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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错愕

“你想干什么?”我问。

贺诗嘴角轻轻一勾,“你猜?”

“你不可能关我一个月的,贺诗。”我提醒道。

“你以为我想关着你,我现在看到你就烦,对着你这张脸,我饭都吃不下去。”贺诗满脸嫌弃地说。

“……”

你昨天晚上也没少吃。

今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让阿冰去买早饭。

事情发生到现在,你他妈胃口比我好多了。

我在心里这样吐槽着,嘴上却说:“那你还不赶紧放了我?”

贺诗笑眯眯地提议:“行啊,我现在就把你另一只手打断,然后你就可以有多远滚多远了。”

“……”

我迅速在脑子里把各种情况都思考了一遍。

最后得出一个比较悲观的结论。

如果注定没法参加高考,我是不是还不如乖乖听贺诗的话,直接放弃得了,这样至少可以免受更多皮肉之苦。

手上的伤口好像比昨天更严重了,稍微动一下就疼得撕心裂肺。

身上也有点热,我好像发烧了。

如果再被敲断一根骨头,我怕我会当场痛晕过去。

不,不行。

这样想着,我的理智立马敲响了警钟。

大脑试图重新冷静地帮我分析,今天的情况和昨天相比其实已经好很多了,我只是受了点小伤,外加轻微地发热,至少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力气,所以贺诗才不得不铐着我,更重要的是,即使是这样,贺诗也不敢离我太近。

他很忌惮我。

这个结论让我有些萎靡的精神又重新振奋起来。

我看着跟我成对角线坐着的贺诗,在心里想,现在还没到不可挽回的时候,我不应该这么轻易就妥协。

“你是不是害怕了?”贺诗又问。

类似的问题他昨天已经问过一次了,我有点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我怕他。

我没出声,不想激怒但也懒得继续应承他。

“你还怕这个。”贺诗呵呵地笑着,“没想到啊,你们学渣也这么在意高考呢。”

我不能让贺诗知道,比起高考,我其实更怕他突然抽风真的把我另外一只手给打断,如果不能继续画画,那会比要了我的命还让我难受。

“没有哪个正经学生能做到对高考毫不在意吧。”我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是吗?”贺诗不怎么走心地追问:“你家里这么有钱,念不念大学对你来说影响大吗?”

“你要这样说的话,这话同样也可以用来安慰你自己。”我说。

“我跟你不一样。”贺诗摇了摇头,道:“贺怜不会把他的钱留给我。”

“……”

你都往他身上捅刀子了,还想着要他的钱呢。

我在心里无声地吐槽。

“要不,你复读一年?”我尽量装出一副真诚的样子,“其实附中每年因为没考好复读的人也挺多的。”

贺诗再次摇了摇头,“没用的,贺怜一心想把我送到国外去,再读一年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靠,原来他心里都知道,我就说以贺诗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到现在还没对我动手呢。

我原本还以为是因为我捅了贺怜,他对我另眼相看了,我真是想多了。

我没什么话好说,敷衍道:“那你去呗,国外也有挺多不错的大学。”

贺诗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会懂的。”

“……”

我真的要疯了。

他怎么突然跟我推心置腹起来了。

我们是这种关系吗?

他到底想怎么样啊?

下一秒,贺诗好像突然读懂了我内心的疑惑,他无所谓地笑了笑,看着我说,“你陪我吧。”

“陪你什么?”我木着脸问。

“复读。”贺诗轻飘飘地回复。

……

不可能。

你想都别想。

有个声音在我脑海里狠狠地大声拒绝道。

冷静了一会儿,我问:“你刚刚不是说复读没用吗?”

贺诗有点儿意兴阑珊地答道:“或许我可以想办法让那老畜生在ICU躺一年。”

你都这么能耐了,你直接继承他的遗产得了,还复读个屁。

我一边吐槽,一边粗略地判断了一下我们之间的距离。

贺诗现在离我大概有两米远,如果他一直和我保持这个距离,我想要抓住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在心里飞速地思考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自己主动走过来。

这期间贺诗还在不停地在说话,他说着说着见我一直没反应,又开始恶狠狠地威胁,“你要是不陪我,我就让顾怀悯陪我,总之你俩别想好过。”

“我可以陪你。”我点了点头,爽快地说。

贺诗愣了下,意外又防备地看了我一眼,“你答应了?”

我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他问。

“你陪我睡一觉。”

“……”贺诗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像是太过震惊而短暂地迷茫了一会儿,待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之后,他怒不可遏地冲上来骑在我身上,用还能活动的那只手死命抓着我的衣领,“你说什么?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我是不是太给你脸——呃!啊!”

后面的话他没能继续说完,我一个翻身压着他的身体把他面朝下摁在地上,反手勒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上一共有四个口袋,我先把手伸进上衣的口袋摸了摸,两边都是空的。

贺诗咬着牙骂道:“我**,沈另蹊,你敢碰我,等阿冰回来,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我看阿冰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上衣口袋没有,我又把手伸进裤子口袋。

贺诗突然像疯了一样开始挣扎,嘴里不停地大喊着:“我不用你陪我了,你走吧,你松开我,我现在就放你走。”

“钥匙在哪里?”我问。

“……”贺诗诡异地沉默了一瞬,“在我卧室的床头柜里,你放开我,我立马去给你拿。”

“还想耍我。”我甚至都懒得拆穿他,又去摸他左侧裤子口袋,贺诗立马鬼叫道:“在我身上,我拿给你,你再乱摸,我早晚有一天把你的手砍下来喂狗!”

“……”不用他拿了,我已经摸到一块细长条金属。

我用胳膊肘压着他的背,把金属片插进锁芯,伴随着一声清脆地咔嗒声,手铐向两边弹开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大门口传来密码锁验证成功的声音,我立马把贺诗从地上拉了起来,随手抓起茶几上的一支笔抵住了贺诗的颈动脉。

阿冰推开门,看到屋内的情况,一脸不悦地放下早餐走了过来。

我从沙发上捡起自己的书包,拽着贺诗走到客厅的另一边,对阿冰说:“别过来。”

阿冰举起双手沉声道:“我不过来,你放开他吧。”

“把你自己铐起来。”我命令。

“别听他的。”贺诗呵斥道。

“闭嘴。”我握着笔用力往下压,贺诗被迫扬了扬头。

阿冰走过去拿起沙发扶手上的手铐把自己铐了起来,“放开小诗,然后你走吧,我保证不会追赶你。”

可能是因为阿冰回来了,贺诗突然又有底气跟我叫板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你跑了我也会把你抓回来。”

我呛道:“能抓回来算你有本事。”

贺诗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出去之后要是敢报警,我就算进去了,也会找人弄死顾怀悯。”

“……”

“为什么不是弄死我?”我问。

“我说弄死你你会怕吗?”他反问。

“你既然这么害怕我报警,为什么还当着我的面捅贺怜?”这是我最大的疑惑。

“我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贺诗梗着脖子说。

听到他的回答,我几乎是无法自控地又把笔尖往下压了压,“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跟顾怀悯都有什么仇?”

“是他先招惹我的。”贺诗说。

“不可能。”

“呵。”贺诗短促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信。”

“不然呢,你觉得你在我这儿还有什么信誉可言吗?”我扣着贺诗走到大门外面,一脚把门往里面踹严实了,“我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现在就跟我去警察局自首。”

贺诗慌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难道我不报警你就会放过我和顾怀悯吗?”我不抱什么希望地问。

他不出意料地沉默了。

妈的。

我就知道。

贺诗的家事我懒得掺和,但涉及到顾怀悯,我不敢冒险。

高考可能是顾怀悯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一件事,绝对不能有一丝差错。

如果可以,贺诗这个疯子还是待在监狱里面更让我放心。

做完笔录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

由于贺怜还在昏迷之中,调查取证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贺诗暂时被律师带走了。

来接我的人是周玉林,临近高考,他最近很忙,下午还有个很重要的会,不在我们学校,在市里。

从警局出来,他简单叮嘱了我几句,匆忙打了一辆车,把我塞进去之后甩上车门,跟司机报了个地址,走过来对着车窗说了句:“这事儿先别让我姐知道,我晚上再回来教训你。”就走了。

我迫不及待想见到顾怀悯,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了学校。

这个点,顾怀悯竟然不在宿舍。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各种不好的念头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我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又跑去教室看了看,依然没见到他的身影。

贺诗的动作不可能这么快,他才刚从警局出来。

我想起周玉林之前在车上跟我说过顾怀悯的奶奶生病的事儿,不禁在心里猜测道,也许是奶奶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他回家去了。

我好想快点见到他,或者听一听他的声音也行。

如果顾怀悯有手机就好了,我在心里想。

之前是觉得他不会接受,也很莫名其妙,现在,或许我可以以哥哥的名义送他一个。

我家刚好有多的,每年出新品的时候都会有生意上的伙伴买最新款的顶配送给周女士,家里已经囤积了好多,有些甚至都没拆封。

既然如此,我决定先回家一趟,顺便也再洗漱一下,然后拿上东西回宿舍等顾怀悯,因为我还不知道他家在哪儿。

这样想着,书包突然震了两下,我拉开拉链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收到两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是顾怀悯。”

我的心猛地一颤。

以顾怀悯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问别人借手机的。

实在要借,他也会选择打电话,而不是发短信。

所以就只剩下一种可能,这是他自己的手机。

他买了一个手机。

我站在原地,反应有些迟钝地把这两条短信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

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是顾怀悯。

他说的是回家,不是回来。

我盯着这两行字愣了半晌。

所以,他现在在我家?

顾怀悯去找我了。

他竟然去找我了。

我等不及打车,直接穿过马路跑了回去。

绕过最后一个弯道,我远远看到顾怀悯就站在我家院子外面的一簇绣球下,时不时拿出手机低头看一眼。

每看一眼,眉头就皱得比之前更深。

我身体里所有的暴躁和不安都在见到他的那一秒钟被抚平了。

只剩下满腔的欣喜。

高兴得心脏都有些发酸。

“顾怀悯!”

我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顾怀悯往后退了两步,身体被我压着靠在墙上,有些无措地举着手,过了一会儿,他在我背上轻轻拍了拍,“你回来了。”他说。

“我去学校找你了,你不在。”我把头埋在顾怀悯的肩膀上深深吸了口气,“怎么不在宿舍等我?”我问。

顾怀悯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一个人很无聊。”

我把他抱紧了些。

紧到我的手都有些痛。

来的路上,我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真正到了跟前,我却只想这样简简单单地抱着他。

他在我怀里,我才觉得踏实,我好庆幸,不是顾怀悯经历昨天那些。

还好他不像我那么冲动和自以为是。

我从前总是讨厌他一声不吭地被人欺负,希望他跟我一样,不过一切后果把那些人打趴下,现在却只觉得一阵阵后怕,我简直不敢想象,像顾怀悯这种无权无势、几乎没有朋友和家人,靠奖学金和微薄的兼职时薪度日的高中生,如果被贺怜盯上,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

遑论他还长得那么好看。

昨天,听那父子俩对话里的意思,贺怜好像还喜欢玩弄未成年,如果是高一时期的顾怀悯像我一样贸然找上门……我再次收紧手臂,闭上眼睛,不愿再继续任由剧情发散下去,可脑子里乱糟糟的,那些可怕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不停地冒出来,我头都快炸了。

顾怀悯突然推了推我,“你昨晚去哪了,身上好香。”

我身上还有味道吗?

我松开顾怀悯,抬起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鼻子好像失灵了,“香吗?”

我没闻出来。

“你昨晚去哪儿了?”顾怀悯又问了一遍。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他说。

如果要说的话,又该从何说起。

我当然更希望顾怀悯最好什么也别知道,那些不堪的事我说出来都怕脏了他的耳朵。

顾怀悯把我推远了些,从上到下扫了我一遍,“这不是你自己的衣服。”他很肯定地得出结论。

昨天我也没心情留意,现在听顾怀悯这么说,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我平时确实不会穿这种丧葬风的衣服。

我正要吐槽。

“还挺适合你的。”顾怀悯突然开口。

“……”吐槽的话刚到嘴边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之前怎么都没发现,顾怀悯竟然跟贺诗一个品味。

“你吃饭了吗?要不先进去再说吧。”我试图去牵顾怀悯的手。

他像躲病毒一样躲开了我。

“你跟他去开房了吗?你们搞了几次?”顾怀悯问完,没等我否认,又面无表情地评价道,“你看上去一脸纵欲过度的样子。”

“……”

我的脑子被顾怀悯最后这句话砸懵了。

脸也有些发麻,好像被人当街扇了一巴掌。

我错愕地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我好像说不了话了。

藏在身后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顾怀悯还在没什么感情地审视着我。

我好想发脾气,也说一些难听的话狠狠地反驳他,或者干脆装作无所谓地承认,反正我们现在什么也不是,可看着顾怀悯脸上平静到近乎冷漠的表情,那些话又全数被我压了回去。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对峙了好久。

“我好累,我先进去了。”再开口的时候,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哽咽,我在心里祈祷,希望顾怀悯最好没有听出来。

不然真的好没面子。

我转身推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身后一片寂静。

顾怀悯没有跟上来。

随便吧,我现在只想赶紧回我自己的房间,把这身该死的披麻戴孝一样的衣服脱掉,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我的情绪应该就能平静下来了。

我就可以好好和顾怀悯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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