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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雨赴花期,却逢晴

清晨的阳光像揉碎的金箔,斜斜淌进“姌室花艺”的玻璃窗。

细碎的光斑在花瓣上流转,将月季的嫣红浸得透亮如凝脂,铃兰的素白染得温润似玉,连叶片尖垂着的晨露都折射出星子般的光,像无数双怯生生眨动的眼睛,静悄悄地迎接着天光漫进来。

门外忽然传来汽车熄火的轻响,利落又沉稳。一辆黑色轿车稳稳停在木质门牌下,车身还沾着些晨雾的潮气。

顾希柠推门下了车,米白色裙摆扫过台阶上未干的露水,留下浅浅的湿痕。她脚步轻快地踏进门,周身带着晨雾与草木混合的清润气息,瞬间驱散了店内的静谧。

“希柠!你……”姌诗琪正俯身修剪月季的枯枝,指尖刚拈住一截发黄的枝桠,耳熟的脚步声便撞进耳朵。

她猛地抬头,看清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时,手中的园艺剪“咔嗒”一声顿在半空,眼里的惊讶像潮水般涌上来,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顾希柠几步跨到她面前,眼眶早已微微泛红,鼻尖也透着点生理性的粉红,鼻尖轻轻蹙着,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她声音委屈得发颤,尾音都带着哭腔:“对不起诗琪,让你担心了……这几天家里乱成一团,还有我父亲那边的纠葛,我被追得连手机都不敢开,才一直没联系你……”

姌诗琪见状,连忙将园艺剪搁在一旁的木架上,指尖还沾着些月季的碎叶,便伸手轻轻拍了拍顾希柠的后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去,语气是全然的温软与笃定:“我知道你难,肯定受了不少委屈。没事就好,真的。你先在我这儿住下,有什么事咱们不急,慢慢说。”

“唉,现在也只能麻烦你了……”顾希柠顺势往她肩头一靠,发丝蹭过姌诗琪的颈侧,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心上,满是依赖,“不过这里真好,安安静静的,还有你在,我心里才终于踏实了点。”

姌诗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一怔,肩头传来的温软触感格外清晰。

尤其是顾希柠抬眼望她时,眼底那抹过分专注的光,像淬了晨露的星子,直直落在她脸上,让她心头莫名窜起一阵异样的悸动——像细小的电流倏地划过,麻丝丝的,连指尖都跟着轻颤了下。

她慌忙移开视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目光下意识飘向门外,找着话头:“外面的车……看着不像是网约车。”

顾希柠愣了一下,随即从她肩头抬起头,脸上的委屈散去大半,嘴角弯起一抹浅弧,语气自然地解释:“是肖少派来的。之前我躲起来避风头的时候,他帮了我不少忙,这次也是他特意让人送我回来的,说怕我路上再出什么岔子。”

“肖天翼?”姌诗琪心里猛地一沉,像坠了块凉铁,眉头瞬间拧成疙瘩,脸上的温软散去大半,只剩难掩的凝重,“希柠,我本不该多嘴嚼舌根,但我的第六感总揪着心——他绝不像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蜷起,语气里添了几分迟疑:“之前……之前阮小姐跟我闲聊时提过,他是肖家的养子。肖天宇刚出意外,他就突然回来接手集团,阮小姐说总觉得他心思不单纯,可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劲。你仔细想想,一个常年在外、从没沾过职场的人,能短时间把偌大的肖氏稳住,这也太反常了,简直不合常理。”

最后一句话,她刻意放轻了声音,却带着沉甸甸的提醒:“你可得多留点心眼,别太信他。”

顾希柠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眼底的光也暗了几分,却还是勉强牵起唇角,轻轻点头安抚:“放心吧诗琪,我没那么傻,会留意的,不会轻易上当。”

姌诗琪“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转身拿起木架上的小铲子,弯身重新捣弄起一旁的铃兰盆栽。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叶片,晨露沾湿了指腹,凉丝丝的,可心里却总绕不开“阮茗雨”这三个字——那句没说完的话、那些藏在误会里的情绪,像细刺似的扎着,连呼吸都跟着滞了滞。

顾希柠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没再追问,默默拿起墙角的花洒。

走到花架旁时,水流调得极细,顺着花洒孔落在土壤里,发出“簌簌”的轻响,像怕惊扰了什么。

她的目光却越过层层叠叠的花叶,时不时悄悄落在姌诗琪低垂的侧脸上,连呼吸都放得轻缓。

“诗琪……”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花瓣,几乎要融进花艺店的静谧里。

姌诗琪抬眸时,眼里还带着几分专注侍弄花草后的怔忡,睫毛轻颤了下:“怎么了?”

“我听肖少说,你和阮小姐……好像闹了些矛盾?”顾希柠微微撇了撇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花洒的金属边缘,语气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试探,目光却紧紧锁着姌诗琪的神色。

“阮茗雨”三个字像颗淬了凉的小石子,猝不及防砸进姌诗琪心里,让她握着铲子的指尖猛地一顿,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但不过瞬息,她便敛去眼底的波澜,重新低下头摆弄铃兰的土壤,语气淡得像蒙上了一层薄霜:“没什么。本来我和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过是把该说的话说清楚了而已。”

话虽平静,她眉间却悄然拢起化不开的愁绪,连修剪枯叶的动作都慢了几分,指尖划过叶片时,力道都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顾希柠望着她强装淡然的模样,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放软了些:“这样啊……说不定只是有什么误会没解开呢?”

“无所谓了。”姌诗琪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叹息,带着几分说不清的疲惫,“已经不重要了。”

“对呀,不重要了。”顾希柠立刻放下花洒,快步走到她身边,笑着拉起她微凉的手,掌心的温度牢牢裹住她的指尖,“以后我陪着你,跟以前一样。”

这句话像一缕暖光,瞬间戳中了姌诗琪心底最软的地方。

积压多日的委屈、孤单与迷茫瞬间如潮水般翻涌,她反手将顾希柠紧紧拥入怀中,脸颊深深埋进对方温暖的肩窝,声音里的哽咽几乎抑制不住:“谢谢你,希柠……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还能依靠谁了。”

可话音未落,她的目光却不受控地飘向了门口。

顾希柠无声地回抱住她,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指尖带着安抚的力道,一下下温柔地顺着她的后背轻拍,所有话语都浸在了这沉默的暖意里。

花艺店内瞬间静了下来,只剩窗外的风穿过梧桐枝叶的“沙沙”轻响,和百花在晨光里轻轻摇曳的细碎动静——月季的花瓣轻颤,铃兰的花穗微晃,连空气里都浸着草木与晨露的清润,温柔得像一场无声的拥抱,将两人紧紧裹在其中。

一连数日的治疗终于画上句点,阮茗雨刚踏出医院大门,脚步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直奔家的方向,连片刻的驻足都不肯——心里攒着的念头太急,容不得半分耽搁。

这几日在病床上的辗转反侧、反复思量,早让那些零散的想法生根抽芽,长成了斩钉截铁的决心。

到家后,她迅速换了一身利落的黑色短款外套,抓起包就往礼品店冲。

可真站在琳琅满目的货架前,她却像只失了方向的无头苍蝇,指尖机械地划过包装精致的香薰、缀着水钻的发饰,眼底满是茫然——姌诗琪喜欢什么?她竟半点头绪都没有,那些曾朝夕相处的细节,此刻反倒模糊得厉害。

不知在货架间晃了多久,眼角余光突然扫到角落的玩偶架。

一只棕色小熊正静静趴在那里,圆滚滚的身子、耷拉着的软耳朵,竟和她曾在姌诗琪房间旧照片里看到的、那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怀里抱着的玩偶,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心头猛地一震,瞬间想起姌诗琪某次提起妹妹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怅然,想起她轻描淡写说过“那只小熊后来丢了,再也没找着”的语气。

没有半分犹豫,阮茗雨伸手将小熊抱在怀里,软乎乎的触感熨帖着掌心,她付了钱便攥紧玩偶,脚步匆匆地奔向“姌室花艺”,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切的暖意。

她特意让苏洋把车停在几条街外,自己捧着那只软乎乎的小熊徒步走去。

初夏的风拂过脸颊,带着草木的清润暖意,她心里揣着满溢的期待,连脚步都透着藏不住的雀跃——那些攒了许久的歉意、没说出口的牵挂,早已在心里翻来覆去演示了无数遍,就等推开门的那一刻说给姌诗琪听。

可刚走到“姌室花艺”的木门前,里面传来的笑声便像根无形的线,猛地拽住了她的脚步。

“诗琪诗琪!别动!你头上落了只蝴蝶!”顾希柠的声音裹着雀跃,蹲在姌诗琪面前举着手机,镜头稳稳对准那个垂眸浅笑的人,阳光落在姌诗琪唇边,漾开的笑意温柔得能化出水来。

阮茗雨下意识放轻呼吸,指尖刚触到微凉的门把,顾希柠已站起身,轻手轻脚凑到姌诗琪身边,指尖极轻地碰了碰她的发顶。那只粉白的蝴蝶扑棱着翅膀飞起,竟稳稳停在了顾希柠指尖,像片不肯离去的花瓣。

“诗琪!你快看!它都不飞走!”顾希柠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把指尖的蝴蝶小心递到姌诗琪眼前。

“嗯,好乖,怎么都赶不走。”姌诗琪笑着应道,语气里的纵容与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连眼神都软得发柔。

“我也是呀。”顾希柠顺势往她身边凑了凑,声音软得发黏,像撒了层糖霜,“我以后也一直陪着你,怎么都赶不走。”

“好好好,”姌诗琪无奈又宠溺地笑,指尖轻轻刮了下她的脸颊,“不过,我可舍不得赶你走。”

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亲昵得像一幅浸了暖光的油画,连空气里都飘着细碎的甜。

阮茗雨僵在原地,怀里的小熊仿佛瞬间被烧得滚烫,烫得她指尖发麻。

一股莫名的酸涩混着尖锐的怒火猛地窜上心头,像无形的手死死攥住了她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滞涩。

她死死攥着小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弯痕,终究没再往前一步,转身便踉跄着离开了,脚步乱得像失了魂。

回到车上,苏洋见她去而复返,脸色惨白得吓人,刚要开口询问:“大小姐,您怎么又……”

“苏洋!”阮茗雨猛地打断他,声音里裹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连指尖都在发颤,“我和父亲的通话,只有我们俩的手机有记录!他根本没有姌诗琪的联系方式,我身边既知道她号码,又能在我不知情时干出这种事的——只有你!当初把录音发给她的,是不是你?!”

苏洋望着向来温和的大小姐红着眼眶、胸口剧烈起伏的模样,心猛地一沉,头垂得更低,声音里满是愧疚:“对不起大小姐……是我看您和姌小姐走得太近,老爷之前又反复叮嘱,让您别和她太过亲近……我……”

“是父亲让你做的?”阮茗雨的声音抖得更厉害,眼底的光碎得像落了一地的玻璃碴。

“不是……”苏洋用力摇头,喉咙发涩得像卡了沙砾,“您的性子我最清楚,老爷的话您听不进去,我想着……或许让姌小姐知道些‘真相’,知道您最初接近她的目的,您就能回头……”

“真相?”阮茗雨突然低低地笑了,笑声里裹着浓重的哭腔,听得人心头发紧,“你知道这‘真相’会让我失去什么吗?你明明知道我的脾气,却连我的自由都要剥夺……是想让我去死吗?”

苏洋的头垂得更低,下巴几乎要抵到胸口,喉咙紧得像被无形的手攥住,除了反复嗫嚅着“对不起……对不起大小姐……”,再也挤不出半个字来。

车厢里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风声。片刻后,阮茗雨的声音突然响起,冷得像淬了冰,没有一丝温度:“去公司。”

苏洋不敢再多问一个字,指尖死死攥着方向盘,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真皮纹路里,慌忙发动了车子。

后视镜里,阮茗雨侧着脸望向窗外,侧脸苍白得近乎透明,连唇色都淡成了近乎失血的粉白,周身裹着一层拒人千里的寒意,连空调出风口的暖风都吹不散半分。

车子刚停稳,阮茗雨便推门下了车,踩着高跟鞋的脚步急促而沉重,直奔顶层。

脑子里全是反复预演的质问场景——她算准父亲此刻该在外地开视频峰会,满身翻涌的戾气早将大小姐的体面、对父亲身份的敬畏冲得一干二净,只想第一时间当面问个清楚,沿途哪怕有人想拦,恐怕也会被她这股疯劲撞开。

“砰——”实木会议室门被她狠狠撞开,巨大的声响像惊雷般划破室内的严肃氛围。正在汇报工作的高管猛地顿住话音,所有人齐刷刷转头,脸上满是震惊与错愕——谁也没见过这位向来端庄得体、进退有度的阮家大小姐,竟会有如此不管不顾的失态模样。

可当阮茗雨的目光撞向主位时,浑身的力气却像被瞬间抽干,整个人僵在原地。主位上,阮明正正放下手中的钢笔,抬眸看向她,神色平静得无波无澜。这一幕像当头一棒,狠狠砸在她心上——竟没有任何人告诉她,父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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