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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说媒

“您这是?屋里还有人?”媒婆面露惊疑。

“哦,近日家中闹了老鼠,便问人讨了只小狸奴回来,小东西活泼的厉害,怕伤人便先圈在屋里了。”顾云徊急中生智,压低声音解释。

媒婆一听,也怕再惊到屋内的猫,忙也压低了声音说:“哦,哦,那我刚说的这好事,您意下如何啊?您这双亲都已不在,平日一个人孤单的紧吧?村长家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这可是顶好的亲事啊!”

顾云徊兴趣缺缺,媒婆看他这样子,便想先要了顾云徊的生辰八字回去,好让村长一家相看相看。

没承想顾云徊一口回绝:“多谢您跑这一趟。只是我目前尚无娶妻的想法,村长那边您放心,我自会去说明。”

媒婆这一听急了,只觉得这顾郎中很是糊涂:“哎呀顾郎中,怎么这般就推拒了?您看您独自一人生活也清苦,有个人陪伴照应不好吗?还是说您不愿入赘?要我说啊,这村长家就这么一个闺女,日后这家资,还不都是你们小两口的!”

顾云徊笑了笑,依旧婉拒道:“我这人独居惯了,眼下屋里还不想添人。况且村长家的独女,作掌上明珠长大,哪儿能让人家金贵的女儿来照顾我,干粗活?岂不是委屈了人家姑娘。”

说罢不等媒婆再开口,就半推着将她送出了门。

媒婆在屋外一甩手绢,暗骂了顾云徊一声不识好歹,气冲冲地走了。

屋里的顾云徊哪里会在意门外的媒婆怎么想,径直打开了里间的门,入眼的是满地碎瓷片和背对自己,蜷缩躺在床上的季焕,这人打碎了瓷碗,怎么反倒还生起气?。

顾云徊也不收拾地上的狼藉,毕竟谁弄碎的,那谁得收拾。他在凳子上坐下,对床上的背影说:“还躺着做什么,起来将你打碎的茶杯收拾了。诊金都还没清不说,又打碎我家中的东西,你若再这样,我可要记账了。”

“你连与我做朋友都不愿,竟然要和没见过几面的女子议亲了? ”季焕语气委屈至极。

顾云徊不懂季焕这委屈是从何而来,却还是好笑解释:“是媒婆擅自登门,我并没有议亲的想法。”

看季焕眼眶竟似有些发红,顾云徊只觉稀奇,语带笑意问:“你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我与你争这姑娘。况且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就算是我要议亲,你也不该是这种反应。”

季焕一时语塞,他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这样,只觉得心里发堵。他揉了下眼睛,重新躺倒,这次不仅背对顾云徊,还将被子一把拉过头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顾云徊看他这幅样子,也懒得再问。刚才应付那媒婆说的口干,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口:“你如今也算不得病号了,身下这床是不是该物归原主?”

蒙在被子里本就莫名满腹委屈地季焕听到这话,猛地掀被而起,这次是真的红了眼眶:“还给你就是!不然等你媳妇过门,怕要说我鸠占鹊巢!”

只是看人赌气想逗逗季焕,顾云徊没想到他反应竟然如此大,哭笑不得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哪儿来的媳妇。”

季焕却是不再听顾云徊解释,径自拿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一股脑丢在外间顾云徊睡着的小榻上,又将顾云徊的枕头被子丢回大床上。

“哎……”顾云徊想阻挡,奈何季焕一言不发,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人又力大无比,顾云徊拉扯两下没拉动便由他去了。

更换了卧榻位置的季焕气冲冲地去了屋外,将一腔怒火全发泄在木柴上,抡着斧子劈了一个时辰,劈出的柴火垒得老高。

顾云徊想不通这人闹的哪门子别扭,也懒得劝阻,想他气消了自会回来睡觉。

既然季焕将他的寝具都放回了大床上,那顾云徊就顺水推舟睡回了自己的大床,多日未躺在床上睡,他还挺是很怀念自己的床榻的,一夜安眠。

而躺在外间小榻上的季焕,心中滋味却截然不同。

外间小榻本是平日顾云徊看书小憩或是临时安置病人所用,虽说顾云徊搬过来后加铺了厚褥子,却也改变不了这小榻短窄的缺点。季焕的身形比顾云徊高大壮实得多,躺上去腿脚都伸不直,翻个身也怕掉下去,只得蜷缩着,身心俱是委屈地捱了一夜。

第二日顾云徊起身,看小榻上季焕蜷缩着的可怜睡姿,心有疑惑,这小榻之前有这么短小么?

而还不等两人就床榻问题讨论出个结果,门外便响起一阵毫不客气的敲门声,又或者说是砸门声,伴着一个清脆却带着怒意的女声:

“顾云徊!开门!”

顾云徊和季焕面面相觑,都觉得这几日的访客未免太多了些。

顾云徊应声开门,门外站着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的女子,面容清丽,柳眉倒竖。

“姑娘你是?”顾云徊觉得女子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那女子见顾云徊见了自己是这般反应,更是火冒三丈:“你收了我的珠花,转头却拒了上门的媒婆,如今竟还想装作不认识我?!你还是不是男人!”

听到‘珠花’二字,顾云徊顿悟,眼前这人就是村长的千金,李春柳。可他没想对方竟然会因自己拒媒之事亲自找上门来质问,不由感叹北地的女子性格颇为剽悍。

面对愤怒的李春柳,顾云徊忙不迭地解释:“那日我想问村长随便借个细巧的工具,村长一时寻不着,这才去取了个珠花给我应急,我第二日便归还了。”

李春柳哪里肯信,那日她与几个小姐妹逛集市回来,发现自己妆匣里少了一只珠花,母亲是父亲今日问她要了珠花,给了来访的顾郎中。

已及笄的女孩少不了有些玲珑心事,李春柳见过几次来家中给自己弟弟瞧病的顾郎中,医术精湛不说,人还长得俊俏,待人接物也彬彬有礼,就是瘦了些。如今要去了自己的珠花,莫非是对自己也有些说不得的意思?

思及此处,李春柳心下一动,便央着自己的母亲请媒婆说合。但是哪儿有姑娘家这般主动的,李夫人训斥了女儿几句不够矜持,却又觉得顾云徊确实是个良配,便去和村长商量。

这事也是坏在村长粗心,加之未与自己夫人女儿说清。那日村长与人喝多了酒,顾云徊还回的珠花被他随手放在桌上,后被自己小儿子拿去玩耍,不知丢去了哪里,他也转眼将这小小珠花忘了,这才惹出今天的误会。

而跟在顾云徊身后出来的季焕,听到这一番解释,心中一动,喃喃道:“原来你去借珠花是为了我。”

他已经猜到顾云徊那日帮自己解开镣铐靠的就是这只珠花,所以这次风波的始作俑者,其实是他。

李春柳这才发现,屋内除了顾云徊竟然还有一个男人,生的颇为高大健壮,又听他刚才所说,李春柳更是怒火中烧:“这人又是谁?他刚才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本就难解的场面因为季焕的加入更加混乱,顾云徊顿觉头痛,扶了扶额。

“这位姑娘……”

季焕开口想要帮顾云徊解释,话未说完便被门的一声怒喝打断:

“春柳!!”

是得知自己女儿独自跑来质问顾云徊,惊怒交加的村长。

纵然北地民风相较中原开放,可一个未出阁女孩因男方拒媒便只身到男子家中对质,这传出去就算是在北地也会坏了名声。

村长一听自己夫人提及此事,撂下手上的活便忙不迭地找来,感叹还好这顾郎中住的偏僻,又一路祈祷可别让人看到自己女儿。

顾云徊听到村长的声音一惊,村长必然是看过季焕通缉画像的,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季焕推入里间,反手锁上了门。

李春柳目睹顾云徊这往屋内藏人的行为,杏眼圆睁,又想到季焕那句‘为了我’,目光在身形挺拔却清瘦的顾郎中身上打量片刻,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们……?!”

却没等她问出心中所想,外间的门便被喘着粗气的村长猛地推开,他身后还跟着同样上气不接下气的李夫人。

用力喘了两口,顺匀了气儿的村长上前抓住女儿的胳膊,怒极之下扬手就要打,却被顾云徊眼疾手快地拦住。

“顾郎中!你怎么还拦着我!看我不教训这没规矩的丫头!”

见顾云徊拦住了自家老爷,李夫人赶忙将女儿护在怀里。

“李小姐只是一时冲动罢了,这件事本身也是误会一场。您二位带李小姐回去吧,此事我会守口如瓶的。”

听到顾云徊如此承诺,村长心下松了口气,但还是对顾云徊说:“真是叨扰顾郎中了,这丫头我回去定会严加管教。”

说完村长狠狠瞪了自己女儿一眼。

而李春柳却不服:“顾郎中房里有……!”

“闭嘴!”没说完就被村长厉声打断,“还房中?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成日嘴上没个忌讳!快跟你娘回家去!”

李夫人也赶忙拽了拽女儿,示意她别再说话触她爹的霉头,不然回家可没人帮她拦着她爹。

李春柳委屈地咽下嘴后半截话,不甘心地剜了顾云徊一眼,才与自己父母离开。

见这一家三口终于离开,顾云徊长舒一口气,按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推开了里屋的房门,开门的动静惊醒了兀自发呆的季焕。

“我……”季焕欲言又止。

顾云徊等了片刻不见季焕的下文,只当他是担心被人发现踪迹,遂安慰道:“李春柳应当没看到过你的通缉画像,否则方才她应当就会认出你来。”

随后顾云徊摇头感叹:“这北地的女子,性子真是泼辣。”

“你……不喜欢这般性情的?”季焕小心翼翼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你若喜欢,为何要拒那绝媒婆。”季焕低着头,手指无意识捻着自己的袖口。

“眼下没有想要成家的想法罢了。”

季焕听到这话,不知怎么地就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向靠在椅子上的人。顾云徊感受到季焕的视线,也看过来,问道:“你还想问什么?”

已经准备好耐心给季焕解释,季焕却再次陷入沉默。

季焕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刚经历了一个跌宕起伏早晨的顾云徊心中涌上一丝烦躁。

“你到底说是不说?”

季焕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耐烦,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豁出去般问:“那顾郎中您看我……怎么样?”

顾云徊:“?”

就在顾云徊陷入来自季焕这个麻烦时,他还不知道,关于他是个断袖的流言,长了翅膀一般转眼间传遍了整个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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