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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卖妻求荣

二人说话间,马车忽然猛地一顿,外面传来马儿受惊的嘶鸣与车夫的呵斥声。

谢清樾反应极速,瞬间拔剑出鞘,身形一移已护在黎烬棠身前,低声道:“小心!”

车帘被一道寒光猛地划开,几个蒙面人持刀而立,狭小的车厢口顿时被堵住,为首的之人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黎小姐,有人请你去个地方做客。”

黎烬棠心下一惊,对方竟一口道破她隐藏的真实身份。

谢清樾不言,迅疾如风,瞬息间已与当先两人交上手,剑刃相击迸出刺耳声响。黎烬棠趁机自袖中滑出一枚小巧的响箭,迅速掷出车外。尖锐的啸声划破天际,丞相府的护卫见到信号很快便会赶到。

蒙面人见状,攻势更急,但谢清樾剑法精妙,将他们死死挡在车外,几人强攻几招未能得手,那为首之人忽地虚晃一招,厉声道:“撤!”几人身形疾退,迅速没入街巷,只留下一句话随风传来:“告诉平阳公主,旧债迟早该还了!”

黎烬棠与谢清樾对视一眼,心中俱是惊疑不定,这伙人目的明确,并非劫掠,更像是警告或灭口。

是夜,黎烬棠独自来到母亲平阳公主房中。

平阳公主正对镜卸下最后一支发簪,见女儿深夜前来,有些意外地笑问:“棠儿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母亲? ”

黎烬棠直接取出那枚符文珠,托在掌心递到母亲眼前:“母亲,您可认得此物? ”

平阳公主目光触及那珠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手中的玉梳“啪”地一声落地,脆生生地断成两段。她脸色煞白,指尖微微颤抖:“这……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

“从陈芷清那里。”黎烬棠紧盯母亲瞬间失色的面容,继续道,“不仅如此,今日回府途中,还有人袭击了我的马车,身手不凡,不像普通匪类。他们临走时,让我带话给您,说‘旧债该还’。”

平阳公主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跌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凳上,良久,才长长叹息一声,那叹息里充满了疲惫与久远的忧惧:“罢了……罢了……是时候告诉你了。”

她起身,走到内室一个隐蔽的多宝格前,转动机关,取出一个看似寻常的锦匣,打开后,里面是一封颜色陈旧的信函。

“二十年前,太后寿宴前夕,我确实收到了请柬,但因那时感染风寒,体弱难支,并未出席。后来……后来才隐约知晓,竟是有人冒用我的身份入了宫。”

“是谁? ”黎烬棠急问,心跳不由加快。

“陈月如,陈夫人的庶妹,也是……陈老爷当年真正倾心之人。”平阳公主眼中闪过复杂难辨的神色,似有怜悯,又似有一丝怨怼。

“她不知用了何种方法,竟能冒充我入宫。也不知在宫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触怒了哪位贵人,第二天一早,便被人发现投井自尽了。陈家人为了保全家族名声,动用关系,将此事死死压了下来,对外只称是意外。”

黎烬棠恍然大悟:“所以那名册上被划掉的名字旁边的‘陈’字……”

“应是被陈家人事后添加,又仓促划去,意图混淆视听,将嫌疑引向他人或彻底抹去痕迹。”平阳公主点头,指尖无意识的蹂躏着那封旧信,“那日后,陈夫人便时常向我请教苏绣技法,起初我以为她是思念妹妹,后来渐渐觉得,那神情里,更多的或许是愧疚与不安。”

黎烬棠思绪飞转:“那么柳青黛……可与这位陈月如有关系? ”

平阳公主蹙眉沉思:“这便不知了,只隐约听说,那柳青黛的眉眼与陈月如长得有几分相似,当年陈老爷执意要收她做童养媳,陈家还因此闹过一场,或许……与此有关。”

线索渐渐串联,黎烬棠感觉自己离那团迷雾的中心近了一步。

三日后,黎烬棠多方周旋,终于设法见到了被关押在刑部大牢的柳公子。

谢清樾守在外面,黎烬棠独自进入阴暗潮湿的牢房。

柳公子靠坐在墙角草堆上,头发散乱,但眼神却异常清醒,见来人是她,扯出一个冰冷的笑:“黎小姐真是好手段,能查到此处。”

黎烬棠不理会他的嘲讽,屏退狱卒后,直截了当低声问道:“陈月如是你什么人? ”

柳公子猛地抬起头,乱发后的眼睛骤然睁大,里面尽是惊骇与难以置信:“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嘶哑。

“她是你姑姑,对不对? ”黎烬棠根据已有线索冷静推测,“你与柳青黛是兄妹,而陈月如,是你们的姑母。”

柳公子死死盯着她,沉默良久,胸膛剧烈起伏,最终像是卸下了所有伪装,嘶声道:“……不错。姑母她……当年死得不明不白!我们兄妹被送入陈家为仆,本就是为了查清真相!可青黛她……”

他眼中涌出刻骨的恨意,拳头狠狠砸在地上,“他们发现她在暗中调查,便诬陷她与家丁有染,将她……将她沉塘!”

黎烬棠心下恻然:“所以苏凤儿大婚当日,是你将柳青黛的尸身放入喜棺之中? ”

柳公子冷笑,笑声凄厉:“不错!我蛰伏十年,就为等这一日!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高门府邸之下,藏着怎样肮脏的罪行!我要让他们喜庆的婚礼,变成青黛的祭奠!”

“但苏凤儿,”黎烬棠突然道,目光锐利,“并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

柳公子一愣,随即嗤笑:“自然不是!我恨的是陈家,苏小姐与陈家虽有婚约,却并无仇怨,我为何要伤及无辜? ”

黎烬棠紧追不放:“那日你在现场曾说‘药是你自己喝的’,这是什么意思? ”

柳公子面色变幻,似在权衡,最终颓然道:“那日我混入喜宴,本想伺机换尸,却无意间看见……看见新娘子自己往合卺酒壶中下了药。我不知她是何意,直到她饮下酒后暴毙当场……”

黎烬棠震惊不已:“苏凤儿自己下的毒?她为何要这样做? ”

柳公子摇头,眼中也有一丝困惑:“我不知道。但她倒下前,似乎……似乎朝着我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甚至还……笑了笑,那笑容说不出的诡异,仿佛……仿佛早知道我在那里,仿佛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黎烬棠背后陡然升起一股寒意。若真如此,苏凤儿竟是自愿赴死?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带着新的疑问,黎烬棠决定从苏凤儿的背景深查下去。

经多方打探得知,苏凤儿虽是苏州知府千金,却并非亲生,而是十年前收养的孤女。而收养的时间,恰好在柳青黛被沉塘后不久!

更令人惊讶的是,刑部的人在清查苏凤儿闺房遗物时,黎烬棠通过叶悠竹的关系得以提前查看,并在一个暗格中发现了一本字迹娟秀的日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对陈家的刻骨恨意,其中甚至提到了借大喜之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所以苏凤儿是故意嫁入陈家,谋划已久,以死复仇? ”黎烬棠翻看日记副本,心中骇然,“但她为何要这样做?她与陈家有何深仇大恨? ”

谢清樾沉吟道:“除非……她与柳青黛并非一般关系。”

黎烬棠蓦然想起柳公子的话:“柳公子曾说,苏凤儿倒下前曾对他藏身的方向笑了笑……莫非她认得柳公子?或者,知道他会来? ”

二人立刻再次设法探访柳公子。得知苏凤儿可能是为自己妹妹复仇而来,柳公子怔忡良久,忽然喃喃道:“青黛……青黛她小时候确有一个最要好的手帕交,好像……好像是姓苏,是个活泼爱笑的小姑娘。但听说很早就随家人搬离了苏州,再无音讯……”

黎烬棠与谢清樾对视一眼,心下了然,苏凤儿,很可能就是那个苏姓玩伴,得知好友惨死,不惜改名换姓,筹划十年,以最惨烈的方式为好友复仇。

但还有一个疑问萦绕在黎烬棠心头:那方作为最初线索的、染血的缠枝绣帕,又是怎么回事?它与苏凤儿的计划有何关联?

就在黎烬棠准备顺着绣帕线索深入调查时,宫中突然传来消息:皇上对此案表示关注,并命刑部三日之内必须结案。

叶悠竹连夜匆匆来访,面色凝重:“有人在皇上面前进言,说此案牵扯过广,恐引起朝局动荡,且涉及官眷清誉,不宜深究,刑部现在压力很大。”

黎烬棠蹙眉:“是叶子墨? ”

叶悠竹点头,压低声音:“他似是在针对丞相府。楚楚,若三日内查不清真凶,刑部为了交差,很可能只能以柳公子挟怨报复、杀害苏凤儿并扰乱婚礼来结案。”

送走叶悠竹,黎烬棠心中焦急万分。她知道,若真如此,不仅真相将永埋地下,柳公子性命难保,丞相府也可能因此被政敌抓住把柄,父亲处境将更为艰难。

深夜,她独自在书房对烛梳理所有线索,窗外万籁俱寂,只听得见烛芯噼啪作响。忽地,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笃”声。

她警惕地起身推窗查看,夜风微凉,只见一支小巧的飞镖钉在窗框上,镖身上缠着一卷细纸条。

展开纸条,上面是一行娟秀却陌生的字迹:“欲知缠枝绣帕真相,明日卯时正,城西荒废土地庙一见。独来。”

字迹工整,透着一股决绝,似是女子所书。

黎烬棠握紧字条,心知这可能是突破案件的最后关键,但也可能是陷阱。

谢清樾如同暗夜中的影子般悄然出现在她身侧,目光扫过字条:“小姐,此约凶险,不可独往。”

黎烬棠摇头,眼神坚定:“这是目前唯一的、最直接的线索。风险必须冒。但你可以在远处暗中跟随,若无异状不必现身,若情况有变,再见机行事。”

谢清樾眉头紧锁,显然极不赞成,但见黎烬棠目光决然,终是缓缓点头:“……是,属下会隐匿踪迹,但请小姐务必万分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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