遗。
此行目的,我们不是为了进这个房间拿东西,而是为了破坏房间里面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我们直接从外面破坏‘骠栖’,利用我们的内力,隔空攻击,这不就好了吗?”
徐韧儿的话如醍醐灌顶,庞凝春与莫潇鹤顿时恍然大悟,反应过来后,两人哭笑不得,看来,他们真的心急了,这么简单的一点,他们居然完全跳过了。
徐韧儿:“就是那个了吧。”
两人一狗透过敞开的大门,认真打量了里面的摆设,最后固定在某个物件上。
孩童国王给他们送的东西里面,其中还包括了“骠栖”的画卷,他们对“骠栖”的大致模样,脑海中是有印象的。
屋内的很多摆设,大多跟乐器有关,有小提琴,有古筝,有圆鼓……
种类繁多,琳琅满目,这些乐器被完好无损地安放在架子上,隔着玻璃窗,避免灰尘进入。
越过这些乐器,有一样东西,体积庞大,重量十足,被安稳地搁置在地面,周围的架子将它团团包围,形成一个看起来好似保护又似囚禁的架势。
“骠栖”的整体是用黄水晶制作而成,大约两米的高度,一米的宽度,是一个标准的长方体模样,只是由于水晶表面上没有经过打磨,并不光滑,表面粗糙,在光线的折射线,不断地散发一颗又一颗耀眼的光芒,好看极了。
它的中间,几乎被挖了个空,塞下一名成年男人,完全是绰绰有余,很明显,那个位置,就是专门留给吸髓国的祭司大人。
由于徐韧儿他们只能在外面,所以看不见“骠栖”内部的设计,不过,这对于徐韧儿他们来说,不重要。
他们的目的,是要破坏“骠栖”,“骠栖”到底是怎么被设计的,设计的整体情况如何,他们都不关心。
“使出我们所有人的内力!破坏它!”
徐韧儿恶狠狠地说道。
这个屋内,全是伤害莫悠离的罪恶之源,“骠栖”是罪恶之首,但其他的乐器,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记得很清楚,在他们还在菊梓国寻找莫悠离踪迹的时候,那位女摊主的描述,轮寻堂的人,就是通过吹奏一个哨子让莫悠离陷入昏迷。
不然,依靠莫悠离的实力,想要全身而退,完全没有任何难度!
——
徐韧儿这边,还在尽全力地破坏一切控制莫悠离的物品,而轮寻堂的另一个角落,同样也有也不清闲。
就比如,祭司的房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祭司坐在一块由玄冰制作而成的椅子上,寒面无表情地注视坐在他对面的老年人,等待对方开口。
对面的老年人,脸上是一层又一层的沟壑,皮肤苍白,几乎看不见血色,嘴唇很薄,只有中间那条缝隙最为明显。
他身穿一层深蓝色的衣袍,在他与祭司中间,隔着一张桌子,桌面上放着一盏茶壶,两个茶杯,茶杯瓷白,里面的茶水色泽更加清晰,毫无杂质,极其清澈,可以想见,这是两杯非常照顾人口感的好茶。
可惜,本该细品的两个人,谁都没有上手饮用的念头。
祭司等了许久,一直在等对面的主事开口,然而主事只是一直凝视他,什么话都没说,那双鹰眼发出来的光芒让祭司感到极度不适,终于,他忍不住开口询问:“找我何事?”
没事的话,那他就要送客了。
“你没被洗脑。”
主事直接断言道。
“我不懂你的意思。”
祭司冷冷回复道。
主事见对方装傻,冷笑一声,忽然,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伸出手,在祭司不解的目光下,非常大不敬地拍了拍祭司的肩膀,下一秒,一只被捏死的小虫,霎时间出现在他掌心。
“你就是靠它,逃过了洗脑仪式吧。”
主事低头俯视坐在他面前的祭司,语气格外平淡地说道。
“你以为,你随便往我身上放只小虫,然后当着我的面捏死它,我就能理解你的话了吗?”
对于主事的冒犯,祭司不满,他微微抬起右手的一根手指,下一秒,一股强风忽然袭来。
“啪”的一声,主事的左脸被虚空打了一巴掌,脸上起了深深的红印子。
“这只是个小小的惩戒,如有下次,你胆敢再次冒犯我,我定然在这儿要了你的命!
赶紧走吧!我今日不想再看见你!”
祭司冷声道。
祭司的警告,并没有让主事却步,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扭过头,与祭司对视,低头连续发了好几次“呵呵”的笑声。
“本来只是怀疑试探,你这一掌,那我算是彻底确认了。你果然还保留着之前的记忆!”
话音刚落,主事张开双臂,在他身后,忽地凭空冒出来大量洪水,他双臂朝前,这些洪水顿时开始“哄”地一声朝祭司喷涌过去。
事到如今,莫悠离,也就是现在的吸髓国祭司,他很明白,自己是没办法再装不下了。
刻意伪装的冷面冷心一扫而空,莫悠离眉头竖起,他缓缓站了起来,随手一挥,洪水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莫悠离不解,冷声询问道。
他明明已经非常小心翼翼,连在睡梦中都时刻谨记着腰维持人设,自认自己伪装地算是天衣无缝,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出现问题了?
“压根没有发现过。”
这话一出,莫悠离的脸色顿时不好,这一次他不是故意装傻,而是真心困惑: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事扯了扯嘴角,好心地告知了莫悠离原因:“你伪装得其实很到位,事实上,我根本没有发现你身上有任何破绽。
但是,要怪,就怪你遇到的人是我,我这个人,别的没有,就是疑心病非常重,重到有的时候甚至连自己本身都会怀疑的程度。
所以,哪怕你被我进行了无数次洗脑仪式,我还是信不过你,怀疑你。
也正是因为我这份持久的怀疑,所以我今日才会亲自与你近距离见面,观察你,试探你,继续以此验证你的真假!
我刚刚与你面对面坐着,并没有什么都没做,我使用了扫穿术,查看你身上是否存在让我难以理解的东西。
然后我就发现了你身上的虫子。
堂堂吸髓国的祭司,法力无边,完全可以让任何物体都无法靠近自己。
所以,你为什么要让虫子在自己身上呢?”
事出反常,主事也懒得继续深入盘查确认,直接推断:祭司的洗脑仪式,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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