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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被拖走的顾绍之正在无声哀嚎,任乐山假装低头,实际回头看了眼背后,见晏廷文二人还在原地,顿时踏了些心。

“钟筠舟要找顾誉学武的事,你是不是也知道?”

一听他问起这个,顾绍之整张脸都苦了起来:“我能不知道吗?我都快羡慕死了!”

任乐山拇指掐住他的脸:“别打岔。我就说这晏廷文一下早朝就找我问顾誉的事,原还以为顾誉犯了什么错被他给抓着了,结果……”

后面的话不必说也已了然,顾绍之急忙问:“你怎么跟世子说的?世子什么反应?”

“我本就对顾誉赞赏有加,以为他被晏廷文抓出错处,自然是能夸就夸,本意为他谋些好感。晏廷文当时脸冷得厉害,我就感觉不对,果然是又醋上了。”

顾绍之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默默在心底为钟筠舟祈祷。

这边钟筠舟被晏廷文一句接一句的话给整懵了。

晏廷文习过武,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钟筠舟表情上的怪异自是没逃过晏廷文的眼,他接着又说:“不必在意,我也只是随口提议。”

“等等,我还没发表我的看法呢,你怎么单方面结束?”

晏廷文看着他,说:“那你的意思是?”

“我要跟着顾誉习武。”钟筠舟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咬着晏廷文的尾音。

晏廷文没再就这事说什么,转口道:“回家吧。”

坐上马车,晏廷文如往常坐在钟筠舟对面,一切都很寻常,一切又都处处透露着不寻常。

马车开始发动的时候,钟筠舟突然起身,坐到了晏廷文的旁边:“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拒绝你的提议吗?”

晏廷文的语气一如往常,淡淡的温和:“只是提议,一切还是你的意愿为主。再者,武艺方面,我确实不如顾誉专业。”

“哈哈哈!”钟筠舟大笑了两声,被他这话给逗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你的话里听到了不服气。”

不等晏廷文解释,钟筠舟又说:“之前学习的时候已经占了你很长的时间了,翰林院的事很多,你没必要再为了我浪费这些时间。”

“迎熹。”晏廷文目光认真,格外严肃地说,“我从没觉得教你是在浪费时间,如果你是这么想的,我希望你能把这个念头改正了。”

“我没办法改正,这玩意又不是你打我两板子,我就能不想的。”钟筠舟话说得俏皮。

晏廷文唇瓣抿动,想要再说什么,却又全吞了回去。接着他从旁边摸出什么,递给身侧的钟筠舟。

“书?”钟筠舟看着递到眼前的书册,不由疑惑,他随之翻开,里面却不是想象中的枯燥文字,而是绘出的图。

一个小人手持鞭子,挥舞着各种各样的招式。

晏廷文的声线从书上绕过,落进钟筠舟耳底:“是一些关于鞭法的练习心得,我从任乐山那里要来的。”

没等钟筠舟说些什么,晏廷文接着从旁边拿出个木盒,搁在腿上。

推开盒盖,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瓷瓶。

晏廷文一个个解释:“这是治擦伤的药,你的指头上没有茧,练起来会磨皮肤。另外我还准备了—”

话没说完,骤然被个拥抱给扑住,他不受控地向后仰了下,木箱中的瓷瓶撞得发出轻响,晏廷文瞳孔一瞬放大至极,呼吸随之停滞。

“谢谢你,晏廷文。”

钟筠舟的声音从胸前传来,有些发瓮。

晏廷文很快从愣怔中抽身,他抬起手,抚了下钟筠舟的后脑。

鼻尖是晏廷文身上独有的好闻香气,钟筠舟的唇瓣开开合合,想说的话徘徊再徘徊。

他想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可这句话不敢冲破阻碍,直白曝露在晏廷文面前。

他怕听到晏廷文说是因为自己是他的世子妃。

若是没了这层身份和关系,晏廷文还会对自己这么好吗?世子妃如果是其他人,他也会这样对她好吗?

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晏廷文说过他不喜欢男子,所以世子妃该是女子。

他们现在这样是错误的,等舅舅彻底忘了这回事,晏廷文可以提出和离,因为成王不会接受自己唯一的儿子以后再无子嗣。

这样想着,一颗狂蹦乱跳的心脏逐渐变得缓慢,滚烫的血液刹那间变冷,理智迟到地掌握了一切主动权。

钟筠舟骤然撑起身,主动离开这个温热又踏实的怀抱,打趣道:“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晏廷文才抬起来的手缓缓屈起,僵硬地停滞了瞬息,才释然放下。

“嗯,确实有些。”

“哈哈,我就猜到了,你肯定会被我吓到。”钟筠舟抱着木盒,捏住边角的手指紧到发白,声线有一些干巴,“这些我会好好用的,不辜负你这位老师的心意。”

沉默蔓延,须臾,晏廷文很轻地“嗯”了声,算作是回应。

学子服并不适合练武,钟筠舟特地回府换了身劲服,绯色腰带掐着一截窄腰,墨发高高束起,少年郎如灿阳般耀目。

他直接骑马来到军营前,顾誉已经在等了。

他着一身玄衣,沐浴在皎洁的月色下,锋锐的眉眼间仿佛落满了霜,在听到马鸣的瞬间,眼皮掀起,霜落了,散出雪后的清冽气息。

“抱歉,久等了,顾指挥使。”

钟筠舟下马第一句话就表达了自己晚来的歉意。

顾誉瞧着他,眸光似明镜:“你知道我的官阶,想来是出自官宦人家,并且位阶颇高。”

头前他只觉得钟筠舟大约是个富贵人家的少爷,现在看来远远不止如此。

顾誉仔细回想了下“钟”这个姓氏,一些回忆闪现。那场震动整个建京的婚事,男子成婚,一方是成王世子,这另外一方……

他心下已彻底了然。

钟筠舟点头:“对,不瞒指挥使,我确实出自官宦人家。”

思及顾绍之的话,钟筠舟突然生出些后悔,会不会告知了身份,顾誉就会如对待顾绍之那般拒绝自己,毕竟他并不喜欢与世家子弟打交道。

心情一时多少忐忑起来,哪知这时一只手突然闯入眼眶,掌心虎口布满了厚厚的茧,看着就知道这背后经历了许多风雨。

“鞭子给我。”

钟筠舟讶然看向他,放大的双眼多少透出些震惊的傻气,反应过来后,他急急拽下腰间的鞭子。

“这里。”

顾誉眼瞧着他这一系列慌促的动作,越发觉得他与印象中的世家子弟大有不同,再者那桩婚事牵扯出不少闲闻,其中关于钟筠舟的最多,都说他纨绔又桀骜不驯。

可眼前这个……

掌心突然沉了下,红鞭被搁在上面,尚有些温度残留,晕开淡淡的暖热。

钟筠舟看他一直摊着手没反应,便自作主张猜度了下他的意思,把鞭子放到了他掌心。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钟筠舟不大确定,但他真心不想让顾誉生出半点要放弃自己的心思。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不辜负晏廷文的期待。

“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钟筠舟看着他问。

顾誉手指收拢,抓着鞭子:“可以。”

钟筠舟从来没有正经学过武,这晚在顾誉的指导下初初接触了下。

虽然很累,但心底的雀动无法忽略,他确实很享受抓着鞭子的时候,跟以往那些逼迫自己强行要学的课本不同,这是发自内心的喜欢。

结束的时候,钟筠舟仍有些回不过来劲,沉浸在挥汗如雨的兴奋中。

“今日就到这里,晚上回去记得要用药油揉手臂和腿部。”顾誉接着说,“你很有天赋,假以时日,会把鞭子使得炉火纯青。”

钟筠舟压不住喜悦,重重应了声“好”。

踏着月华回去的时候,他没有疲惫,只有掩不住的开怀。

沐浴之后,他坐在床上,搬出晏廷文给自己的木盒,果然从里面找到了疏散肌肉用的药油。

正要倒,门口传来叩门声。

他提着嗓子朝外应了声,随即晏廷文的声音传入。

须臾,晏廷文出现在床前,垂下的眼神映出只着寝衣的钟筠舟和放在他身边的药油。

钟筠舟拿起药油解释道:“顾誉说要我用药油揉胳膊和腿,我发现你给我的盒子里有,你怎么知道我要用?”

晏廷文朝他走过去,自然坐在床畔:“我与你说过我习过武,”他从钟筠舟手里接过药油,熟稔地倒出,垂遮眼睫,掌心相对揉搓,“第一天学完,第二天醒来全身都疼,根本站不起来。”

“啊……”钟筠舟想不到是这样,怪不得顾誉特地嘱咐这事。

正想着,小腿突然贴上来个热乎乎的东西,钟筠舟下意识低头,晏廷文的两只手包着自己的小腿肚。

惺忪烛火间,晏廷文乌黑的睫羽被染成了温暖的黄色,宛若蛾翅般。忽而掀动,底下如墨的瞳珠直直看过来,钟筠舟的心骤然打了个颤。

一个“晏”字差点脱口,然而晏廷文的话先他一步:“可能会有些痛,忍一忍。”

他目光认真温和,烛火更朦胧了眉目间的冷意,留下的都是足以让钟筠舟心乱的温柔。

什么时候起,晏廷文在他眼里变得这般温柔了?

钟筠舟记不起来,找不到这变化的开头。

他点了点头。

晏廷文于是垂头,手掌摁着肌肤使起力道。陌生的疼痛如期而至,钟筠舟蹙眉,唇中溢出痛呼。但他记起晏廷文的话,忙闭住唇,双手扯紧了被褥,借此转移注意力,忘记身体上的痛楚。

“迎熹,没关系的,疼的话就喊出来。”

钟筠舟眼角泛着泪光:“不、不疼……啊!”

不知道摁到了哪里,骤然疼痛加剧,顺着那根筋直冲脑顶,嘴巴被扯开,道出无法忍受的疼。

“揉开就好了,第一次是这样的,后面久了就不疼了。”晏廷文的动作并没有像他安慰的话语般喜人,力道使得很足,把每个阻塞的地方都重重疏开。

一番摁下来,钟筠舟已经浑身是汗,不知何时,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被动地由晏廷文拽着手臂揉摁。

浑身上下又热又疼,像被人从上到下殴过,很快就麻木了。他脑袋陷进被褥中,眼睛向上抬,注意力落在晏廷文专注的面孔上,目光一点点向下,转过薄薄的唇瓣,停留瞬息又向上。

不期然撞进深邃的眼底。

他呼吸停窒,几乎是下意识地把脸埋进了被褥中。

好丢人,偷看被发现了。

那边晏廷文跟着无声笑起来。

夜色至深,泼墨一般,这场掺杂着疼痛的按揉才终于到了尾声。

钟筠舟死鱼一般摊在被褥中,平复了下,而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晏廷文刚收拾好木箱,正在擦手,见状问他怎么了。

“出了一身汗,我要沐浴。”

晏廷文拦下他:“不可,沐浴会刺激肌肉,会生病。”

“我浑身都是汗,黏糊糊的。”钟筠舟跟着晏廷文改了大部分不好的习惯,但有一些是不可撼动的。

譬如他现在想沐浴,那他就一定要做到。

“我要沐浴!晏廷文,我要沐浴!”他喊还不够,来来回回在床上打滚,跟个撒泼的小孩没区别。

“钟筠舟,不得喧哗。”语气沉了些。

简单几字彻底让被喊了大名的钟筠舟偃旗息鼓,只敢用眼神暗暗瞪晏廷文。

晏廷文见他不喊了,便转身离开。

钟筠舟气得锤床,拽过自己身上的寝衣闻了闻,已经有汗味了。

他迅速起身,来到衣柜前。

晏廷文不让自己沐浴,那换件寝衣总行了吧。

取出一套扔在床上,钟筠舟解开上衣的系带,随手脱落上衣,接着抓起床上的就要套上。

这时门突然又开了。

钟筠舟听到声音乍然回眸。

这一幕足以晃眼的光景便正好落在端着木盆刚进来的晏廷文眼底,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挪开了目光。

钟筠舟同样,吓得蹦起来捂住自己光裸的身体:“你你你!等下,我先把衣服套上!”耳朵尖不会骗人,一下子就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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