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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第三十一章

在王府中等了小半日,等到夜间很晚了的时候,才听门房那边派人来说,邱小爷在角门上,等您的话放进来。

朱承昭点了头。

不一会儿,人引来了。

推了门进来,果然见不只邱松一个,后头引了个稍低的,穿着黑斗篷,步伐轻些,紧跟在邱松后头。

邱松上来笑腆脸跟他说话,脸上,拱着作揖的手上,都是血印子,一些抓痕和牙印深得很,看出行凶的人牙爪厉害。

他跟以前一样讨好笑道:“爷,我给您把事办好了。”不过,他以前应该没挨过这么重的打。

后头的陈乖宝进得屋内,已急得掀开斗篷帽子,又是不停捉着邱松说:“哥哥呢?俺哥呢?你说带俺来找俺哥的!”

邱松花了大功夫把他哥陷死在牢里,得了他落单,怎能告诉他。

并不理他,只跟朱承昭说话:“这便送来了。”

本前日在通运楼里就要把人办了,也报酬自己这些日下得功夫,不想陈乖宝得了他哥的教育,不能叫人脱他衣服,又一身野蛮兽性,浑是他笑着骗,还是强着按,只要有脱他衣裳的意思,便奋起又咬又抓又捶,泼了热油似的,急了人虽不大,力气却不小,牙口更利,有时甚至生生能咬下邱松一块肉来。

邱松虽会些功夫,又时常叫他弄火,心中也毒起来,但又想着实在费了功夫,并不舍得就此打死。

所以只抓咬他一回,不让看着的人给饭吃一回。

兵部尚书邱平危邱大人家教甚严,他家里几个庶兄妹日日盯着他的错处,若不是他还为圣上办事,他爹看重他,早叫拆着吃了,因此从来不敢把人带回家里弄。

这几日只放在通运楼朱承昭那间屋子里让陈老板看着。

却也不是常事,他在外间向来说得是给王爷搜罗的,只见自己日日往那里去是什么意思,爷这几日又没去。

这便给朱承昭带来了。

也思考到他虽那日走时看起来像厌了,近些日子也淡淡的没提过,却难保知道自己吃了他曾看上过的鲜货,心里生芥蒂,以后在他这里事情不好办。

想来想去,最合适的便是把人带到王府来,一来,自己手里干净,二来,这里最是方便。

以前也不是没在王府里玩过,槐香、月郎、小秋儿、如今有名的怜昔公子,哪个没让他在这王府里动过。

至多,他也看上,两人共享。

腻了时,他们家那河东狮似的暴脾气王妃,不用人撺掇都要打死人,何况听些外头的风言风语,他只管散,自然就有人帮他处理了,不等让家里知道他在外头的事,就没人能说出来。

纵出了事,现成就有上头坐着的这个人能推。

他对这些事没什么讲究,并不嫌弃,正如人妇别妻,更有个中乐趣。

朱承昭瞧了一眼那小美人,见他自袖子里伸出来细细两条揪扯邱松袖子的白净腕子上有淤青难掩。

面上未变,将地上的人看了又看,眼中兴致勃勃,笑着同邱松说:“到底还是你懂得爷!知道了,人留下,你去吧。”

邱松便知道他爱这个,普天下都知道的断袖色胚,酒囊饭袋,不知圣上让他这些在他身上找什么,纵他以前如何风光,现下也早让人引着在酒色里泡烂了,就算真的有那份遗诏在他手上,拿着还有什么用!

于是便把陈乖宝不停揪扯他问话的手用力揭开,分小妓子似的,将人不怀好意地笑推到榻上平成王怀里,劝说:“您也别心疼,他是他那哥哥弄熟了的!”

瞧人点了头,笑着一臂搂紧人腰按下,便有眼色地说先告辞走了。

到门口,邱松要拉上门时,朱承昭还笑着夸他说:“你们这起子人里,数你最顺爷的心了,是个会疼人的。”

“过几日爷把他收拾好了,你再来,爷让他也疼疼你!”

邱松笑得没了形容,在门口迭声说“多谢爷!”

陈乖宝觉察又叫他骗了,不停地在朱承昭怀里张着胳膊抓向要合上门的邱松,叫他“别走!”、“回来!”、“找哥哥!”

邱松纵心里割肉似的,眼下这情形,也得先让他吃口,再图自己,便狠心关紧了门,悄悄趁黑,离了王府。

半晌之后,房顶瓦响一声。

朱承昭便知道,人确实走了。

手上知觉到痛楚,低头看时,怀里的陈乖宝已红着眼咬他手掌多时了。

嘴里尝到了血味儿,陈乖宝着实狠狠咬了这人一会儿。

见他像不是自己的手似的,并没有什么声响。

也没人打他,也没人理他,咬到最后,这些时日又叫饿得没什么力气了,呆呆松了口。

嘴唇叫血液染得红赤,抬头,艳梅春桃似的一张小脸拧向后,警惕地看着朱承昭,要呲牙似的:“俺哥呢!你们把俺哥呢!”

想起什么,又打了个战,瞪着他道:“你别想再欺负俺!”

“咬死你!”

朱承昭倒叫他凶得一愣,轻轻笑了,将他捉着自己手掌要随时再咬的一双手强拉在怀里,把他黑斗篷下的袖子挽起来。

见青青紫紫,全是些新伤旧伤。

眉头动了一下,没了笑容,问:“他打你了?”

“谁?”陈乖宝凶得很。

“送你来的。”

“…………”

“不是………”虽然他不喜欢那个叫邱松的,但也不把人家没做过的事按在人家头上,想了一会儿,白粉粉的眼皮眼瞅着就红了,低声说:“是俺哥………”

“俺哥打的………”

自打邱松打了他的主意,又同陈老板说,是王爷的意思,要那乡巴佬的弟弟,让他每日给那大汉的餐具加些东西。

他自己每次同陈尚武喝酒,酒里也不单纯。

自然就是五石散了,一日一点,人不易察觉,等他日后真上了场考,也才能坐实他长期服用,不是一时误食的罪名。

到时将他钉死在牢里,也不算咱欺男霸女,他是正经犯了罪,审起来百口莫辩。

可怜陈尚武,自邱松与他见面起,便一天没落,吃了小半月的五石散,身上心燥劲烫,慢慢重欲重怒,失心丧智,在床上发了狠的弄他媳妇儿。

陈乖宝娇起来受不住,开始抗拒,他便动辄打骂,脾气一日比一日坏,打得孩子日日不是吓得受惊的猫儿似的钻在桌下,就是藏在床底。

也叫他寻着拖出来,非是在床上糟蹋,就是在身子底下按着打。

等到武举事毕,正事发那一日。

陈尚武过度兴奋,正在通运楼等封赏兵马来,却没等到高马红榜,只等到刑部捕快来捉他的方枷。

锁枷扛肩的那一刻,听他们在旁厉声说自己的罪状,邱松在楼上笑着看他,陈尚武才像是这么多日子是做了一场梦,当即醒过来。

陈乖宝说到底,还是舍不得他,忍着叫他这些日里打的害怕,哭着从房里跑出来,急得拉住哥哥的衣裳,又打又拽的不让旁边一众捕快捉他走。

陈尚武一辈子顶天立地,遑论他以前一个人的日子再艰难,从没求过人,当即便舍下双膝,给堂中看热闹的陈老板跪下了。

在地上钉钉似的磕了三个响头,红着眼正色说:“俺房中包里尚有整整一袋金子,是俺全部的家当,都赠您了!”

“陈老板,您拉俺们来住,说是不收金银,然俺却日日没少过您的钱,求您了!看在俺在您这儿并没有昧过良心的份上,当是积德!把俺弟送回琼州徐县,找徐李氏,她自然认得,求她代为照看,若俺还能活着回去,自然团聚,若不能,就让孩子以后跟着她有口饭吃得活命!”

陈老板心里知道,却当下装作也红了眼,只说:“你放心去,我自然给你把人送到。”

………

陈乖宝又在朱承昭怀里眼圈儿红红地说:“俺想俺哥了……”

朱承昭半晌没说话,他也想了这半日,自然能想到邱松是怎样行事的,如今听他还说要哥哥,实在憋不住,鼻管里冷哼了一声,自顾骂道:“蠢!蠢如猪狗!”

心想,初见面、甚至每次同那邱松见他们时,自己只差没把不是好人写在脸上了。

那夜吓这小美人,就是为了他回去同自己哥哥告状,好歹他同邱松,看着便是一处的,叫他们也提防些。

这兄弟俩怎还是叫骗成今日这般。

多少年只存了这一回善心,却没有聪明人成全。

到底他适合做坏事,如今被人咬烂手报复。

陈乖宝叫他骂的拿红粉粉的一双眼盯住他,眼神里蕴着委屈水儿湿漉漉的,看着他的脸一时凶一时愣,自己小脸上也不时抽动,神情不定。

不知道是不是要再咬朱承昭一口的意思。

朱承昭却听见怀里搂着的人肚子里正在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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