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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瞧我,忘了跟你说了。”钟筠舟大大方方地说,“这是窈娘,她刚险些落入歹人之手,我救了她。”

晏廷文眉宇霎时紧蹙,眼光凌厉了些:“你可有受伤?”

钟筠舟展展手臂,象征性地说明自己没事:“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好得很。倒是窈娘,她被那群歹人给吓坏了,”注意到晏廷文的马车,他说,“正好,让窈娘坐你的马车回去。”

晏廷文没有再多问:“好。”不过他随后摘下腰间代表身份的玉牌,递给深深低着头的女子,“姑娘我在翰林院任上,这是我的腰牌。你无需担忧,我二人非恶人。”

窈娘显然没料到他会做出此举,慌忙摇了摇头:“我、我相信郎君的,两位郎君看着不像是坏人。”

晏廷文把腰牌重新系回腰间,并说:“姑娘不该如此轻易信任陌生人,该警惕些的。”

窈娘脸色霎时红了个彻底,深埋了头,再不敢开口了。

钟筠舟不满地瞪他一眼,无声地说:“你干嘛啊!吓到她了,没事找事!”

晏廷文没理会钟筠舟,继续说:“姑娘已看过我的腰牌,可以信任我二人。我让马车先送姑娘回府。”

钟筠舟附和:“对,姑娘,你先坐马车回去,我们随后便到。”

如此,窈娘上了马车。

被留下的二人相视,钟筠舟命令似地开口:“把手抬起来,张开。”

晏廷文乖乖照做,青竹似的手指抬起。

“啪”,钟筠舟的手带着缰绳拍入他掌心。

“你牵着。”

话罢,拔腿就往前走,走得那叫一个潇洒自然,脑后的墨发随着动作甩动,划出漂亮的弧线。

晏廷文紧了下掌心缰绳,上头残存一丝刚才触碰时的温软。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把窈娘带回咱们家吗?”

这三个字出来,晏廷文面上露出一闪而逝的笑,他的话音在哒哒的马蹄声中显得很轻。

“我知你是为了帮她,既然知道,便无需再问。”

你知道的还挺多。

钟筠舟瞥他一眼,嘀咕着:“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不多。只是我知你心性善良,见到姑娘落难,必不会坐视不理。迎熹,你今日做得很好。”他话声认真,夹在夏风中,暖热了钟筠舟一侧的耳朵,他不大习惯地揉了揉。

晏廷文转头看他:“只是若再有下次,千万不要贸然行动,我担心你会受伤。”

头一遭,钟筠舟结巴了:“我、我这不是没事吗……”

晏廷文眸光流转一圈,乌睫遮下:“迎熹,我还是太狂妄了。”

“啊?”话题转得太快,钟筠舟一时转不过来弯。

“我从前与你说,只要你回头,我就会在。如今看看,这句话实在狂妄。”

“只是这事啊?我还以为怎么了呢,”钟筠舟背着手轻快道,“我不可能时时依靠着你吧,这些事我自己可以应付得来。”

说着,他突然回过身,绛色的衣袍展动,两侧光影随之浮动,簇拥着钟筠舟莹白的面庞。

“只是我记得了,下次绝对考虑自身安危,不贸然行动。”

他站定,周遭的华光一同停顿,全聚焦在他灵动的笑靥上:“如何?晏大人,我是不是很孺子可教?”

晏廷文的唇角一点点提高,浮现的笑犹若宝珠一展辉光。

回去的路上,钟筠舟把对窈娘那事的猜想一一告诉晏廷文,与他商讨着这事解决方法,不知不觉间到了钟府。

大致的法子有了。钟筠舟迫不及待找到窈娘,窈娘被安排在祖母住的院子内,暂且宿在厢房。

钟筠舟告诉她这消息,予她承诺。这事后续无需窈娘的参与,钟筠舟便说明日一早送她归家,窈娘再三拜谢,弄得钟筠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出来时他又被祖母抓着好好问了一番,钟筠舟跟祖母一五一十道出来龙去脉,祖母听罢对窈娘的遭遇深感同情,跟着夸钟筠舟这事做得好。

回到院内的时候,钟筠舟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从没有一次比现在更有成就感。他靠他自己的能力拯救了一位姑娘,这实在太值得自豪了。

从前鞭子都是用来恫吓别人的,没成想有一日鞭子也可以救人。

钟筠舟取下腰间的鞭子,细细摩挲上面的纹理。这是娘亲给他做的,会不会冥冥之中是种指引呢?

“迎熹,在想什么?”晏廷文出门时看见他站在院中低着头出神,便过来询问。

钟筠舟抓高鞭子,被手遮住的一双眼乌亮亮的:“我想学武,晏廷文。”

晏廷文看着他,没有质问,没有疑惑,他只是问:“我想听听让你改变想法的原因是什么?”

钟筠舟一五一十说了,说完骤然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变得有些太快了,明明在今日之前还在苦苦学习。

“我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他踟蹰着问,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这样对晏廷文很不好,耽误了他的时间,浪费了他这段时间付出的心血。

“迎熹,如果这是你真心想做的,就不要否认自己。”晏廷文忽然走近,指尖轻触钟筠舟的眼下,宛若鸿毛拂过般,“何况我看到了,你说起这事时眼神里的炽热。”

他的手一触即离,钟筠舟却像是生出了留恋般,脸侧过去想追。

晏廷文说:“去做吧,你一定能做得很好。”

很奇怪,晏廷文一说完,钟筠舟本来尚有些犹豫的心瞬时定了下来,他就像是颗定心丸一般,让钟筠舟丝毫不再踟蹰。

次日,安排逐玉将窈娘送走之后,钟筠舟便寻到了三千营的营地,门口的卫兵将他拦下,钟筠舟报出了顾誉的名号,直言是来找他的。

他今日特地跟国子监请了半天的假,为的就是早早来找顾誉。若是等到再放旬假的时候来,恐怕顾誉早就把自己给忘了。

等了没一会儿,熟悉的身影出现。

钟筠舟朝他打了个招呼,顾誉来到他跟前,倒没有太多的意外:“鞭子带来了吗?我现下刚巧有空。”

“带了,不过我今日不是来找你学鞭子的。我只跟国子监请了半日的假,时间不太够。”

顾誉眉梢挑动,几分意外:“你在国子监读书?”

钟筠舟想着日后还要拜托顾誉教自己,便没有隐瞒:“对,所以我时间恐怕不多,”犹豫了下,他问,“会不会很耽误你?”

之前晏廷文教自己读书的时候,用的就是下朝后的时间。虽然晏廷文嘴上没说,但钟筠舟清楚地知道教自己这事占了他多少的时光和心血。

以己度人,钟筠舟想若是顾誉不愿意就算了,总不可能所有人都跟晏廷文一般对自己这么好。

等等……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这些?

钟筠舟眼睫微颤,表情上的变化被顾誉看在眼底,他开口问说:“你今日来不就是想找我学习鞭法的吗?”

钟筠舟睁着双眼,煞是无害地点点头,眼神里充满渴求。

“那何拘于时间一说,只要想学就好。”

钟筠舟眼睛跟着这话彻底亮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瞳晕开浅金,荡漾些微的欣喜:“多谢顾兄!”

“那你今日何时有空?”

顾誉回说:“随时。”

“那太好了!我下学就来找你,你应该还在吧?”钟筠舟担心扑空,军队的管制他不清楚,生怕自己下学了,军营里都没人了。

顾誉忍俊不禁,这笑容冲淡了他身上透露出的严肃之气:“在的,你随时来。”

接着钟筠舟又把窈娘的事跟他讲了下,眼看时辰差不多了,便与他道别离开。

顾誉目送他背影消失,回去时,门前的士兵迎上来,态度十分熟稔。

“顾大人,这小郎君是谁啊?看着一点都不了解咱们三千营,等他下学,大人早该下值了。”

“昨日凑巧认识的,心肠不错,敢做些旁人都不愿意管的事。”顾誉说完一脸若有所思,手背在身后,眼神悠远,“不过他倒与我想象的不大一样,他心思很细,怕耽误我的时间,很有意思。”

“如此就算晚走一会也无妨。”

那头钟筠舟到国子监也没闲着,趁着下课的时候跟顾绍之打听了下顾誉。

顾绍之果然认识,奇怪钟筠舟为何会突然问起他:“顾誉是三千营的都指挥使,真正是打战场里杀出来的荣耀。别说三千营,建京这些个京军见了他都得弯腰道声顾大人,没人不服他的!”

“怎么?”顾绍之开始了自己的猜测,眼一瞪,震惊道,“你惹他了?!”

这句话连个“难不成”的前提都没有,足以表明钟筠舟平日在顾绍之眼里是何种形象,大抵是到处惹事那种。

这要搁在之前,钟筠舟也就忍了,毕竟说得确实没错。可现在,他跟着晏廷文学习了一段时间,彻底改头换面了,哪里有半分惹是生非的样子。

“晏廷文教了我礼数,但同样也告诉我,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你这张嘴要是还想要,最好给我闭紧了!”钟筠舟冷漠地横他一眼,刀子一般。

顾绍之当即捂住了嘴,话音透过指缝模糊传出:“所以……你跟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他要教我鞭法。”钟筠舟托腮,无甚所谓地说。

“什么?!”顾绍之爆出声尖叫,本来在说话的学子瞬间止了话音,扭头看着二人。

“顾绍之,你别逼我,我真说到做到。”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钟筠舟耳尖泛起淡淡的薄红。

“少爷那可是顾誉!他肯教你鞭法,就跟我某天突然给路边随便一个百姓一千两黄金一样!”

“你为什么要给?”钟筠舟揉着发烫的耳朵反问。

“这是重点吗?”顾绍之不知道钟筠舟是撞了什么大运,两眼都空了,“当时我就想让他给我指点指点武艺,可他根本不搭理我这茬。唉……顾誉出身寒门,走到如今地位全凭他能力出众,所以对世家子弟多少有些……抵触。”

照顾绍之这话,自己是捡到大便宜了?

“有你这话,我更放心了。”钟筠舟心情颇好,拍拍顾绍之的肩膀,“我会跟他转达你对他的崇拜的。”

“钟筠舟!”顾绍之再忍不住,怒吼一记。

转眼到了下学,钟筠舟刚走出书院的大门就看到等在外面的晏廷文。

刚要走,背后传来幽幽一声。

“有的人还真是幸福得连老天都嫉妒,下学有人接,还能跟顾誉学习鞭法。”

钟筠舟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转身精准按住顾绍之的肩头:“绍之,振作点。谁说没人来接你,你瞧,那是谁?”

顾绍之无神的两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接着脸上的无语更重了,写着“想死”两个字。

任乐山乐呵呵地过来,一把从钟筠舟手里将人圈进怀中,手臂箍着顾绍之的脖颈。

“小子走,跟我练练。”

钟筠舟笑着看他被拖走,面前横来道高挑的身影,挡住了他还要再看的视线。

“迎熹,我昨夜忘了告诉你,我也习过武。”

钟筠舟:“嗯?”

“不如我来教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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