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本王的王后了,那本王应当了解的你往事,靠过来点。”
阙童放下酒杯,没搞明白他这是要闹哪出?挠了挠脑袋,疑惑道:“什么?”
下一刻,酒壶被打翻在地,琥珀色的琼浆玉液倾斜而下,溅湿罗袜。
苏淮护着他的头,强硬地拉到眼前,亲了上去。
酒香香气袭人,令人醉梦前尘,忘却今生。
屋内寂静的出奇,阙童炙热的手抓着他的冰凉的身子,有些无措。
苏淮垂眸的看着他,同样的阙童也在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次阙童没有反抗,像是被他的眸子给吸引进去了。
唯一能感受的,便是柔软的唇在吸允他疯狂跳动的心跳。
苏淮的手在他的后背反复摩挲,从脊骨缓缓向下,带起一阵酥麻。
阙童攥紧拳头,看着眼前的一切,莫名的微微张开了唇瓣,苏淮勾唇一笑,抓紧时机探了进去。
画面进而推进到这里,数不清的恶鬼扭动着四肢攀附而来,雪似三月纷飞飘落的梨花落满肩头,飘满面容。
阙童摇摇脑袋,才看清这是哪里?
这不就是鬼王被封印的地方吗?
而现在他好像是鬼王?
“嘶!好疼!”他的双手被锁链绑住,走不掉,逃不开,只能任由这些恶鬼撕咬他身上的肉,被咬的地方会再生,像是刻意满足这些恶鬼似的,可这有数万只恶鬼,每一只嘴里都衔着肉,叫嚣着自己有多饿。
这个吻绵软又深长,阙童被松开时,连战都站不起来,只得瘫软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苏淮嘴角噙着笑意,一脸餍足。
阙童像是被鬼给吸干了阳气,面色苍白,双目无声地看向前方,有些无助道:“你的回溯流目居然可以这样用,真是长见识了。”
苏淮抬手,细细摩挲着嘴角被咬破的伤口,笑而不语,道不清藏着的情绪。
阙童缓了半天,抬头望向天,夜色和朦胧的月光捻柔在一起,斜斜地洒在他们身上,阙童抬手,想要接住月光,却发现月光早就从他的指缝间偷偷溜走了。
“你刚刚让我看到的是你的过去?你的过去就一直被困在寒蝉池内?”
苏淮轻轻抚了一下衣袖,阙童手掌立马腾起一团亮光,并且下方泄落的月光,正化作一缕一缕的细光,飞到阙童手中。
苏淮就地坐到他旁边,答道:“在本王还未出世前,四大宗门之首的南宗袖山长老对天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在不久的将来,鬼域会出一位毁天灭地的大凶鬼王,于是南宗便搭建了寒蝉池,携四大宗门的弟子埋伏在鬼域内,本王刚刚出世时,便于那群杂碎打了一架,本王打赢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永生永世的被困在寒蝉池内,受恶鬼永无止境的撕咬。”
阙童听后,在心里默默道:“两败俱伤就两败俱伤,还打赢,打赢你的下场能这般惨?”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腿,没有伤口、没有掉肉、没有疼痛。
他叹了口气,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既然如此,便索性不看鬼王了,免得扰他心乱,他扭头对着空气,问道:“青鬼是你弟弟?也是鬼王吗?”
苏淮道:“鬼王只有一个,他不是,不过他与本王是一同诞生于鬼域中,勉强算是半个鬼王。”
阙童点点头,表示了解,他按下心中的怀疑,想要在多探些青鬼的事情,却在转头的瞬间,被苏淮阴恻恻地眼神给盯地心里发毛。
阙童放下手中的月光,挠了挠头,心虚道:“你盯着我干嘛?”
苏淮高大的身子笼罩着他,并缓缓向他靠近。
苍白似玉一般的面容突然出现在眼前,阙童有些慌乱。
温热的呼吸打在冰凉的脸上,如同寒冰被烈火炙烤,他享受着活人的气息,“该你了。”
阙童立马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刹那间,柔软的吻便贴了过来。
触感与适才的不同,这一次倒有些骨感。
苏淮不悦地皱起眉头,看着挡在前边的双手,眼神里尽是警告,阙童装看不见,笑眼弯弯道:“据我所知回溯流目不止只需两人稍微有些亲密接触便可,不一定非得用这种方法。”
苏淮挑眉,满脸不悦道:“哦!是吗?”
这种情况不说是就是在找死。
阙童继续道:“你让我试试,说不定这种方法可行。”
阙童压下心里的心烦意乱,专注于眼前的麻烦事。
阙童壮着胆子捏紧他修长的手指,过了许久,还保持着现在的姿势,像是为接下来的行为做足了准备。
他的心跳随着颤抖的手臂暴露的紧张无所遁形。
脸不知何时淬上了一层绯红,阙童觉得不能在等了,在等就更加做不到了,干脆咬咬牙,心一横,含了进去。
苏淮的瞳孔骤然一缩,似是不可置信。
苏淮的指腹传来一阵滑嫩温热的触感,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指被烫得微微蜷缩,这番行径,令阙童有些作呕,但身体的本能反应是往回咽,这种感觉让苏淮觉得阙童是在吮吸他的指尖,带起一阵颤栗的快感。
一阵白光闪过,微风拂起青丝滑过脸庞,苏淮缓缓抬起眼皮,打量着四周。
这就是他的过往?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和他有着三四分像的女子,女子怀抱着他,声调温热的喊着他阿奴,过了一会儿,有位俊美的男子走了进来,双指并拢,在婴儿的头上形成一座结印,遂又放下。
那位女子见状,虚弱道:“如何?”
男子摇摇头,冷静道:“先天丧感,无泪无情,没有五行灵根,他不是修仙的根骨。”
女子瞪大双目,不可置信道:“怎会?”
男子叹了口气,垂头坐下,倒了一杯凉茶。
每个母亲都会为自己残缺的孩子挣条出路,她也不例外,她赶忙下床,坐在他怀里,柔声道:“卢郎,这孩子一定是随我,我天生也无灵根,可我也能引气入体,无非就是和同龄弟子比起来修行要慢些,可也是能修的。况且,有我父亲南宗君剑派掌门为他庇佑,谁敢说这孩子就超越不了其他人!”
那男子揉着怀里女子的头发,担忧道:“有师尊在我自是不怕别人瞧不起这孩子,只是一开始对这孩子期待高了些,不过没关系,我们一家人将日子过好才是最要紧的,师尊何时会出关?我想让他看看我们的孩子。”
女子听到这,眸色顿时多了几分慌张,这些当然逃脱不过眼前这位男子。
这时,娃娃突然哭了,二人赶忙前去哄他。
话题到这也就不了了之了。
临走时,男子转身瞥了一眼身后正在抱着孩子的她,说不出什么表情?转而他又抬脚走了。
苏淮不屑,这时的南宗应该在苟延残喘,练剑修气的功法书他记得一场心火也给烧得断了代,拜入四大宗门的弟子也被灭的所剩无几,哪还轮到他们挑人!
寒光一闪,雨落成花。
亭内,女子的容颜有些憔悴,连粉黛都无法遮盖眼底的青黑,即便这样她依旧风采不减当年,甚至周身多了几分凛然不可犯的气场。
女子见剑折断了几根都未能找到剑心,不由得面上有些烦躁,她对着雨中站着的小少年怒斥道:“练了几天了!连个剑心都找不到!你是废物嘛!愣着干嘛!给我继续练!”旁边侍女见此,赶忙给她顺心,说些小少年的好话。
侍女的话果真有用,女子喘着粗气平复了心情,下达了最后的命令,“练不好,就别吃饭了。”
修仙弟子常年辟五谷,对于寻常弟子来说这根本不算是惩罚,可对于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的阿奴来说,简直就是在作践人。
他这个体型瘦弱的像猫,不吃饭,不出几天就饿死了。
雨中站着的阙童舔舔嘴唇,拿了把新剑,便又练了起来。
远处匆匆来了位身穿青衣的侍女,侍女走到女子面前汇报着什么?只见女子指尖越攥越紧,周身怒气难压,她站起身来,“哐当”一声,桌上的东西被一扫而落,碎裂在地。
她对着阙童道:“过来,跟娘走。”
阙童乖乖听话,大步跑进亭内,牵上了她的手。
直到此刻,她才发现稚嫩的小手也被剑磨烂了几块皮肉,心里烦躁的怒火被母亲的本能压下去了一点。她差侍女将上好的金疮药拿来,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
凉爽的药浸入火辣辣的肉里,母亲柔柔的指法缓和了疼痛,苏淮想这一刻,他是最开心的。
涂好药后,阿奴被母亲牵着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侍女在身后低着头为前方之人撑着伞。
一路沉默。
几人步伐齐又快,过了一片竹林,不一会来到了一座写着“静阁”的雅室。
仅站在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男女靡靡之声。
侍女眼疾手快地捂住阿奴的耳朵,阙童瞪大着眼睛看向自己的母亲,似是不解。
眼前的女子忽略了阙童的请求,转而使了个眼色给身旁两位侍女,那两位侍女上前,抛出一道黄符,霎时,外面挡着的结界破了个大洞,两位侍女抽出身后利剑,砍了上去。
雕花木门登时碎成两半,里面的人似是察觉外面有人,传来一阵窸悉簌簌的声响。
卢郎率先披上外衣,挡在那位身形娇小的女子面前,再见到她带着孩子一同来的时候,便怒火攻心,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叱道:“阑悔诺!带孩子来干嘛!你莫不是疯魔了不成!”
阑夫人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疯笑道:“你还记得阿奴,你居然还记得阿奴,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我们娘俩,只顾着跟这个贱人鸳鸯戏水呢!”
“啪”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另一边脸上。
“啪”再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阑夫人不甘示弱,甩手给了他一巴掌,阙童见此,小小的身躯赶忙跑过来,将母亲护在身后,与父亲对峙,可面对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瞪着眼前的男人,眸中尽是不屈。
卢郎见此,缓缓蹲下,柔声与他说着:“阿奴这是我与你母亲的事,与你无关,你先回去。”说完,他使了个眼色让侍女带他回去。
侍女不为所动,阑夫人笑得更加猖狂,“我君剑派的人还由不得你来使唤。”
卢郎无力地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想怎样?”
阑夫人听他肯说软话了,便也不由得跟着心软,她攀附到他的臂弯中,绵言细语道:“卢郎,你杀了她,我们便重新开始,未来我父亲死后,这偌大的君剑派就是你的了,以后你来当掌门,我来当掌门夫人,这一切就当没发生过好嘛!咱们还过从前种种神仙侠侣的日子。”
卢郎轻扯薄唇,不悦道:“天生无灵根,若不是你父亲是掌门,修仙界的其他人都得卖你父亲三分薄面,凭你所作之事死一万次都不足息。”
“幼时学剑以人为侯练取剑心,少时因一句话将人推下悬崖,目无尊长,玩弄人心。你父亲为了你做的坏事遮遮掩掩,早就已经引起其他门派的不满了,你以为你还能猖狂到几时。”
这些话像是一根根的银针一般扎进阑夫人的心里,痛得她连连惨叫,可尊严不得使她失态,她挺直腰板,咬牙切齿道:“是又如何?人各又命,谁会去关心蝼蚁的死活?我父亲可是掌门,谁让他们没有一个好父亲?生来便不是好命?”
“再者,我父亲马上便要出关,你若执意要保那贱人,不肯与我重归于好,届时,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句话像是逗笑了眼前的男人,以及身后的女人,那女人笑得明眸皓齿,堪堪让人见了便□□焚身。
阑夫人抢过侍女的剑,大步上前,那架势准备要亲手手刃了她。
却被眼前的男人一脚踹飞,阙童扶起阑夫人,阑夫人猛吐一口鲜血,对着旁边站着的侍女恼道:“还愣着干嘛!给我打死这对狗男女!”
侍女立马上前,围成一堵肉墙,抽出随身佩剑,寒光一闪,剑气势如破竹,齐刷刷几柄亮剑超前刺去,快要刺中那女子的脖子时,手陡然软了下来,捂着脑袋往后退去,最后一个接着一个倒地不起。
无香?!
无香是一种看不见闻不着的熏香,它能悄然进入到人的身体,令人昏迷不醒。
阑夫人哭得泪眼朦胧,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卢郎叹息道:“早在我们成亲之前,你父亲便已走火入魔,你明明知晓,却不肯对外宣告,反而说什么?君剑派掌门得悟新功法,需闭关一段时日。你可知你这样害死了你父亲。溶洞之中灵力尽失,你将你本就走火入魔的父亲送至溶洞之中,无异于亲手杀了他,他每每怒火攻心时,周身调动不出灵力压制,活活痛死在那。”
阑夫人不可置信道:“你是如何得知?”
卢郎摇摇头,“在你骗我的时候。”
他甩了甩衣袖,平静道:“为了一己私欲,害死至亲之人,我想我们的关系早就到此结束了。我看在阿奴还小的份上,我没拆穿你,本想让你多做两年美梦,没想到你依旧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便和离下山。以后大路朝边,各走一边。”
不知道这个尺度可以发嘛![狗头]另外求撒花可以吗?[可怜][加油][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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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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