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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意.阴谋

夜幕低垂,承影拖着沉重的步伐,好不容易挪回自己那狭小逼仄的房间。刚一迈进门槛,便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瘫倒在床边,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额头。

叩门声响起时,他正用牙咬着布条试图包扎。

“谁?”

“是我。”

承影浑身一僵,匆忙将凌乱的衣衫拢好,强撑着起身去开门。门轴转动,他看到鹤栖站在门口,月光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影,身后跟着两个丫鬟,一人抱着药箱,另一人手端铜盆,热气氤氲而上。

鹤栖目光扫过他紧绷的身体和微乱的衣襟,没说什么,抬步走了进来。她微微侧身,示意丫鬟放下东西:“你们先退下。” 声音不高,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丫鬟们福了福身,悄然退下。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余烛火跳动的噼啪声。

承影回过神,下意识就要行大礼,却被鹤栖按住未受伤的那边肩膀。她的指尖隔着衣料,带着沁人的凉意:“别动,你如今身负重伤,这些虚礼,暂且免了。” 说罢,她修长的手指已经探向他的衣襟,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

“小姐……” 承影瞳孔骤缩,伸手想要阻拦,声音里满是慌乱与羞涩,耳尖瞬间涨红。

“别动。” 鹤栖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她拉开衣襟,看到内里歪斜的布条,挑眉轻笑,眼波流转:“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小姐,您别看。” 承影涨红着脸,试图拉好衣襟,奈何动作软弱,倒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姿态。

“怕什么,我又不是不负责。” 鹤栖嗤笑一声,眼神带着几分调侃,“别动,去那里坐着。” 她下巴微微一扬,示意方向。

承影抿着唇,不敢反抗,拢着衣襟扭捏地挪到床沿坐下,低着头,目光躲闪,局促不安。

“自己把衣服脱了。”

“小姐!” 承影猛地抬头,一脸震惊。

“嗯?” 鹤栖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 承影无奈,喉结滚动,颤抖着双手解开衣扣,动作迟缓而僵硬。

鹤栖拧干毛巾,轻轻擦拭着他身上的血迹与污垢,动作轻柔却又熟练。昏黄的烛火下,她专注的神情让承影心跳漏了一拍。擦拭完伤口,她打开药箱,取出药粉,洒在伤口上。

承影忍不住微微一颤,下意识抬眸看向她。两人目光相撞,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还疼吗?” 鹤栖轻声问道,声音难得地温柔,眼眸里映着烛火,波光粼粼。

承影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却牵扯到伤口,疼得眉心紧皱。

鹤栖动作愈发轻柔,嘴上却责备道:“下次小心些,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许多事我可就难办了。”

承影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保护小姐,是我的职责,受伤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鹤栖微微垂下头,嘴角不自觉上扬,收拾药箱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又有条不紊地将物件归位。她转头看向承影,“这几日你便安心养伤,一应事务我自会安排妥当,你只需好好养伤。”

就在鹤栖转身的刹那,承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猛地伸出手,粗粝的掌心攥住她的袖口。

“小姐……”承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微微仰起头望向她,摇曳的烛火在他眼底疯狂跳动,将那些压抑多年的眷恋、隐忍和渴望,毫无保留地映照出来。

鹤栖动作一顿,缓缓回过头,目光先是落在那只青筋暴起的手上。随后,她抬眸望向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都伤成这样了,还舍不得我走?”

承影这才惊觉自己的冒失,触电般松开手,慌乱地低下头,恨不得将整个人埋进被褥里。“对不起,小姐,我……我只是一时……” 话语支离破碎,呼吸也急促得不成节奏,完全暴露了他此刻慌乱无措的内心。

鹤栖却不恼,微凉的指尖勾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与自己四目相对。

“承影,你我之间,往后不必再这般谨小慎微。有些事,我早已知晓,也早已做好了抉择。”

承影的呼吸骤然急促,她身上若有若无的甜香萦绕在鼻尖,让他的理智几乎溃不成军。“小姐,我……” 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笼罩。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音节:“小姐……”

“你喜欢我,对吗?” 鹤栖突然发问,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眼神里既有探寻的意味,又带着胸有成竹的笃定。

承影的身体瞬间僵住,仿佛被一支利箭直直射中内心最隐秘的角落。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直白的追问,可鹤栖炽热的目光像是磁石,牢牢地锁住他。沉默良久,他才艰难地承认,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是,小姐,属下…… 属下一直都喜欢您,很久很久了……”

鹤栖微微向前凑近,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承影的脸颊,带着丝丝缕缕的暧昧。“那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她的手指顺着承影的下巴缓缓下滑,停留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承影苦涩地笑了笑,“我不过是见不得光的影子,连站在您身侧都是僭越,又怎敢奢望……”他的话还没说完,鹤栖的手指便轻轻覆上他的嘴唇,阻止了那些自贬的话语。

“你是我的影卫。”鹤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仅凭这一点,便胜过世间所有。”话音未落,她倾身而下,发间的珍珠轻轻摇晃,在他眼前划出细碎的光。

承影瞳孔骤缩,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随时会断裂的弓弦,连呼吸都凝滞在喉间。直到感受到她唇上的温度,才如梦初醒。他缓缓闭上眼,长睫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带着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颤抖着回应这个吻。

窗外,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上勾勒出一幅缱绻的剪影。

三更时分,夜色如墨,将整个临城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梆子声在青石板巷悠悠响起,承影如一只隐匿在黑暗中的黑豹,全身的气息都收敛起来,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大管家。只见大管家提着羊角灯,那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不定,衬得他的身影愈发诡异。他身形一闪,像个鬼魅一般,拐进了月洞门。

江南的夜雨如丝如缕,在黛瓦之上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雨滴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承影趁着夜色的掩护,翻身掠过长廊。

账房内,窗棂透出暖黄的光晕,承影倒挂在檐角,像一只倒挂的蝙蝠,目不转睛地看着大管家从《齐民要术》的书匣夹层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封密信。火漆印上,五爪蟠龙纹清晰可见。

承影当机立断,击碎廊下的铜铃。“叮” 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趁着屋内之人被这声响吸引,推门查看的瞬间,他脚尖轻点,翻进了后窗。他迅速将密信塞入怀中,正要撤离。

就在这时,忽闻身后传来机括转动的声响。

“果然是你这狗东西!” 大管家阴鸷的声音从阴影中渗出,“影卫竟学起老鼠偷东西?”他话音未落,暗弩已如暴雨般射向承影。

承影旋身避开迎面而来的箭雨,袖中软剑出鞘,与破空的弩箭碰撞出火星。

卯初梆子声渐近,承影余光瞥见巡夜灯笼的光晕,突然将软剑掷向烛台。火焰腾起的刹那,他踩着燃烧的窗纸跃入荷塘,冰冷的湖水瞬间将他包裹。

染血的密信在供桌上缓缓展开,三叔公浑浊的双眼布满血丝,青筋暴起的手紧攥着龙头杖,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大管家膝窝:“用火药炸毁祖陵,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你对得起鹤家列祖列宗吗?”

大管家狼狈地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溢出的鲜血蜿蜒而下,滴落在青砖缝隙间,洇出一片刺目的红。

“成王要的不是结盟,是借刀杀人。”三叔公满脸怒容,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更深了几分,手中的龙头杖重重地落下。

祠堂内烛火摇曳,墙壁上的影子随着火苗的晃动张牙舞爪,沉闷压抑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令人几近窒息。

“好个一石三鸟的毒计。”鹤家主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好个一石三鸟的毒计。炸毁鹤鸣山扰乱风水,北狄趁机进犯牵制镇北军,白家无暇追查军械缺失。漕运一瘫痪,南方三姓的粮税,自然只能走成王掌控的河东道。”

“去钱府借两百私兵,就说我们在鄱阳湖底……捞到了前朝龙雀剑。”

鹤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惊讶,“父亲这是要坐实成王私藏禁宫器物之罪?”

“能让南北士族同仇敌忾的,从来不是忠义——而是龙椅上那位对兵权的猜忌。成王私藏龙雀剑,这可是谋逆大罪,皇上绝不会坐视不管。”

五更梆子声悠悠地刺破雨幕,在这寂静的夜晚传得很远很远。细密的雨丝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似是无数条银线,交织出一片朦胧的光影。此时,六百里外的潼关驿站,屋内烛火通明。

驿站的正厅里,成王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太师椅上,他神色惬意地摩挲着新到的密匣,那密匣用乌木制成,触手冰凉,眼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光芒。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落在摊开在面前的漕运图上,漕运图上密密麻麻地标记着各种符号和路线,记录着南方三姓的命脉。他手中的笔在图上轻轻勾出红圈,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计划一步步得逞,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世家,即将在他的布局下一一屈服。

“王爷,工部都水司已换上我们的人。” 亲卫单膝跪地,腰间长刀映出成王眼中跳动的野心。

成王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轻轻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接过密函,手指在火漆上轻轻摩挲,感受着那凹凸不平的纹路。“很好,”等南方三姓乱起来,便是我们收网的时候。这天下,迟早都是本王的。”

数日后,鹤家将成王私藏龙雀剑以及与北狄勾结的证据,通过巧妙的途径送到了京城的御史台和皇帝手中。

皇帝看到证据后,龙颜大怒,当即下令禁军统领率领精锐部队,星夜兼程赶赴潼关,务必将成王及其党羽一网打尽。

而此时的成王府内,成王还在为即将到手的胜利而沾沾自喜。他大摆宴席,犒赏手下的心腹。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宴会的喧闹。一名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大事不好!外面突然涌进大批军队,将王府团团围住了!”

成王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他猛地站起身,酒杯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摔得粉碎。“怎么回事?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好了吗?”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瞬间响彻整个王府,成王的心腹们顿时乱作一团。成王在亲卫的保护下,试图从密道逃走。然而,他们刚进入密道,就发现密道已被提前堵死。

成王被困在密道中,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心中充满了绝望。他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我的计划……我的天下……”

最终,成王被鹤家与钱家的私兵生擒。禁军统领赶到后,将成王及其党羽押解回京。皇帝下令将成王打入大牢,秋后问斩,他的党羽也被一一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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