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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布局

树桩围成的牢房内,五殿下正睡在干草之上。远远闻得狱卒叫“大王”的声音他便起身来。“父王,二叔。”他看他们近前。

“殿下!”二大王抱手。

大王看他。“为父不信你有那些心思。你告诉我,此事儿是不是另有蹊跷。”

“那父王以为呢?”那人说。

“你性子并不莽撞,更不贪婪,为父不信你会算计你嫡兄,所以你不会是在帮别人背黑锅吧?”大王说。

“此乃死罪。父王,孩儿都要死了,又何必解释什么。您只告诉儿臣,如此这般是不是事儿就解决了?”五殿下说。

“的确,你认了罪,为父是好向长老们交代,也要履行契约让出那座山。但你可以不这样的。你若不认,谍国没有证据,那咱们就可以不履行。”

“那就要打了,您打得过吗?人家计策都备好了,是火攻。父王,既打不过,那么那座山就真正归入谍国囊中了。邻邦的态度您也看到了,无不是站在潺渊那里,为什么呢,还不是看到了谍国的野心。”五皇子叫道。

一旁的二长老想了想。“殿下,这事儿看来像是鬼王的手笔,你见过他?”那人沉默。大王便明了。

“他到底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连命都不要?还有,他为何要这么做?”大王也叫起来。

“他是允了父王若不杀我,以后我便能掌管古山。但孩儿看重的并不是这个,而是父王可借此向左使提出条件,购买我们的木材、木炭和出售炮弹给我们。另也安抚了潺渊一部,他们以后会给几分薄面的。”五殿下说。“潺渊若是活着,他的势力一定会壮大,那对谍国也是威胁。”

“那么王儿的死就是那鬼王干的了?”

“人家可没有来,甚至嫡兄都没见过,您何不说是嫡兄没有脑子,经不起酒色之惑。”

“你……”

“大王,稍安勿躁,便再议吧。”二大王忙道。两人离开。二大王回头看了那人一眼点了个头。

大王回去愤怒难消,大口地喘着气儿。“大王,恕臣无礼。”二大王道。“潺渊若活着,他可就真立国了!现在这样山还是我们的,只是人心的归属得等——等时间将这些事儿淹没。当下我们最重要的是让那些军户们画押,潺渊之死让他们对渭皇心有隔阂,所以一定会签得。”

“谁知道呢?”大王道。“你去将那逆子的事儿给大伙儿解释一下,都推到那鬼王身上去。若无异议,便给他寻个出路吧。”

“是!”二大王走后,仆人来报王后知了缘由伤心死了,非要置狱中那人于死地,于是大王道:“去告诉她,别人还能绑着她的儿子去喝酒玩女人?”

众长老听了二大王的说明,也觉合理,便一一商议做了安排,这事儿就算处理了。老左接着要去关山——他们刚取的名字,给军户们说明一切。

老左头心里是盘算着的,希望军户们还有回归国土的心思,那样内阁对关山将会采取另一套措施;若得了关山,那这里将会建立鬼洞和庞大的军工厂。可他算盘打错了一回,那些人压根没那个想法。他们白天忙着干活都没理他,只晚上聚拢了去,问他潺渊后人的消息,而那儿——他怎么会知道呢。

“七叔,”他们便看向七奴。

“将军的心思,是希望你们安稳的生活。”七奴道。“其它的我也不知,将军把一切都带走了。”

“大人,”几个首领便对左相道。“那么我们就在此生活了。无论如何,民等感谢皇上的体恤之恩。”

“好,好。”老左只好应去。“其它的你们不用担心,内阁会给你们规划好的。”

“多谢!”大家便就散了。老左头心里叹了口气。

闻得关山处理的消息,邦邻们送来了物资,也派了技工民工来协助起房盖屋、开垦农田、修缮水利等。七奴第一个签了关山归属的协议,其它人便也照办了。

“各位长老,得罪!”离开前左相对众长老抱手。“在我主的心中,这些军户仍是我们的家人,所以日后若有什么欺凌非命之事件发生,那这事儿可就不算完啊。”

那些人也抱手回礼。“大人放心,我古山乃和睦之邦,断不会出现那些状况的。”

“告辞!”

“大人走好!”

谍国,渭和接到此事儿报禀甚是满意,其影响也在市井、军户和外邦中达到了平衡。他难得心情大好,就吩咐安排了一个家宴。看着来拜见的孩子们及家眷个个意气风发、明亮健康他高兴极了。众人礼了他后就一一去美雅处领取礼物。

“皇上今日可高兴呢。”晚上美雅道。

“是啊,朕平素忙,难得有机会见见,可都是大人了。”渭和说。

“内阁给他们都派了事儿,不让他们闲着,怕长堕习。”

“甚好。”

美雅伺候他躺下,盖好锦被。“你不来么?”渭和问她。

“妾身上了年纪,不知怎的竟会打呼噜了,真是羞愧得紧。可不能影响了皇上休息。”美雅道。“皇上恕罪!”

“累着了。”

“也就那些小事儿。”

“以后注意休息,能放的便给孩子们去办吧!”

“是。皇上……”

“没有什么。”

“是。”

美雅回房就笑了起来。“娘娘!”嬷嬷近前。

“皇上是不会再碰女人了。”美雅说。那人不敢搭话。“当然,也没有嫌弃本宫的意思。”

“娘娘就是太操劳了。”嬷嬷说。“这去也没什么大的安排,娘娘便好好调养身子吧。”

“是的。你明儿去舶司一下,选些天竺的熏香来。要淡雅点儿,不可浓烈。”

“是。”

御书房寝殿,渭和躺了会儿没有睡意,便起来去软座。“皇上!”内监在门口听候吩咐。

“去拿些淡酒来。”

“奴才遵旨。”

一会儿就送来了果酒,微酸不甜也有后劲,渭和饮着饮着就朦胧了。今儿看到孩子们他惊觉自己已是个小老头,而北山书院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儿。他想到了那些同窗们……

记忆里的每个人都是那么青春蓬勃、飞扬飒爽,而今去的去了,已为尘土,活着的应也如他般年纪子孙绕膝了吧。谁幸福?谁痛苦?都一样。因为生活本身就是各种苦与乐的组合。

他们粗衣淡食,却自由徜徉于天地间,他山珍海味,却只能局促于宫廷一隅。成文应该致仕了吧,他的人生终究没有遗憾,靠自己的能力当上了官儿。书礼虽然走了,可他的书传到了世界各地。健一是文人,也是勇士。进宝是停不下来的,他必会去开创新的领域。而那个人,却平凡得若有若无。

“……你也要停下来,过些安乐的生活。”他抚着当年那条断腿。“琼州暖和,朕也想去。”

南方。临安。那一行人办好了事儿回京城过了一个年后又出发了,他们将去成都接上秋月和石头,然后回家。

恭州,新到的社团让戏院的生意越来越火,几乎到了全天安排的境地。近午一开始营业,喝茶的人们就鱼贯而入。说书的便也就位,接着昨天未完待续的故事。约莫讲了一个时辰又在精彩处作揖结束,留下一众渴望的耳朵。便又安排上二胡琵琶的小曲儿调节,权做佐餐的小点儿。客人们来来走走……也如我们今天看电影般:会留意门口的演出告示,瞅自己爱看的节目安排时间。

梅叔的算盘打得“塔塔”响,收入一一换成银票、金锭。一个深夜他孙子回屋,发现他还没睡。“爷爷,你财迷呀,还没睡?”

“好了。”他应去。

那人近前。 “爷爷,院儿里可都说您是越来越小气了呢!说生意越来越好了,您却薪水也不加,伙食也不好了!”

“是吗?”梅叔抬头。“还有什么?”

“没了。我说这不是香江要办分院吗,花销大得攒点儿,可他们有的还不愿意去呢。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想去。”

“……为何呀?”梅叔好奇道。

“恭州不也挺好吗,为什么要去?我爹也不同意你去,说叶落归根,可您这还越去越远了。”

“哈哈哈,好。”梅叔笑道。

“真的耶。”

“我知道了。”

“最近没见老爷,可是又去京城了?”那小子又说。

“没有,是去成都弄钱了。这里我们要抽走资金,戏院维持不下去,得卖股份。”梅叔说。

“老爷真的要放弃这里?”

“是的。你们要是不想走,就留下接着演就是了。”

“那您呢?”

“我得跟着老爷帮他管账呢。等以后小公子接了手我就回来。”

“……好吧。哦,我爹那儿应该也有一些钱的,我让他拿给你。”

“好。”

他们不出去也好,这样他跟着进宝就没什么挂牵。梅叔想着。最近他确实很小气,因为进宝需要太多的钱。而从蛛丝马迹看,进宝似乎是要涉及武器这类的领域,坦白说就是兵工厂。要做这个事儿首先还是得有自己的地皮建厂运作,所以他得攒钱。以后要库存刀剑□□、实验炮弹,场地小了还不行。

他合上账本。“……老爷,我总劝进宝还乡过些安乐的日子,可又觉得他这样也没错儿。老爷,我想您也不会反对的!”

成都,进宝见到了胖乎乎的耀祖。那人热情地照顾他吃喝。在闻了进宝要他购买戏院的股份时,他踌躇不定。

“我需要钱。”进宝直接说。“你有几个儿子,分一个出去做不会差的。”

“那就是要搬去恭州?”耀祖道。

“当然。买卖上不用多操心,因为有稳定的管理,你们只要管好账就行了。”

那个耀祖的儿子倒擅长。“那要多少?”进宝说了一个数字。“……山大哥,您这是要掏空我呀!”他叫道。

“我要是跟你白要三分之一你也会给我的。”进宝说。

“可我手上的钱有一些是贤儿铺房的租子,我得问他的意思。若都用了,娃儿要花啷个办嘛?”

进宝立即变了脸。沉默……那人看了。“山大哥……”

“我为他做主:可以。”进宝说。

“……山大哥,”

“……贤儿啊!”得知一切耀祖抽泣。

“……耀祖,我们都是战士,都在战场上——包括你。出了这道门事儿就要烂在肚子里,永远!”进宝说。

耀祖自然明白。“……我会的。我买!”

那行人来了后耀祖果然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说的没有漏洞。他说有人来成都带来了贤儿的口讯,另股份的事儿也说了去。那人听了没反对。

“那手头紧不?”他只问耀祖。

“不紧,还有贤儿的租金呢,还能给石头攒点儿。”耀祖笑道。

“好。耀祖,恭州风大潮湿,你若不想去就别去了。让娃子在戏院附近开个酒楼什么的,一起打理。”

“诶。”

进宝回恭州的途中去了几个常驻的客栈,因为有人要找他就会去那儿留下消息。一日他到了一个镇上,客店老板带他去到房间就取出一封信来。

“您再不回来,属下可就要去成都找您了。”他说。

“是什么人?”进宝接过。

“不像道上的。从岭南来,像个船工,那就是越海来的。”

“好。”那人退下。

来信有密麻的两页。进宝先看去署名,竟没有。“进宝吾兄:见字如面。上次和兄会时有了争执,兄长便言断袍去义永不再见。而今愚弟病重将逝,家中还有老妻孙小放之不下,便只能愧颜书信相托,求助兄长……”

除了第一段看得明白,后面的便不知所云。进宝看了两遍后理了下,似乎并没有合适的人能写这封信。不是亲戚,不是他的属连;无痕或许早把他忘了,玄武的风格也不这样,那么——

——难道是他!既是他,那那些不知所云便有所指;他就要去世或已经去世了,便前写了这封信;家眷可能是真的。这也是一宗生意。

信上有“我的病重了,要痊愈除非天门重开神仙下凡眷顾”的话儿,又或是“怪自己非富贵之人,未能驱使猎户老道去寻仙株仙草以得性命”……

他应是知道些什么,但不完整。

到了恭州城郊他去了一处僻静的农家。是一种菜的菜户。一大片菜园有篱笆围着,一个角落处有一间孤独的房子。

“……先生来了!”里面正在翻地的农人迎他。

“你东家呢?”他问。

“在库房里。”

“我去找他。”

“不可!”农人忙道。“先生稍候!”

一会儿两人回来,那东家手上还提了一个包裹。

“山老爷!”他抱手。

“你这是……”进宝道。

“我要出门一趟,请屋里谈。”那人说。

去到屋里进宝便看他。“跟我说说什么状况,说清楚点儿。”

“两年后我们就要去琼州了,现正在准备。”那人道。“您知道的,先生要去那儿。”

“知道,但不是这个。”

“夫人也要去。”

“说重点。我是说现在的状况。那‘天门之事儿’是什么意思?”进宝问道。

“……您怎么知道这个?”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利益的驱使。我不关心别人,只想知道那关他什么事儿。”

“这个……在下也不是太清楚啊。”

“……那么你是要我出海去问咯?”

“不!……在下是略知一些皮毛,但您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可没模凌两可的说法。”那人皱眉道。

“你说吧,我权当听个说书好了。”进宝说。

“好吧。那是一些遥远的旧事儿了……”……

进宝听过。“……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儿?这……没法理解。”

“是的,就是那样的。”那人道。“山老爷,所以总有人要再去打开天门,欲飞身为仙或者再知道未来的秘密;又或是其它。而今我们面临着几大暗处的围攻:为政的想有所建树,富贵的想长命百岁,好战的想发战争财,盗匪收的是血钱。他们各有目的,便为了目的去白道□□里求索,于是麻烦就来了。”

“那你主子什么态度?”

“是内阁。该打就打呗。但先生不用担心。我这去琼州就是要布网,以保护先生的安全。”

“……算他还是个人儿。”进宝起身抱手。“帮我谢谢他!”

“您客气了。”

那人说的避重就轻,但聪明的进宝已从这些蛛丝马迹中寻出了若干漏洞。世间没人见过神仙和鬼魂,所以听来玄乎;但他——信一点儿。综合那封信和那家伙的话儿,他认为他必与那天门事件有关,但至于怎么个关法还无从明白。强烈的经验第六感告诉他,这一次不用于往常,将复杂而危险。总之他得赶紧去南县一趟,催促他们到琼州去。

回到戏院还没安睡一晚,梅叔就拿来了信件。

“何事儿?”梅叔瞧他看过。

进宝将信递给他。“高家要我去京城一趟,说要跟我面谈,可能是一些资助和人脉。”进宝说。“梅叔,耀祖来了你把手续和他交接一下。有来找我的客人你直接和他谈就是了。若是不放心就带几个人和他一起去看看,但别带钱。

“知道,钱的过账得你在才行。”梅叔说。

“也不用,你可以处理。来回折腾,你们就住在香江吧,到时我来找你们。”

“好,那你大概啥时候去?”

“至少也要后年的。您那也不着急哈,缓缓来。”

“……知道了。”

他骗梅叔的。高家找他是真,但那人不走他不会离开。

远方的耀国,京城外的城郊一处起了一座不小的城市,是专门给旅客、商人和投奔而来的人建造的。城里的建筑并不奢华,只普通的瓦房和一些茅屋等。百姓们无从分辨那些人的身份,便统称他们为“异人”。这里受到保护,但他们没有经商的资格,只能消费。说白了他们就是要么逃难而来,要么是不能为它人所知踪迹的类型,比如贪官、遗落的后裔、逃命等。

一日傍晚,一户微型三合院落的屋舍前来了几个人。厨房顶上的烟囱冒着环绕的烟气,因为它不是普通的敞口式,而是封了顶,以防冬季雪花的灌入,于是排散孔便开在壁面上。那进到厨房一看,灶旁竟还有南方式的火塘,正在烧着热水。

几人行礼。“请坐吧!”一老者道。旁边老仆将铁架上沸腾的铜壶取下沏茶。

几人似是渴得厉害,便不雅地吹了吹凉饮完又续。末了他们解开包袱,里面是一沓金条子。“看来分量不轻啊。”老者看了说

“这还只是定金。”那中一人对他道。

“什么?”

“潺渊的事儿先生应该听说了吧?”那人道。

“当然。潺渊输了自己,却得了人心,可又有什么意思呢?”老者说。

“那古山有二十三座山,而我们家主有三十五个,只要先生能帮我们家主达成心愿,酬劳将是一块平原。我们家主还说了,虽没有成都那么大,但也足够您起身立户。”来人道。

老者看他。“我……可没潺渊那么好欺负。虽然我没有潺渊的军户,但要杀几个糊弄我的人是轻而易举的。”

“家主知道您会这么说,便讲无论成与不成,有这些钱也是不错的,故而请您考虑一下。”

“说事儿。”

“……这事儿与谍国有点儿关系。”

“哈哈哈哈,所以说嘛,贵不是没道理的……你说吧!”

“是。”……

几人说着听着,老仆不时加去茶水……末了老仆收着那些金子。

“主子——”他问去。

“你说呢?”那人道。

“那非常难,且还要冒险,只怕那酬劳也未必是真。”老仆道。

“那你的意思是不接了?”

“老奴不敢。这钱既没拿走,便还是要打听一下。”

“对的,咱们就……出去走走吧。”

“那……何时出发?”

“还早,我要布局。你先把信发出去,唤醒他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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