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黎娇喃喃着,微微蹲下身,抱住沈殊遇,“宝宝你怎么来了?”
沈殊遇眼尾被泪水洇染得薄红,他红着鼻子,像幼兽一样呜咽:“妈妈,我好想你……”
黎娇紧紧抱着沈殊遇,喃喃道:“妈妈也想你,他们不许我来看你……”
“他们是谁?”我问黎娇。
黎娇这才注意到我,迟疑地打量道:“你是……”
我冷冷说:“迟松寒。”
黎娇呢喃:“原来是你。”
黎娇说:“我说的‘他们’是我的娘家人。”
“自从我跟沈望泽离异后,我娘家人以教育为由接走了宝宝,同时对我封锁了宝宝的消息,不许我看望他。”
“他们只让几个家政阿姨照顾宝宝,后来,听人说有一对母子也跟宝宝住在一起了,原来是你和苏夫人么……”
沈殊遇眼里还泛着泪花,却笑嘻嘻说:“是啊妈妈,阿姨和哥哥跟我住在一起啦,他们对我很好的。”
这时,走廊外传来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里回响,显得格外突兀。
我们三个表情都有些严肃,但又好奇来者何人,齐齐望回廊望去。
回廊的拐角出现一抹身影,来者穿着一身锃亮的西装,称得肩阔蜂腰。
黑色西装没有一丝褶皱,他的上衣下摆没入西裤内,腿又长又直。
可来人却面容苍白如身后阴冷的墙,鹰一般的双眼露出凶狠又冷酷的目光。
沈望泽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眼前的情形,冷嘲热讽道:“好热闹啊。”
黎娇站了起来,气焰如火:“沈望泽,你想干什么?”
沈望泽冷笑:“干什么?黎娇,你有资格问我吗?”
黎娇懒得搭理昔日的丈夫,她垂下眼眸,略显温柔的眉眼推着我和沈殊遇,低声道:“迟小少爷,你先带宝宝走。”
我向来不掺和长辈之间的情仇爱恨,免得引火**。
听黎娇这么说,我毫不犹豫牵起沈殊遇的手便走。
沈殊遇依依不舍地回头:“妈妈……”
沈望泽闻言,目光暗沉地盯着我们:“这两个野种,叫你什么?”
黎娇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笑夫子不相识,还是笑沈望泽的愚蠢,一脸理所当然说:“就是你刚刚听到的那样啊!”
沈望泽咬牙切齿道:“是谁的?”
黎娇眨了眨眼,风情万千:“自然是我的。”
沈望泽暴怒,额角青筋暴起:“我问你是哪个野男人的?”
黎娇笑得更深了:“总归不是你的。”
她把沈望泽的话踢回去:“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呀?沈望泽?”
沈望泽握紧了拳,一脸黑云压城,风雨欲来的隐忍。
刚走出洗手台,隔壁换衣间也传来争执声。
苏女士道:“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我成全你,我们现在就离!”
迟译冷冷一笑:“你凭什么认为迟家和苏家会同意?”
苏女士似乎甩了一沓厚重的纸,一阵闷响和纸张落地的声音传来。
“哼!瞧瞧你这是什么话?你迟家第一个同意!你也赶紧签了吧,我们一刀两断,好聚好散!”
苏女士转身便走,丝毫不犹豫。
换衣间传来一声怒吼:“苏佩仪!你给我站住!”
我黑着脸,两边都不想掺和,拉着沈殊遇就走了。
我挑了一桌空的座位坐下。
没多久,黎娇便回来了。
我问了黎娇一些关于沈殊遇的事。
黎娇叹了口气:“这要从从小时候说起了。“
黎娇跟沈望泽是青梅竹马。
那时候黎娇爱慕沈望泽,可沈望泽心有所属,处处冷眼对待黎娇。
黎娇心灰意冷,谁知后来为了一次商业合作,黎娇不得不嫁给沈望泽。
这时,黎娇早就心系他人,嫁给沈望泽后,夫妻两人三天两头吵架。
一次意外沈望泽发现黎娇便是自己当初的白月光、心上人。
无奈,两人不久前便签下了离婚协议,婚姻关系解除后,黎家带走了沈殊遇,要挟黎娇再嫁。
黎娇无奈同意,可黎家却背信弃义,始终将沈殊遇带在身边,当做黎娇的把柄,牢牢捏在手心,而沈望泽也因利益关系再婚。
我问:“沈望泽没认出沈殊遇是怎么回事?沈殊遇是沈望泽的儿子吗?”
黎娇说:“是。”
“我怀上宝宝的时候,我们大吵了一架,那一次是真的吵伤了,非必要是不会见面的。”
“见面也只是为了一些必要的宴会,所以沈望泽一直都不知道宝宝的存在。”
“哦。”我了然。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黎娇、苏佩仪带着我和沈殊遇一起回了别墅。
黎娇打量着这座房子,说:“原来是这里,我以为黎家把宝宝带到本家去了。”
苏女士听了黎娇的遭遇,简直深感同受:“你那些娘家人怎么这么恶心呢?他们把你当成摇钱树,自己却坐享其成,这种家人,还是断了吧,不要也罢。”
作为经济之都的风城,商业联姻的悲剧早已司空见惯,所谓的霸总文学也不是空穴来风,可真正的当事人确十分气恼这种无脑霸总文学的小说。
进了屋子,沈殊遇吵着闹着要和黎娇睡。
我一脸幽怨,抱着我的被子和枕头去了沙发。
夜深人静,我没有睡下,原因挺简单的:没有沈殊遇在身边,我失眠了。
并且一连就是好几天的夜夜难寝。
勉强闭着眼撑到了天亮。了,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在柜头抽出一包速溶咖啡,泡着喝了。
味道不怎么样。我捏着鼻子,硬是一口气喝完。
喝完之后,发现效果也不怎么样。
我给沈殊遇划了下重点,手就撑着桌子小憩。
预考铃声把我吵醒后,我跟沈殊遇收拾好东西,往第一考场走去。
今天考政治、历史和英语。
政治我随便写了点就睡了,为了不让沈殊遇发现,我刻意用手遮着眼睛。
考完政治,沈殊遇还挺兴奋:“哥,你押中了三道大题,我刚好背了,都写满了!”
“嗯,”我按了按眉心,“宝贝真棒。”
周昱惊讶道:“多少?!”
杨康幽幽说:“三道大题……”
周昱点了点我的背。
我不耐烦地回头,周昱亮晶晶的眼睛冲我眨了两下:“哥,我能拥有一个机会吗?”
“滚。”
我丝毫不留情。
杨康在身后说:“你这不行,看我的!”
我正想让他也滚,却发现杨康并没有戳着我的背,而是点了点沈殊遇:”把你哥给你画的重点让我们看一下行吗?”
“我问问。”沈殊遇回复杨康。
随后,沈殊遇用手在桌子底下扯了扯我的衣角。
“唉,”我叹了口气,“你给他们吧。”
杨康得意地撞了撞周昱的肩膀,周昱挠了挠头,疑惑道:“这是什么原理?”
“声东击西?暗度陈仓?擒贼先擒王?”杨康一边照着圈重点,一边念念有词:“美人计?”
好家伙,用的词一个比一个准。
“靠了,你在这玩36计呢?”周昱也撞了撞杨康。
杨康严肃道:“36计,走为上策。”
周昱奸道:“好主意,你先撤,我给你打掩护。”
杨康义正言辞:“女士优先,你先撤。”
周昱怒极返笑:“靠!我再怎么……也是带把的吧……你少在那里歧视……”
他话音还未落完,杨康就乐了““嘿嘿,豆芽大点……”
周昱也乐了:“你他妈还绣花针呢!”
杨康坚定地捍卫自己的尊严:“我笔筒,你,”他指着周昱,“笔芯一根。”
周昱道:“你可真有脸!笔筒再怎么说也得落在松哥头上吧,你顶多就里面的一根笔。”
杨康一本正经:“对,所以就你一根笔芯 。”
周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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