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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父毒难解

“姐姐!姐姐!你快看外面!好多花呀,好漂亮!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嘛!”女孩的声音像山涧清泉般脆生生的,满是雀跃。

“好好好~婷儿最乖了,等姐姐把地扫完,咱们就去!”姌诗琪放下扫帚,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嗯!”女孩脆生生应着,满眼期待地守在一旁。

待庭院的尘埃落定,姌诗琪立刻拉起妹妹的小手往外跑。

小镇的青石路上铺满了粉白的樱花,暖融融的阳光像温顺的骅骝,慢悠悠地洒在花瓣上;风一吹,樱花瓣便簌簌飘落,宛若一场轻盈的雪。

两人一路跑到镇边那棵最大的樱花树下,姌诗琪紧紧攥着妹妹的手,伴着清脆的笑声在花下奔跑——粉色的花瓣随风旋舞,成了她们快乐最温柔的背景。

姌诗琪望着妹妹笑弯的眉眼,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向上扬,仿佛妹妹的快乐,就是她的全部欢喜。

跑累了,姐妹俩便并肩躺在花瓣铺成的“软毯”上,轻声说着悄悄话,笑靥比樱花更艳。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了,只剩下她们纯粹的笑声,和空气中淡淡的樱花香。

“死丫头!让老子好找!一天到晚不干活,就知道跑到这鬼混!自己不学好,还想把你妹妹带坏是不是!”一道粗犷的男声突然砸下来,撕碎了所有温馨。

姌诗琪吓得身子一缩,小声辩解:“不是的爸……我、我打扫完卫生才出来的……”

话音未落,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还敢狡辩!扫完地不会再找点事干?跑这来撒野!跟你们那个妈一个德行!赔钱货生俩赔钱货!滚回去!再敢偷跑出来,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姐姐!姐姐!你快看那个!好可爱的小熊玩偶呀!这就是城里才有的玩具吗?”

姌诗婷紧紧拽着姌诗琪的衣角,小脑袋往前探着,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似的锁在远处女孩手中的玩偶上,眼里没有半分羡慕的酸涩,只盛着满得要溢出来的纯粹喜爱与向往。

姌诗琪望着妹妹亮得像浸了星光的眼睛,指尖悄悄攥紧,指节泛了点白,心底像是有个沉甸甸的念头终于落定,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

不远处,她们的母亲走在前面,手里紧紧捏着一张旧水卡,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边缘。

她的目光迟钝地扫过两个女儿,没敢多停留片刻,便飞快地垂下眼,脚步放得更轻了,像怕惊扰了什么,又像在刻意缩小自己的存在。

“喂!又要往哪跑?鬼鬼祟祟的,藏什么呢?”男人粗哑的嗓音从身后砸来,那双眼睛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勾着女人紧攥的衣兜,满是审视与猜忌。

女人的身子猛地一僵,脚步顿在原地,指尖下意识地往衣兜深处按了按,声音发颤:“我……我就是出来随便逛逛……”

“啪!”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响彻冷清的街道,带着火辣辣的疼。

男人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人狠狠拽到面前,唾沫星子溅在她脸上:“逛逛?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有心思逛?兜里藏的什么?是不是要偷偷给哪个野男人送钱!”

女人被拽得踉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双手胡乱地挣扎着,声音里满是委屈与哀求:“这是交水费的钱啊!就剩这点了,再不交,家里明天就断水了!你放开我!”

男人根本没听进一个字,又一记耳光狠狠甩在女人脸上,力道重得让她踉跄着撞在墙上。

他粗暴地扯过女人的衣兜,指尖野蛮地将布料扯得变了形——一沓皱巴巴的钞票“哗啦”掉在地上,边角被反复折叠得发毛起球,连带着几枚硬币滚到了路牙边。

“镇上不是有条河吗?没水不会去挑?”男人弯腰捡起钱,狠狠攥在手心,唾沫星子横飞,“懒死你得了!就知道浪费钱!再让老子发现你敢私藏钱乱花,看老子不打死你!”

他骂骂咧咧地把钱塞进自己裤兜,连地上的硬币都没放过,转身就朝着街角亮着昏黄灯光的酒馆走去,脚步踩得地面“咚咚”响。

别哭了!吵不吵人!赔钱货就是赔钱货!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男人粗哑的怒斥声在简陋的土坯房里撞得嗡嗡响,满是不耐烦。

屋里四处透着破败,斑驳的墙皮卷着边往下掉,陈旧的木桌蒙着层厚灰,上面只孤零零摆着几副缺口的粗瓷碗筷,碗沿还沾着干硬的饭渍。

男人随手扔在炕边的背包却鼓得发硬,拉链没拉严,露出里面一沓崭新的钞票,边角挺括得能映出微光。

女人缩在屋角的阴影里,压抑的哭声像被掐住喉咙的雏鸟,细细簌簌地充斥着整个房间,却只换来了男人更凶的呵斥。

黑夜像泼洒的浓墨,姌诗琪在颠簸中朦朦胧胧睁开眼,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便被周遭陌生的环境攫住——她竟在一辆飞速行驶的车里,窗外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只有车灯劈开两道微弱的光,映得前路愈发诡异。

惊恐瞬间攥住了她的心脏,双眼“唰”地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驾驶座上那个陌生男人的背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下意识地挣扎,手腕却被粗糙的绳索勒得生疼,无论怎么扭动,都挣不开那死死的束缚,绝望一点点漫上心头。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身旁,妹妹姌诗婷正被一个面容枯槁的老妇人紧紧拽着胳膊,小女孩的脸吓得毫无血色,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嘴角撇着,断断续续发出带着哭腔的“姐姐救我”,声音里满是恐惧。

“不许哭!”老妇人脸上堆着虚假的慈笑,眼底却淬着冷意,凑到姌诗婷耳边,恶狠狠地威胁,“再敢喊一声,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车子在崎岖的土路上疯狂颠簸,车身像被狂风卷着的落叶般剧烈摇晃,座椅下的零件发出“吱呀”的哀鸣,仿佛随时会散架。

姌诗琪的心跟着这颠簸节奏一下下往嗓子眼提,每一次剧烈晃动都像重锤般砸在她紧绷的神经上,让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她的大脑在恐惧中飞速运转,混乱的思绪里全是问号: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两个人是谁?为什么她们会突然出现在车上?

傍晚的风带着几分暖意,本该是寻常的宁静,男人却一反常态,脸上堆着从未有过的笑,凑到两个女儿面前:“闺女啊,刚吃完饭是不是闷得慌?爸爸带你们出去玩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年幼的姌诗婷眼睛瞬间亮了,蹦着脚拍手,全然没察觉父亲笑容里的异样。

姌诗琪却心头一紧,指尖悄悄攥了攥衣角,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爸……我还有功课没做完,要不……就不去了吧?”

“什么!”男人的笑瞬间消失,吼声像炸雷般在屋里响起来,“老子让你们去,你们就得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见姐妹俩被吓得缩起肩膀,他又立刻换了副模样,脸上重新堆起慈笑,声音放软:“小婷,小琪,是爸爸不好,以前总没好好陪你们……你们不是一直盼着出去玩吗?今天爸爸陪你们,咱们好好玩一天,你们会原谅爸爸的,对不对?”

他眼底装着刻意的慈爱与诚恳,让两个没太多防备的孩子,真以为父亲是真心悔过,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他出了门。

小镇外的水草坪旁,一辆灰扑扑的面包车孤零零停在路边,车旁站着个陌生男人,还有个穿得像农妇的女人。

姌诗琪刚看到这一幕,心里的不安猛地翻涌,立刻拉住妹妹的手,脚步钉在原地,再也不肯往前挪。

男人见状,连忙快步上前,一边哄一边拽着她们的胳膊:“那是爸爸的老朋友,特意来找爸爸的!知道你们来了,还带了好多礼物呢——有你们喜欢的玩具,还有甜甜的糖果,快跟爸爸过去看看!”

“糖果?”姌诗婷的眼睛又亮了,挣着要往那边走,却被姌诗琪死死拉住。

面包车旁的女人见状,立刻笑嘻嘻地跑过来,手里还攥着把花花绿绿的糖:“哎呀,这就是小军的两个闺女吧?长得可真俊!来来来,大妈这儿有糖,甜得很,给你们吃。”

她脸上带着朴实的笑,语气也格外亲切。

姌诗琪心里仍有顾虑,可她和妹妹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糖。

那糖纸在夕阳下闪着光,诱惑像小爪子似的挠着心。

犹豫了几秒,姐妹俩还是伸手接过了女人递来的糖。

见姐妹俩只攥着糖却不肯往嘴里送,女人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算计,随即又堆起热络的笑。

她故意挑了颗包装最鲜艳的糖,指尖麻利地剥开糖纸,“啪”地把糖丢进自己嘴里,还夸张地砸了砸嘴,声音甜得发腻:“哎哟哟,这糖可真甜!甜得人心里都暖洋洋的,比蜜还好吃!”

说着,她又递了颗糖给身旁的男人,语气自然得像再平常不过的举动:“小军,你也尝尝,这糖味儿真不赖。”

男人配合地接过来,慢条斯理剥开糖纸,将糖含进嘴里,还冲姐妹俩点了点头,一副“确实好吃”的模样。

看着两人吃得坦然,姌诗琪心里的顾虑终于松了些,身旁的姌诗婷更是早就馋得咽口水。

姐妹俩对视一眼,终于学着他们的样子,把手里的糖送进了嘴里。

女人又从随身的布包里掏出个毛绒玩具熊,浅棕色的绒毛蓬松柔软,正是姌诗婷上次在城里见过的款式。

她眼睛瞬间亮得像落了星光,激动地拽着姌诗琪的衣角喊:“姐姐!是上次那个小熊!比我记得的还漂亮!”

“小乖这么喜欢呀?”女人笑得眼睛眯成缝,把玩具熊递到姌诗婷面前,“那这熊就送给你了,以后它就是你的啦,好不好?”

“好!谢谢大妈!”姌诗婷脆生生的声音裹着雀跃,伸手一把抱住玩具熊,脸颊贴在软乎乎的绒毛上,连周围垂着的草叶都像被这欢喜感染,轻轻晃了晃。

女人趁机掏出个旧相机,笑着招呼:“来,姐妹俩靠近点,大妈给你们拍张照,留个纪念。”

姌诗琪犹豫了下,还是轻轻把手搭在妹妹肩头;姌诗婷则紧紧抱着玩具熊,对着镜头露出甜甜的笑。

快门“咔嚓”响过,女人把拍好的照片递给一旁的男人——没人知道,这张笑脸盈盈的照片,竟是一场肮脏交易的凭证。

天色渐渐沉了,黑夜像墨汁般漫过草坪。

糖里的药效悄悄发作,姌诗琪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一切慢慢模糊,没等她抓住妹妹,便和身旁的姌诗婷一起双双倒在地上。

女人和面包车上的男人立刻快步上前,动作粗鲁得像对待两件没有生命的物件,一人架着一个,毫不费力地把昏迷的姐妹俩抬上了车,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微光。

男人特意从车里翻出根粗麻绳,手指用力勒紧,将姌诗琪的手脚牢牢捆住,绳结打得又紧又死,勒得她手腕隐隐泛白;再看一旁的姌诗婷,他见小女孩年纪小,料定她醒了也跑不了,便懒得动手捆缚。

女人则径直坐在姌诗婷身边,身子微微前倾,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孩熟睡的脸,那模样哪里是照看孩子,分明是守着件马上要脱手、能换钱的货物。

另一边,姐妹俩的父亲正攥着一沓厚厚的钞票,指缝里都夹着几张,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脚步轻飘飘地往家走,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他走几步就把钞票凑到鼻尖深吸一口,那股崭新钞票特有的油墨味,让他眼底的贪意几乎要溢出来,嘴角都快咧到耳根。

快到家门口时,他猛地收住笑,慌忙把钞票一股脑塞进背后的背包里,拉严拉链还不忘按了按,确认藏好后,才换上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慢悠悠推开家门,仿佛刚才那场用亲生女儿换钱的龌龊勾当,从来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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