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午后,穿一袭鎏金襦裙的觅媛正就着西窗斜照裁襦,指尖银针穿梭如蝶,将对徐怀瑾的细密关怀都缝进月白锦缎里。这位平日里浪荡不羁的花花公子,昨夜咳了两声,今晨便见她将熬好的雪梨膏裹进新裁的护腕夹层,针脚起落间,满是小猴儿般的执拗深情。
暮春的暖阳斜照窗棂,身披金纱的觅媛指尖飞针走线,正专注地裁襦。听闻徐怀瑾前几日淋了雨偶感风寒,她便将驱寒草药研成细末,悄悄缝进新制的月白短衣夹层。那位素来风流不羁的花花公子,此刻倚在雕花榻上,含笑望着爱人灵巧的模样,眼底满是缱绻,唯有她知晓,这细密针脚里,藏着小猴儿最炽热的温柔。
暮春的西子湖畔,柳絮如碎雪般飘落在觅府朱红的雕花木窗棂上。檐角风铃叮咚作响,与远处传来的卖花声、摇橹声交织成江南特有的韵律。觅媛倚在临湖的绣阁里,鎏金襦裙上绣着的金丝猴纹样在斜阳下泛着细碎的光,腰间缀着的铜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越的声响。
她正专注地裁着月白锦缎,纤细的指尖捏着银针,穿梭如蝶。案头摆着刚熬好的雪梨膏,甜润的香气混着窗外飘来的蔷薇花香,弥漫在整个绣阁。想起昨夜徐怀瑾咳得厉害,原本玩世不恭的眉眼都染上了倦意,她便心疼得睡不着,天一亮就开始准备这些。
“九妹,你瞧这针脚可还齐整?”觅媛扭头问正在摆弄丝线的醉梦泠。
醉梦泠眨着灵动的眼睛凑过来,粉色襦裙上的鱼尾刺绣栩栩如生:“六姐这手艺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你这般用心,怀瑾哥哥知道了怕是要感动得掉眼泪。”
觅媛脸颊微红,嗔道:“就你会打趣我。他平日里总爱四处闲逛,也不知道照顾自己,我不过是尽些心意罢了。”说着,又将一小包研磨好的草药小心翼翼地塞进护腕夹层。
正说着,窗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伴着爽朗的笑声:“我远远就闻到雪梨膏的香味,原来是我的小猴子在捣鼓好东西。”徐怀瑾一身月白长衫,腰间挂着的玉佩随着步伐轻晃,俊美面容带着几分慵懒的笑意,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满是温柔。
觅媛慌忙将裁到一半的襦衣藏到身后,耳尖泛红:“谁是你的小猴子!你不好好歇着,又乱跑什么?”
徐怀瑾倚在门边,伸手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怎么,做了好东西还怕我瞧见?昨夜不过是呛了两声,瞧把你紧张的。”
“呛两声?你分明咳了半宿!”觅媛气鼓鼓地拿出藏在身后的襦衣,“呐,给你做的,里面加了驱寒的草药,还有......”她声音渐渐低下去,“还有雪梨膏。”
徐怀瑾接过襦衣,指尖拂过细密的针脚,心里泛起阵阵暖意。这个平日里活泼灵动的小猴儿,此刻却像只害羞的小兔子,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忍不住将人搂进怀里,在她发顶轻轻一吻:“知道了,我的小神医。”
窗外,夕阳的余晖将二人的身影映在窗棂上,缠绵交织。远处传来姐妹们的说笑声,夹杂着丝竹之声,为这暮春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热闹。觅媛靠在徐怀瑾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或许,平凡的幸福,就是这般模样吧。
忽听得楼下传来清脆的铜铃声,是醉梦熙腰间的狼牙配饰在作响。她一袭素白劲装,发间束着狼尾毛编就的发带,风风火火闯上楼来,腰间长刀还未收稳便嚷道:“好啊你们!背着我们偷偷甜腻!”话音未落,大风已提着两坛女儿红追上来,古铜色的面庞沁着薄汗:“熙儿慢些,当心撞着!”
徐怀瑾松开怀中的觅媛,伸手接住大风抛来的酒坛,桃花眼弯成月牙:“来得正好,尝尝我从扬州带回来的桂花酿。”觅媛忙将未完工的襦衣叠好藏进绣筐,鎏金裙摆扫过满地霞光,转身去取茶盏时,袖口金丝猴刺绣的眼珠正巧映着夕阳,竟像是活过来般滴溜溜转动。
“哟,这是给瑾哥儿做的新衣裳?”醉梦红不知何时倚在门框,指尖绕着鬓边的红梅发簪,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她身后跟着冯广坪,这位农场主手里还攥着刚摘下的枇杷,粗糙的掌心沾着泥土:“弟妹这手艺,比我家绣娘强上百倍。”
觅媛脸颊发烫,正要辩驳,醉梦泠已举着丝线凑过去:“六姐还往夹层里缝了草药呢!”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伴着醉梦香的嗔怪:“聂少凯!你又打翻我的醒酒汤!”紧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穿着鹅黄襦裙的豹女揪着聂少凯的衣领出现,发间琥珀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徐怀瑾笑着拔开酒坛封口,醇厚酒香顿时弥漫整个绣阁:“来来,罚聂兄连饮三碗赔罪。”觅媛见众人闹作一团,悄悄溜到窗边。暮春的风裹着西湖水汽拂过,远处画舫传来琵琶声,她望着徐怀瑾与众人谈笑的侧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绣筐边缘——那里还藏着半块没送出去的桂花糕,是今早特意去老字号铺子买的。
正当众人笑闹时,窗棂忽地扑棱棱落下只白羽信鸽,尾羽沾着细碎的蔷薇花瓣。醉梦泠眼疾手快接住,粉衣上的鱼尾刺绣扫过茶盏,惊起一圈涟漪:“是二哥的信!”她咬开蜡封的指尖微微发颤,显然是盼这封信已久。
醉梦香解下腕间琥珀镯轻敲桌面,鹅黄裙摆扫过满地酒渍:“先瞧瞧说了什么,莫要急坏了身子。”众人霎时安静下来,唯有檐角风铃依旧叮咚。醉梦泠展信时,绣着银鱼的袖口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鱼形胎记——那是她与觅两哥哥幼时戏水留下的印记。
“他说下月便要归家。”醉梦泠声音发颤,信纸在指尖簌簌作响。觅媛悄悄握紧徐怀瑾的手,鎏金裙摆上的金丝猴随着动作扬起绒毛,她望见九妹泛红的眼眶,想起自己昨夜守着药炉时,也是这般满心牵挂。
“正好!”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刀光映得她素白劲装泛着冷芒,“等觅两哥回来,我可要与他切磋新学的刀法!”大风慌忙按住她的手腕,古铜色手掌几乎要将刀柄整个裹住:“使不得使不得,你前儿还说手臂酸麻......”
“酸麻也不耽误!”醉梦熙挑眉,狼尾发带扫过肩头,“难得有人能接我十招!”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孩童笑闹,小加加牵着刘阿肆从回廊跑过,羊角辫上的银铃铛晃得清脆,素白衣摆沾着青草汁液:“快来瞧!二宝和小葵在喂锦鲤!”
徐怀瑾趁机揽过觅媛的腰,俯身时月白长衫的熏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明日陪我去采些艾草?”他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桃花眼染着狡黠,“听说缝在衣领里,比你的雪梨膏管用。”
觅媛挣脱着要去取绣筐,鎏金襦裙上的铜铃撞出一串脆响:“谁要陪你!你昨夜咳得像破风箱,倒还有力气打趣人......”话未说完,已被徐怀瑾扣住手腕,余光瞥见醉梦红正朝她挤眉弄眼,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随着动作张牙舞爪。
暮色渐浓时,绣阁已飘起艾草香。觅媛望着案头堆叠的香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未绣完的金丝猴——那是要缝在徐怀瑾衣襟上的。窗外传来燕子严温声哄醉梦甜吃药的声音,夹杂着醉梦艾教苏晚凝辨认草药的轻笑,她忽然觉得,这满室烟火气,竟比西子湖的晚霞还要暖人。
夜色悄然爬上雕花窗棂,琉璃灯盏次第亮起,将暖黄光晕洒在绣阁的金丝帐幔上。觅媛刚将最后一针绣进襦衣领口,忽听楼下传来清脆的竹板声,夹杂着醉梦兰银铃般的笑声:“六妹快来看!南宫公子又在教人说书了!”
徐怀瑾翻身坐起,月白长衫半敞着露出里衣,伸手勾住觅媛的手腕:“走,瞧瞧那书生又编了什么新段子。”话音未落,醉梦熙已风风火火闯进来,素白劲装沾着几片竹叶,狼尾发带歪在脑后:“瑾哥儿快些!南宫润把聂少凯写成了怕老婆的豹子!”
众人涌到庭院时,只见醉梦兰蹲在石桌上,靛蓝襦裙垂落如瀑,正给小加加和虎妞小葵分发炒货。南宫润身着藏青长衫,手持竹板立于垂花门下,烛光将他温润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话说那平阳宛有位聂公子,生得虎背熊腰,却被家中娘子训得服服帖帖......”
“好你个南宫润!”聂少凯涨红着脸要冲上前,却被醉梦香一把揪住后领。鹅黄裙摆扫过青石,豹女指尖把玩着琥珀簪子,挑眉笑道:“继续说,我倒要听听,本姑娘如何训夫。”
徐怀瑾靠在回廊朱柱上,桃花眼笑得弯弯,忽然瞥见觅媛悄悄将新裁的襦衣藏在身后。鎏金襦裙随着她的动作轻晃,铜铃发出细碎声响。他伸手将人拉到身旁,压低声音道:“小猴儿,这衣裳可是要我当着众人面试穿?”
觅媛耳尖发烫,正要反驳,却见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粉色襦裙掠过九曲桥,她发间银鱼发饰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快看!是萤火虫!”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万千流萤自芦苇荡中飞起,在西子湖面上空织成流动的星河。
醉梦红立刻掏出帕子去扑,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给我捉两只!明早放在广坪的袖袋里!”冯广坪憨笑着张开双臂,却扑了个空,惹得众人哄笑。
觅媛望着这热闹场景,忽觉腰间一紧。徐怀瑾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若将萤火虫缝进衣襟,是不是比草药更暖?”她转身要恼,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桃花眼里,月光为他的眉眼镀上银边,竟比那些流萤还要明亮。
此时,醉梦艾提着食盒从厨房出来,翠绿襦裙沾着面粉,身后跟着拎着竹篮的苏晚凝。“快来尝尝新做的艾草糕!”她的声音像春风般温柔,却被醉梦紫的惊呼打断:“快看!二宝和小葵把萤火虫装进灯笼了!”
庭院里,灯笼的光晕与流萤的微光交织,映得众人的笑脸格外鲜活。觅媛靠在徐怀瑾肩头,听着姐妹们的说笑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忽然觉得,这平凡的夜晚,竟比任何江湖传说都要动人。
夜风裹着荷花的清香漫过九曲桥,忽然湖面传来“扑通”巨响,惊得众人纷纷转头。只见醉梦熙提着湿漉漉的长刀站在岸边,素白劲装滴滴答答淌水,狼尾发带耷拉在肩头,而大风浑身湿透地浮在水中,古铜色脸上还挂着傻笑:“熙儿这招‘苍狼探月’使太急,我俩就......”
“还笑!”醉梦熙一把将他拽上岸,水珠顺着刀刃飞溅到觅媛的鎏金裙摆上,“明日非找何童算账,偏要教我这中看不中用的招式!”远处石凳上,身着青衫的书生何童吓得一缩脖子,被醉梦青用绣着竹叶的帕子轻轻敲了敲头:“平日里教你读书这般灵光,怎么教武就犯傻?”
笑声未歇,醉梦甜突然指着天空轻呼。橙衣上的锦鸡刺绣随着动作微微起伏,她踮脚指向夜空中摇曳的孔明灯:“快看!是小加加和阿肆放的!”众人仰头望去,只见素白衣衫的小加加正拽着刘阿肆的衣袖跳脚,羊角辫上的银铃在风中叮当作响,两盏缀着麦穗图案的孔明灯晃晃悠悠升向天际,烛火将“岁岁平安”的字样映得通红。
徐怀瑾突然握住觅媛藏着襦衣的手,月白长衫的袖口滑下,露出腕间她前日编的红绳。“说起来,”他俯身时桃花眼映着流萤微光,“我那旧衣的盘扣今早崩了颗。”觅媛耳尖发烫,刚要开口,却见醉梦红抱着个竹筐蹦过来,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沾满草屑:“正好!广坪采了新鲜的桑果,快来尝尝!”
冯广坪黝黑的大手递来青瓷碗,桑果汁液顺着碗沿滴落,在青石上晕开紫痕。醉梦兰突然“哎呀”一声,靛蓝襦裙下摆沾到果汁,南宫润立刻掏出帕子要擦,却被她灵巧躲开:“别碰!我这是故意的,回头好画只老鼠偷葡萄!”
此时,醉梦艾端着新煮的甜汤从回廊转出,翠绿襦裙绣着的三叶草沾着水汽:“都别闹了,快喝些驱寒。”她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捏着颗桑果凑到纳兰京唇边,紫色裙摆扫过石栏,狐狸形状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柔光:“阿京张嘴,这颗最甜。”
觅媛望着闹作一团的众人,偷偷将襦衣塞进徐怀瑾袖中。鎏金襦裙上的铜铃轻响,却被醉梦泠突然的惊呼盖过——粉衣少女正踮脚去够树枝上的萤火虫,发间银鱼发饰与月光交相辉映,宛如真鱼在碧波中游弋。徐怀瑾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比那孔明灯的烛火还要灼人。
忽有夜风卷着湖畔柳絮扑进庭院,醉梦甜被呛得连连咳嗽,橙衣上绣着的锦鸡随着颤抖轻晃。燕子严立刻解下外袍披在她肩头,骨节分明的手温柔拢住她散落的发丝:“当心受了凉。”这一幕正巧被醉梦红瞧见,她捏着颗桑果朝两人抛去,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仿佛也在偷笑:“严哥哥这般体贴,倒显得我们家广坪呆头呆脑!”
冯广坪挠着后脑勺憨笑,粗糙的手掌蹭得竹筐沙沙作响:“我、我这就去厨房温些姜汤。”话音未落,已被醉梦兰揪住袖口。靛蓝襦裙的少女晃着腰间的小布袋,狡黠道:“且慢!方才瞧见你藏了麦芽糖,先分我们尝尝!”
此时,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的衣角指向湖心。素白衣衫的少女踮脚张望,羊角辫上的银铃撞出清脆声响:“快看!二宝和小葵在放荷花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湖面漂着七八盏用荷叶与彩纸扎成的花灯,虎妞小葵蹲在船头,橙色裙摆几乎要扫到水面,正兴奋地朝岸上挥手;二宝则举着竹竿小心翼翼撑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粼粼波光中。
觅媛望着花灯随波摇晃,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徐怀瑾掌心的薄茧。鎏金襦裙上的铜铃突然轻响,徐怀瑾已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月白长衫裹住两人:“风大了,仔细着凉。”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拂过耳畔,惊得她耳尖泛红,慌乱间踩住裙摆险些跌倒。
“当心!”徐怀瑾长臂一揽将人稳住,桃花眼弯成月牙,“小猴儿这般毛手毛脚,若不是我在......”话未说完,醉梦熙突然举着长刀冲来,素白劲装猎猎作响:“瑾哥儿!敢不敢与我比试蒙眼投壶?”大风紧随其后,古铜色脸上挂着无奈的笑:“熙儿,你才从湖里上来......”
庭院里再度喧闹起来。醉梦青倚在回廊朱柱上,青衫下摆垂落如蛇,正与何童低声探讨花灯上的诗句;醉梦紫缠着纳兰京讨要桑果,紫色裙摆扫过石桌,狐狸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觅媛躲在徐怀瑾怀中,听着姐妹们的笑闹声,望着他眉眼间化不开的温柔,忽觉藏在袖中的襦衣愈发滚烫,细密针脚里裹着的何止是草药,分明是数不清的心事与眷恋。
正当醉梦熙缠着徐怀瑾比试蒙眼投壶时,湖畔忽然传来悠扬笛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觅如倚着垂柳树干,素兰色襦裙垂入波光,洛君手持竹笛立于身侧,青梅竹马的身影在月色下交织成画。醉梦兰眼尖,靛蓝襦裙扫过石凳蹦起来:“快看!洛公子吹的是《采莲曲》!”
南宫润折扇轻点掌心,笑着瞥向怀中的少女:“兰丫头莫急,且听这笛声里藏着什么。”话音未落,醉梦泠已红着脸躲到醉梦艾身后,粉色襦裙上的银鱼发饰随着颤抖轻晃——曲中分明藏着她与觅两哥哥幼时戏水的小调。醉梦红立刻揽住羞赧的妹妹,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仿佛也在起哄:“好啊泠丫头,莫不是心上人要回来了?”
突然,湖面炸开一串水花。虎妞小葵蹲在荷花灯上手舞足蹈,橙色裙摆险些掀翻灯盏,二宝慌忙伸手去扶,却连累整艘小船剧烈摇晃。“稳住!”大风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紧绷,飞身上船帮忙,素白劲装的醉梦熙见状也拔刀甩出绳索:“瞧我的!”绳索在空中划出银亮弧线,却不偏不倚缠住了聂少凯的脖颈。
“咳咳!谁暗算本公子!”聂少凯涨红着脸挣扎,鹅黄襦裙的醉梦香却按住他肩膀,琥珀簪子随着动作轻晃:“安分些,没瞧见小的们在忙?”她话音未落,醉梦甜突然指着天空惊呼:“流星!”众人齐刷刷抬头,只见一道银芒划破夜幕,正巧掠过觅媛发间的金猴步摇。
徐怀瑾趁机握紧她的手,月白长衫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红绳系着的银铃铛:“小猴儿,许个愿?”觅媛望着他眼底倒映的星光,耳尖发烫,余光瞥见姐妹们或依偎或笑闹的身影——醉梦青正为何童整理歪斜的青衫,冯广坪蹲在地上给醉梦红系散开的鞋带,纳兰京任由醉梦紫将桑果汁点在自己鼻尖。
鎏金襦裙上的铜铃随着晚风轻响,觅媛悄悄攥紧藏着襦衣的袖袋。细密针脚里裹着的何止是草药,分明是她盼着眼前人岁岁安康、盼着这般热闹光景永不散场的私心。她仰头时,金猴步摇的缀珠轻轻晃过徐怀瑾下颌,惹得他低头轻笑,温热气息拂过耳畔:“看来某人的愿望,要借我衣裳装一装了?”
正当众人仰头看流星时,忽有一阵带着药香的风掠过庭院。醉梦艾提着新熬的汤药从回廊转出,翠绿襦裙下摆沾着几片艾草叶,苏晚凝紧跟在后,手中捧着一碟切好的蜜饯。“都别光顾着闹,”醉梦艾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夜里凉,喝碗驱寒汤。”
醉梦紫撇了撇嘴,紫色襦裙上的狐狸刺绣随着动作微微起伏:“阿艾姐总把我们当孩子。”嘴上这么说,却还是接过纳兰京递来的汤碗,指尖不小心碰到碗沿,豪门阔少立刻伸手替她吹凉,惹得众人一阵哄笑。醉梦红趁机将半块桑果糕塞进冯广坪嘴里,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仿佛也在偷笑:“广坪尝尝,比你种的桑葚还甜!”
觅媛正要去接醉梦艾递来的汤药,却被徐怀瑾抢先一步。花花公子晃着手中的白瓷碗,桃花眼弯成月牙:“我家小猴儿最怕苦,得我喂才行。”说着用汤匙舀起汤药,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才递到觅媛嘴边。鎏金襦裙上的铜铃随着她的动作轻响,觅媛红着脸喝下药汁,却尝到舌尖残留的一丝甜意——原来徐怀瑾早偷偷放了蜜饯。
此时,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的袖子,指向湖边的竹林:“那边有动静!”素白衣衫的少女警惕地攥紧腰间的牧羊鞭,羊角辫上的银铃发出细碎声响。众人顿时安静下来,只见醉梦熙悄无声息地抽出长刀,素白劲装猎猎作响,大风则握紧拳头挡在她身前,古铜色的面庞紧绷。
竹林沙沙作响,一只浑身湿透的橘猫窜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抱着小鱼干的身影。“是觅瑶!”醉梦泠眼尖,粉色襦裙上的银鱼发饰跟着晃动。觅瑶的粉红色襦裙沾满泥水,怀里却牢牢护着油纸包,看见众人后长舒一口气:“可算找到了!罗景珩说城西新开的糕点铺有新口味,我特意绕路去买......”
她话音未落,醉梦兰已蹦跳着凑过去,靛蓝襦裙扫过满地月光:“快打开瞧瞧!”南宫润无奈地笑着替心上人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折扇轻点觅瑶的鼻尖:“这般狼狈,倒像只偷食的小猪。”惹得众人再度笑作一团,庭院里的喧闹声惊起了栖息在柳树上的白鹭,扑棱棱的翅膀声与欢笑声,一同融进了江南的夜色里。
觅媛倚在徐怀瑾肩头,看着姐妹们嬉笑打闹的模样,悄悄将手探入他的衣袖。那里藏着的月白襦衣还带着她的体温,细密针脚如同缠绕的心事,将两人的身影与这满院烟火,都缝进了暮春的夜里。
夜风忽起,吹得庭院里的灯笼左右摇晃,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醉梦甜突然指着垂花门惊呼,橙衣上的金线绣鸡随着动作微微发亮:“快看!是萤火虫聚成了圈!”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数十只流萤不知何时在门梁处盘旋,明灭的微光竟勾勒出一只猴子的轮廓。
“这定是六姐的功劳!”醉梦泠拍着手笑起来,粉色襦裙上的银鱼刺绣跟着跃动。觅媛望着那光影,耳尖泛红——她今早裁襦时,特意将沾了艾草汁的丝线混进金线里,没想到竟引来了萤火虫。徐怀瑾低头轻笑,月白长衫蹭过她鎏金裙摆,铜铃与银铃的声响交织:“原来我的小猴子,连虫子都能使唤。”
话音未落,醉梦熙突然拔刀出鞘,素白劲装猎猎作响:“莫不是有贼人窥探?”大风慌忙按住她的手腕,古铜色的手掌几乎盖住刀柄:“熙儿莫急,万一是吉兆......”话没说完,醉梦兰已蹦到石桌上,靛蓝襦裙扫落几颗桑果:“依我看,这是月老牵线!”她朝南宫润眨眨眼,惹得书生折扇掩面,耳根发红。
醉梦红趁机抓起一把桑果,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仿佛要扑出来:“既然是吉兆,不如来玩个游戏!”她狡黠地瞥向众人,“蒙眼抓人,抓到的人要说出藏在心底的话!”冯广坪挠着后脑勺憨笑,粗糙的手掌搓着衣角:“那、那我第一个来!”
随着醉梦红的帕子蒙上冯广坪的眼睛,庭院里顿时炸开锅。醉梦紫拽着纳兰京躲到假山后,紫色裙摆拖过青石;聂少凯被醉梦香一把按在石凳上,鹅黄襦裙扫过他慌乱挥舞的手臂。觅媛刚要拉着徐怀瑾躲进回廊,却被花花公子反手扣住手腕,桃花眼闪过狡黠:“小猴儿,躲什么?”
“谁、谁要躲了!”觅媛挣扎着,鎏金襦裙上的金丝猴随着动作栩栩如生。徐怀瑾笑着将她护在身后,月白长衫的下摆扫过她的脚踝。此时,冯广坪突然转身扑来,吓得醉梦泠惊叫着跑开,粉色襦裙带起一阵香风。
追逐间,觅媛的金猴步摇不慎滑落,徐怀瑾眼疾手快接住,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耳垂。花灯的光晕里,他望着她慌乱又明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这比他见过的任何江南春景都要动人。而藏在袖中的月白襦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细密针脚里的关怀,似乎也染上了今夜的热闹与温柔。
蒙眼的冯广坪在庭院里摸索前行,粗粝的手掌不时撞上石凳发出闷响。醉梦红躲在太湖石后,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随着她的憋笑微微起伏,突然学了声夜莺啼叫,引得众人憋笑憋得面色通红。小加加拽着刘阿肆的衣角往柳树后缩,素白衣衫蹭上了斑驳树影,羊角辫上的银铃却不慎发出轻响。
“在那儿!”冯广坪闻声扑去,却被醉梦熙伸腿一绊,结实的身躯往前栽时,正巧抓住了从回廊跑过的醉梦青。青衫少女惊呼一声,发间竹叶状的银簪随着晃动,被何童眼疾手快扶住,书生急得脸色涨红:“当心伤着!”醉梦红笑得直不起腰,捧着肚子喘气道:“快说!快说藏在心底的话!”
醉梦青耳尖泛红,垂眸盯着何童扶在她腰间的手,青衫下的手指无意识绞着衣摆:“前日见你读书到深夜,我......我悄悄在你茶盏里添了安神香。”书生闻言愣住,镜片后的眼睛泛起涟漪,周围顿时响起起哄声。聂少凯正要开口调笑,却被醉梦香拧了把腰,鹅黄襦裙上的暗纹豹子仿佛也在龇牙。
徐怀瑾趁机将觅媛往怀里带了带,月白长衫裹住她鎏金裙摆的铜铃。“该我们躲了。”他在她耳畔低语,温热的气息扫过泛红的耳垂。觅媛挣扎着要往假山后跑,却被花花公子扣住手腕,转身时金纱襦裙扫过满地月光,金丝猴刺绣的眼珠在灯笼映照下泛着微光。
突然,醉梦泠指着天空轻呼。众人抬头,只见数百只流萤不知何时聚成漩涡状,在夜空勾勒出比先前更清晰的猴形光影,萤火明灭间,竟似猴子在灵巧翻跃。醉梦兰摇晃着南宫润的胳膊,靛蓝襦裙上的鼠形刺绣若隐若现:“快看!这比烟花还稀奇!”书生宠溺地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柳絮,折扇轻点她鼻尖。
觅媛望着流萤,忽然想起裁襦时,特意将金丝捻成猴毛的形状。徐怀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桃花眼弯成月牙,伸手摘下她发间被流萤缠绕的金步摇:“原来我的小猴子,早把心意绣进了夜空。”他说话时,远处传来醉梦甜的歌声,橙衣少女倚在燕子严肩头,歌声混着流萤与月光,将整个庭院裹进温柔的夜色里。
流萤织就的猴形光影尚未消散,湖畔忽传来“哗啦”水响。虎妞小葵扒着荷花灯探头张望,橙色裙摆险些坠入湖中,二宝举着船桨急得直跳:“小葵当心!别把萤火虫都吓跑了!”醉梦熙闻声拔刀,素白劲装猎猎作响:“莫不是有夜游的水贼?”大风慌忙拦住她,古铜色手臂稳稳圈住躁动的狼女。
“是鲤鱼跃龙门!”醉梦泠突然指着湖面惊呼。粉衣少女踮脚时,银鱼发饰与流萤的光芒交相辉映,数十尾锦鲤正追着流萤光影跃出水面,鳞片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金芒。醉梦甜拍着手笑弯了腰,橙衣上的锦鸡刺绣随着动作轻轻颤动:“定是六姐的金猴子,把鱼儿都招来了!”
觅媛脸颊发烫,正要辩驳,徐怀瑾已揽住她的腰。月白长衫蹭过鎏金裙摆,铜铃发出清脆声响:“看来我的小神医不仅能治病,还能通灵呢。”他说话时,桃花眼映着满院流萤,抬手将落在她发间的柳絮轻轻吹走。
“别只顾着打趣!”醉梦红晃着装满桑果的竹篮挤过来,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沾着草屑,“趁着鱼儿兴头,不如来场赛诗会?就以‘春夜’为题!”冯广坪挠着后脑勺憨笑:“我、我只会背‘春眠不觉晓’......”话未说完,已被醉梦兰揪住袖口:“润郎最会作诗,快给广坪哥打个样!”
南宫润折扇轻展,靛蓝长衫随风微动:“流萤织锦映朱楼,锦鲤衔光戏晚舟......”他话音未落,醉梦紫已拽着纳兰京举起酒盏:“我等不必咬文嚼字,且饮这杯春夜酒!”紫色裙摆扫过石桌,豪门阔少宠溺地替她擦去唇角酒渍。
觅媛望着众人笑闹,悄悄将藏着襦衣的袖袋又紧了紧。细密针脚里裹着的草药香混着桑果香、艾草香,在夜风里酿成温柔的甜。徐怀瑾突然低头,温热气息拂过耳畔:“等散了场,可要试试新衣合不合身?”她抬眼撞进他含笑的桃花眸,鎏金襦裙上的铜铃突然轻响,惊起竹林里栖息的夜莺,扑棱棱的翅膀声中,不知是谁又吟出一句新的诗行。
赛诗会正酣时,忽有一阵带着草药清香的风掠过湖面。醉梦艾挎着竹筐从回廊转出,翠绿襦裙下摆沾着新鲜的艾草汁液,苏晚凝紧跟其后,手中捧着新捣的药泥。“都别光顾着玩闹!”醉梦艾轻声嗔怪,指尖点了点小加加沾着草屑的鼻尖,“小葵方才险些落水,阿严煮了姜汤,广坪哥采的艾草正合用,快些敷了防着凉。”
冯广坪立刻憨憨地递上一捆艾草,粗糙的手掌还带着泥土气息。醉梦红趁机揪了揪他的衣袖,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随着动作张牙舞爪:“平日里就你最疼妹妹们,快说说,是不是早备好了?”话音未落,醉梦兰已蹲在石凳上,靛蓝襦裙扫过散落的桑果核,灵巧地将艾草编成小环:“给!戴在腕子上驱蚊。”南宫润见状,默默掏出帕子垫在她膝下,生怕青石冰着她。
觅媛望着姐妹们忙碌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藏在袖中的襦衣。徐怀瑾似乎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突然握住她的手,月白长衫的袖口滑下,露出腕间她亲手编的红绳:“小猴儿在想什么?莫不是在琢磨,该怎么给我试穿新衣?”他挑眉时,桃花眼弯成狡黠的月牙,惹得她耳尖发烫。
“谁、谁要给你试穿了!”觅媛挣脱着要去帮醉梦泠涂抹药泥,却被徐怀瑾轻轻一带,跌入他怀里。鎏金襦裙上的铜铃撞出一串脆响,惊飞了停在假山旁的夜雀。醉梦紫见状,捂着嘴笑弯了腰,紫色裙摆扫过石栏,狐狸形状的玉佩晃出流光:“瑾哥哥莫要欺负六姐,当心她把驱虫药缝进你衣领!”
此时,醉梦熙突然抽出长刀,素白劲装猎猎作响:“说起来,我新学了套刀法!大风,取我的护具来!”话音未落,已翻身跃上庭院中的演武台。大风无奈地挠挠头,古铜色的面庞泛起笑意,转身去取软垫。月光下,狼女的身影与长刀的寒光交织,惊得小加加躲进刘阿肆怀里,素白衣衫的羊角辫微微颤动:“熙姐姐好威风!”
觅媛倚在徐怀瑾肩头,看着醉梦甜给燕子严递帕子擦汗,醉梦青为何童整理被风吹乱的青衫,忽然觉得,这满院烟火气比任何江湖传说都动人。藏在袖中的襦衣轻轻晃动,细密针脚里裹着的何止是草药,分明是她盼着眼前人岁岁安康、盼着这般光景永不散场的小心思。
演武台上刀光霍霍,醉梦熙的素白劲装在夜风里鼓胀如帆,狼尾发带猎猎扬起。她忽地旋身劈出一式“苍狼啸月”,刀尖堪堪擦过大风举着的木盾,木屑纷飞间,却听“咔嚓”脆响——假山旁的石灯笼竟被劲风震裂,烛火晃了晃,险些熄灭。
“当心!”醉梦甜惊呼一声,橙衣上的金线绣鸡随着动作微微发亮。燕子严已快步上前,袖中甩出绸缎精准缠住摇晃的灯笼骨架。醉梦艾也提着药箱奔来,翠绿襦裙掠过满地艾草叶:“可伤着人了?”却见醉梦熙收刀而立,得意地挑眉:“不过是试试新刀,这灯笼早该换了!”
聂少凯闻言不干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鹅黄襦裙被醉梦香一把拽住:“坐下!就你爱凑热闹。”她指尖把玩着琥珀簪子,豹目斜睨,倒把福州公子吓得缩了缩脖子。醉梦红趁机凑到冯广坪耳边低语,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蹭过他衣襟:“明儿让广坪哥做个铁灯笼,保准震不碎。”
觅媛躲在徐怀瑾身后偷笑,鎏金襦裙上的铜铃轻响。忽觉肩头一沉,月白长衫已披在身上,带着他独有的熏香。“夜风凉。”花花公子俯身在她耳畔呢喃,桃花眼映着摇曳的烛火,“小猴儿若着了凉,谁来给我缝那藏着草药的衣裳?”
这话惹得周围人一阵哄笑。醉梦紫晃着手中酒盏,紫色裙摆扫过石桌:“瑾哥哥这话说得,倒显得六姐成了你的专属绣娘!”纳兰京默默替她添了杯酒,豪门阔少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温润光泽。醉梦兰蹲在地上收集掉落的艾草,靛蓝襦裙沾了夜露,南宫润见状,立刻脱下外袍垫在她身下。
此时,小加加突然拽着刘阿肆的衣角指向天空。素白衣衫的少女羊角辫上的银铃叮当作响:“快看!有孔明灯!”众人齐刷刷抬头,只见三盏绘着动物纹样的孔明灯冉冉升起——猴儿攀枝、鲤鱼摆尾、狐狸衔月,烛火将剪影投在夜空,与流萤的微光交织成绮丽画卷。
“定是泠丫头的主意!”觅媛转头看向醉梦泠,却见粉衣少女正望着天空出神,银鱼发饰随着晚风轻轻晃动。九妹眼底映着孔明灯的暖光,喃喃道:“要是觅两哥哥也能看见......”话未说完,醉梦青已揽住她的肩膀,青衫下摆垂落如蛇:“快许愿,听说对着孔明灯许愿最灵验。”
觅媛悄悄闭上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徐怀瑾的衣袖。藏在袖中的月白襦衣仿佛也有了温度,细密针脚里裹着的何止是关怀,更是她盼着岁岁年年、朝朝暮暮都能如此的心愿。夜风拂过,她未察觉徐怀瑾也闭上了眼,嘴角却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的愿望,早已系在身旁小猴儿翻飞的针线上了。
孔明灯渐升渐远,忽有一阵带着荷香的夜风掠过湖面,吹得庭院里的灯笼与流萤一同晃出朦胧光晕。醉梦红突然拍掌笑道:“光是赏灯许愿多无趣,不如来玩‘飞花令’!这回以‘衣’字为题,谁接不上来,便要罚酒!”说着扬了扬手中酒壶,艳红襦裙上的猫爪暗纹随着动作张牙舞爪。
聂少凯立刻嚷着要第一个上阵,鹅黄襦裙被醉梦香揪住后领:“消停些!且让小妹们先来。”醉梦泠眨着灵动的眼睛,粉色襦裙上的银鱼刺绣在烛光下泛着微光:“‘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话音未落,醉梦兰已晃着靛蓝襦裙接道:“‘风吹仙袂飘飘举,犹似霓裳羽衣舞’。”南宫润在旁微笑着替她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折扇轻点她鼻尖。
轮到觅媛时,她瞥见徐怀瑾嘴角勾起的坏笑,忽然紧张得攥紧藏着襦衣的袖袋。鎏金襦裙上的铜铃轻响,她垂眸思索片刻,轻声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话一出口,却见众人皆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笑。醉梦紫摇着酒杯调侃:“六姐这是把瑾哥哥当游子了?”
徐怀瑾笑着揽过她的肩,月白长衫蹭过她发烫的耳尖:“看来小猴儿是想把我拴在身边,连诗里都藏着衣裳。”他说话时,桃花眼弯成月牙,眼底映着满院灯火。觅媛正要反驳,却见醉梦熙突然拔刀指着聂少凯:“快接!莫要磨磨蹭蹭!”
聂少凯挠着头憋红了脸:“‘...‘短衣匹马随李广’!”醉梦甜笑得捂住肚子,橙衣上的锦鸡刺绣跟着颤动:“这哪是‘衣’,分明是‘依’!罚酒罚酒!”燕子严无奈地摇着头,温柔地替爱人理了理散落的发丝。
此时,小加加拽着刘阿肆从角落里钻出来,素白衣衫沾着草屑,羊角辫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我们也会!‘晨起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里面有‘衣’字的谐音!”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冯广坪憨笑着给两个孩子递上糕点,粗糙的手掌擦过醉梦红递来的酒壶:“我、我认罚!”
觅媛倚在徐怀瑾肩头,看着姐妹们笑闹的模样,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来。藏在袖中的月白襦衣轻轻晃动,细密针脚里裹着的何止是草药,分明是她数不清的牵挂与眷恋。夜风拂过,她望着徐怀瑾被灯火映得温柔的眉眼,忽然觉得,这样平凡又热闹的时光,便是人间至幸。
飞花令正酣时,二宝突然指着湖面惊呼,虎头帽上的绒球跟着晃动。众人望去,只见虎妞小葵不知何时划着荷花灯漂到湖心,橙色裙摆铺展如绽开的莲,正伸手去捞水面漂浮的流萤。“当心落水!”大风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紧绷,作势要往湖边冲,却被醉梦熙一把拽住,素白劲装猎猎作响:“慌什么,我去!”话音未落,她已踩着水面的浮叶疾掠而去,长刀出鞘挽了个漂亮的刀花,惊起满湖涟漪。
觅媛被徐怀瑾护在身后,鎏金襦裙上的铜铃随着心跳轻颤。她瞥见醉梦艾提着药箱追到岸边,翠绿襦裙沾着方才研磨草药的青汁;苏晚凝则默默解下外袍,随时准备裹住可能湿透的人。醉梦红不知从哪摸出一把瓜子,艳红襦裙扫过石凳坐下:“都别紧张,熙丫头的水上功夫,比鱼还利索!”冯广坪挠着头憨笑,立刻蹲下身给她捶腿。
果然,醉梦熙眨眼间已将小葵拎回岸上,狼尾发带滴水未沾。虎妞小葵却举着沾满萤光的手掌,兴奋地冲到觅媛面前:“六姐姐快看!流萤在我手心安家了!”觅媛蹲下身,金纱襦裙垂落如瀑,指尖轻点孩童掌心,引得流萤振翅,微光映得徐怀瑾眼底的笑意愈发温柔。他弯腰替她挽起滑落的发丝,月白长衫的熏香混着艾草气息:“小猴儿这般喜欢,明日我便寻个琉璃盏来。”
夜色渐深,醉梦兰倚在南宫润肩头打盹,靛蓝襦裙上的鼠形刺绣随着呼吸起伏;书生轻合折扇,小心翼翼地将披风覆在她身上。醉梦紫半靠在纳兰京怀里,举着空酒盏耍赖:“再给我摘颗桑果,要最甜的那颗。”豪门阔少无奈起身,紫色玉佩在月光下划出一道流光。
觅媛悄悄退出热闹的人群,站在九曲桥上望着湖面。水波倒映着满院灯火,恍惚间竟分不清是天上星辰落了湖,还是人间烟火升了天。徐怀瑾不知何时来到身后,伸手将她裹进带着体温的长衫:“在想什么?”
“在想......”她转身时,金猴步摇的缀珠轻晃,“若每天都能这般,听着姐妹们的笑闹声裁襦,看着你赖皮讨酒喝,该多好。”话音未落,藏在袖中的月白襦衣突然滑落,细密针脚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徐怀瑾弯腰拾起,指尖抚过夹层里若隐若现的草药痕迹,桃花眼泛起涟漪:“原来小猴儿的愿望,早就缝进了针脚里。”他将襦衣披在身上,故意晃了晃:“只是这新衣,还缺个像样的盘扣。”
“谁、谁要给你做盘扣!”觅媛耳尖发烫,伸手要抢,却被他笑着躲开。远处传来醉梦甜清亮的歌声,橙衣少女正倚着燕子严,在月光下轻唱江南小调;醉梦青与何童并肩立于柳树下,青衫与墨袍的衣角缠在一处,不知在讨论哪首诗里的典故。
夜风掠过湖面,送来阵阵荷香。觅媛望着满院嬉笑的身影,终于明白平凡日子里最珍贵的,原是这份无需言说的牵挂。徐怀瑾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十指相扣间,鎏金襦裙的铜铃与月白长衫的银饰,一同撞出细碎又绵长的声响,融进了江南永不落幕的春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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