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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捉鬼

时值腊月,京城连降三几日大雪,翌日清晨,雁岁枝披着狐裘坐在暖阁中,听着济宁侯府的家丁送来的一封手书,看着那请帖上赵昭灵娟秀的字迹。

她唇角微弯,露出柔柔一笑,手书的内容简单,因着年前赵昭灵曾约定,说雪月山庄梅花正盛,后山雪鹿踪迹频现,特邀她与魏玉淳同往赏雪射猎。

“这丫头倒是一点也不畏冷,”雁岁枝轻咳两声,对侍立一旁的隐心道:“回禀家丁说我吃过早食后便去。”

太阳初升后,三乘暖轿在侍卫护送下出了京城,魏玉淳与赵昭灵同乘一轿,不时掀起轿帘,看着窗外雪景雀跃不已。

“听说雪月山庄后山的白狐皮毛极好,若是能猎到一只,给祖母做条围脖正好。”赵昭灵摆弄着手中小巧的弓箭,满脸期待。

魏玉淳温柔笑道:“你呀,就惦记着打猎,雁公子体弱,咱们多在庄子里赏梅喝茶才是正经。”

另一乘轿中,雁岁枝拥着暖炉,微闭眼眸,静静地听着车外风声,似在养神。

行至午后,来到一处狭窄的山谷,两侧雪峰高耸,唯有中间一条小路可通山庄,突然前方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轿子猛地停下。

“怎么回事?”赵昭灵探出头去。

雁岁枝也听见了,掀起帘子环视四周,听得山间深处,朝自己这边行来密密麻麻的马蹄声。

约莫有几十余人,静待须臾,陆陆续续有几十个官兵,身骑骏马,神色慌张地从山谷密林跑到了小路上。

有的跑的满头大汗,有的大喊大叫,还有人的头盔都掉地上去了,个个坐在马背上,瞳孔睁大神情惊恐万状,从他们满身狼狈可以看出,这群人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且被追逐了好一阵子。

“看清楚模样没有?”一个腰佩长刀,面带刀疤伤痕,身形魁梧,看身上军袍和腰间腰牌,应是卫所有编制的总旗,气势轩昂,说话十分洪亮。

“没有,那鬼东西突然窜出来,谁敢上前看啊......”

“是啊,刚刚那声音多吓人,还没等我们走上去看呢,一晃眼就没影了......”

几名兵卫大口喘着气,纷纷答着话,神情满是惶惧之色。

“不是叫你们别吓跑吗?妈的!好不容易出现了,又叫那鬼东西跑了!”

那位总旗失望地骂了几句,看着随行的兵卫,个个吓得不轻,想叫人回去只怕他们都没这胆了,呼呼地沉了一口气。

刚转过身就看见千金小姐下了马车,正遥遥往这方向看来,脸上顿时有些惊诧。

雁岁枝瞧着那总旗,眉梢淡挑,露出一抹浅笑,对方很快就更加也认出了,这几人系谁。

“这不是虎林营的兵卫么,”赵昭灵看着雁岁枝,也抬眸望着远处官兵,道:“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岁枝哥哥,那个为首兵卫长,看你的眼神怎么有点怪怪的,你认识他吗?”

“认识谈不上,不过那个总旗,我曾在忠勇侯府里见过一回,对其虎胆倒有几分深刻印象。”

魏玉淳微露讶异,道:“一个总旗,居然能让雁公子高看,想来胆识应是很过人吧?”

雁岁枝言语平淡,道:“是啊,这位总旗原是忠勇侯的前锋副将,他的胆子,可不是常人能比的,不知他的胆子,现在是否依旧......”

话音刚落,那总旗就带着兵卫踏步朝几人走来,见着雁岁枝态度较恭谨,抬手抱拳施礼,道:“在下虎林营殿帅麾下总旗薛耀,见过赵千金魏千金、雁家主,严霜冬日,几位怎么会来此偏僻乡城?”

雁岁枝微微颔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如此神色,这山谷中,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不错,此处离皇陵之地不足五公里,我等是奉殿帅命令,前来捉鬼怪的,这些人胆子小吓得没了胆色,没吓着几位吧。”

一听是罕事奇闻,赵昭灵顿时两眼放光,问道:“捉鬼怪?在哪里在哪里,是何模样,可有捉到让我瞧瞧?”

魏玉淳皱了皱眉,按下她冒尖的小脑袋,道:“这里离京都不远,大白天的哪来什么鬼怪?”

“不瞒几位姑娘,这山谷里头真有鬼,是只头上长角,全身被锁链捆着的骷髅鬼,修缮皇陵的督工都吓停工了,我们这才在此日夜搜捕。”

雁岁枝似想起了之前傅赐鸢,确实有提到过皇陵闹鬼一事,插言问道:“被锁链捆着的骷髅,听着倒是有些奇诡,怎么是害了很多人吗?”

薛耀原本是跟随在忠勇侯身边的前锋,年后本该要跟着忠勇侯继续出征,但却因八殿下寥寥几句,便被调遣至虎林营成了总旗,不仅不能征战沙场,就连俸禄都少了,要说心里没有恼气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那日被罚后,忠勇侯身边的随侍羽霖十分慧眼明达,私下给他好好劝解了一番,将他那日所行有过之处,给讲得达理通明,让他觉得的确自己不妥,丢了侯爷的尊颜,因而自那件事后,他待人待事,便和气沉稳了些,生怕哪里做错了,回去又要挨一顿军棍。

“听督工说是没害过人,皇陵四周墓园多,那鬼骷髅身子一飘就没影了,我们总不能天天在人家墓里面乱闯,只是在墓园外边守着,一听见有锁链声响就去抓,但每次只看见个影子,也不知那到底是鬼,还是什么山魈在作怪......”

雁岁枝听了一阵,想到对方说这鬼怪躲在人家墓下,有些墓冢机关重重,想要不破坏人家墓地去抓,只怕的确困难,加上鬼怪长得恐怖凶戾,莫说抓了,寻常人见着就吓得没魂了,难怪刚才见他们个个神色惊惧。

“皇陵修缮,周围不是有负责督守的禁军兵卫吗?”魏玉淳出声问道。

“那不是鬼吗?那些监督的禁军兵卫见过一次,三十个人都吓的跑回京都去了,最终没人敢去督守了。禁军也害怕么,说什么我们殿帅原先审查皇陵失窃案,就让我们殿帅派人去督守了。这种守皇陵也不算什么功劳事,他们恨不得都甩手给虎林营的兵卫干,毕竟我们殿帅现在禁足在家......”

听他这么说完,魏玉淳面露几分忧色,转身道:“昭灵,雁公子,此次去射猎怕是要不成了,这雪月山庄便是在山谷深处,只我们几个女子,若真遇上那什么鬼怪,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回去吧,等太平些我们再来此处。”

“啊......这就回去了嘛?我们在往前行一里地就到了,如今正好是雪天,不去多可惜啊?”赵昭灵面露惜色,有些不是很想原路返回。

“你还惦记着玩,我们带的随从多是婢女,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不错,魏姑娘考虑周到,这山谷僻静,若是发生什么不可预测事情,呼救也难,我们改日再来,快些上马车吧。”雁岁枝点了点头,赞同魏玉淳的提议。

赵昭灵有些不忿,朝着薛耀哼了一声,道:“那什么破鬼怪,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候出现,真是扰人兴致......”

雁岁枝看着她撒小孩子气,轻笑一声,抬眸看着她朝马车行去,魏玉淳和雁岁枝施礼,示作辞别之意。

“赵千金这是......”薛耀神情有些发懵,挠了挠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早知自家殿帅与这位赵千金的兄妹之情,遂问道:“我哪处惹的赵千金不高兴了吗?”

听得他出言,雁岁枝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他,不禁一笑一道:“你不必紧张,你如今知谨言慎行是有进步,殿帅素来公正分明不会乱责罚人的,适才你所言没有不妥之处。如今你在殿帅麾下做事,所言所行有过之处,都代表着虎林营,不谨慎些容易给你家殿帅带来祸端,行万事前多思量一下,可免去不少麻烦,虎林营那些兵将忍辱负重多年,侯爷将你从黑鹰军调至虎林鹰,也是有震慑之意,身为他们总旗就更该明白。”

雁岁枝身为商贾,并非朝堂的将臣,对于薛耀这种有军衔的将卫,本该是礼敬三分的,更别说能出言训话了,但自上回他见禁军壮着胆子朝她策马报复失败后,觉得他虽弱不禁风站在众人跟前,身上的胆识和那种无所畏惧的气势,令薛耀感觉到有些发寒,发自内心由衷的认服这个小公子。

见她被隐心扶上了马车,随出于往常被教导礼数,施礼道:“是,雁家主慢走。”

彼时,隐心坐在马车前头,伸手拽着缰绳,正要驱马时,雁岁枝忽地掀开了车帘,看着她道:“那鬼怪身上有锁链,不作祟害人只四处奔逃,怕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要再去围追堵截了,暗中跟踪它就好了。”

一语末了,马车悠悠离去,薛耀微微一怔,抬眸望着行远的马车,随后吩咐了两名兵卫护送几位千金回城。

晌午,雁岁枝回到府中,烟萝报来消息,明日初九忠勇侯要离京出征了,京城各户人家便陆续准备了不少粮食,为明日兵将出城送行做准备。

宫中六部也不例外,上至国库拨款,下至兵卫、粮草、武器等都忙碌了起来,争相备制边防军需,以备明日忠勇侯可以顺利出征,博得陛下的安心赞誉。

忠勇侯出征远行,对于后宫某些人来说是一件大好事,而对于卷入行刺案的傅赐鸢来说,当下气氛有多欢乐祥和,忠勇侯离京后,他的日子就会有多苦不堪言。

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在加紧调查行刺案,傅赐鸢因被摘了腰牌,暂时革职在家,宫廷巡防便由禁军重巡戒护,果然傅赐鸢暂时革职在家这段时间,宫城内又发生了两起行刺案,只不过行刺对象,变成了太子和皇贵妃。

可惜疑犯每被抓获时,都是自尽而死,根本不给任何审问的余地。

但根据刑部审查,这些疑犯又曾与太后有联系,两名行刺的宫女都是太后安插的暗卫,明堂上不少皇后心腹部属连连上奏弹劾。

那两名行刺宫女,的确是太后手底下的人,但太后毕竟身份尊贵,即便莫名其妙被卷入行刺案,皇上也不敢逾尊备而斥责,只把刑部大理寺斥骂了一通,命令好好审查。

傅赐鸢在家没上朝,明白当下宫中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论出现的乱子,是否真的是太后、是傅家手底下人所为,都是为让皇上对傅家起疑,渐渐失去信任。

因此在锦衣卫暗查清楚之前,当下所有事情他都必须加倍小心谨慎,严管手底下的兵卫被人拿住把柄。

皇贵妃是先朝皇后亲族之女,十九岁进宫评选成了嘉兴帝贵妃,自甄皇后被废,家族有功,嘉兴帝又对其恩爱有加,故封其为皇贵妃,协助皇后执掌六宫。

虽然八殿下是皇嗣中的嫡长子,但因罪过早已被贬黜身份为庶民,这么些年这位代掌六宫的皇贵妃管束后宫,一直想方设法的想要把自己儿子,推辅入主东宫,毕竟储君之位一日不定下来,她就一日不得安心,加之庆王虎视眈眈,又有太后辅佐他,难保不会获得圣宠,为防对方翻出什么风浪,也是使用各种狠心手段与太后对抗。

与皇贵妃翻弄出来风云相比,雁岁枝行祭完回来倒是清闲,烟萝传递出去的探哨也有了回信,查出了在京外有几家贵宦富商勾结,利用私造手铳牟取暴利,暗中研制了大批烟花手铳走私南洋。

而秦家的也有做此生意,雁岁枝从各处调派了十余名杀手行劫捣毁,把走水路偷渡通商夹私货,要走私出境的手铳挨批劫走了,全部劫了藏得谁也找不着影,藏得十分隐秘安全。

而这些行劫的无名杀手,在各大烟花富商中掀起一阵风波,大家全以为这些杀手与年前那些行劫的是一批人,因不知所踪,丢失又是手铳,不免引起传言,大家都在猜测这些杀手会劫手铳目的是何,又藏在了何处,又是什么来头,还会不会出手行劫......

自家手铳被人劫了,秦府秦邺很快就觉察到,对方发现了什么,而且自他入京以来,总感觉四处有人盯着自己行踪。

在诸多不详敏感之下,他也只好吩咐底下的手铳私造坊,先暂时停制,以及走私按兵不动,先弄清楚是谁在暗中捣鬼。

魏贵妃明白,走私谋利这种要是被查出来,可是重大死罪,她手中的棋子并不多,在能发挥最大效用之前,她还不想丢弃秦家这颗棋,故而同意秦邺先暂时停止走私生意,如此一来,雁岁枝自然也算是踩住了对方尾巴,保持了暂时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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