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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众矢之的

“忘忧?”

“正是,虽说叫忘忧,行的却是方便他控制的把戏。当然乡亲们的记忆并没有被抹去,只是说不出来真相而已,导致其余人听信,觉得我们海虞有这么一个明官治理,是个好地方,然后源源不断的人涌入,最终也成了被控制的傀儡。最初也是从县令府邸传播开去的。”梦魇如实说。

卿时礼几乎是在它提到的那一刻,想起母女二人扭曲带着憎恶的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没有可怖的外容,有的只是那一股阴柔之气,竟与鬼怪类似。

卿时礼想,这其中肯定有怪异,也许那母女二人也并非良善。

卿时礼蹙眉,“你们亲眼看到县令做的?”

梦魇摇摇不存在的头,“没有,但是他逼良为娼、出轨、家暴,还有治理不当,造成许多冤案,导致好多人死于非命,成了冤魂,现在和我一样估计都在哪里游荡。我一个鬼看着都觉得恶心,他的噩梦,无非就是被发现所做一切,然后斩首示众么,我一个专吃噩梦的梦魇都嫌恶心得慌。”

一时之间,众矢之的。

暗处行劣,万家假迎。

安诚不动声色地牵住她的手,暗自在心底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像这个什么县令一样对待姐姐。

他的姐姐是最好的,值得世界上最美好最纯粹、干净的事物。要像阳光、露水一般,带着朝晖,带着初生的渴盼。要是完美的集合,心脏便会开出枯萎的春,长出嫩芽的眼。

卿时礼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是了,小狐狸是她养大的,还是个孩子,牵个手应该算是......正常的吧?

“逼良为娼?”卿时礼心说自己果真感觉对了,这县令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纯粹是个畜生。那对母女为何又要帮他找来自己和安诚?

梦魇虚化的魂体在此刻快要凝成实体,怒火快要凝成现实,“对,那女子本是青楼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却被强迫着与他结婚,实属不为人道之举!”

卿时礼缄默不言。她知道,或许梦魇和夜哭郎在某种世俗定义的眼光上是错的,但是在另一个层面并没有什么不对。

“那县令夫人呢?”

“她?”梦魇的不屑快要化作形体,它嗤笑一声,“她算什么。”

“她和县令就是一伙的。她那种人,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县令出轨的一切行为,都是她默许和放纵的。就是隔岸观火,事不关己的模样。她不在乎县令对她的爱有多深,反而是在与虎谋皮,竟痴心妄想地要分一杯羹。然而斗到最后,自己的身体也烙下了病根。实属可悲、可悲啊!”

“她那个女儿......她生下的孩子,我亲眼所见,可是完美继承了她母亲的劣根性。她和她母亲一样,疑心重又想要有人为她所用,可以不顾一切往昔情分地抛弃一个从小把她看顾到大的乳母。我看过世间鬼,也找不出如此讽刺的。”

“但是这样她们露的破绽更大......为什么?那是因为她们都互相猜忌又想互相利用啊。”

卿时礼表情并无太大波澜,点点头深以为然,“这就是所谓的......”

“两个聪明人相争么,却总想着与虎谋皮,讨到一点好处,可谓是甚有意思。”

“大仙......那我和小结巴去哪?跟着您......”

然而,还没等它把话说完,便感觉一阵吸力吸引着它往某处极速而去。“大仙——啊——”

卿时礼拂了拂衣袖,把无痛版伏妖袋别回腰间。

这下终于清净了。

刚刚那夜哭郎,一哭一哭跟伴奏一样,委实诡异。

她回头看安诚,却发现对方还在树下低着头。“回去了。”她出声提醒。

安诚还是如同雕塑一样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疑惑道,“怎么了?”安诚却毫无预兆地上前抱住她,她只感觉到脖子上拂过微痒的发丝,以及肩膀上落下的不算太重的虔诚。

“姐姐,”他的声音有些闷,像是雨天带着磨砺过后的晴空与云,“我只是觉得......那个县令太坏了。”怎么能够玩弄别人感情?要是他......他只敢自卑地如同小草,却消磨不掉那股黏人劲儿,锲而不舍地缠住姐姐,明里暗里地宣告。

“啊,确实,”卿时礼的手想要触碰他蓬软的发,却在前一寸硬生生顿住,“你可以起来了吗?”

安诚瞳眸中狡黠的精芒如同细针一般转瞬没入那一抹桃花醉人,嘴角轻轻勾起。

“如果我说不,姐姐会怎么想?”

他微微仰头,嘴里吐出的却是灼人的蜜语。

卿时礼的第一反应......是没有反应。听到他的问题时,她仿佛四大皆空了一样,空芒了一瞬,紧接着不知所措起来——安诚。他什么意思?

卿时礼自诩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自然知道安诚说这话所为是谁。可是......毕竟她是养了他多年的,也算半个长辈,如若他不是那个心思,那自己......是自己教导有误了么?万一他是新鲜感上头,毕竟情爱这种东西,一向是惑人,一向是引人沉沦的欲酒。

万一他是年纪还小不懂事呢?毕竟妖族在他的这个年纪才成年,如果因一时冲动做下后悔的事,想必他和她之间再难有余地。就算日后不是不相往来,也是极为尴尬的。

她尽自己最大所能不去看他惑人的眼,“安诚、你,你先起来。”

姐姐最是喜欢他这副乖巧模样。姐姐喜欢,那便让她看个尽兴。鼻尖萦绕的都是姐姐的香气......开心开心!真是可惜了......明明以为能成功的,姐姐却不看自己一眼吗?

他的眼染上青瓷的色彩,朦胧而欲说还休。

他无辜地抬起头,“姐姐,是不喜欢安诚如此么?”

他的眼是晦涩的,“可是姐姐,安诚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我已经成年了。”我有爱你的权利了。可是我不能将你拘禁在我的爱中,正如杂草永远留不住春天。

有时,自己也需要适可而止。

不必贪恋一时的芬芳,玫瑰的盛放也仅仅只是一时的。

他喟叹般起身,月色皎洁,他的身影却愈发模糊,“姐姐,我们回屋吧。”说罢,便将自己粉色外袍上罩着的薄纱为她仔细披上,声音慵懒,带着蛊人的温柔,“莫要着凉了。”

卿时礼的眸光闪烁了一瞬,便归于平静。

她没说什么,只是兀自裹紧披在身上的薄纱,欲说还休,月华倾泻而下,美得人神共愤,眼睑垂下的角度,刚好展现出悲天悯人的神性。

卿时礼在那一刹是感受到自己的迷茫的。她的纤纤玉指无意识地将薄纱攥紧,眼里倒映着前面跳动的烛火——和刚刚不知为何说出那番话的安诚。

她摩挲了一下薄纱,指尖柔顺的质感使她思绪蓦地停顿。是的,安诚还是个孩子。

她暗暗思忖。

对,自己不能那么禽兽。

他还是个孩子,有这些冲动的想法很正常。

卿时礼这样想着。

安诚回屋后,抿唇装乖,把沏好的茶倒给卿时礼。

一切恢复如初,却已经有了些许不同,那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知为何。卿时礼的指节分明,指甲上新月明显,带着嫩粉。她试着端起茶杯,吹了几口气却发现自己已无兴致。

刚才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转,挥之不去。

而安诚同样也不好过。

姐姐......是在意他的吧?不然早在雪原那个雪化的春,她早就已经将自己抛弃了。如果是这样,他宁愿没醒过。

而自己只能如同一只狗一样对着她摇尾乞怜,祈求一丝的垂怜。

但是姐姐并没有抛弃他,还带他回清源居......是不是可以证明,她是哪怕有一点点在乎他的?如果她在乎他,那么是不是也有那么一分是爱他的?

他知道她是医仙,悲天悯人,要救的太多,心里要装的也太多,几近满溢。

而他却跟她回去,是不是也可以肯定,自己在她心里也是占有一席之地的?是不是也是如同她在自己心底这般,留着一片柔软与净土?

对,他是姐姐的小狗。

他要得到更多,那小狗就要更加努力才行。一想到这,安诚的眼睛晶亮起来,透着雀跃与一点他从姐姐那偷来的欢喜。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他的欢喜,早就在他看向她的眼里无声流露。

卿时礼便拈花一般将那茶杯拈去了,“安诚果然乖。”她敛眸吹了吹茶,神情是他看不透的。

“先睡吧,明天一早我叫你。”卿时礼并未动作,依旧吹着茶直线飘升的袅袅热气,“别忘了,还有那个县令夫人和她的女儿。”她仰头喝了一口茶,也不在乎是否合乎礼数,一杯饮尽,喉咙滚动将其悉数咽下,动作蛊惑又迷人。“我会跟恭王说明详细情况的,”她侧着脸,轮廓线清晰得不真实,她露出一个神性与邪性并存的笑,“相信他会同意的。”

第二天大清早。

青龙司的工作人员奇怪地发现,自家上司恭王怎么顶着一鸡窝头就来上班了?平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威严和形象吗?还有那淡淡的黑眼圈和无奈但又充满怨气,怨气仿佛将要化为实质的脸是怎么回事?

搁这演怨鬼呢?

“卿时礼!!!狮子大开口都没你这么要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耳畔魔性萦绕着的,是上司不知名的怒吼。

哎,作为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小公职人员,他们还是不要听为好啊。

默默捂住耳朵,脚步加快,装作没听见。

而恭王的心情状态同样很不美丽。从工作单位那边的住所醒来,站的视野比较高,他当然看得见那些人好奇却又不敢停留的匆匆脚步。是当他眼瞎了吗?

恭王: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慵懒的声音随着玉牌的闪烁响起,“怎?不愿意啊?”

“你这是、这是......”

“难不成堂堂恭王竟连这等都拿不出来了吗?”对面传来一声轻嗤,“那还真是小家子气。”

“行!成交!但你记住,务必找到罪魁祸首生擒!不必过问,一并拿下,投入大牢。”

“成。”

冷淡疏离的话语落下,玉牌彻底没了声音。

恭王:怎么老是感觉自己冤大头呢?

卿时礼看了看一旁的安诚,“我们去查查,这忘忧到底来自哪里。”

安诚弯起完美弧度的笑,乖巧应道,“好的。”

他天真无邪地笑着,“姐姐,在海虞县西南隅,有一泉,名忘忧。”

“不如——我们去那里探查一番?”

卿时礼没有出声,点点头,算是默认。

忘忧泉,隐匿在海虞西南隅的一处芦苇荡,泉水汩汩流出,透彻得如同仙境的瑶池水。如同一块洁白无瑕的璞玉,泉水“叮咚”响,却未曾料到,它的用途竟是制作使人说谎的食物糕点。

卿时礼先他一步落地,拂了拂曳地的衣袖,“安诚,小心。”

“姐姐,我没事。”安诚紧接着落地,今日束好的发随着他的动作飞扬,颇有意气风发之味。

“这便是所谓忘忧泉?”卿时礼看着面前这处泉水,不禁皱了皱眉。泉水上的岩壁“滴答”,发出黏腻的水声,浓稠又无端令人恶寒。

安诚点头,“姐姐,正是。”

“看来是一个岩洞。”卿时礼敲了敲泉口处的岩块,扑簌簌地落下一大块,却在落入忘忧泉的瞬间消失不见,“这里......有一个隐蔽的空间。”她提着裙摆回眸问,“安诚,要去吗?”

安诚无害地笑了笑,“姐姐,来此的目的不就是探查一番这忘忧究竟怎么回事吗?”

“那就下去,”卿时礼顿了顿,看他,“你做好准备。跟紧我。”

说着,她足尖轻点,一刹便旋入了这寂静世界。安诚紧随其后。“滴答——”

又是水声。

而刚刚的两个人影,也早已不见。芦苇晃晃悠悠,依旧无人踏足。

只有寂静的风声。

一片虚无之中。前方,是无尽的血色。一轮弯刀一般的血月高悬于上方,而脚下走的每一步,都会荡开点点波纹,像行走在水面。“这里是......”卿时礼瞳孔一缩,她分明看见,血月之下,王座之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被锁链桎梏,挣脱不开,而那眉眼,带着神性的痛苦,被月色照耀,既妖艳,又诡异。“安诚?”

她回头赶忙去找安诚,却全然无了他的踪迹。

这是进入了幻境么?

“我的孩子,你终于来了......”祂如此浑厚的声音透过血幕传来,仿佛远古的低吟。谁的孩子?

卿时礼转过身,眉头紧蹙,眼中的警惕时刻未曾放下。“我亲爱的孩子,神赋予你新生.......世界太危险,唯有我能助你......跟我走吧......跟我走吧......”卿时礼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她挣扎,想要爬上那透着丝丝缕缕光亮的水面,却依旧窒息着,无法醒来。

再睁眼,不知走到哪里,一抬头,面前放大的是她的脸。她只觉得毛骨悚然。

锁住的,是她的手腕。

不知是哪里儿童纯真稚嫩的嗓音“咯咯咯”开始笑了起来,一个节拍一个节拍,开始唱起童谣,“万年前的冰丝花,万年后的冰丝花。祂让你死,祂让你活。祂忘了你,你忘了祂。南风知我意,君不许归期......”

“南宫楚离,你终于回来了......”

“【忘忧】......”

卿时礼心里一个“咯噔”。忘忧?南宫楚离?说的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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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那学校跑步简直就是磨难啊啊啊......(疑似作者被逼疯)真的作者体质不太好跑起步来三步喘两喘的也真是服了[抱抱](掐麻辣味鸭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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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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