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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太岁索命三

百家衣衣角被拿起的瞬间,小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僵成一截枯木。衣角渗出丝缕酱菜渍——和王老实酱菜坛底的褐色粉末。她攥着衣角的手指关节泛白,百家衣上的桃花绣被扯得歪歪扭扭,眼泪 “啪嗒” 砸在泥里:“真、真不是俺…… 就、就前天摔了一跤,勾在树根上……” 话没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踉跄着往张瓦匠身后扑,独臂阴影里,张瓦匠的脸比补丁还白,布满裂纹的手猛地捂住小花嘴。

“这、这挂到衣服咋也不和俺说一声呢小花。”张瓦匠捂着小花的嘴,不觉地又多加了几分力气,“各位刑探大哥,这衣服碎片与这案子没关系,要是没什么事,俺就带着小花回去了,不给大家添乱。”他说罢便欲要带着小花往回走,急急忙忙的好险将小花拽到在地。

袁多多看出不对劲,出声将他们叫住:“小花,告诉我们,这衣服到底是怎么挂掉的?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袁多多蹲下身,声音放轻,可眼神里的锐利没半分退让。

小花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泥地上,扯着张瓦匠的裤脚哭嚎:“爹…… 他们都知道了,你别瞒了!是俺掉的……前天帮王大伯送酱菜,摔了一跤,衣角勾在树根上了……”

这话像惊雷劈在人群里,张瓦匠独臂猛地一抖,踉跄着后退半步,布满老茧的手死死捂住小花嘴:“别胡说!小娃家懂个屁!” 可小花挣开的手,已经把 “灰面面” 三个字,捅破了他拼命捂的谎。

“小花,你爹让你送酱菜时可说了什么?”

“那天爹让我送酱菜,说…… 说王大伯撞了太岁,吃了酱菜能消灾,可、可爹往坛子里撒了灰面面……”

“酱菜里是什么?时酸黄瓜吗”袁多多盯着她继续问。

小花的眼泪掉得更凶:“是……就是……就是俺爹腌的黄瓜……”说着她又往张瓦匠身后缩。

张瓦匠的脸白得像纸,独臂攥成了拳:“不是俺……俺不知道……小娃家不懂事,摔一跤扯破衣裳,能、能算啥证据?”可他颤抖的下颌,出卖了强装的镇定。

这时人群里响起了一阵铃铛声,站在一旁的老顾肩上扛着扁担,扁担里的药瓶子也被撞得作响,老他突然叹了口气:“张老哥也别藏了,那天我看见你往王老实家送酱菜,手里的罐子就是这个。”他指着齐寒手里的黑陶罐,“这罐子是你托我带的,说要腌酱菜,对吧?”

老顾的铜铃 “哗啦” 响得瘆人:“张瓦匠,你闺女这衣角,咋沾着王老实家的灶灰?” 他往前一探身,浑浊眼珠几乎贴到张瓦匠鼻尖,“那天你送酱菜,独臂攥得死紧,罐子里晃的哪是酱菜,分明是害人的勾当!” 张瓦匠猛地甩开明晃晃的陶罐,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老顾,酱菜汤溅到老顾裤脚:“老顾家的,你放屁!是你说太岁犯冲,要俺撒酸枣仁‘压惊’,谁知道你换了化血藤!”

陶罐砸在地上的脆响里,袁多多眼尖瞥见酱菜残渣溅到老顾货担上,老顾后退半步,那货担暗格却被这后退晃得出了条缝隙,他却顾不上遮掩,急赤白脸嚷:“张瓦匠,你闺女送酱菜时,我可看见你往坛子里又撒了把粉!你独臂使力不稳,撒得罐沿都是!” 说着撩起货担里的粗布,布角果真沾着淡褐色粉末 —— 和王老实药罐残渣、李木匠井边铁屑,隐隐有相似。

“那是…… 那是给小花补身子的!” 张瓦匠额角青筋暴跳,独臂却控制不住地发颤,“老顾家的,你别借着货郎身份,在村子里栽赃!你卖的药丸,不也和毒渣一个味?” 这话戳到老顾软肋,他货担里的褐色药丸 “哐当” 滚落,和酱菜坛底粉末,在月光下泛着一样的冷光。

就在二人争执不下之时,老顾被张瓦匠攥着手腕往前搡,货担猛地一晃,暗格的缝隙更大了。一片银白色蛇鳞裹着风,擦过张瓦匠独臂,“嗖” 地砸向地面。

林舟凉眼尖,余光扫到那抹冷光,瞬间绷紧脊背。贺怀瑾同样也注意到了,他垂眸瞥向蛇鳞,,李木匠鞋底沾的,正是这东西。林舟凉不动声色用靴尖碾住半片蛇鳞,两人交换的眼神里,藏着更幽深的怀疑。

线下大家都知道了这案子的凶手就是他们二人,乡亲们攥着锄头、扁担,红着眼圈往张瓦匠和老顾身前涌,陈婆子哭天抢地喊着 “剐了这俩毒瘤”,年轻汉子们也骂骂咧咧要动手。

林舟凉往袁多多身上抛了块石头示意他来到一边,四人聚在一旁商量着,林舟凉和贺怀瑾都拿出各自捡到的鳞片:“袁多多,这案子应该还有蹊跷,这鳞片是雪鳞蛇的鳞片。”

林舟凉沉声道:“蛇鳞、太岁、化血藤…… 他俩铁定沾血,还有那井里面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未解之谜。”

贺怀瑾若有所思点头,瞥向老顾货担方向:“雪鳞蛇鳞片只在落马坡蛇窟有,但落马坡前几年就已经塌了,这是制毒的物质,李木匠鞋底、老顾暗格都有,这事背后定藏着更大的局。” 袁多多摸了摸剑匣,压着嗓子:“那咱就按兵不动,今晚盯紧张瓦匠的土窑,我不信他凌晨冒烟的窑里,就只打铁这么简单。”

齐寒也点点头:“就这么定,天黑透了去土窑蹲点,把他们的‘秘密’,都挖出来晒晒太阳。” 几人眼神交汇,无声达成默契,各自藏起锋芒,只等夜色浓稠,去揭开这场太岁谜案下,更渗人的真相 。

“只是,这乡亲们都要去抓了二人,这应该如何说才好?”

“别担心,我有办法。”袁多多说罢便走向前去,到那太岁肉旁不知干了什么。

“诸位!” 他扯开嗓子,“李木匠死状和王老实如出一辙,老井里太岁碎肉还在不停地生长—— 这是地脉的怒!线下这太岁爷还未息怒,若现在动他们,谁能担保太岁不把怨气撒给全村?” 说着往地下的太岁肉看去“瞧见没,这太岁肉愈来愈大,定是在吸食村里人的血液精气,要我看呐,碰了的人,三日内必遭反噬!诸位应该也不想被索命吧?”

乡亲们盯着那骇人的太岁,顿时腿肚子发软,陈婆子拐杖 “当啷” 砸地,哭腔都带着颤:“刑探老爷,那、那可咋整?不能放着凶手不管啊……”

袁多多跳下石磙,刻意露出腰间通透的玉佩,沉声道:“我腰间这可是祖传的辟邪之物,定会保乡亲们今后无事,我们四人带着太岁爷的‘镇邪气’盯着,等太岁爷下了意,平息了怒火,我们定让他们二人付出代价。这两日谁要敢私自动手,先问问太岁答不答应!”

人群里,老顾攥货担的手猛地一抖,货担里的铜铃,闷声晃出乱响 。

在袁多多的翘舌忽悠之下,村民们很快便散开了去,“张瓦匠,老顾,你们两个这几日就待在家中好好忏悔罪责,定要让太岁爷息怒。”

二人看着眼前的四人,一句话没说,翻了个白眼挑起扁担离开了这里。

当晚,袁多多让贺怀瑾和齐寒盯着张瓦匠,自己带着林舟凉去了李木匠家的老井。

张瓦匠的土窑果不其然有在夜里开始了打铁的声响,硫磺味裹着水汽飘过来时,贺怀瑾和齐寒已经蹲在窑边的草垛后等了半个时辰。窑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张瓦匠不是断了左臂吗?”齐寒疑惑道,“怎么打铁声音听着竟这般有力?”

话音未落,窑门开了。出来的不是张瓦匠,是个穿黑衫的汉子,背对着他们往村西头走,右手握着把短刀,刀鞘上的鳞片在晨光里闪着银灰色——正是雪鳞蛇的鳞。

齐寒朝着贺怀瑾打了个手势,两人摸进窑里。窑洞深处的铁砧上摆着个黑陶罐,和李木匠井底的一模一样,罐口的红布绣着牡丹,针脚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绣的,奇怪得很。旁边的火堆里埋着药渣,扒开灰一看,正是化血藤的根茎。

“ 张瓦匠的女儿小花是左撇子。”和怀瑾突然想起,“那天她给我们端水,用的正是左手。”

窑壁上挂着件蓑衣,口袋里露出半张纸,是张药方,上面写着“化血藤三钱,拌酱菜服”,落款是个“顾”字。齐寒刚要拿起药方,便突然听见窑外有动静,二人连忙躲在土窑后门,是张瓦匠回来了,嘴里哼着小调,独臂晃得很自在,丝毫没有杀人被抓的担忧。

“爹!”窑里突然传来小花的声音,带着哭腔,“药熬好了……可俺怕……这几位刑探今日已将顾叔叔和咋们的罪行给揭开了,现如今他们肯定盯着我们呢!咋们为何不等他们走了之后再动手啊!”

“怕啥?”张瓦匠的声音很沙哑,“老顾说了,只要把这药给挖太岁的人吃了,就能保咱闺女活命……当年山崩,要不是王老实他爹抢了咱家的救命粮,你娘也不会……再说了,今日他们说了要咋们忏悔,这些人嘴上说着不可迷信,但实际上呐,他们比咱们怕得很,今日验尸既碰了王老实,又沾了老李井里的太岁,他们害怕太岁索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顾得上咋们呢?”

后面的话被窑门挡住,听不真切。齐寒和贺怀瑾对视一眼,突然明白——这个案子和十年前的山崩脱不了关系,这落马坡定有什么线索。

他们悄悄退出去,刚到草垛边,就看见老顾背着担子往窑这边走。他货担里摆着一个黑陶罐,用红布封着口,不知里面还有没有东西,上面绣的牡丹被血浸透,变成了暗红色。

“张老哥,事办得咋样?”老顾的声音透着笑意,“李木匠那老东西看见我在井里泡刀,留不得……”

“你答应我的,”张瓦匠的声音带着颤抖,“只要报了仇,就送小花去城里读书……”

“放心,”老顾拍着他的肩膀,“等处理完最后一个,咱就走……”

最后一个?齐寒心里一紧,难道还有第三个目标?他突然想起陈婆子说过,十年前挖太岁的李老栓家,现在还有个孙子在村里,叫狗剩。

他们还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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