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抽烟,肺部却灼燥满盈,像尼古丁伴着火芽来回冲撞,烧得她虬结扭曲。
在室外接吻的感觉,像奶油在热焰下融化,软绵绵,湿漉漉,溢出沸腾的泡沫。
她岔开腿坐在他身上,手臂牵着体温往前攀,要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恨不得融在一起共用同一份心跳,气息也要不遗余力地绞缠,不愿让氧气趁虚而入。
他愈渐急促的呼吸让她心生愉悦,为了逼出他更加粗沉的喘息,她吮得很用力,脑子一热差点忘了,路航诀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果然下一秒,他恶狠狠咬住她嘴唇,舌尖还在挑弄着,手掌已经坏心眼地伸进她衣摆。好痒。
她郁闷地拧了拧腰身,试图抗议,反而被他捏得更紧。
好不容易占据上风,瞬间被他打回原形,没出息地溢出几声甜腻的低吟。
衣服被他掀开,腰侧溜进一丝凉风。
来不及打颤,上衣突然被扯了一下,力气之大,她身子都快往后倒了。
“嗷呜——”
年糕委屈巴巴咬住她衣角,锲而不舍地拽她。
路航诀不管不顾,掐着她的腰继续接吻,她心觉不对劲,脑子宕机一秒,旋即清醒,双手及时推他,紧贴的唇倏然分离,她撑住他手臂借力,囫囵弹起身。
动作太急,桌上的饮料罐被撞得咣当作响。
凌乱之际,院门被人轻手推开。
耳边只剩虫鸣。
路忆然坐在椅子边上摸摸狗头,心底波涛翻涌,面上镇定如常。
短短几秒钟的仓皇,像一只轻盈又硕大的蜘蛛迅速爬过手臂,触感强烈蔓延,一眨眼,它却早已不见。
她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心头顿生迷茫与无措。
慌张本该无处遁形,却在夜色掩饰下变得异常沉静。
为了打破沉闷,制造平淡假象,路忆然把掉落地面的空瓶放回桌上。
余光扫视,路航诀居然波澜不惊,靠坐在椅子上喝冰啤,闲暇时勾勾手,年糕就晃着尾巴走到他身边,脑袋搭在他腿上求摸,他不走心地挠它下巴。
狗东西。
路忆然移开眼,舔了舔尚未降温的唇,抬眸望去,对上两双疑惑探究的眼。
继父打量着这一隅风平浪静。
他顺手关上院门,语气好似寒暄,冷淡从容:“你们还没睡?”
“......没,还早。”她把狗脑袋抱回怀里,若无其事,“陪年糕玩一会儿。”
“哦。玩吧。”
路政宏没再说话,搂着林玥薇进门。
林玥薇忍不住看一眼女儿。夜色下,路忆然脖子周围染了一圈红晕。
她免不了心生异样,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到底是哪里奇怪?探寻无果,也难以形容。算了,等过几天领完结婚证,一家人吃饭,再好好跟女儿聊一聊吧。
长辈就此离开。
院落恢复平静,无事发生。
路忆然浑身卸力,啪一声躺回椅子上,些许倦烦,闭了闭眼。
年糕歪歪脑袋,毛茸茸的狗头在她掌心蹭一蹭,一碗水端平,蹭完就扑进路航诀怀里。
他眼神掠过去,敷衍地拨楞两下狗头,低垂的眼睫投下一小片暗影,不知在想什么。
路忆然缓缓平复心态,看他一眼,从他毫无波动的神情里推测出,其实他早就知道门外有人。
想到这里,她的指尖和心脏同时一震。
如果没猜错,路航诀一定是想破罐子破摔了。
见鬼。近期接二连三的冲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路忆然望着天际一轮残月,忐忑之余,心头别有一番滋味。
一贯沉稳的男人失去理智,很容易让人幸灾乐祸。
她难忍燥热,以身犯险,伸腿过去踩他,也不管这个行为算不算讨打。
“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路航诀惯了她一分钟,她继续造作,这下真是自找的了,他直接捉住她脚踝往两边掰开,她吓得捂嘴闷喊,拼命并拢膝盖,急得想踢他,“你干嘛!”
他沉着脸折腾她两下,突然不弄了,坐回椅子点烟。
金属打火机蹭一声滚动砂轮,掌心拢着火,优越鼻梁恰好挺立在明暗交界线上,眉眼间染着几分昏昧黯然,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刚才躲什么?”他秋后算账,“你不是最想摊牌吗?”
她抱着膝盖,坐在角落不挪窝,小半张脸埋入臂弯,沉默。
假如早点摊牌,她当然乐见其成。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下酸胀。
思来想去,憋出一句恰到好处的解释:“今晚奶奶在家。要是闹起来,老人家进医院怎么办?”
路航诀淡嘲地笑,说她是小怂包。
“你也就喝醉的时候有点胆子。”
“......”她白他一眼,恶霸一样夺走他的烟,掐灭,扔掉。
路航诀坐视不管,微不可察地牵起嘴角。
其实每次被她抢走香烟,他都异常舒坦。
可能是种奇怪的成就感吧。看着亲手带大的妹妹在他面前作威作福,其实很有意思,她时而任性时而凶悍,前者是天赋,后者是从他身上学到的。
这让他异常满足。
路忆然倒不知道这件事,毕竟他从没亲口承认过。
她把立了功的年糕哄回窝里,自己折回路航诀身边坐着。
他在闭目养神,她也跟着静了会儿,斟酌片刻,语气虚浮地自嘲:“我这次没喝醉,很清醒。我知道,如果真的跟家人摊牌,我一定会被路政宏送走。”
话音甫落,路航诀微睁开眼,目光在半明半暗的月色中隐匿。
路忆然挥一挥飞过的蚊子,浅笑说:“为了维护整个家的秩序,弃置我一个,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对吧?我只是路政宏的继女,除了分家产,添麻烦,在他眼里我没有别的作用,更别提有哪点讨他喜欢的。虽然这几年他对我不错,但也是看在我年纪小,还在上学的份上。等我毕业进了社会,他一定不会管我。
而你不一样,你是他亲儿子,他一定希望你老老实实留在家里,结婚生子,孝敬老人,这辈子走上一条万无一失的路。毕竟,跟相处了十年的继妹谈恋爱,说出去并不光彩吧,就好像,假如路政宏和我,发生继父爱上继女这种事情,肯定会被说三道四的。”
“然然。”路航诀试图温柔打断,不让她陷在悲观里。
她越过他低沉的尾音,继续说:“对了,还有我妈。我小时候以为她真的很爱我,只是平时粗线条,不太会照顾我罢了。直到那年,她怀孕了,我才明白,原来她也可以很细心啊,每天织点小帽子,小袜子,缝制一些小衣裳,手指被戳出血了也要坚持缝。好认真啊,如果我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都要感动了。
在她情绪失控之后,我照顾了她三年,每次她喝醉酒,是我把她拖回家,她跟路政宏吵架被打伤,是我半夜爬起来给她上药。可是你知道吗,她一直在怀念她肚子里死去的孩子。
她说复婚是为了我,想给我一个家,倒不如说是她自己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她想要一个丈夫,更想趁自己还能生的时候,要一个新的孩子。
其实我更希望她打我骂我,承认她根本不爱我。可是她偏偏打着爱的旗号,做一些真情掺假意的事。如果我破坏她的复婚计划,你觉得她会为了家庭维护我,还是为了家庭放弃我,配合路政宏把我送出国?”
答案显而易见了吧。
一时间说了这么多,嗓子有点干,她这个月都不想再说话了。
成年懂事之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吊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像置身孤岛。
而这座仅供栖身的小岛,随时会被浪潮淹没。
虽然没有一个人对她挑明说“我不要你”,但种种征兆表明,她随时会被丢弃。
而风平浪静、按部就班的生活,又给了她一种未来一切向好的幻觉。
老天爷一定是个可恶的中庸派,给人模糊不清的悲伤,又给人似有若无的希望。
稀里糊涂的,开什么玩笑。
“然然,过来。”
路航诀嗓音微颤,安安稳稳把她抱过去,她不哭也不闹,脑袋埋在他肩膀,闭上眼。
他像哄孩子一样哄她,轻轻给她拍背,忽然冒一句:“你猜我离家出走的前半年在干什么?”
她哪里猜得到。
“别跟我说你在跟不同的女人上床。”
“你欠揍是吧?”他开玩笑地训她,接话说,“前半年我在跑销售。”
“......你,跑销售?”
天呐,这是什么富家少爷体验人间疾苦的剧情。
“不信吗?”他笑了,气息温淡,“销售其实很能挣,只要肯下功夫,多喝酒。”
她心一紧。
“那你喝了多少?”
“不告诉你。”
臭混蛋。悲伤情绪早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撬开他嘴巴获取机密的**。
真烦,怎么还吊人胃口呢?
她虚虚掐住他脖子晃了晃:“不行,你快说!”
他直接吻她,堵住她的嘴。
后来她再问,他就不说了。
她急得半死,气呼呼咬他。行啊,你了不起,你神气,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你过去的破事。
所以他现在还在干销售的活吗?还是已经成了哪家公司的高管?不对啊,高管没有这么长的假可以放吧。
既然不是员工,难道他自己创业了?这么厉害?所以他到底挣了多少钱啊?
好烦,好想知道啊,但是好困。
明天再审他吧。
路忆然揉着困倦的眼,在他之前先回屋。
不巧,撞见正在客厅点燃线香的路政宏。
她定在原地,目光已经撞上了,再不说话就不礼貌了。
“您还没休息吗?”
“睡不着,有些失眠。”路政宏将燃起的线香插在器皿中,不动声色问,“刚才在跟你哥聊天吗?聊这么久。”
“嗯。”她不想多说,说多错多。逐渐闻到幽沉檀香,心想先告辞为妙,“叔叔,我先上去睡觉了,明早要出门。”
路政宏置若罔闻,又问:“最近住在外面,还习惯吗?”
“......还行。”
“航诀也住在外面。你们离得近吗?”
她干脆装蒜:“我不太清楚。”
“哦,没关系。准备开学了,零花钱还够用吗?一会儿我再给你打一些,女孩子花钱不用省。”
她迟疑片刻,忽觉有诈:“不用了,我兼职挣的钱够用。”
“已经打过去了。”他从容不迫说,“抱歉,我工作一直很忙,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之前跟你妈妈发脾气还吓到你,我很愧疚。你是个乖孩子,那晚我心肌炎突发,多亏你送我去医院。”
“......没事,应该的。”
“还有一年多就毕业了,有什么具体打算吗?”
“暂时没有。”
“想不想出国?”
她愣住。
“这个......不太想。”
“如果想的话,跟我说,我随时支持。”
“嗯......”她思绪已经乱了。
“小然,我一直盼望能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爸爸。”
路忆然顿时沉默。
路政宏一笑置之:“不习惯这么叫也没关系,慢慢来。其实称呼什么的,随意一点也没什么所谓,无论如何,我在生活里的角色一直是你父亲,就像路航诀,一直是你哥哥。”
她恍惚一瞬,手指相互捏了捏,扯一个笑:“我知道。”
“嗯,去睡吧。”
根本睡不着。
路忆然一个人在卧室里,卷起被子翻来覆去。
听见奶奶半夜醒来,嫌空调冷风吹得她头痛,嚷着要回乡下。
于是路航诀天还没亮就起床,倦倦地搓了把脸,下楼捞起车钥匙,开车送老太太回去。
路忆然失眠,闲着也是闲着,索性跟他一起出门。想起他今晚喝了酒,不能开车。
“我来开吧,我有驾照。”
奶奶在后座打盹,两人说话很轻,路航诀嗯一声绕到副驾,钥匙甩给她。
她慢腾腾开车,天都快亮了才刚到目的地。
把老太太安全送回家,车子匀速返程。
朝阳熨在天边,温热刺眼的光粼粼忽闪,汇入一片翠绿憨实的菜地,再远处是整齐和谐的房屋,各家洗净的衣物挂在天台随风轻曳。
路忆然降下车窗玻璃,闻到风里甜涩的草木香,腥湿的土壤气息。
先前那片鱼池已经不在,被填平,变成一片番茄地,郁郁葱葱,从视野边缘划过。
车子忽然靠边停下来。
路航诀在副驾放空,解开安全带,一手搭在窗沿撑着额头,眼睛被光线刺了一下,微微眯起。
他转过头,目光落向窗外,漫无目的。
“然然,后天我要回一趟滨城,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一怔。
转头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周,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
蓦地,她心口像掠过一只飞鸟,了无痕迹,只剩羽絮扑闪的回声。
她醒过神,扯一个清淡的笑,语气百味交集:“你该不会已经在漠北成家立业,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吧。”
他轻嗤:“业是立了,家还没成。”
哦,好了不起哦。
“立的什么业?摆摊卖煎饼果子?”
路航诀笑意疏懒,似乎把这句话当成完美的商业建议,从善如流:“行啊,回去就支个摊子。”
“嘁。”
她别过脸,望着不远处高低错落的树苗,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怕他有所隐瞒,怕他避重就轻。怕他再也不回来。
可是这份焦灼担忧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太丢面子。
她咽了咽干渴的嗓子,一时无措起来,鬼使神差地,伸手打开车斗,翻找他的烟盒打火机。
然后有样学样,点了根烟。
还没抽就被他夺走,凶得要命:“找死?”
她轻咬唇,茫然片刻,空气里蔓延的几缕烟丝呛进她眼里,她不适地揉了揉,像哭了一样。
回来又不把她接走,那他回来干嘛,走亲访友?
她真讨厌他,心情郁闷得要死:“你想回来争遗产吗?”
虽然本来就是他的。
路航诀掐灭了烟,含讥带讽地瞥她一眼。
“你叫遗产?”
她眼眶一热。他的意思是......
“我总有一天会带你走,懂了吗?”路航诀捏她的脸。
她眉心微蹙,心头抽了一记。
忍不住扯开安全带,窸窸窣窣越过中控,爬坐到他身上,搂着他脖子一顿乱亲。
亲到喉结,他闷哼一声,手掌搭上她后脑勺摸了摸:“怎么跟小狗一样。”
“你才是狗。”她继续亲。
他好笑地嗯嗯两声,看出她这几天情绪不好,否则不会连亲吻都这么焦灼,生怕漏掉任何一个敏感点,亲了又亲,直到他给出过分色.情的反应她才心满意足。
他回一个轻柔的吻,莫名其妙说:“找个时间,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她皱眉:“不要,我没病。”
“等真的憋出病来就晚了。”嗓音染了一层欲,逐渐低沉,他掐一记她细瘦的腰,呼吸悬在她唇边,要吻不吻的距离,勾得她心痒,问她,“路政宏给你打了多少钱?”
她半个身子已经软了,老实说:“两万。”
“退了,哥给你转四万。”
她一时失笑,不怕死地调侃他:“好大方啊,你到底是哥哥还是daddy?”
“你找抽。”他温柔笑骂,含着她的唇轻轻碾磨。
光线洒入车内,消毒湿巾的味道缓缓弥散。几经折腾,她伏倒在他肩上急促喘息,感受他指尖韵律。
她又泪失禁,水湿了他的衬衫。手指已经攥得泛白,她只能哆哆嗦嗦咬住他肩膀,他乐见其成,贴在耳边轻笑,继续欺负得花样百出。
这个变态,她应该好好罚他一顿,把她的名字纹在他身上,给他下蛊,让他患上分离焦虑,到时他想走都走不了,只能每时每刻黏着她,只要离开她超过一秒,他就抓心挠肺,痛不欲生。
路忆然蹭进他颈窝,吮吻,舔咬,幻想自己是一条盘缚自如的蛇,迟早绞死他。
‘哥,你还能去哪?你还舍得离开我三年吗?你不舍得吧。我流泪你会心软,生病你会心疼,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会嫉妒得发疯。虽然你从来不承认,但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衣冠禽兽,本性疯狂又下流。’
‘我真想绑住你,锁住你,把你用在我身上的招数全都拿来挑逗你,想对你处以极刑,想看你呕血濒死的表情,会不会跟情/热时一样好看,一样蛊惑人心。’
‘我在社交平台发的照片,你每张都有看吧,喜欢吗,用它纾解了吗?’
‘你会不会觉得我卑鄙?可是没办法,我是你带大的,我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生气吗?无奈吗?我把你咬疼了,但你还是要惯着我。’
‘我想了很久,等你死了,我一定要把你做成标本。但是做标本之前需要掏空内脏,我舍不得在你身上开刀,好可惜。’
‘假如这一次,你没有按时回来,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狗东西,你不配被原谅,我翻遍全世界也要找到你,把你弄晕,穿细高跟踩你的脸,让你眼球开花。’
...
“让我眼球开花?路忆然,你好有本事啊。”
路航诀含住她耳垂,齿尖用力磨蹭,恨不得让她溺在情/欲里支离破碎。
她浑身一颤,完了,好像把心声说出口了。
可是覆水难收,车里的动静愈发凌乱,漫过她轻软绵长的呜咽。
路航诀一门心思收拾她,似乎想把皮带束到她脖子上勒紧,或者直接把衬衫揉成团,塞进她嘴里让她发不出声音。但他没这么干。
他一手把她摁在座椅上,迎着她翘起的白皙狠厉一扇。
“跟我作是吧?”
她带着哭腔低吟一声,湿漉漉的脸庞埋进臂弯,忍不了一会儿就伸手抱他,要他哄。
路航诀阴沉着脸,眼神漠然不顾,动作却截然相反,充血结实的手臂温柔圈揽,把哭红的小怂包搂进怀里,手掌时轻时重地掐揉,像惩罚又像安抚。
她撒娇说我错了,哥,你别当真。
他肯定不信,但又不舍得折腾她,谁让她是个委屈的泪失禁体质,一哭就难哄。
她伏在他肩上抽噎,彼此交颈相拥,他揉她的头发,倦然舒懒的呼吸缠在她耳畔,像汲取她身上的暖香。
沉默半晌,他亲吻她红透的颈侧,一手不忘掐她后面,力道愤怒又无奈,最后还克制不住地扇了一记,她咬牙忍着,而他好像出了口恶气,说然然,你一点也不听话,一天到晚折腾人。
最后,他隐忍的沉喘在她耳边拖长,蔓延。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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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凶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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