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纱时,宫辰正机械地咽着粥。穆安急匆匆的脚步声惊得他呛住:"公子,张员外来道谢了!"
正堂里,张员外红光满面地捋着胡须:"多亏贤侄妙手回春..."宫辰垂首应和,余光却瞥见厅角摆着的谢礼——整盒的野山参,上好的云锦,还有...一对寓意百年好合的玉如意。他喉头发紧,这分明是嫁女前的谢医礼!
"犬子不过略通皮毛..."父亲谦逊的声音忽远忽近。日影西斜,他在书房枯坐整日。案头墨迹未干的纸上却全是无意识写下的"玉"字,窗外秋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
夜半惊醒时,月光正浸着半幅纱帐。宫辰恍惚看见红玉立在床前,杏眼含嗔:"明日午时初见时花园见。"他伸手去抓,却只捞到一缕凉风。窗外老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他的痴妄。
"原来是梦..."宫辰苦笑着披衣起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香囊——那里头还藏着她的一缕发丝,如今却像团火,灼得他心口发疼。
更漏滴到三更时,他辗转难眠,宫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晨雾未散时,宫辰已在他与“红玉”初遇时的花园池畔徘徊。锦鲤跃出水面的声响惊得他回头,却只见涟漪荡碎了自己的倒影。残荷在秋风中瑟缩,像极了他此刻零落的心绪。
"终究是梦..."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枯枝断裂的轻响。
"做的什么梦?"
宫辰浑身血液仿佛在瞬间沸腾。转身时带起的风掠过池面,惊飞了栖息的水鸟。红玉正立在残菊丛中,素色披风被晨露浸得半透,鬓边碎发沾着细密的水珠,恍若披星戴月而来的仙子。
他踉跄着将人拥入怀中,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腕才惊觉不是幻影。红玉发间熟悉的茉莉香混着晨露的湿气,让他心疼,抱的愈发紧了, "疼..."红玉轻呼一声,却是宫辰狠狠掐了自己小臂。疼痛真实地刺入骨髓,他反而笑出了声,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怀中的姑娘早已泪落连珠子,滚烫的泪珠渗进他衣襟,烫得心口发疼。
"你们的婚约..不是已经."宫辰哑着嗓子质问,手臂却将人箍得更紧。红玉的钗环硌在他胸口,像要把那个"玉"字刻进血肉里。
池面忽起涟漪,原是红玉的泪珠坠入水中。她仰起脸,让宫辰看清自己眼底的决绝:"我今日是翻墙出来的..."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脚步声。
宫辰突然横抱起人闪进假山洞穴。逼仄的空间里,两人的心跳声震耳欲聋。红玉的泪痕在幽暗中泛着微光,他再也按捺不住,低头衔住那颤抖的唇瓣。这个吻带着咸涩的泪意,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来得真切。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红玉从宫辰怀里抬起小脸,抽了抽鼻子才想起问道:“你怎么知道来这里的? ”宫辰和她说到了自己的梦境,听完宫辰的话,红玉腾地直起身子,吃惊地说:“我也做了同样的梦,只是是你对我说。”说完,俩人面面相觑。红玉还不明白,宫辰却似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内心生出一阵感激之情。
待到脚步声消去,宫辰再也无暇顾及其他,他的掌心贴着她后颈,在纠缠的呼吸间酿成醉人的酒。池中倒映的月影被搅碎成粼粼银屑,红玉散落的衣带,在夜风中轻颤。
"你可想清楚了?"宫辰的指尖停在她腰间,红玉忽然用嘴唇轻轻舔他的喉结,顺着脖颈慢慢地咬了下去,一边迷离道:"嗯"宫辰的喉结在她齿尖滚动,吞咽声混着夜风格外清晰。红玉的指尖已挑开他腰间玉带,冰凉的掌心贴上他紧绷的脊背,激得他脊柱窜起一阵战栗。
宫辰的喘息散在红玉耳畔,话音却被她以唇封缄。她学着他往日模样,舌尖撬开他齿关,锦袍滑落青石,惊起栖息在假山后的夜莺。红玉的指甲在他胸膛划出蜿蜒红痕,宫辰突然翻身将人抵在冰凉的石壁上,月光恰好漫过她半裸的肩头。他咬着她耳垂呢喃,指尖顺着她脊沟下滑,在尾椎处打着旋。池中锦鲤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纠缠的衣袂。宫辰的银冠不知何时坠落,长发与她的青丝在石上铺成阴阳鱼纹。红玉的银镯与他的玉扣相撞,红玉轻咬着他肩头抑制喘息 。二人粗重的喘息惊破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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