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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耳语

“主?”

萧观阙对她笑了笑:“给你买了些东西,你且收着。”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

那人刚开口尚未出声,萧观阙便佯装生了气,眼底笑意冷下来,嘴角却还是扬着的:“莫客气。”

若是不知道情形的人,还以为此话是威胁。

那人顿了顿,终究是收了下来。

他并未有动作,只在她低头接过东西时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下房屋外观和院落,随后收回目光。

又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那药你可用了?”眼睛却未完全聚焦,像是突然走神了。

她一愣,斟酌着开口:“还没有。”随后低着头等待着什么。

他这才蓦然回神一般看向她,轻松一笑:“无事,我只是问问。”

她像是松了口气。

“我先走了,你帮我督促着点他们。”他退出院子,手拉着门,末了又补了句:“若是他们不服你,收拾便是。”

她默了默,最终在萧观阙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萧观阙正欲关上院门,却察觉院中那棵树的树梢轻晃着,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

他一记眼刀飞去,而后确认现下并无风。抬脚欲走过去,却被连蝉慌张拦住。

他眉头一皱,眉宇间窥得几分怒意,下意识开口,语气极冷:“你这是做甚么?”

话一出口他便悔了,此言满是猜忌怀疑,他不该对她说。

连蝉一愣,嘴唇嗫嚅几下,似是在犹豫。又见萧观阙眉心已然舒展,默了默还是对他道:“我。”顿了一下又道:“奴…奴婢送送您。”

这话说得他一愣,随即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也不再好说。再看了看那树已无动静,抿了抿嘴便也算了。

但愿不会因此引出什么坏事吧。

连蝉目送萧观阙离开后,望着不停抖动的树下草丛叹了口气,几步走过去扒开草丛。

一只背部、脑门和尾巴呈橘黄,脚爪、肚子呈白色,嘴周多为白色,一些橘黄点缀其间的小猫正躺在丛中,以四爪朝上的姿势看向连蝉,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呆傻模样。

连蝉笑着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它粉嫩的鼻子。

而此时树上阴影处,一双眼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等待着一个时机。

“在看什么?”

正走着神的萧观阙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迅速转过头去才发现是江不系,而江不系身边空无一人。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他不知道这人看了自己多久,只得尴尬地咳了一声,拢了拢胸襟,道:“七皇子怎的在此?”

“啊……”江不系垂眸眨了眨眼,转而再看向他,“我这有熟人,来找找他。”

他没多想,点了点头。

江不系倒是将萧观阙一旁的椅子拖过来,就这样坐在了他旁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分毫未减,反而更近了,近到扭头和他说话外人都会觉得他俩在偷偷咬耳朵。

双方都能清晰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因此自己的呼吸声反倒乱了。

萧观阙按不住心思,扭头和他“咬耳朵”:“七皇子这是做什么?”而江不系也配合地向他倾了倾。

他的呼吸温热而湿润,就这般**裸地喷洒在江不系的耳朵和脖颈,让江不系忍不住动了动耳朵,不动声色缩了缩脖子。

“啪”的一声,此时台上说书人正好拿扇子一敲自己手掌,传来血肉被击打的声响,清脆而短促。

江不系心猛地跳一下。

他垂下眼,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却是答非所问:“这几日恒侯的病愈发严重了吧,萧世子怎还有闲心来茶馆听书?”随后像是整理好思绪,慢悠悠抬起眼皮看向萧观阙。

萧观阙微微皱起眉,心情显在脸上一瞬,随后不见:“谢七皇子关心家父。七皇子教训的是,臣这就回家照顾尚在病榻的家父。”语气多有不善,暗里还带了些刺。江不系却并未生气,先他一步起身,伸出左手准备拉他一把。

他正欲起身,双手扶在椅把上,抬眼却看到江不系伸出来的手,一时顿住了。

并非这个行为让他意外,而是这人手腕上的东西实在惹眼。

一缕头发被他绕了几圈,末尾拿一根红绳绑着,就这么系在腕间。

他顶了顶腮帮,抬眼和江不系对视,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前臂,用力一拉。

他原想将他扯倒,却不想那人稳如泰山,连发丝都没乱一根,自己就这么直挺挺地站起来了。

一时有些尴尬,而江不系又重新坐回了位子上听书。

他瞅瞅他,因手臂被宽袖盖住看不见。

站在原地呆愣了几秒,忽地想到什么,在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个东西放在了原先自己的位子上。

江不系并未往这边看。

他微微偏着头,垂着眼走出了茶馆。

不对。

父亲生病,他特意叮嘱过不要往外传。皇帝倒是知道,可也绝然不会告知江不系。

他是怎么知道父亲抱病在身的,而且还知如今父亲病得越来越重不见好转的?

萧观阙一回到府中,审视的目光就从上至下扫过每一个他看见的人。

他直奔父亲卧房而去,一进门就被熏香闷得心口难受。

他叫来一个下人叫其把屋里窗户都打开散散,那人却说不能开窗。

“为何不能开窗,空气如此沉闷哪里利于治病。”说着就要自己开窗。

床上传来几声咳嗽,床边下人赶忙上前侍奉。

这般,他就被吸引了注意,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转头望向床上的人。

他走近床榻,榻上之人早已形容枯槁,面容憔悴。几缕白发搭在额前,是他走过这冗长岁月的证明。

他拿起一旁托盘里的帕子,细心将父亲的脸擦了擦。

这下凑得近了,萧观阙觉得父亲身上的香味比熏香更加浓重,浓得人直想咳嗽。

萧观阙呼吸沉重,面上却不显露一点不适,装作无事发生替父亲收拾身体。

待收拾完了,萧观阙将帕子递给下人,自己退出房去。

之前的顾虑与怀疑经此一遭已被他抛之脑后。

一路沉默着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屋里并未点灯,只有光线透过窗纸发出如霜的光,颇有萧瑟冷肃之感。

他走至桌前,从怀中拿出那枚太子的玉佩。

拿在手中,大拇指摩挲着玉佩的纹路。

他盯着它逐渐开始走神。

约莫半柱香之后,萧观阙回过神来,好似无事发生一般取出笔墨纸砚,将玉佩收入怀中。而后唤出下人帮他点了灯。

他取了张纸,将其铺开在案桌上,拿镇纸压好。随后自己润了笔磨了墨,在纸上画了些什么东西。

只是可以看出并非花草鱼虫、山石河湖罢了,只有些简单的线条和方框。

等他终于停下了笔,却是静默地盯着它看,随后又提笔在方框里画上了什么图案。

画完了又取纸一张,将除了图案之外的东西全都照画上去,而后并不停笔,在框里写了些字。

末了,将画了图案的收入桌下夹层,另一张写字的揣进了袖子里。

云沉默地涌动着。

今日是个大晴天,天光直刺得萧观阙眼睛生疼。

“明明已然入秋了……”他眯着眼站在萧府门口,话出口略有怔愣,随后低头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而后抬头一脚踏出阴凉。

到了他亲自检查死士训练成果的日子,即使是日头毒辣也没法推脱。

“今日我不立即检查,再给你们半天时间,戌时我再开始检查。如若不过关,今夜也不必睡了,给我加练一晚,明日若是迟到,再加练一晚。”他示意连蝉记下,连蝉点点头。

他扬起些微不可查的笑容,转而看向众人:“我看着你们练,如有偷懒者,检查结束后到我这来领罚。”

众人齐喊:“是!”

他不再说话,紧盯着他们训练。

连蝉独自一人在练剑。

他喊她:“连蝉。”

连蝉走过来,鬓边汗珠滑落。

他默了默,拿出袖中图纸给她:“你明日换便衣,去图上几个府邸周围看看,观察下府邸哪些方位角落没有人或很少有人来,在图纸上标出来给我。”

连蝉低着头接过:“是。”

“一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够。”连蝉答道。

“嗯,去吧。”

连蝉退下,将图纸好好收进怀里。

半日时间很快过去,已是戌时,昏黄的光线叫人眼睛有些花。

萧观阙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了都停下!现在开始检查。”

他从连蝉手中接过名册:“我叫一个名字出来一个,每个人检查的都一样。今日检查格斗和应变能力,由连蝉作协助完成检查。”

一个时辰的检查结束,连蝉已是汗透衣襟,依靠在土围墙上沉默喘息。

他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没通过检查的拎出来,叫那些已经过了的回家歇息。

连蝉手覆着肚子,紧皱的眉心透出她的疼痛,一步一步往家走。

方才有一人一连几式都直击她左肋那伤痛之处。

身后传来萧观阙的声音:“今晚不想睡觉了?我陪你们不睡……”

连蝉想笑一下,却是十分费力,索性算了。

陪着那几个没过检查的练了一晚上,直到晨光熹微才从酒楼旁边的巷子里冒出来,边打着哈欠边往家走。

黎明将至,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故而什么声音都极其清晰。

走至大道,他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却也不想再管,步伐加快只为赶紧回家睡个觉。

一觉过后,身心舒畅,虽赔进了作息但也算有所收获。

萧观阙点着灯,在屋内一尺一丈地比着什么,又到处摸,敲墙壁听响。

如此折腾到半夜,窗外光线忽而一暗,接着传来了些响动。

他一瞬间动也不敢动,警惕地望去,果然见一阴影从窗前以极快的速度过去。

萧观阙赶紧打开门追去。

那人速度极快,快到他有些跟不上。

有猫腻。

那人已然入了后院观景处,此处最是人少,通风报信再好不过。

他已经做好了那人停在此处的准备,却没想那人还在走,速度丝毫未减甚至更快。

眼看着那人越走越远,他嗅出一丝不对,皱起眉。

自己的卧房!

原本自己房间侍奉的下人都被他打发到别的地方去了,没人守着。虽说东西自己都已藏好,但万一呢?

凡事只怕万一。

可眼前这人追不上又实在让人恼火。

他咬咬牙,几步冲上去,终于堪堪拉住那人肩膀,微微向里一拉。

“你——”

【历史摘录】

景朝仁顺壬子年,帝江定,字临意在治。桓侯萧明愈,字子曾重病,请示皇帝,帝给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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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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