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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不算朋友?

“自然不是,”蔺铮延抿了口茶,笑道:“这毛毡料子哪儿能是从江南产的?这是云徊另一位友人所赠,我记得也是因为云徊医治了他的家人对吧?”

顾云徊没反驳便是默认。

季焕听到‘友人’二字,心里又是莫名一酸,平日里门庭冷落,连个熟人都不见来拜访的顾云徊,今天竟然接连冒出来两个交谊匪浅的友人。

更扎心的是自己和顾云徊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在他心里自己竟然连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蔺铮延看到季焕的表情,眼角含笑却没开口点破,转头对安静喝茶的顾云徊说:“我家中小厮们已经将货物卸下,大件儿的给你堆在柴房了,剩下些精细的东西我让他们放在外间。”

顾云徊闻言道谢,蔺铮延笑着说大家各取所需礼尚往来,不必言谢。

语罢蔺铮延便要告辞,给顾云徊随意招手示意,冲着季焕却是郑重拱手一礼道:“季兄,日后有缘再见。”

季焕眼神一凛,他感觉眼前的这个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

虽说有些震惊,但是看蔺铮延没有在顾云徊面前挑破自己身份的意思,于是也拱手回礼道:“藺兄慢走。”

待顾云徊送客回来,季焕一把拉住准备去后院收拾货品的顾云徊。

“这蔺铮延,不是普通商贾。”季焕语气严肃。

“为什么这么说?”顾云徊有些不解。

季焕语塞,毕竟他不能说蔺铮延似乎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顾云徊没等来季焕的解释,只当他是看出了蔺铮延通身的富贵之气。

“铮延的确不是寻常商人,你可曾听过淮阳的宝阳商行?他便是这宝阳商行的少东家,生意从岭南做到北原,你若说他家富可敌国或许有些夸张,但是说他富甲一方那绝不是虚言,”说完顾云徊顿了顿,扫了一眼季焕,“看来你很识货?铮延腰上的一枚玉佩都价值千金。”

季焕顺着顾云徊找给自己的台阶,含糊应了声“嗯”。

闻言顾云徊嗤笑一声:“区区一个左都督都这般有这般眼力,看来朝堂的奢靡**,远超我想象。”

没想到这也能让顾云徊找到鄙视朝廷的点,季焕下意识想要反驳:“并非 ……”

顾云徊不耐烦再听季焕为朝堂解释开脱,拂去季焕拉着自己的手,转身出去收拾货品。

季焕站在原地踌躇片刻,也跟了出去。

顾云徊刚拆开一个装着草药的麻袋,季焕便凑到人身后问道:“你们二人是如何认识的?你还去过淮阳?”

嘴里问话,手上倒是利落帮着顾云徊收拾起来。

“我游历行医时经过淮阳,碰巧为藺家老夫人瞧过病。”顾云徊头也不抬道。

季焕想到蔺铮延此行除了行商之外亦是来找顾云徊取药,腹诽道这淮阳竟然找不到一个医术比肩顾云徊的大夫。

“那藺家的商队,可是什么生意都接?”季焕忽而突兀问出了一个问题。

顾云徊动作一顿:“你是指什么,若不是太离谱的东西或是太见不得人的勾当,只要钱给的够,铮延很少拒绝。”

“若是请他的商行为北地驻军运送粮草呢?”

顾云徊闻言挑眉,饶有兴趣:“驻军粮草自然是又朝廷调配,你私下寻商队运送粮草,莫非是想造反不成?”

听这话中的意思,若是季焕想要造反,顾云徊怕不是真的会帮季焕,却又想到面前人不过是个小小的督卫,现在还欠着自己的诊金付不出,语带讥诮:“不过你有钱么?”

“我怎么可能造反!只是眼看入冬草木凋敝,匈奴定会来劫掠百姓。而现在户部拨给镇北军的粮草已是一年少过一年,我只是想为军中将士们添补些粮草补给。”

顾云徊没好气道:“看来你真是心心念念抛不下流放你的朝廷,粮草短缺还不是因的贪官佞臣层层盘剥的结果?你不想着推翻这**的朝堂,反而想自掏腰包来填这个窟窿?”

不等季焕反驳,顾云徊用刀子般的目光将季焕从头刮到脚,又问了一遍同样的问题:“还自掏腰包,你有钱么?”

说完盯着面前人,想看看季焕能从哪儿掏出一个铜板来。

季焕被顾云徊的嘲讽噎的面色发青,半晌后憋出一句:“……可以先赊着吗?”

顾云徊闻言嗤笑出声:“铮延是商人,不能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季焕也知道自己说的赊账实在是荒谬可笑,但是朝廷削减军费,匈奴却屡屡犯边,虎视眈眈颇有入境南下之势。镇北军的将士们在这苦寒之地保家卫国,总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匈奴吧?所以季焕和太子早有越过户部调拨,私下补贴的想法,只是苦于没有门路,绕不过左相的眼线势力,而如今这藺家商行规模庞大,本就有往返江南和北地的商队,真是再完美不过,顾云徊又是蔺铮延的好友,若是顾云徊能开口引荐,这事儿应是不难。

但是顾云徊现下是油盐不进,自己又身无分文,季焕心一横对顾云徊说:“若是蔺铮延同意了此事,待东宫殿下登基后必封藺家为皇商。”

“就凭你的身份,也能帮太子许诺?”顾云徊有些怀疑地微眯了眼睛。

“……我,我,我曾有幸与太子有过一面之缘。”

季焕对于隐瞒身份一事后悔不迭,果然一个谎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一面之缘就敢夸这种海口?你莫不是拿此事当幌子行骗被捉,才获罪流放的吧?”顾云徊有点嘲讽。

季焕轻咳一声,心虚地岔开话题:“你就当我刚才是胡言乱语吧,倒是你,你与蔺铮延关系匪浅,怎么没留在淮阳 ?就凭你的本事,淮阳不比这苦寒的北地好多了?”

顾云徊看季焕转移话题,只当他是吹牛被自己识破所以尴尬窘迫,也没再追问:“我志不在此。”

“那顾郎中你志在何方啊?”

“与你何干?”顾云徊语气冷硬。

这话刺的季焕心里一酸,又想到刚才顾云徊对蔺铮延说自己只是他的病人,颇为不甘心道:“你为什么对蔺铮延说我只是你的病人,我以为……我们至少算是朋友了。”

顾云徊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向季焕:“那你以为错了。”

“为什么?你救了我,悉心照顾我,我为你每日做饭洒扫,你我同吃同住了这么久,在你心里我连朋友都不算?”

顾云徊将袋子中的药材全数倒进竹筐,垫脚将其悬挂在房梁上防止被老鼠啃食。

完后才语气淡淡道:“救你医你照顾你,因为我是郎中,而你每日的洒扫烹煮,是因为你身无分文,以此抵偿诊金。你我对朝廷的意见分歧明显,道不同如何为友?你要是觉得洒扫委屈,随时可以离开,诊金我帮你免了就是。”

季焕僵愣在原地,顾云徊竟是三言两语划清了两人关系,心中的酸涩委屈涌上心头,他想干脆撂下狠话一走了之,但是却又因为还有人在四处搜捕他,顾云徊这里可以算他唯一安全的落脚之地。季焕强压下心中冲动,低声嗫嚅道:“我还不能走……”

这话说的语带委屈但底气不足。

顾云徊听到轻笑了声,他也没想真的赶人走:“那就别杵着了,去将剩下的东西搬进屋里归置好。”

季焕不再说话,闷头做事。

待按照顾云徊说的收拾停当,两人同坐在桌前休息喝茶。季焕看着屋内挂着的毡布,想起蔺铮延说,这些毡布是顾云徊的另一位友人所赠,可这毡布纹理粗犷却异常厚实,一看就不像是城中中原人常用之物,倒是更像游牧民族扎制帐篷常用的。

“你这毡布,是外族人赠与你的?”

顾云徊放下茶杯,眸色骤冷:“是又如何。”

抬眼看过来的目光冰锥一般,若是听到半句不妥,那怕是季焕当下就要收拾走人。

顾云徊眼中的冷意太重,将季焕到了嘴边的话都冻碎了,只磕磕绊绊地说:“没,没……没什么……”

看顾云徊垂眸喝茶不再看他,季焕又有了些勇气:“你既然能和外族交朋友,怎么对我就是一副拒之千里的样子?”

“你就这么执着于‘朋友’二字?”

季焕用力点点头。

顾云徊放下茶盏,向后靠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颇像个纨绔子弟,睨着季焕笑:“铮延给我送来药材货品,外族友人赠我这毡布毯子,那你呢?”

“你!”季焕大惊,“顾郎中你怎会如此市侩?与你交朋友要先赠你真金白银不成?”

“是啊,”顾云徊眼中笑意深深,“我就是这样的俗人,可失望了?现在还想我做你朋友么?”

季焕沉默了许久,久到顾云徊以为季焕因为自己的话已经绝了这心思时,却听到季焕低低应了声:

“嗯。”

这下换顾云徊愣住,随后低头唇角微不可查地挑起一丝弧度:“行啊,那等你能给我带来些像样的‘好处’时,我便交你这个朋友。”

“我去煮饭了。”季焕闷声丢下一句,转身头也不回地去了灶房。

没想到今日访客颇多,早上刚来了一个蔺铮延,傍晚又听到叩门声,来人竟然是一个穿红着绿的媒婆。

顾云徊有些疑惑,但还是在外间给媒婆倒了茶,想到媒婆大概看过季焕的画像,顾云徊嘱咐季焕待在屋内别出来。

“您这是?”顾云徊问道。

这媒婆捏桃色的帕子捂着嘴笑道:“哎呦顾郎中,我是做什么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上门来寻你,那自然是有喜事啊!”

“喜事?”顾云徊愈发不解,他自是知道此人是媒婆,但是自己孓然一身,也无双亲,一个人独居在这,媒婆怎么无故登门?

媒婆依旧是用帕子掩着嘴只当他害羞,但是想着这屋内就她和顾云徊两个人,帕子一甩,声音洪亮地说:“是村长家的千金,顾郎中您应当也见过,及笄之后出落得那个大方,您说是吧?”

“是见过,但怎么……”

“您都收了姑娘的珠花,还在这里跟我装糊涂啊?”媒婆咯咯笑着打趣顾云徊。

媒婆话音未落,顾云徊正要解释,紧闭着屋门的里间骤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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