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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归隐

南方。南县。海家的两个店面开始由冬善接管:一个是老的药店交接下来,另一个是新开的,卖些布匹首饰、胭脂水粉。有过京城的见识,冬善知道怎样让女人们舍得掏出钱来,她从上到下将自己扮得精致,四处一走,大家便知了京城最新的款式……

墨砚常要外出,手上事务便由永春打理着。

时间一忽儿又过去了一年。恭州,因为梅叔不在,进宝驻守着戏院。他天天东忙西忙,回去的事儿便又延了。这些年戏院生意不错,因为人们在理顺了起房盖屋、儿女成家那些大件后缓了下来,不再有什么大的花销了,便有时间和闲情过些逸乐的日子。女人们穿戴打扮,将自己弄的好看。男子们饮茶喝酒,听些说书闲谈。老人们喜欢做些花样美食,让家人吃的高兴。

而戏院,是所有人都爱去的地方。

生活的改变是看得到的:住宅好了,青瓦大宅。人们身体健康,性情平和。大环境虽没夜不闭户,却也没什么恶劣的事件。周边的邻里还是如荼斗着,可谁都想拉拢这边为伙,对资源又有依赖,便不生事,于是成就了几十年相对平和的岁月。

而和平并不意味着就可以松闲,而是要抓紧时间发展,只是这种大的线条不是老百姓能管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朝堂也是,只工种不同,性质是一样的。

赶在一年的雨季前梅叔回来了,高兴地告诉进宝已有一些戏团跟他联系要合作表演;且那些人为了让进宝检验,稍后就会往恭州赶来。“好啊,”进宝笑道。“那可要稍稍提些价了。”

“你还没看呢。”梅叔道。

“您做事儿我放心,墨客们骨子里的风雅我可不懂。”进宝说。

“哈哈,”梅叔笑道,将一串钥匙放他面前。“这是香江的钥匙,你不在我就依着自己的想法做的装潢。但扎实稳健,你应该喜欢的。”

进宝却将钥匙放回他手心并合上手掌。“……不,梅叔,那就是给您的。”

“……给我?”

“是的。”进宝笑道。“梅叔,您照顾我一辈子了,我给您弄个安享的晚年是应该的,何况咱还有戏院在那儿,你还得管呢。”

“……进宝!”梅叔明白他的想法,是要给他换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罢了,毕竟他跟了他这么多年。“我真高兴……不过这些年我也攒了点儿的,胡乱也弄了一个,只是离你远些、糙点儿,想以后多些落脚的地儿。”

“……那你咋不说呢,我也能补贴一点你呀。”

“不用,合适就行。咱山里人,简朴才舒适呢。”梅叔道。“家里你不在我会看着,孩子们大了要的……还是你又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啊?”

进宝沉默下来。“……不想停下又不知从何开始,但还想做些事儿。想出去见见世面。”

“孩子们大了,你要操心的事儿多,就别折腾了,在家里安定下来吧。”梅叔说。

“我在哪儿都是家的。梅叔,以后若真有什么不习惯,便是您不在我身边我没那么踏实。”

梅叔感动。 “当年我只是一个落榜的书生,农事儿也做不好,要不是老爷给我一个生计,我在哪儿还不知道呢。”

“落就落呗,在我心里,您可不比状元差。”

“净说好听的。”

“您去歇着吧,后面的事儿再说。”

“好。”

晚上梅叔看了账本,发现进益增了些,倒不是因为以前的账有问题,而是进宝进行了改革。门票还是一样,但他提升了点心茗茶的花样和价格,还明码标价公示,于是人们能斟酌可选,咋也会消费一些。

“嗨!”他舒心地笑笑,心里赞了进宝一句,便准备去问询他的晚饭。走近房门,有油彩的气味传来……——进宝又穿戏服了,正在玩着那些尖尖的假指甲道具……

“进宝——”他埋怨去。“你已经致仕了,不能再穿戏服了……可别说你还留恋那样的生活。”

“没有。”进宝应他。“只偶尔玩玩。坐吧。”梅叔坐下。油彩脂粉妆饰了进宝的脸,已是换了另一模样;从他准备出去他就知道他还要干些事情,只想不到他决心如此的大。可他有什么资本呢,钱有几个,人有几个,仅此罢了。

“宝啊,你要是想去游历叔就陪你,但其他的不能想。长江后浪推前浪,未来得靠一代代去打拼啊!”他便道。

“我都几岁了还不知么?梅叔,我就是在慨叹岁月的无情,如果二十几岁就有这样的心境该多好!”进宝说。。

哦,是啊!梅叔心里顿时朗开。进宝也老了!虽想的无情,但根据人类的寿延来,也只那么一二十年的时光了;有心又如何呢,体力摆在那儿。他便心落了些。“……你知道就好,此后最重要的事儿是将两个孙儿的诸事儿理顺。孩子们贪玩,得靠大人操持,知道吗?”

“嗯。”

“我去备水,你得把脸洗了。”

“好。”

待他再转来,进宝已在椅子上睡着了。花旦的脸谱柔和娇俏,嗔怒清白,但进宝连眼神都是温和的。那表面上的话语寡淡,而其实他感觉到的是另一幅场景:是旷野里孤独行走的猎豹,是千军万马前奔驰的烈马,是刀光剑影的厮杀,是——滴血的锋刃……他的眼眶湿润起来。“……宝啊,天下是天下人的,你做的已够多了!”

北山。玉家庄。一个午后,丹儿和周嫂将腌制好的腊肉一块块用篾绳穿了挂去竹竿上……“这新鲜的还能做些肉丸儿,腊肉他又嚼不动,咋做也不爱吃。”她对周嫂言去。

“太太心里尽挂着老爷。”周嫂应她。“老爷是不爱吃这些,可孩子们喜欢他高兴。”

“是啊,那一辈子忙,自己不打紧,孙儿们可怠慢不得。”丹儿笑道。

周嫂停手。“……太太,这应就是老百姓的幸福了吧?”

“……对。周嫂,还好有你在,否则我可顾不过来。”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几日后的一个晨里周嫂收了菜后发了会儿怔怔。她似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儿,去跟丹儿说了几句就收拾包裹出门了。

成都,早里海世宽一行为济和送别。此一去未知何时再见,济和心里不舍。“到了琼州就带信儿来,给我晓得。”

“让你去腾越泡一段时间再走,一两个月也好。”那人却说。

“就是有很重要的事儿了,非常重要!”济和说。

“……那要保重身体。”

“好。”

末了几人也出发,一路上摆些流水摊儿。

谍国。后宫花园,一春儿午里有仆从报后退下。渭和进到亭里,饮了一口茶。“……去了遂宁,还吃了麻圆子!”他道。“还骂了朕。”

大奴见他自说自话,就伸长脖子看去。那人勾勾手。“……大奴,你可知麻圆儿是啥?”大奴用手扭扭比了比。“那是油饼。来人!”

一会儿宫人就送来了麻团。是两大拳头大的油炸汤圆,金黄黄的看着馋人。“诺,就是这个!”渭和对大奴说。“朕不能吃,你吃吧。”

那汤圆一个有馅,清甜软糯;一个薄炸,劲道醇香,非常好吃。

“皇上,这真好吃耶,您……”一会儿大奴便伸出大拇指并拍拍肚皮对他“道”。

“知道,可内阁不让吃啊,否则明儿早上又要弹劾朕乱吃东西了。”

外面潺渊的山里,已造了些简易房子给工人们住着,因为一切要详细规划。开山取石,挖地运土,便有混杂的细作去报了消息。

“大王,潺渊虽死,但谍国此举意图也明,怕是要收回去的。”远处一山里,一房门紧闭的屋内传来话语。

“那众长老有何良策呀,能否出一笔钱将这事儿了了?”似是那大王道。

下边嘈杂了会儿。“大王,恐难行。”另一声音说。“谍国缺钱是实,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那潺渊一部的境地——这个家族名望甚高,得给他们寻一个安身之所。”

“那就是说渭和老儿是要定了,否则就打?”那人道。

“想是的。大王,但他们若在诸事理顺前就举兵便属侵占,我等邦邻决不会袖手旁观。可若大王心意也决,那臣等便下去备着。”

“……军师!”大王叫道。

“臣在!”那人即应。

“你说。”

“是,大王。”军师行礼。“大王,那张契约现已在谍国手上便多说无益,咱们接下来要么就说世子生前并未痊愈,潺渊的职责尚未履行,契约无效;要么就打,宣扬谍国侵略之名。不过臣以为谍国虽要打,却不会要这座山的,也就是说他们既不会还给大王,自己也不会侵占。”

“……怎么讲?”

“便如二大王所言,他们的意图就是安置那潺渊一族。潺渊麾下有七千八百九十五个军户,现已在山上了。他们既不会再回去,也不会降任何人,因此就算谍国不出兵他们也会和我们抗争的。好在潺渊已死,其又没后人,他们不敢立国,便就只守护他了。因此臣以为若我们能做到两点,状况便能缓和:一是对他们的安抚和照顾。至于他们愿不愿意归顺,则需要长久的时间。二是他们必须押字认同这山就是我们的。如此他们心安,我等和谍国也不会有剑弩之争。”

“军师,那人家干吗?”这时一同僚问。

“想来没有问题。因为现在潺渊死了,军户们心里是不舒服的,若放在家里起什么乱子可就不好了。”

“……听来是有几分道理,所以军户们也不会支持这座山归于谍国的。”另一人说。

“大王,半年后那谍国左相可就要来了,咱们还是早些请邻邦过来吧。无论如何到时做些见证,否则混沌长了就说不清。”二大王道。

“嗯。”大王点头。“可谍国自恃船业成熟、火炮威烈而强硬,所以还是要做好应战之准备。”又看向那人。“军师,那谍国可有什么软肋吗?”

“这……回大王,臣下无能,尚不得而知。”军师抱手。

“那就去探探。记住,刀剑面前可没什么客气可言,就是玩命。”

“……臣遵旨。”

而其实这个军师是知道一点儿的,只是不敢乱来,同时他那一答也保住了小命儿。

谍国,回后济和便正规的上贴请见。宫里一直没消息来,小乔见他心烦意乱。

“二爷——”一日晨起她看到济和又来回走着。

“……没什么,”济和道。“最近朝堂确实事儿多。”

小乔给他端上茶。“您也别太着急了。”

“好。”这时家奴来了。……

“太好了。”济和放在茶盏。“更衣吧!”

去到御花园他看到左右两相也在那儿,似刚报了一些事儿。他们见了他也端手客气。“朕和两相还有事儿要议,便先听你的吧。”渭和对他说。

“多谢皇上!”济和下跪行上正礼。

那人看他。“……你未在朝堂,朕许过你免除大礼,现在如此可是要说一些僭越的话儿?能不说便不要说。”

“……臣明白,但臣要说。”济和道。“还请皇上恕罪。”

“你说吧。”

这时老左行礼:“皇上,请允臣等去给娘娘请安。”

“晚些再去。”

“是!”两人只好呆着。

“皇上,”济和道。“潺渊死前心怀故土和旧人,也留下遗令让军户们不可心怨,所以臣请皇上为他们做主,给他们一个安稳吧。”

渭和勃然变色。“这是政事儿,非你能提!”

“当日事起疾速,潺渊来不及留下手书。臣应过他,也自知僭越,愿凭皇上处置。”济和说。

老右头觉得该他去圆个场了,便上前行礼。“皇上,二爷此行是有功的。因为若他不在那里,潺渊一族只怕已被铲除殆尽,如此社稷里便会说我朝堂无义了。皇上明鉴啊!”

有了台阶那人缓和下来,便对济和言去:“两相今日来便是为了此事儿,左相不日便要出行。你素来知礼,朕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可错了也要罚,你便去火山偏苑住两年吧,权当自省。”

“臣……谢主隆恩!”

晚上小乔看济和眉头还是伤怀。“二爷——”

“皇上是不想让我参与潺渊之事儿在内阁那儿落了由头,也让我好好去养身子。”他便说。

“可您又忧心皇上,至少在着能给他打些岔子。”小乔说。

“是的。”

“二爷,可奴婢以为如此极好。——殿下们大了,难得有机会为皇上分忧,这不就是好机会吗?难得这样,他们便一定会办得细致,皇上也就不用操心了。”

“……说的是,那去收拾吧,咱们出门。”

后续儿孙们果然频去宫里请安,以求渭和的驱使,那人便也安排了一些事儿去。老左头一去一回要一两年的时间,这中事儿就晾着了,而其实渭和心里早有打算。

他不会要,但肯定也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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