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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盈亓

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眉眼中含着怒意的脸,面容清秀,虽是光线昏暗,却也可见是女孩。

萧观阙一顿,随后收回了手,对着那姑娘微微鞠躬到:“抱歉。”

那姑娘转身要走,却是又被他叫住:“只是……姑娘脚步如此匆忙,是有什么急事吗?”

“下人一时忘了时辰,错过了侯爷喝药的时候,这会正急着去拿药端水,能不急吗?”那姑娘语气并不算好,却也是耐下性子同他解释。后院光线昏暗,应是没看清他样貌。

说完那丫鬟又转身走了,只是这回他并未拦着。

他望着丫鬟远去离开后院,在原地站了良久之后,才是终于抬脚走了。

方才追那丫鬟追得他气喘吁吁,真是想不到府中还有这般疾走高手,于是这下回自己卧房速度便是极慢了,一块砖恨不得走三步地慢慢挪。

一时之间,只剩黑夜,虫鸣,与月亮,一片岁月静好。

直到走到了卧房外,却是透过窗看见了屋内。

屋里烛光本应直照着窗纸,而这时窗纸上却倒影出一人形,正在屋里弯着腰,像是翻找着些什么。

萧观阙心猛地一提,也不想管什么月亮虫鸣岁月静好了,几步跑上前,却清晰见着自己的门是关着的。

一把推开门,那屋内丫鬟吓了一跳,看着萧观阙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烛光之下,他看清了那丫鬟就是手上有绿痕的那个。

他垂眼看去,那丫鬟手侧也不出意外的带着绿痕。

他搞不明白这绿痕的缘由,但单论她擅闯自己卧房就足以让他怒火中烧。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是说过不要人伺候,不要随便进我卧房吗?你进来做什么?”他狠狠拧着眉,语气不容反驳,有些咄咄逼人。

丫鬟看着怯怯的,不敢看他,一声闷响跪在了屋内铺设的地衣上,又是对他磕头求饶。

他看着地上对自己连连求恕的人,深深地呼吸了一次,最终还是伸手将丫鬟一把拉起,语气也平静了下来,话语却还是没打算就此作罢:“你且先回去,待我明早再做决断。”

那丫鬟还想再说什么,却是在他渗着寒意的眼神下没有再多言,老老实实退到了房门外,带上了门。

他看着窗外那身影消失不见,才是终于放下心,赶紧俯下身打开桌案的夹层看东西是否完整,再看砚台是否有水迹,纸张是否有缺少。

待都清点检查清楚,他才松了一口气,摊在椅子上沉重的喘息。

虫鸣月亮又入了心。

次日,萧观阙又出门了。

今日没有去酒楼也没有去茶馆,只是在街上随便游荡。

天青云舒,他随意靠在路边一棵普通而随处可见的树上,鼻尖却忽然萦绕上一丝熟悉的香味。

可这味道和他熟悉的却又不大一样,总觉着少了些什么。

他顺着这香味嗅着往前走,就走到一处胭脂铺前。

“公子,新上的铃兰香胭脂,姑娘们都说好呢,赠与心仪娘子定然没错。”铺主给他推销。

“铃兰香?”他问到。

铺主点点头。

他定定盯着那胭脂,良久才抬头对铺主道:“算了。”而后转身走了。

他正往侯府方向走,只是手上不愿闲着,伸手在路边树丛择了一片树叶。

那叶子已被虫子啃咬出了一个小洞,却是避开了叶脉。他边走着,边拿手慢慢撕那叶子,也是同虫子一般避开了叶脉。

过了片刻他到了府邸门口,那叶子却也恰好撕完了,只留个叶脉空框。

他拿拇指指腹摩挲着这片完整叶脉。

叶脉复杂,放在玉上雕刻更是要极高的耐心,这足见盈亓族女子对子女之爱,想来便是复刻也做不到这般,毕竟这种意义的玉,需要的不仅是技巧耐心,还有爱。

他如此想着,叹了口气,踏过了侯府大门门槛。

如今他想入宫,只有等冬季宫宴。皇帝寿宴已过,朝中皇子也并未有成亲打算,他爹也有病在身,想立功也立不了,且看着已然是不行了。

他停下,又走了几步,低下头看着自己握着那片叶子的手。撕叶子的手指指尖已然变成了绿色。

他看着那抹绿,眉心皱了皱。将那片已然破损的叶拢入掌心,拿拇指指腹摩挲着那片绿。

待回到卧房,他坐在案桌前。

“笃笃”两声,有人在敲门。

他极快的扫了一眼案台,随口懒懒看向门口道:“进来吧。”

原是昨夜那丫鬟。

他这才想起今早还没给判决,沉吟片刻便开口到:“昨日之事,我不予责罚,望你莫要再犯。”

那丫鬟又是磕头,跪着退出了门外。

萧观阙看着被慢慢拉上的门,又低头看了看指尖因空气接触已变得暗沉的绿色,静默地想了想,随后又拉开门走了出去。

后院水池边,几块石头做隔断,摆放看着虽随意,却是独有一份味道。水池中,水质清澈见底,几只肥圆的锦鲤在其中悠闲地游着,看着确是“皆若空游无所依”。

他走到那水池边蹲下身,伸手进去,简单清洗了手上的叶汁,随后就将双肘搁在双膝上。手指尚滴着水,他甩了甩,抬头看了看后院景色。

而后眼睛便锁定了一棵树。

那树树干粗大,枝叶茂盛连光都投不过一丝,就这样长在后院最角落的地方。树前草丛深而密,位置偏僻,根本没有人会去那里,连负责照顾后院花草的都不会去。

一是因为它自个儿长得挺好,根本不用照顾。二是太远走过去太麻烦。

他站起身绕过水池,走到那树边。

树后到院墙的位置有足够的空间,挖个洞绝对没问题。到时候拿块板子盖住,量谁也发现不了。

又解决一件事,萧观阙身心舒畅,转身离开了后院。

父亲屋中的熏香依然浓重。

门窗紧闭,也不点蜡烛,光都只能透过窗纸照点进来,看着叫人喘不过气。

而那萦绕在人身侧的熏香蔓延到窗纸前,被光透过,叫见了的人不能不感叹这香熏了太多。

萧观阙有些不能呼吸地看着床帘之后在病榻上缠绵的父亲,忽而想起上次,父亲一阵咳嗽之后,他替父亲擦脸。

那是很近的距离,所以他察觉了父亲干裂的嘴唇里似乎有着丝丝红色。只是当时光线昏暗,而那深色又在干裂的唇纹深处,叫人看不清晰,他只当是光线角度原因造成的阴影。

现下他又凑到父亲跟前去,想仔细看看,却是看不到了。

他正怀疑着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抑或真是阴影,门口便传来“吱呀”一声,随后便是急而短促的鞋底摩擦在地面的声音。

他转头看去,却见是个熟人——并非昨夜那人,而是之前那个未经允许闯入他房间的丫鬟。

他见那丫鬟端着一碗汤药,应是要给父亲喝便让开了些,却见那碗中汤药颜色却不对。

他伸手拦下那丫鬟:“等等。”

那丫鬟停住脚步,转头看他。

奇怪,明明是她,怎么总觉得又有些不像呢?

萧观阙看清那丫鬟转过来的脸,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和眼睛。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丫鬟眼睛并没有聚焦看着自己,不过也有可能是光线原因,毕竟这屋里太暗了。

“这汤药……可是新换的?”他试探着问那丫鬟。

“并未换过,可是有什么问题?”那丫鬟答到。

有问题,并且大得很。

之前他也给父亲喂过药,记得很清楚,给父亲喝的汤药根本就不是这个颜色。

且他在府中这么久,亲眼见着父亲病得越来越重,一旦有大夫来过他都会知道,即使没人告诉他他也会自己问下人。

可这药如何真是因为病重换的,那得要大夫的指示,可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大夫进府。

要么是下人们合起伙来骗他,要么是……有人故意换药。

他沉默了。

他夺过药碗扬长而去,独留那丫鬟一脸呆滞。

疾步走到厨房门口。

厨房里药味极浓,他嗅了嗅,皱了下眉,难怪他近日愈发觉得饭菜有股中药味了。

他端着那碗汤药,对着那熬药的下人问起来。

“这药是你熬的?”

那下人见他语气不善,本就怯懦的性子一时声音已是颤个不停:“是,是……”

他语气压抑着怒火:“谁叫你熬的?”

“是…我也不知。她自称是伺候侯爷的丫鬟,递给我个药方和几包药材,说这药方是大夫新开的,叫我照着熬。”那下人缩着脖子。

他按下火气道:“你可记得她长什么样?”

“不…小的当时在盯着药,听着她说便叫她放一边,并未回头看她样貌……”那下人声音渐渐弱下去。

他深呼吸几次,知道现在发火无用,只叫他将药渣拿来。

索性药渣还并未被处理,那下人听话照做,将药渣收拾出来包好给他。

“重新按照之前的药方再熬一副药给侯爷,我要你亲自喂进侯爷嘴里。”他拿药转身却又停住,对那下人道。

“是。”

那下人目送萧观阙远去,终于是放了心,赶忙翻出之前的药方药包熬药。

树荫婆娑,太阳高悬。

连蝉靠在某处宅院的墙角听了半天,最后拿出怀中的图纸在某个方框其中一角圈上,而后又收起来,拍了拍胸前像是在确认收好没有,随后走出小巷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而待连蝉离开后,巷尾鸦群惊飞,一玄色身影出现在小巷之中。

这一章失算了。写的章纲看着很多结果写出来才两千字多一点点,后面才又加了一些。

【历史摘录】

景朝慎全壬午年,帝江定,字临意在治。朝臣桓侯萧明愈,字子曾病危,据仆称被其子萧觐,字观阙夺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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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盈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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