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暖冬诚实地点头,问道:“你知道李雪花是未来的你?”
李碎琼点头,随后又摇头,起身缓缓爬向燕暖冬……
双目含情,用低沉带着磁性的声线回她:“但是,燕暖冬,我不是他,正如我所说,我的爱一定是比他有诚意的。”
又来?!
暗觉不妙,燕暖冬收下寒魂血莲,房间再次陷入昏暗,她悄悄往后移:“你是何时发现的?”
“前阵子,自我们相识以来,你总说一些奇怪的话,总说我未来怎样怎样,这么多天,我一直冥思苦想,才想明白的。”
他一边说,一边凑近燕暖冬,紧盯她的红唇,呼吸声也愈发沉重,逼得燕暖冬无路可退。
而他的眼神与饿了许久的狼如出一辙。
“不过有一点,我确实跟他一样,一样惦记你,惦记你的一切。”
他不停地爬向她……
燕暖冬用脚抵着他,急道:“我可是你师父,你说过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的。”
言罢,一声宠溺的笑从李碎琼喉里发出,他缓缓伸手移到她的脚裸,轻轻拉向自己腰部……
“绝不。”
他故意顿了顿,身子压向燕暖冬,凑近她耳边,带着温柔似水的笑意,低语。
“可以对师父你有非分之想。”
话语间,他已将燕暖冬压倒,趁着她还在反应之际,双手顺着她的手臂不紧不慢向上滑,与她十指相扣。
“燕暖冬,我也把自己送给你,你要不要?”
他一嘴多用,边说边顺着燕暖冬额头往下亲。
待燕暖冬反应过来,四肢依然动弹不得,她慌忙摇头:“不……唔——”
然而,刚张口,某人温软的唇就贴上她的双唇,双手死死桎梏着她,紧紧与她贴在一起。
“怪我。”
“我怎么能问你要不要?”
“我天生就是你的,生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李碎琼抽开空隙,一边亲一边带着勾魂的喘意说,但他并不满足于光与燕暖冬唇瓣相贴,试图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
然而燕暖冬死死咬着牙,不给他机会。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只让他进去吗?他可以,我不行?”
他泪汪汪委屈道。
“让我进去吧,我绝对不比他差,好不好?”
又改成祈求的口吻。
燕暖冬用残存的理智摇着头,不回答他。
他却并未打算放弃,执着地为自己的舌头开疆扩土。
“其实我该谢谢他,要不是他把你弄丢,你也不会来到我身边。”
“忘了他吧,他连你都护不住,根本不配得到你的喜欢。”
终于燕暖冬忍不住开口:“可你就是他。”
然而她刚开口,李碎琼像达到目的一般,喘笑出声,借机将舌头伸进她唇里,搜寻它的同伴,找到后,与它热情交流。
许久……
“我不是他,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特别讨厌吃虾。不是因为他喜欢吃而讨厌,是我天生就讨厌。”
“就凭这点,我就不是他。”
闻言,燕暖冬怔住,任由他在自己脖颈处乱吸……
原来……他不喜欢。
反应过来后,李碎琼的舌头又伸进她嘴里,她狠狠咬住他的舌尖,一股血腥味占据口腔,被他变态地吸取走。
无力感袭来,似乎什么办法都对他无效,想哭又哭不出来,毕竟她真被他勾引的浑身难受。
索性,她不反抗了,比他还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李碎琼瞬间怔住,受宠若惊地松了力度,趁这个空隙,燕暖冬立马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埋在他脖颈处,为了报复,故意乱咬乱啃。
怎么疼怎么来,最好把他咬哭。
未料,这个举动让李碎琼激动地几乎要晕死过去,呼吸开始紊乱,血液倒流,开始手忙脚乱地去褪燕暖冬的衣服。
“燕暖冬,我是你的。”
“咬吧,想怎么对我都行,用点力,求你咬死我,好不好?”
“好舒服……我好喜……”
啪——
他抬起下颌配合着燕暖冬,又喘又哼哼唧唧,实在听不下去的燕暖冬一巴掌甩在李碎琼脸上。
房间陷入一片死寂,李碎琼也停住动作,难以入耳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清澈了许多。
四目相对着……
许久
“喜欢吗?”
燕暖冬气呼呼地问。
李碎琼回过神,翘了翘嘴角,诚实又乖巧地点头:“喜欢~”
啪——
又是重重一耳光。
“还喜欢吗?”
李碎琼勾着笑意回过头,害羞地看着她,再次点头,眼神又变得混浊:“喜欢~还要~”
他祈求又渴望地看着燕暖冬,顺便滚动几下喉结……
艹,忘记了,这他妈是个变态,还以为自己养大的是个正常人,没想到,他骨子里就是疯的。
“可是我不喜欢你。”
燕暖冬只好直言。
语落,由于落差感太大,这句话李碎琼反应了很久。
他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湿冷的泪静悄悄滑过眼尾……
“就因为……我不是他?”
他将手悄悄伸向燕暖冬的手,可怜的口吻:“那我会试着变成他,还不行吗?”
闻言,正在思考怎么说的燕暖冬立马捂住他红肿的双唇:“别别别,你未来活的太痛苦了,能好好的,咱还是好好的吧。”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感情的事,不是你喜欢我,我就必须要喜欢你的,我不喜欢你,跟谁都没关系,何况我从小都是把你当儿子养的,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小狼狗,小奶狗我都不喜欢,我就喜欢温柔的小白狗,你懂吧?”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
“我会很温柔的。”
然而没什么用。
李碎琼说着,就要坐起来抱着燕暖冬亲。
燕暖冬急忙把他按下去:“哎哎哎,你又来?!你个小孩满脑子怎么都是污秽不堪的东西?”
“那不是跟你学的吗?”李碎琼委屈反驳。
燕暖冬张了张嘴,无从反驳。
李碎琼眼巴巴继续说:“我的很大的,肯定比你的大,我每次抱你,都没感受到你的,而且,我很听你的话,我没驻它,它还会长的,你试试……”
燕暖冬听得耳根发烫,急忙再次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我求你了,我肯定比不过你。”
这孩子……说他单纯吧,满嘴开火车,还知道它的用途,说他不单纯吧,他连……都不知道。
李碎琼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炫耀的,如果可以,我愿意跟你换,你来上……”
“别别别,我谢谢你。”
燕暖冬急忙打断他,尴尬道:“咱们……不聊这个话题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赶紧睡觉,行不行?”
李碎琼抓住她要转身离开的手:“那你试着喜欢上我,可以吗?”
这个问题终究是过不去了。
无奈,燕暖冬叹了口气:“这个世上只有你能看到我,若我要喜欢上谁,怕也是非你莫属了。”
即使没有共生,她这辈子,也怕是逃不开李碎琼了。
闻言,李碎琼终于含泪而笑:“那我等你。”
燕暖冬点头,承诺:“放心,我尽量不会让你等太久,睡吧。”
然而,李碎琼却不松开她的手,可怜道:“我一个人睡,会梦见被灭族的场景的。”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就是单纯……”
燕暖冬不等他说完,用另一只手掀开自己被子:“自己爬进来。”
话音刚落,李碎琼欣喜若狂,立马坐起来,撅着腚跟着燕暖冬爬进到她被子里……
而此时,积压已久的满腔嫉妒与怒火堵在胸腔,化作一腔鲜血,从李碎琼口中涌出。
他红着眼,安静地给自己擦拭嘴角血迹,再次缓缓躺下,跟着燕暖冬入睡。
只是,泪水总是抑制不住流出来。
再不甘、再嫉妒又如何?
他是燕暖冬的,但燕暖冬不是他的。
他想让燕暖冬回来,但燕暖冬会想回来吗?
或许,他永远都无法知道了,因为他们中间隔着的,不是距离。
是时间。
三百多年的时间。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束手无策地等下去,直至他一气一息一念一识均消散于天地间。
翌日——
下雪了,厚厚的铺在木屋上,立在门前望去,无半点绿意,树枝上也堆积着近一分的雪。
燕暖冬披了个红色白狐毛斗篷,立在门口,伸了伸懒腰,身旁的李碎琼跟着装模做样的伸一个。
她拍了拍嘴巴打了个哈气,李碎琼带着欠揍的笑,故意学着她。
意识到什么,燕暖冬双手叉腰,眯起眼看着他,他亦跟着她双手叉腰,学着她的样子眯起眼。
终于,燕暖冬忍无可忍,一脚踹了上去。
寂静的空中响着两人的嬉笑打闹声,门外雪地落下一处处两人的脚印……
而李碎琼披着黑色白狐毛斗篷,静静地立足在门口,面色平静如死水,眼底藏殇,隐忍不发地目视前方。
他从来都学不来她的神情,也学不来她的动作……
许久,他将斗篷上的帽子戴至头上,从灶台拿来一发面用的盆,移步至雪地中,蹲下,伸出双手,小心翼翼掠起表面干净的雪,捧到盆中。
待满后,又倒入锅中,生起火,烧了锅热水,用来洗漱。
剩余的水煮了两个鸡蛋,又简单做了些早饭。
用完早饭,他架起火堆,从灶台处又拿来两个不大不小的红薯,埋进火里,而他坐在小木椅上,时不时添一把火。
大雪一直下,随风落在他肩头、眉峰、结着细碎冰渣的长睫……
始终孤身一人。
“李兄,烤红薯呢?你这日子过得是挺滋润哈。”
长玄一早就闻着香味,搓着手,笑嘻嘻地走来了。
李碎琼早有准备,微微抬首示意他坐在两个空位中的一个。
燕暖冬笑着摇摇头。
长玄一屁股坐下,将手伸进火堆上烤,搓手动作未停,一脸八卦:“李兄,你昨夜火急火燎地干嘛呢?为何不让我进去?”
闻言,燕暖冬与李碎琼不禁相识一眼,随后一起别开视线,害羞地垂下头,脸均泛起红光,红到耳根。
见他这样,长玄眯起眼看了看旁边的空位,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抹了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李兄,你撞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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