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西北之行让书礼一路心潮澎湃,激动难掩,甚至不时润目。
“夫君!”小溪偎向他。
“我很高兴。”他环手圈着她的肩膀。
“是,看着夫君高兴,妾身也高兴。”小溪说。
“好。”
“那我们去哪儿呢?”
“当然是回金国,我的事儿还没做完呢。”
“好。”
看着她红润的脸色,书礼突然说:“咦,怎的今年没听你说冷了?”
“我也觉得很好,正纳闷呢。”小溪笑道,然后她想了想,“难不成是吃了那个果子的缘故?”
“果子?”那人惊讶。
“是啊,就是你说的那个火焰果啊,我记得还有两个呢,还在不?”
“健一吃了。”
“啊?……哈哈,夫君可知那是什么味儿?”小溪掩口笑道。
“……我没吃过。”
“是苦的。不过苦过之后有一点回甜,所以还是好吃。”
“……苦的!?”那人心里说。
行数日后车辆在夏国停了下来。那夫妇俩从车里下来,看到身处宽阔地带,车夫正在给马拌着潮湿的粟米饲料。“夫子,” 那人是个年轻的小伙,见他们近前,便道,“你们也吃点东西吧!”
“好。”书礼应着,周遭看了看,然后问他:“正东,前面就有客栈了,怎的在这儿喂马?”
“哦,我正想跟您说这事儿呢!”那人道。“夫子,听说京城正在闹政变,盘察得比较厉害,您看我们要不要走其他的路?”
“可好走?”书礼问。
“好走,只是要路过些乡间寨子,会绕一点。”正东答道。
“好啊。”书礼笑道,他正想一路看看风土民情,便欣然同意。
于是他们便离了官道,走村串巷。正东是慧嘉书院的专用车夫,书礼相信他没什么坏心眼。现下时值春末,大雪刚化完,按理说各处应该清凉无比,甚至还带有些许的寒气,可他们却觉得越往前走越热了。马儿在这样的天气里,体力消耗巨大,也一路喘着“突突”的大气。
到正东的家乡后,映入书礼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黄土地。说它黄土山更确切吧,因为它的形状高低错落,不是平的。他深吸一口气,感觉鼻腔里有些干疼,便知这里的空气干燥无比。跟着正东进了一个窑洞后,他们才感觉好了些。书礼博览群知,对这种土墙里的房子建筑并不觉得好奇。
“夫子,欢迎,欢迎!”窑洞主人胡大爷对他抱手礼敬。
“打扰了。”他也回礼。
“请坐。”
“是。”
屋内清凉,十分舒适,家用也齐备,只是略显粗旧。书礼饮了一口热茶后,眉头便微微蹙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正东进屋对他们说:“夫子,去洗个脸吧!”老头立即看向他,目光犀利。可不,他们才出到门外,便听见屋里那两人吼了起来。
“小溪,这里是缺水的地儿,以后咱俩可不能擅自用水。”书礼对小溪说。
“夫君?”那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这里吃的水都是雨后攒起来的,要用一整年呢,决不能浪费点滴。”书礼正色道。
“……是。”
他们洗过了脸,水已变得浑浊,小溪正欲倒掉,却被书礼阻止了。果然,正东又在里面洗了手,然后冲了脚。这一夜,宁静祥和,小溪睡得香甜,书礼却思绪难平。次日一早,他们三个男人便出门了,两个女人则在家里做饭。踩在那些黄土地上,书礼的眉头又蹙了起来:没有雨水,到处硬邦邦的;灰尘被风扬起,土雾腾腾,久久不散,又或是,一波接着一波。
“夫子,带您来这其实是我的主意,对不起!”正东看他神色言去。
“正东,来得好啊。”书礼看他说,“若不来,我还真不知传言是真的呢。而且,我就算今儿不来,以后也会来的。”
“是吗?”那人听后才舒展了些。“您看看可有什么法子。”他又说。
这时,一阵轻微的尘土扬来迷了他们的眼,书礼便自然地往脸上擦了擦。“我很惭愧。”接着他苦笑地看着那人,“正东,我能想到的法子只怕你的祖父们都用过了。”
“您还是说说吧。”一旁的胡大爷道。
“好吧。” 书礼环顾四周。“要解决水的问题,是有几个法子。第一是引水过来,用铁管,绵延百里。可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要很多物力和财力,一般人难以做到;第二是找地打井。地底下是一定有水的,不过这里的深度应是我们二十个人的距离,所以不容易打出来。”
胡大爷点了点头:“的确不易!”
“不过,”书礼看他说,“这两个法子就算做了,也治标不治本。对于这里,首先要治理的是远方的沙漠。堵住风沙源头,然后防风固土。所以我想沙漠附近的百姓应该更着急。而防风固土,这在我们南方,法子就是植树造林。……不过这里沙土累积、土质稀松容易流失,树木只怕不太好活。”
“没有足够的水,也难以成活啊。”正东补充道。
“对。”书礼认同,“……但是可以种草试试。”
“种草!”胡大爷一听很是惊讶,“那……有用不?”
“只要种得出来,便就有用。”书礼说,“草原上都是草,也没有树,它不是很稳定么。”
老人听后陷入了沉思。
而其实此时,书礼心中难受极了:这次他真的无奈了。这些地段受沙漠的影响,风沙日累月积,又缺水,非常难弄。引水的法子最好,还可以缓解其他地方的汛情,可那是天方夜谭;他也可以给他们一笔钱,打一口井出来,可没人打得出来呀!不过,他看出胡大爷对种草似乎有些想法,心里又好受了些。
“正东,你爹要是想种草,能带动多少人?”回去他问小伙。
“三五个总有吧。”正东说,“都是些操心的老人,他们非常渴望改变现状,造福子孙后代呢。”
“他们平素能挣多少钱?”书礼又问。
“挣不到什么,一年也就种点麦子,一点蔬菜而已,勉强过活的。”
“那这样吧,你跟你爹说,从下月起,我每月补助他五两银子,让他带领二十个人去种草,为期十年。开始会失败很多次,但别怕,要有耐心和毅力。”
正东听后惊了,“……夫子,您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书礼正色道。这样做他心安一些,算是出了一份力。当夜,他便和老人就植草这个问题谈了大半夜。
入秋回到金国,他拿出了和健一研究的方案:在镇上盖一所学校,然后以土窝村为教学基地,给各地培养种粮人才。果然,这个方案得到了朝廷的大力支持,建设风风火火就开工了。那他的钱从哪儿来呢?从仙国杜家来。钱庄每年都会给泽婉送去汇兑账单。
看他这般顺畅,我们便不多说了,索性去说说金国当下的政局状况吧——
太师武术死后,其侄完颜亮便杀了皇帝坐上皇位,改朝换代。他即位后,在清除异己、大开杀戒的同时,也不忘大力发展农业,改革吏治,学习南方朝廷先进的管理文化。粮食的发展,也如愿解决了他的马匹难题,和夏国达成协议:五年以后,夏国将源源不断给他提供马匹。而夏国的这一举动,为未来的屠城之灾埋下了祸根。
但新政一理妥,这个年轻人便现出了君王的暴性:秽乱后宫,侮辱臣子,令宗族无比愤怒。
南方,早晨的临安皇宫里,皇帝又在荷塘一隅看着那叶片上晶亮的露珠:金国新皇上位,与夏国抱团,但他的应对之策仍是一样:充军队,严格操练,保证粮草。——以后不会再有安稳的日子,因为每一年,战争都可能爆发。
“皇上,皇上,”一内监疾步前来。“皇上,张浚大人今早又言要极力抗战,被丞相大人罢去官职赶回家了。”
那人回过眼来。
“皇上……”见他未吱声,神色也无喜怒,内监不敢揣测。
“知道了。”末了那人回答一句。
这里要说一下,南宋有两个叫张Jun的官吏:一个是文官张浚,据说是张良后人,抗金主战派;另一个是武将张俊——原来岳家军里的重要将领,后来与秦桧合谋,害死了岳飞。
当然,这些老百姓都不懂,也没时间管,因为他们一生都在为生存忙碌着:今天为了明天,今年为了明年;该上税上税,该上战场上战场。不过谁都一样吧,便是侯门户族,今日享受着皇恩,也未知明日的命运如何。
金国,上京。一个年节的血色黄昏里,几队人马分别将几座府邸团团围住。各户人丁在惊恐中聚到一起,被点名确认后全部斩杀。至此,一皇族被彻底灭门。
接下来的清明,雨下得特别久长……
入了夏季,南方一年一度的新茶节又到了。那最引人前往的,便是江南路的徽州茶节。那里盛产双宝:黄山毛峰和砚台。又因这二者素来是权族雅客的最爱,所以商人墨客们都趋之若鹜纷纷赶去——非要亲自品购新茶,或是看一个心仪的砚台,才算真正的文人学子。
一处市镇上,一临街字画店显得格外寒酸。里面,一个头高大的年轻人正在热情地接待着顾客。他身着粗布衣服,面容粗犷而英俊,但笑容很暖,讨人喜欢。街上,一朴素的年轻妇人牵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走来。小孩一只手拉着母亲,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烧饼。她们走到字画店附近就拐进了旁边的巷子。小男孩许是饱了,还不想回家,便留恋地转头东张西望,不经意间他看到有三个人正拿着一副画像站在店门外……
“爷爷!”他进家后便喊了起来,接着后院传来一个老人应答的声音。
“麒儿,今天好不好玩呀?”老人慈爱地问他。
“好玩。”小孩去他怀里,嘴角还沾有饼屑。“爷爷,门口有三个人正拿着爹爹的画像呢,还给爹爹画了胡子。”他朝自己脸上摸去,展示着胡子的位置。
“……什么?”老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孩子立即又复述了一遍,眼神清澈。
“好,爷爷知道了。”他立即对孙子柔声道,“麒儿,这话儿不准再跟任何人讲,包括你母亲,知道吗?”
“好。”
老人悄悄去到门口,发现他们已进店了,便立即又回到家中。
“店家,你可是本土人氏?”帘子外,他听到他们中有人发问。——这应是寒暄到中间了。
“是啊,客官,我就是本地人。”年轻人答道,“客官可是担心小店的砚台不够正宗?”
“没有,是我看你个头高大,倒像是北方人氏。哦,家里二老可还康健?”客人又问。
“家父在我年幼时便已参军去世,母亲也在前年过世了。”小伙答道。
“那你父母也是本土人氏?”
“对。”
“他们是哪里人呢?”
“哦,祖上是流民过来的,便在这里扎根了。至于祖上,父亲没来得及说。”
“哦……”
“几位客官可是另有他事儿?”年轻人好奇问去。
“算是吧。是我等的主子失了孩子,想在有生之年再见上一面,所以我等正在找寻以还老人心愿。打扰了。”他们抱手。
“不客气,客官慢走。”那人客气相送。
几人出了店门后又于暗处里躲了起来,想看看那店家是否出来探查或是关门什么的。可无恙,于是他们疾速离去。到了傍晚,年轻人便关上店门打烊了。
入夜合了账本,看妻儿孩子睡熟后,他便去到后院。“爹!”房门半开着,他看到那瘦颀的身形。
“新儿!”老人缓缓转过脸来,目光柔和。
“爹……有人来过了!”他去到近前。
“我知道。”老人说,“坐吧,是告知你一切真相的时候了。”
……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个时辰后,年轻人身体已禁不住倒向桌子,容色悲愤。“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亲人如此残忍?”
“新儿,”老人平静道,“当年你爷爷去世前,令你父亲伯父从此改姓退出皇族,便是为了避免这一天。可他还是算错了,它终究还是来了;你爷爷当过皇帝,所以他们害怕,怕以后他的子孙再被宗族扶持而登上大宝之位……本来他以为改了姓当了平民也就可以了,但后来因为一个人的出现让他又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把你杀了。”
“爹的意思是……”年轻人颤声问去。
“是的,现在,你就是宗族唯一剩下的那一个。”老人说。那人听罢,眼中即刻泪水满满。
“新儿,你饱读诗书,有朝堂之志,可就是因为此我才不让你去的,而是要你做一个普通的字画商人。”老人接着说。
“您为何不早说呢?”
“是为了让你开开心心地过一生。而其实今日,按理我得叫你一声‘小主子’。”老人言罢便欲给他下跪行礼。
“不,”年轻人制止了他,“爹,这里没什么小主子,孩儿是您的儿子。”
那人听后感动,也目光晶莹,看他道:“我已服下毒药,三日之后便会离去,你准备后事吧。到时把我烧了,无迹可寻。”
“不,爹……他们已经走了!”年轻人拼命摇头。
“我活着会给你带来危险的,那样的事儿我绝不允许发生。”老人看他。
“爹,别这样,孩儿无法接受这些!”
“你必须接受。任何事儿我都无怨无。只要你们平安,我做什么都值得。可是你要答应我,三代之内,家族不可有入堂之材。”
“爹……”年轻人已说不出话来。这是活人之间的生离死别,它痛苦又温暖着。
“爹知道你还想弄清一个秘密,对不?”老人擦去那人脸上的泪滴。
“是的。”年轻人说,“爹只是徐家村一个普通的夫子,每月只有五百钱,可孩儿却在徽州最好的书院长大,得到了最好的成长和照顾。爹,那个人是谁?孩儿要知道恩人的名字。”
“不必知道。”老人说,“是有这样一个人,可这份人情你爷爷已经还了;而且那位恩人已不在人世。”他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块羊皮来。“新儿,若哪一天你的后代有走投无路之时,你便让他们拿着这块羊皮去白山黑水。那里是我的故乡,有我的族人,他们会照应的。我当年进宫已经成年,有后代很正常。还有,此后生活若有不济,你便把那些字画卖出,每一幅都价值连城。你是开字画店的,淘得几幅好画没有异议。”
“爹,未来的路您都替孩儿想好了,可您……”年轻人又哽咽起来,牙齿咬住下唇。
“斯洛一定会完成主子的托付!”
烛色光影中,一年轻人抱着一个老人悲痛难掩……
远山魔洞,红烛砌台,那妖娆的“女人”正在桌前轻拈长指,优雅地端起一只茶杯……末了他闭眼摇头,一副沉醉之色。“果然是好茶,令人心旷神怡!”
这正惬意间,一奴仆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个丝绸包裹。“师傅,暗幽岛送来礼物!”他说。
“嗯?”那表情即刻变脸看来。“打开!”
“是。”仆人应道。他打开一看,是茶叶。“师傅,是上好的茶叶。”
“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口讯,说师傅喜欢,也贺他大病初愈!”
“……大病初愈!”那人站起身来。
“是的。有人上岛给他治过病,呆了两个月。”仆人道。
“退下!”那人寒面。
他眉头紧皱,跺着步子,来来回回,半晌后“哈哈”大笑起来。“师傅,师傅,哈哈哈哈哈……”
他仰头笑低头笑,笑得快岔气了,最后捂着肚子睡倒在地,把头上的那些花花头簪都抖掉了,发丝便披散开来遮住了他的脸,像个疯子似的。紧接着他又哭了。“师傅,你好偏心,你太偏心了!”他拳头捶向地面,“当年大师兄走了,不是该轮到我么?可你跳过了我把它让给了小师弟,您公平不?……为了补偿我,你给了我招魂钉,条件是让我永远别去南方,别手足相残……师傅,可您知道吗?弟子需要一个资本,需要它扬名立万……它就在那里!”
顷刻那发丝下的声音又变得冷酷起来。“大师兄要管,我不得不杀了他。现在好了,小师弟也来管闲事了,你要我们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你说招魂**有余毒,可以控制千影,可他好了,他好了!真好:方子还是你留下的。师傅,你撒谎,你骗我!”叫了一会儿他又突然扬起脸来。“不,不是,没解药的,没有,否则你不会死!这是……怎么回事儿?”
的确,当年那人照着笔记本做了所有的尝试后,病患的症状并不见好转。最后,是谛听让那人所有的指尖渗出血来,他们才松了口气。
“先生,这究竟是什么,为何如此诡异?”谛听问。
“我也不知,是别人给的。谛听,那,只能如此了?”
“好。”
现在,那疯子如枯枝烂叶般地仰躺在地板上,眼睛盯着屋顶:“小师弟,我有的是法子,你管不着的……你管不着!”
谍国,皇宫。谓和痊愈之后皇室所有的劫难便算是历完了,而皇帝撑到此时也是油尽灯枯。鬼绝和内阁担心,日日前去看望。
“朕有最好的老师,最忠心的臣子,最好的孩子,最勤劳的子民,朕很满足!”一日午后,那人对他们笑去。
“瑞儿,不许胡说。”鬼绝责去——难得看到他目光如此温和。
“好。”皇帝应道。他虽面色苍白,精神却还是好的。他正欲再说点什么,一内监进来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壮年大汉来到门口。
“苏乌将军?”门口,济和看到他很是惊异。那人对他抱了个手便进了屋。
“臣参见陛下!”他对皇帝正礼道。
“平身!”皇帝看到他瞬间精神百倍。
“皇上,”那人报道,“有三十艘海盗船正在分散向薄岛靠近,人数约为五千。仙国对此还一无所知。请皇上下旨!”
“那我们也三十艘吧,船和信件要同时到达,让三将军去。”皇帝说。
“臣遵旨。”
“父王,我也要去。”济和走上前来。
“好,那你和三将军一起去吧。”皇帝便说。
“儿臣遵旨!”
这时,三王爷也到了。他刚刚回还,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听了内监简报后才知道有海盗要夺取仙国的薄岛。他看了看众人,看样子他们早就知晓。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薄岛乃门户,不得有失!”皇帝对众人说。
“是。”众人应道。
“皇上,可我们出征突兀,仙国知道了肯定要误会的。区区几船海盗就想占领薄岛,可见都是亡命之徒,此事儿得给仙国一个明了的交代呀。”鬼绝对他说。皇帝听后脸色很是不好。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生大气了!
这时,内阁左相上前抱手:“陛下,那臣先去安排了,请陛下保重龙体。”
“好。”皇帝点头。左相转身出去,在路过三王爷身边时又停下来抱了抱手:“王爷回来了!”王爷看到此人今儿如此客气,一下子搞不懂状况,只好回礼:“左相大人辛苦!”那人微笑颔首而去。
过了一会儿王爷醒悟过来,急忙上前对皇帝礼道:“皇兄,臣弟也告退了!”
“去吧,朕乏得很,也不能说话了。”皇帝对他笑笑。
临近的仙国,果然异常安静。一日下朝后,皇帝春风满面:最近的奏报都是喜事连连,每天都有好消息,国力旺盛,这令他非常高兴,不禁笑逐颜开。
“十三,瑞儿身体抱恙,我要看他去。”午饭后,他对那人道。
“是,奴才即刻去安排。”十三礼道。
他们正说着,太子和一位武人走了进来。那二人好奇地看向他们。
“参见父王!”
“参见陛下!”两人礼道。
“平身。”皇帝道。
“陛下,”那武人道,“有两支船队正在向我薄岛驶去,其中一支是仙国船队,三十艘船五千人;另一支是海盗船队,也是同等数量。还请皇上下旨!”
“发生什么事了?”那人沉眉。
“父王,想来是为了薄岛。”太子道,“具体目的还不得而知,请父王稍等。”这说话间,一内监已疾步轻来。
“皇上,”他报道,“李大人带来消息,说岛上发现了铁矿,杜家豪已让工人停工围起来了。”众人听后一惊。
海盗?军队?铁矿!皇帝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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