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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 第七章守护的伤痕

新学期第一天的阳光斜斜地穿过教室窗户,落在李清沂的新课桌上。第三排靠窗,本该是个令人羡慕的位置,但他只觉得如坐针毡。教室另一端,秦玉正和林小鹿原来的同桌说笑,那爽朗的笑声曾经离他那么近,现在却像是隔着一整个世界。

"听说你和秦玉被分开了?"林小鹿转过头,压低声音问。

李清沂点点头,不想多谈。自从那天晚上母亲发现他和秦玉的联系后,一切都变了。周雯不仅亲自接送他上下学,还每天向各科老师确认他的行踪。艺术节决赛自然没能参加,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陈老师说是你妈妈要求的。"林小鹿继续道,眼中带着好奇,"你们吵架了?"

"没有。"李清沂的声音几不可闻,"只是...我妈觉得他影响我学习。"

林小鹿挑了挑眉,显然不太相信这个解释,但也没再追问。上课铃响起,李清沂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暂时逃离这些探询的目光。

数学课上,张建军一如既往地冷嘲热讽。当点到李清沂回答问题时,他故意沉默了几秒,然后说:"看来分开座位也没能提高某些人的反应速度。"

教室里响起几声窃笑。李清沂低着头,手指紧紧攥住笔杆。突然,一个纸团从教室另一端飞来,落在他桌上。他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是秦玉熟悉的字迹:「别理他,第37页例2的解法。」

李清沂迅速翻到那一页,找到了答案。回答完毕后,他偷偷朝秦玉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冲他眨了眨眼,嘴角挂着鼓励的微笑。这个小小的互动让他的胸口一阵发紧。明明在同一间教室,却只能用这种方式交流,这种痛苦比任何直接的霸凌都更折磨人。

课间,李清沂总是借口去厕所或图书馆,避开人群。他知道秦玉会试图找他说话,但他不敢冒险。母亲警告过他,如果再发现他和秦玉来往,就会直接去找秦玉的父母"谈谈"。他不能连累秦玉,不能让他承受母亲的怒火。

午休时分,李清沂照例躲进了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刚坐下没多久,一个身影就滑进了对面的椅子。他抬头,看到秦玉正严肃地看着他。

"清沂,我们得谈谈。"秦玉的声音压得很低,"你不能一直这样躲着我。"

李清沂紧张地环顾四周,"我妈说...她说如果发现我们还来往,就会去找你父母..."

"那就让她来啊。"秦玉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朋友而已。"

"你不了解她..."李清沂的声音发抖,"她会...她会歪曲事实..."

"清沂,"秦玉突然伸手覆在他的手上,"看着我。"

那温度让李清沂浑身一颤。他缓缓抬头,对上秦玉的眼睛——那双总是盛满笑意的眼睛此刻无比认真。

"无论你妈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们是朋友这个事实。"秦玉一字一句地说。

"同学们安静!"图书管理员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午休时间禁止交谈。"

秦玉懊恼地叹了口气,迅速在纸条上写了什么塞给李清沂,然后起身离开。李清沂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书架后,才敢打开那张纸条:

「天台,放学后。我有办法联系。别拒绝,求你。」

纸条背面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李清沂把纸条贴在胸口,闭上眼睛。他应该拒绝的,应该彻底断了秦玉的念想。但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抗议: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听听秦玉要说什么。

放学铃响起,李清沂慢吞吞地收拾书包,等大部分同学都离开了才起身。周雯今天有事,让他自己回家,但要求他必须直接回去,不准耽搁。他看了看表,如果现在去天台,最多只能待十分钟。

天台上空无一人,初春的风还带着寒意。李清沂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的操场。曾几何时,他和秦玉在那里一起跑过1500米,手拉手冲过终点...

"你来了。"

秦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清沂转身,看到秦玉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我就知道你会来。"秦玉笑了,眼角的弧度让李清沂心头一暖。

"我...我不能待太久。"李清沂低声说,"我妈..."

"我知道,我知道。"秦玉摆摆手,"给,这个给你。"

盒子里是一部老式传呼机,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是我初中用的。"秦玉解释道,"只能收信息,不能发,但这样你妈就算发现了也没法追踪信息来源。我会每天给你发天气预报和...和其他想说的话。"

李清沂接过传呼机,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磨损的按键。这种古老的通讯工具确实安全,母亲不会想到检查这个。

"为什么..."他的声音哽咽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玉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有些害羞的笑容,"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朋友之间不就应该这样吗?"

最好的朋友。这个词让李清沂胸口涌起一股暖流。在他灰暗的人生中,秦玉是第一个给他这种纯粹友谊的人。

"我得走了。"他突然说,害怕再待下去会情绪失控,"谢谢...谢谢这个。"

秦玉点点头,没有挽留。"记得查看信息。"他在李清沂转身时补充道。

传呼机藏在书包最隐秘的夹层里,成了李清沂灰色生活中的唯一色彩。每天早晨,它都会准时震动,显示一条简短的信息:有时是天气预报,有时是一句鼓励的话,偶尔甚至是一行诗。这些小小的讯息像黑暗中的萤火,微弱但坚定地闪烁着。

但好景不长。一周后的下午,李清沂独自走在回家路上,传呼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才偷偷查看。屏幕上显示:「小心!王强和几个人在你家方向。绕路走!」

李清沂的心一沉。自从上次公园事件后,他已经很久没遇到王强了。他迅速改变路线,准备绕远路回家。然而,转过一个街角,他猛地停住了脚步——王强和两个同伙正靠在墙边抽烟,显然是在等人。

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王强抬头,一眼认出了他,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哟,这不是李少爷吗?"王强扔掉烟头,慢慢走过来,"好久不见啊。"

李清沂的腿像灌了铅,动弹不得。周围没有行人,没有可以求助的对象。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传呼机,但有什么用呢?它甚至不能发送求救信号。

"听说你和那个秦玉闹翻了?"王强凑近,呼出的烟味喷在李清沂脸上,"真可惜,少了个护花使者。"

"我...我得回家了。"李清沂试图从旁边绕过去,但被王强的同伙拦住。

"急什么?"王强一把抓住他的书包带,"我们老同学叙叙旧嘛。"

书包被粗暴地扯下来,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王强弯腰捡起那部传呼机,眯起眼睛看了看。

"这是什么古董?"他嘲笑道,随即注意到最新信息,"'小心王强'?哈!有人给你通风报信啊!"

李清沂的脸色变得惨白。秦玉会有危险,如果王强看到发信人...

"让我猜猜,"王强翻看着信息记录,"是你那个'好朋友'秦玉?看来你们还在偷偷联系嘛。"

"还给我..."李清沂伸手去抢,但被轻易推开。

"想要?自己来拿啊。"王强把传呼机举高,作势要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从侧面猛冲过来,撞开了王强。传呼机掉在地上,被来人迅速捡起。

"秦玉!"李清沂惊呼。

秦玉把传呼机塞回李清沂手中,挡在他前面。"滚开,王强。"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否则我报警了。"

王强从地上爬起来,眼中闪烁着怒火。"又是你!"他吐了口唾沫,"这次可没老师来救你们了。"

"我不需要老师。"秦玉冷静地说,但李清沂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着,随时准备战斗。

"秦玉,算了..."李清沂拉住他的手臂,"我们走吧..."

"想走?"王强冷笑一声,打了个手势,他的两个同伙立刻围了上来,"今天给你们俩都长长记性。"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太快。王强一拳挥向秦玉,后者敏捷地闪开,回击了一拳,正中王强鼻子。但另外两人趁机扑上来,一个从后面抱住秦玉,另一个开始拳打脚踢。秦玉奋力挣扎,但寡不敌众。

"住手!"李清沂尖叫着冲上去,试图拉开那个打秦玉的人,却被王强一把推倒在地。

"别急,轮到你了。"王强狞笑着,抬起脚就要踹向李清沂。

就在这时,秦玉不知怎么挣脱了束缚,猛地扑向王强,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混乱中,秦玉挨了好几拳,左眼角裂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但他死死护在李清沂前面,不让王强靠近。

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王强咒骂一声,冲同伙使了个眼色。"这次算你们走运!"他恶狠狠地说,"但记住,这事没完!"

三人匆匆逃离现场。秦玉这才瘫坐在地上,用手按住流血的眼角。

"秦玉!"李清沂跪在他面前,声音发抖,"你...你流血了..."

"没事,小伤。"秦玉勉强笑了笑,"你呢?没受伤吧?"

李清沂摇摇头,泪水模糊了视线。秦玉为了保护他,又一次受伤了。而他,永远都是那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那个拖累别人的负担。

"我们得...得去医院。"他哽咽着说,扶秦玉站起来。

"不用,去我家就行。"秦玉靠在李清沂肩上,"我姐在家,她会处理。"

扶着秦玉回家的路上,李清沂的心被愧疚和恐惧撕成两半。每一次秦玉因他受伤,都像一把刀插在心上。他多希望自己也能强大起来,也能保护重要的人,而不是永远躲在别人身后。

秦玉家是一栋普通的二层小楼,门前种着几株月季。门开了,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看到秦玉的伤,立刻皱起眉头。

"又打架了?"她的声音带着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

"这次是见义勇为。"秦玉辩解道,被姐姐扶进屋内。

李清沂站在门口,犹豫着是否该离开。秦玉的姐姐却转过头,对他微微一笑,"你是清沂吧?我是秦玉的姐姐,我叫秦清词,出自“闻有鹤鸾客,清词雅调新”的清词,进来吧,别站在外面。"

秦清词比秦玉大两岁,在南城高中上高三。她有着和秦玉相似的眼睛,但气质更为温婉成熟。她熟练地帮秦玉清理伤口,贴上创可贴,动作轻柔而专业。

"幸好不深,不会留疤。"秦清词检查完毕,转向李清沂,"你没事吧?脸色很差。"

李清沂摇摇头,不知为何,秦清词的目光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那目光中没有评判,只有纯粹的关心,像极了...像极了他记忆中早已模糊的姐姐的目光。

"留下来吃晚饭吧。"秦清词说,"我炖了汤,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不...我得回去了。"李清沂站起身,"我妈会担心的。"

这个借口如此苍白,但秦清词没有戳破。"至少喝杯茶再走。"她坚持道,转身去了厨房。

秦玉躺在沙发上,冲李清沂眨了眨眼,"我姐人很好吧?她听说你的事后,一直想见见你。"

"我的...事?"

"就是你妈很严格那些..."秦玉意识到说漏嘴,赶紧补充,"我没说太多,就是...你懂的。"

李清沂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秦清词端着茶盘回来,递给李清沂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听秦玉说你喜欢顾城的诗?"她温和地问。

李清沂惊讶地抬头,没想到秦玉连这个都告诉了姐姐。"嗯...很喜欢。"

"我之前写过一篇关于顾城的论文。"秦清词在他对面坐下,"他的诗有种纯粹的美,像是孩子的眼睛看到的世界。"

就这样,他们聊起了诗歌,聊起了文学。秦清词说话不紧不慢,声音如清泉般悦耳。不知不觉间,李清沂放松下来,甚至偶尔会微笑。这种轻松的氛围是他在家里从未体验过的。

"清沂,"秦清词突然正色道,"秦玉告诉我你经常被那些人欺负。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李清沂紧锁的心门。在秦清词温柔而坚定的目光下,他第一次完整地讲述了王强等人的霸凌,讲述了那个导致姐姐离世的雨夜,甚至讲述了母亲近乎窒息的控制。

讲述过程中,秦清词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递上一张纸巾。当他说完时,天已经黑了,茶也凉了。

"清沂,"秦清词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为任何人的行为负责,尤其是你父亲的正直和你母亲的恐惧。"

这句话像一束光,照进李清沂黑暗的内心。不是他的错。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

"时间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家了。"秦清词看了看钟,"你妈妈会担心的。"

李清沂这才惊觉自己说了太多,呆了太久。他慌忙站起来,"不...不用送,我自己回去。"

"至少让我给你打包些点心。"秦清词坚持道,很快从厨房拿出一个食盒,"自己做的桂花糕,不是很甜。"

在门口,秦清词轻轻拥抱了李清沂一下,像姐姐对弟弟那样自然。"随时欢迎你来,清沂。"她柔声说,"记住,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关心你。"

回家的路上,李清沂的胸口涌动着一种陌生的温暖。秦清词的理解和接纳,填补了他生命中缺失的那部分——一个像姐姐般的存在,不会评判他,不会控制他,只是单纯地关心他。

周雯不在家,桌上留了张纸条说去亲戚家了,晚上不回来。李清沂瘫坐在自己床上,精疲力竭。传呼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看:

「伤口不疼了。我姐说你走的时候脸色很差,担心你。回个信号让我知道你还活着。——秦玉」

尽管心情沉重,李清沂还是忍不住微笑。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回复了一个简单的「1」——这是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表示"我没事"。

那晚,李清沂辗转难眠。凌晨两点,他爬起来,从抽屉深处找出那本黑色笔记本,开始写一封永远不会寄出的信:

「亲爱的秦玉:

今天看到你为我受伤,我的心像被撕裂了一样。你总是这样,不顾一切地保护我,而我却只能带给你麻烦。

你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她让我想起了我自己的姐姐...如果她还活着的话。在你们家,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那种不需要提心吊胆的轻松。

但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连累你们。我妈已经威胁要找你父母的麻烦,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所以从明天开始,我会假装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愿进行。

请理解这不是疏远,而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护。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这次换我来保护你。

你永远的朋友,

清沂」

写完后,李清沂把信折成小小的方块,藏在那本《顾城诗选》的夹页里。这本书是李雨晴老师借给他的,母亲不会翻看。

第二天早晨,门铃响了。李清沂打开门,看到周雯站在门外,脸色异常阴沉。更让他心惊的是,母亲身后站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公文包。

"清沂,这是陈医生。"周雯的声音冷冰冰的,"他来给你做个...评估。"

陈医生和蔼地笑了笑,但那笑容不达眼底。"你好,清沂。你妈妈很关心你的心理健康。"

李清沂后退一步,心脏狂跳。母亲发现了什么?传呼机?那封信?还是...

"我不需要医生。"他小声说,声音发抖。

"由不得你!"周雯突然提高音量,"进去坐下!陈医生大老远跑来,别不识好歹!"

接下来的两小时是李清沂人生中最屈辱的经历之一。陈医生问了他无数私密问题——他的情绪状态,他的自伤行为,他和秦玉的关系...

"你和秦玉是什么关系?"陈医生直白地问。

"朋友...只是朋友。"李清沂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妈妈说看到你写给他的诗,内容很'不恰当'。"陈医生推了推眼镜,"你能解释一下吗?"

"那只是...普通的友情诗..."李清沂的手指紧紧抓住椅子边缘。

评估结束后,陈医生和周雯在客厅低声交谈了很久。李清沂被命令待在房间里,但他把耳朵贴在门上,隐约听到了片段:

"...过度依赖..."

"...社交障碍..."

"...需要建立健康的人际关系..."

"...心理咨询..."

这些专业术语被周雯扭曲理解,变成了她控制儿子的新工具。陈医生离开后,周雯走进房间,脸上带着奇怪的平静。

"陈医生说你需要调整社交圈。"她说,"从下周开始,每周三下午你去他诊所接受咨询。他会帮你建立更'健康'的友谊关系。"

"妈..."李清沂的声音哽咽了,"我和秦玉的友谊很正常..."

"正常?"周雯冷笑一声,"为了个男生神魂颠倒,整天自残...这还叫正常?"

"我没有神魂颠倒!我们只是..."

"够了!"周雯厉声打断,"我已经决定了。现在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院开点药。"

"药?什么药?"

"抗抑郁药。"周雯的眼中闪过一丝李清沂读不懂的情绪,"陈医生说你需要药物辅助。"

医院里,医生给他开了几种药:抗抑郁的,镇静的。周雯满意地收好处方单,带他去药房取药。

回家的路上,周雯的情绪明显好转,甚至哼起了歌。而李清沂看着袋子里那些药瓶,感觉自己在一步步走向一个设计好的牢笼。

当晚,他最后一次查看了传呼机。秦玉发来好几条信息,询问他为什么没来上学,是不是生病了。最后一条写着:「不管发生什么,记住我在这里。永远。」

李清沂的手指悬在按键上方,颤抖着。他多想回复,多想告诉秦玉一切,多想...但他不能。深吸一口气,他关掉了传呼机,取出电池,将它和那封未寄出的信一起藏进了《顾城诗选》的夹页里。

明天,他将开始扮演母亲想要的"正常"儿子。而真正的李清沂,连同他与秦玉珍贵的友谊,将被暂时锁在内心最深处,等待有一天能够重见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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