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今晚来我家住好不好,明天我们直接去车站。”陆迟头搭在时默肩膀,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滚烫的胸膛贴着他后背,呼出的气息像团烧得隐晦的火,顺着后颈一路燎到耳垂。
雨声在玻璃上蜿蜒成细密的银线,时默握着笔的手顿了顿。
“别闹。”时默试图将注意力拽回摊开的作业本,笔却在作文纸上洇出墨团。
陆迟的鼻尖蹭过他耳际,柔软的唇瓣突然含住他跳动的血管,牙齿轻轻碾磨,“默默,答应我。”
“哥,你知道的,我忍不住。”时默偏头想躲,却被箍得更紧。
少年带着薄茧的掌心顺着腰腹下滑,在T恤下摆处若有似无地摩挲。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陆迟的舌尖扫过他泛红的耳尖,“默默乖,阿姨会同意的。”
陆迟总爱用这种近乎挑衅的温柔将他逼入绝境,缠着他的呼吸,勾着他的理智,却在他即将失控时,笑着咬他下唇说“再忍忍”。
“主人......”时默的声音被雨声撕碎。
陆迟滚烫的唇贴在他颈侧,牙齿重重碾过凸起的骨节,像是要将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语都碾碎吞进喉咙。
少年滚烫的掌心覆上他交握的手,“小狗乖。”
雨滴砸在窗台的声音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时默感受着陆迟的呼吸在皮肤上烙下细密的吻,指腹轻轻擦过他紧绷的手背。
少年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小狗默默,真乖。”
在骤暗的房间里,他吻住那双总在他耳边呢喃的唇,任由少年带着侵略性的亲吻吞没最后一丝理智。
窗外的雨势愈发汹涌,将纠缠的身影在玻璃上晕染成暧昧的剪影。
时默的呼吸急促得像被惊起的蝶翼。
陆迟温热的掌心托着他后颈,指腹摩挲着发红的皮肤,在黑暗中轻声说:“打开书包。”顺手将枕头扔在地上。
潮湿的睫毛颤动两下,时默跪坐在枕头上摸索到书包拉链。
指尖触到金属扣的瞬间,他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从那次去吃烧烤戴过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自己戴上。”陆迟的气息压下来,时默感觉腰侧被轻轻顶了顶,不知何时对方已褪下皮带。
皮革擦过掌心的粗糙触感让他喉头发紧,项圈扣合的咔嗒声在雨声间隙格外清晰,金属凉意贴着皮肤,却比陆迟的体温更灼人。
牵引绳垂落在膝边时,时默鬼使神差地用唇尖碰了碰。
咬住,抬头。
抬头望向阴影里的陆迟,少年垂眸看他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蜜,危险又诱人。
颤抖着将绳子递过去,他听见自己沙哑的、近乎破碎的声音:“主人……”
窗外闪电劈开黑暗,照亮陆迟骤然收紧的瞳孔。
皮革牵引绳缠上腕间的刹那,时默被猛地拽入温热的怀抱,潮湿的吻落下来时,他终于明白——所谓戒瘾,从来都是沉沦的借口。
他自己也把持不住。
皮质项圈硌得锁骨生疼,时默跪坐在陆迟铺好的棉被上,后颈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门被敲响的瞬间,他像被惊飞的雀鸟,踉跄着去抓散落在地的T恤,后背撞到茶几发出闷响。
“时默,你在家吗?”陆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时默的指尖在颤抖,衣服却穿反了,慌乱调整时线头又勾住项圈。
透过玻璃他看到自己泛红的眼尾、颈侧蜿蜒的吻痕,耳尖烧得几乎要滴血。
陆迟倚在沙发慢条斯理整理腰带,嘴角挂着得逞的笑,目光却灼热地钉在他颤抖的脊背上。
“时默,陆迟,听得到吗?”敲门的催促声更急了,时默扯着嗓子回应,“来了,来了。”
然后金属项圈卡在喉结下方,时默的指尖在锁扣处打滑,越急越解不开。
他求救般望向陆迟,睫毛上还沾着**未散的水光。
“慌什么?”他弯下腰,指尖勾住项圈上的牵引环轻轻一扯,时默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尖:“你不是巴不得被发现,巴不得在人多的地方玩。”
锁扣发出细微的“咔嗒”声,项圈应声而落。
时默刚松了口气,俯身咬住他泛红的耳垂:“去开门,别抖这么厉害,会被发现。”
陆迟已经整好衣领,慢条斯理地收拾起来被子,将项圈藏好,仿佛刚才的纠缠从未发生。
门打开的刹那,时默侧身挡住门缝,潮湿的发梢还黏在额角。
陆也狐疑地盯着他泛着水光的眸子,“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发烧了?”少年伸手要探他额头,时默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门框。
“没事。”时默攥紧衣角挤出笑,“入秋了,下雨了天比以前凉了,可能是穿少了。”
陆也的视线突然扫过他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红痕,时默慌忙扯高衣领,膝盖却因跪得太久突然发软,整个人向前栽去。
陆也眼疾手快扶住他,“卧槽,你没事吧,是不是低血糖啊?”
时默僵在少年怀里,听见身后传来陆迟慢条斯理整理床铺的声响,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
“是不是没吃早饭?陆迟呢?让他给你做点吃的。”陆也的呼吸扫过耳畔,时默强撑着站直,后背抵着门恨不得将自己嵌进墙里。
陆迟终于踱步过来,指尖不着痕迹擦过时默发烫的手腕,“让你吃早饭你不吃,这回难受了吧。”
他转向弟弟的语气冷得像淬了冰,“你吃过饭了?”
陆也挤进门摊在沙发,“没有,一睡醒你就不在,一猜你就在这。”
“我不是给你留了饭?”
时默趁机溜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时,镜中人泛红的眼眶,水流声淹没了他压抑的呜咽,指节捏着冷水往脖颈浇,却怎么也冲不掉皮肤上残留的温度。
看着陆迟倚在窗边的疏离姿态,陆也一肚子火,“你什么态度?饭饭饭,你就知道吃。”
自己不过是清晨醒来发现隔壁床铺空了,外面下雨了,也去不了别的地方。猜到肯定在时默家,自己过来找他俩,却换来这样冰冷的回应。
陆也倔强地抬起头,“你俩在一起玩,不叫我,我过来找你们,你还不欢迎了。”
陆迟揉了揉他凌乱的发梢,喉结动了动,语气放软:“我俩是作业太多了怕写不完,这才加班加点。你还睡着我总不能把你叫起来写作业吧。”
时默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耳尖还带着不正常的红,声音轻得像沾了露水的叶子:“是我不好,除了家庭作业又给你哥布置了不少作业。”
他挪到陆也面前,伸手去碰他的肩膀,“还没吃早饭?让你哥去做饭,咱俩都吃点,别生气了好吗……”尾音被雨声揉碎。
陆也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少年特有的倔强:“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了。”见陆迟愣着,命令他去做饭,自己想吃蛋炒饭。
陆也的目光在时默身上来回逡巡,落在他脖颈若隐若现的红痕上,“你脖子怎么了?又被蚊子叮了?秋天的蚊子最毒,家里有花露水吗,我给你抹点。”
“没事,不用。”时默用手遮盖住脖子上的痕迹。
花露水就在茶几底下的盒子里,陆也一眼就看到了,“抹点吧,入秋的蚊子可比夏天的毒多了。”
陆也的指尖刚触到时默发烫的脖颈,时默就猛地瑟缩了一下。
花露水瓶在少年掌心晃出细碎声响,陆也歪着头,目光紧紧盯着那片可疑的淡红:“痒吗?怎么都没包。”
时默的喉结在陆也指尖下不安地滚动。
余光瞥见陆迟在厨房慢条斯理地开火做饭,嘴角噙着看戏的笑,他攥紧衣角挤出声音:“好久之前叮的了,包都消了。”
“昨天还没有。”陆也狐疑地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时默敏感的皮肤。
少年突然想起跟泽哥他们偷偷看的光盘,画面里缠绵的吻痕与眼前时默脖颈的红痕逐渐重叠,“有点像被人亲的。”
时默心里咯噔一下,故作镇定,“我都没有女朋友,谁给我亲啊?”
他花露水瓶盖,薄荷香气混着紧张的气息弥漫开来:“所以说你挠的很有技术含量。”
陆也突然上前一凑,“你给我也挠一个,假装是被我女朋友亲的。”
“你想要,找你女朋友给亲一个不就得了。”时默假装脖子痒,使劲去挠脖子上的红痕,让吻痕看起来更像挠痕。
陆也侧身躺进沙发,头枕着时默的腿,“我去哪找女朋友啊!”他叹息道:“轩哥说让我考上一中在谈。”手还不老实地在时默腿上画圈,“我现在要谈,他真能打断我腿,比我亲哥管的都严。”
时默瞧着厨房里忙活的男人,这人又把上衣脱了,精瘦腰腹间的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蜜色光泽。
深秋的雨裹着寒意拍打在玻璃窗上,厨房蒸腾的热气却将寒意隔绝在外。
指间缠着陆也的头发,“你哥期中要是不能进步,我也打断他的腿。”
陆也:“你能打得过他吗?”
时默:“他站着不动,打断他腿轻飘~”
陆也被他这句“轻飘~”逗笑了,学着他的语气“轻飘~”
来丰县将近两个月,居然学会丰县的口音了。
丰县没有方言,都说普通话,只是带那么一点点口音,比如儿化音;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略微拉长音拐弯。
时默偷瞄着他后背上凸起的蝴蝶骨。陆迟翻炒的动作行云流水,小臂暴起的青筋随着手腕翻转若隐若现。
直到将锅里的蛋炒饭盛进碗里,他才漫不经心地转头,嘴角勾起坏笑:“默默,看够了吗?”
“看你脑子进水。”陆也白了哥哥一眼,从时默身上起来,“外面下着雨,冻死人你还光膀子在家溜达。走大街上没准有姑娘看你两眼,一屋子男人也不知道你勾引谁呢。”
瓷碗重重搁在餐桌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
陆迟单手撑着桌面俯身,腹肌线条在围裙下若隐若现,“快吃吧,都快十点了,待会该吃午饭了。”话音未落,陆也已经用勺子挖了一大勺,鼓着腮帮子含糊道:“好吃。”
雨声裹着惊雷砸在屋檐,时默刚夹起一筷子金黄的蛋炒饭,敲门声突然炸响。
陆迟擦着手去开门,奶奶浑浊的眼睛在陆迟半裸的上身,“外边啥天不知道?还把衣服脱了,赶紧穿上,冻感冒怎么办?”
他扯过搭在椅背上的背心往头上套,“知道了奶奶。”
布满皱纹的手突然掐住陆迟后腰,“都啥天了还穿背心,穿个褂子。”
“你妈来电话了。”
陆也直接窜到对门,“妈!”
防盗门闭合的声响还在玄关回荡,陆迟已经端着碗重新坐回餐桌,瓷勺碰撞碗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时默望着他若无其事扒饭的模样,喉咙发紧:“你真不去听听?阿姨好不容易打来电话……”
“不用。”陆迟截断他的话。
厨房传来热水壶沸腾的嗡鸣,再出现时他手里多了碗氤氲着奶香的奶粉,瓷碗外壁凝结的水珠沾湿了时默的指尖,“喝了,你刚才咳嗽了两声。”
“烫!”
“过一会儿再喝。”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转急,敲打玻璃的声音像细密的鼓点。
“她最想的人是阿也,每次通话她只问陆也的成绩、吃没吃饱。”少年突然轻笑一声,声音却冷得像结了霜,“赌不赌,她不会提我一个字。”
“赌,阿姨肯定会问你的。”
瓷碗被陆迟推到时默面前时,温热的牛奶还在表面漾着涟漪,“手背过去。”
少年依言将手背到椅背后,腕骨抵着冰凉的木质纹路,喉结在陆迟审视的目光下不安滚动。
“喝干净。”陆迟往椅背上一靠,指尖敲击着餐桌。
时默盯着碗里晃动的奶白液体,余光瞥见对方唇角勾起的弧度,那是猎物落入陷阱时,猎手才会有的玩味笑意。
“赌什么?”
时默深吸一口气,“你说了算。”俯下身时鼻尖几乎触到碗沿。
温热的牛奶沾湿下唇,他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卷过碗壁,奶液顺着唇角滑落的瞬间,被陆迟突然伸来的拇指抹回唇边。
“太慢了。”陆迟的声音很有压迫感,指腹摩挲着他发烫的唇瓣,“你赌输了,我就牵着你下楼走一圈。”时默浑身一颤,舔舐的动作乱了节奏,牛奶溅在下巴上,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那我要赢了呢?”
他听见陆迟低笑出声,抬眼时撞进对方骤然暗沉的瞳孔。
“那我就牵着你下楼走两圈。”
窗外的雨幕模糊成灰蒙的背景,而眼前的人正用指节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一点点将碗底最后一滴牛奶舔净,喉间溢出满足的喟叹。
“真乖。”陆迟的指尖擦过他泛着水光的下唇,将沾着奶渍的指腹含进自己嘴里。
“去洗碗吧,阿也不会回来接着吃的,他们至少得打一个小时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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