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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眉心

秦轻虽然没有瞧见陆环的动作,可当银簪袭来,那极轻微的刺破空气的响动,叫他心神一凛,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涌上脑海,下一刻,身随心动,腰肢后倾,果断退开。

秦轻除了轻功厉害,感知危险的直觉也准的可怕,因为这个特异能力,他在现代与人比武时,曾躲过许多致命危险。

没想到到了异世界,这直觉还在!

银簪瞬间扑了个空,陆环手臂一转,正要再刺,忽然躯体猛的一颤。

该死!陆环暗骂!偏偏在这时,旧疾发作,幼时他被人无声无息地下了慢性毒药,幸亏发现的及时,可身体已经造成的亏空,却要很多年,才能补回来。

如此只能暂时放弃弄残四皇子的计划,为了防止四皇子生疑,陆环借着旧疾装柔弱起来。

“冷……”

很轻的嗓音,微微发着颤,一个字,便惊的秦轻回过神来,顾不得去追寻危险直觉的由来,他立即向陆环靠近,月色朦胧,隐约间他看见陆环轻咬着发白的唇瓣,纤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蝴蝶,轻轻地抖动着,看上去是那么楚楚可怜。

只是他刚要伸手,重新揽住陆环,却被美人从身后抱住,那一刹,还听见美人舒服的喟叹。

“好暖……”

由于使用内力,秦轻的肌肤是热的,可感受到陆环的依恋,心是滚烫的。

他想此刻自己的耳尖必定红透了,忽然,耳垂从后方被人拨动,对方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似的,喉咙微动,隐约发出沙哑的笑声。

渐渐的,美人仰颈过来,微凉的下巴刮过他的侧脸,秦轻的心脏都快跳停了!

温香软玉在怀……哦,不对,温香软玉在后……

对象还是自己的白月光,如何不让秦轻的心跳加速?

对于一个处男来说,这刺激太大了!

他一边默念有助静心的经文,一边用内力压抑住身体的躁动。

可总有几分心思落在背后的陆环身上,下意识地感受他的线条轮廓。

说是温香软玉,但好像没那么香,陆环身上有种很浅的冷香,闻着让人想到清风明月、空谷幽兰,是那样的沁人心脾。

而且,细细感受下来,陆环的躯体也没那么软,而是很有弹性,软硬适中,秦轻看着环过自己肩头的美人玉臂,忽然觉得自己的犬齿有点痒,有点想咬一口,试试口感。

看看是不是如想象中的Q弹?

等等!

他现在是要救人,可不是想入非非的时候!他及时打住,这才没陷入更加叫人无言以对的窘境。

可是脸颊早已燥的通红:啊啊啊,好羞耻啊。

幸好陆环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自己的窘迫,不然真是无地自容了!

秦轻努力集中思绪,准备背着陆环往岸边游去,忽然间背后的美人,手臂动了动,竟然抚上了他的脸。

陆环掌心很凉,秦轻本能地瑟缩,头部一侧,却让陆环的指尖,无意中蹭过额头。

四目相对,彼此都怔住了。

脂粉融于水,等指尖离开时,隐约窥见眉间一点朱砂。

陆环还想再仔细分辨,可旧疾来势汹汹,很快就没了意识。

他本来是想再寻机会弄残四皇子的,因此才从背后靠近,他假意拂过对方的脸,是为了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另一只手好伺机攻击,可就这么短短的一愣神,又错过了。

秦轻怔住,是因为此刻的陆环,湿发披散,在月色与水光的映照下,显现出惊人的破碎感,就好像下一刻便要化为飞烟,随风而去。

秦轻为自己的联想感到心惊,而且陆环已经昏迷,时间不等人,他迅速提起内力,一手揽过陆环的腰肢,飞身出水,足尖轻点涟漪不断的湖面,一瞬间掠到岸边。

随后打横抱起陆环,将公主送回寝宫。

他也不需旁人指路,去那里轻车熟路,熟练的不行。

公主所住的宫殿,偏僻荒寒,位于皇宫的边缘,不远处就是冷宫。

一路上都没见到什么宫女太监。

进入宫室后,掀开重重帘帐,将陆环放置在床上,偌大的住所,陈设却简单的可怕,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一个木桌和一面镜子。

陈设一目了然,空旷的厉害,也正因如此,那重重帘帐上、墙壁上、房顶上、地面的石板上,雕刻的密密麻麻的驱邪符箓,才这般的触目惊心。

过去一个月,秦轻偷偷给陆环送东西,已经来过不少次,可那些符箓,真是每看一次都觉得心梗!

启睿帝这是在干嘛,真把陆环当邪祟了吗!

眼看着陆环湿漉漉的衣服,换是不可能换的。

他不不想唐突了佳人,那就只能用内力烘干了。

此处连个凳子都没有,为了方便动作,他只好半蹲在床边,执起陆环冰冷的手,源源不断地将温暖的内力度过去。

待陆环的衣服完全干燥之后,秦轻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正欲离开,忽然陆环身体一侧,胸口顷刻间露出一节雪白的薄缎。

秦轻视线一凝,情不自禁的脸红起来。

回过神后,他迅速闭起双眼,默念着非礼勿视,想要站起身来。

却听“咚”的一下,不知陆环撞到了什么,口中发出一记闷哼,下意识翻了个身,紧接着一团干燥的沾着陆环体温的布料,就掉了出来,正好落到秦轻的手上。

一看材质,恰好便是先前偶然窥见的雪缎。

秦轻捧着它的掌心都在颤,是手帕吗?他开始胡思乱想地猜测着。

是挺像手帕的,可是好像比手帕大。

但怎么会塞在那种地方?他忽然想到陆环穿的是襦裙,腰带本就靠上,或许是在湖中的时候,被水流冲到那里的吧。

秦轻看着掌心薄薄的布料,不禁犯了难。

重新放回去?不可能的,他也没那个勇气,现在已经脸红的快要滴血。

可就此离开,他只觉得掌心烫的厉害,整只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左右为难之际,秦轻耳尖微动,竟然有人来了?

而且,听这脚步声,似乎是贤妃宫中的太监,是来找他的,还是想继续针对陆环?

秦轻惊疑不定地起身,刚走出宫门,就见贤妃的心腹太监,正提着一盏宫灯,对他似笑非笑,纤细的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四殿下,跟奴才走吧,贤妃娘娘有请。”

这一刻,秦轻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勾唇浅笑,反正不是找陆环的就好!

等他回到贤妃宫中,前脚刚踏进宫门,便听咔的一声,一个花瓶摔碎在他脚边,碎裂的瓷片散的满地都是。

“混账,还不给本宫跪下!”

跪下?

就跪在这满是锋利碎片的青石砖上?

贤妃对原身这个儿子,真是够狠!

可秦轻为了不OOC,只能乖乖跪下,但在跪下之前,悄悄用内力护住膝盖,他可不想皮肉受伤。

龙傲天还装模作样的走过来,名为关心,实则添油加醋地说:“哥哥,都这么晚了,你怎么会跑到御花园那边,为何又去西凉长公主那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纵使你要去,也该告知一声,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去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吗?”

贤妃一听,更加怒火攻心,一双斜睨的丹凤眼,愈发不善地望着秦轻,秦轻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行为本身就很可疑,偏偏他还阻挠了自己针对陆环的计划,真是该死!

“说!你是不是想害本宫的皇儿!”

被秦轻这么一搅和,皇儿的婚事便只得另想办法。

“母妃说的这叫什么话,哥哥怎么可能会故意害我呢,一切许是碰巧,哥哥不知母妃的安排,又无意间瞧见我的未婚妻子失足落了水,才会这般着急。”

龙傲天一边拿着根玉簪把玩,一边悠悠地说着,重音刻意放在了“我的”二字上。

说到最后,空出一只手来,看似安抚地搭在秦轻的肩头,实则恶意的用足了力气,想把秦轻的膝盖完全压进碎片的缝隙里,直到余光一扫,瞧见地面上的一抹血迹,方才趁心如意地收力。

龙傲天早就发现,秦轻对陆环有着非同寻常的关注,只是这关注究竟出于哪种心思,他可就不知了,难道是同情或怜悯?

“什么你的未婚妻子!本宫绝不允许那样不祥的女子登堂入室,嫁入咱家!”

贤妃恨恨地说完,又转向秦轻,素手一指,险些戳到秦轻的眼眸:

“你给我跪上一夜,好好反省!”

秦轻一听,有些傻眼,原本想着,为了不OOC,跪就跪了,又为了让龙傲天不再折腾自己,偷偷戳破手指,放了点血出去。

可是现在,居然要自己跪上一整夜?

那膝盖不得跪废了,明早还能走路吗?

秦轻斜眼瞧见龙傲天看好戏的笑容,不禁灵机一动,委婉的提醒贤妃:“四殿下明天不是一早就要离开吗,现在已经很晚了。”

与此同时,装作一副入水救人,寒气入体的眩晕模样,挺直的上半身微微向一旁倒去。

见秦轻满脸虚弱,又一心为四皇子着想,贤妃最后一丝顾虑便也散了,想来今晚这遭,或许真是巧合,转念又想到,明早秦轻还要代替四皇子出现在人前,若是虚弱至极,又一瘸一拐的,确实不好,便象征性地罚跪半个时辰。

忽悠完贤妃,秦轻还未松口气,就见龙傲天走到门口,又蓦的回身望来,看向秦轻的眼神里,满是狐疑和浓浓的猜忌。

再说陆环醒来,入眼是破败的、住过一年的庭院,心情多少有些恍然。

在床上静躺一小会儿后,记忆逐渐回笼,他想起不久前落水又被“四皇子”救起之事,心神一凛,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真实性别,有没有被发现。

垂眸一看,自己的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不管是腰带还是系带,都是他自己的独特系法,不觉松了口气,看来无人试图解开。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从湖中出来,衣服必定是湿漉漉的,“四皇子”竟然也没找人更换,看来所谓的救人,只是流于形式,一点也不走心。

不过,他倒要感谢“四皇子”的不走心了。

微微起身,指尖摸到干燥的床榻,再感受一下自身穿着的舒适干燥的衣服,忽然又觉得不对了!

既然他落水前的衣服还好端端的穿在身上,那么落水的痕迹呢,怎么会一点水汽都没残留?

再仔细一探,无论是衣服还是自己的皮肤上,都有来自他人的内力波动。

想到“四皇子”不惜耗费内力,也要为他烘干衣服的可能性,陆环呼吸微顿,紧接着就冷笑的否决道:不可能的,以“四皇子”的性子,哪会这么好心。

可是又没有其他解释,但陆环下意识的拒绝深想下去。

不知不觉间,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压下纷繁的思绪,静静回忆片刻,忽然想起在湖中之时,与“四皇子”对视的一刻,隐约看见的眉心红点,这让陆环觉得很是在意。

而且,既然“四皇子”和贤妃敢设计他,他一定得让他们付出代价,对付贤妃不难,关键是对付“四皇子”,只要“四皇子”受伤严重,这对于贤妃来说才是最痛的。

“四皇子”在皇宫里,陆环不好下手,可等对方一旦出了宫,陆环便可沿着宫中暗道,直通宫外,杀“四皇子”个措手不及!

说起这宫中暗道,还是三个月之前,陆环的母后,也就是西凉皇后派来的四名影卫,顺着暗道潜入南启皇宫后,告诉陆环的,那暗道离冷宫很近,入口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过,入口的伪装又做的极为精妙,这才许多年都没被发现。

据说在南启皇宫建成时,这条暗道就存在了,母后的家族,往前数几代,曾有嫡女千金远嫁南启,入宫为妃,却因宫斗失败,被当时的南启皇帝打入冷宫,无意间发现,趁机假死逃走之后,就将这条暗道的存在告知家族,然后这个秘密就一代又一代的传递下去。

自陆环来到南启之后,母后念子心切,一直想与他取得联系,无奈凉文帝严防死守,终不能实行。

半年前,母后装作生病,不管后宫诸多事宜,如此持续了三个月,才令凉文帝多少放下些许戒心,母后安排的四名影卫影一、影二、影三、影四就避人耳目,悄悄地从西凉出发,跋山涉水至南启,又从宫中暗道进入南启皇宫,与陆环相见。

四名影卫,如今都被陆环安排出去,培养他自己的心腹势力和置办赚钱的产业。

在南启,没人没钱,确实很难办成事情。

陆环在脑子里静静思索片刻,忽然觉得口渴,便起身下床喝水,铿的一声,是脚镣彼此撞击的声音。

此脚镣,也不知是谁制作的,竟会克制功力,天境以下的武者,只要戴上它,都会形同废人。

可陆环这么多年,对外一直都是病弱的、不会武功的女子形象,

凉文帝还特意这样做,又终生不许他取下脚镣,明摆了就是对他不放心。

其实,在来南启之前,陆环病弱是真,一点不会武功是假,可他的武功确实一般,因为这么多年,陆环的身边一直都有凉文帝的眼线。

那些眼线或远或近地盯着,令他很少拥有习武的时间和机会。

陆环还记得,他三岁那年,被西凉宫中负责教授武艺的武义郎,断言根骨奇佳,乃世所罕见的顶级资质,不出三十年,必突破天境之后,凉文帝看向他的眼神非常可怕,隐现出浓烈的杀意。

若不是母后及时赶来,陆环也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可日防夜防,也防备不了身居高位之人,无孔不入的算计。

幼年的陆环被凉文帝的妃子,悄无声息地下了慢性毒药,幸亏发现的还算及时,于寿命无碍,可对于身体的伤害,却是巨大的。

从那之后,陆环的身体便愈发病弱,需要长年累月的喝药,久而久之,身上也沾染了一丝药草香。

但那个时候,无论是陆环,还是陆环的母后,都没有想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凉文帝,他们都天真地以为真的是那个妃子因为嫉妒皇后,才对陆环下了毒手。

在往后的岁月里,凉文帝假借为陆环的身体考虑,不许陆环习武,只要发现,便会大发雷霆。言之凿凿,好像都是为了陆环着想。

如今,看清凉文帝的陆环早已错过习武的最佳年龄,再勤能补拙,苦练一辈子,武功也登不了顶,最多地境巅峰。

陆环还有大仇要报,怎能甘心?

幸好上天还给他留有一丝机会,陆环曾于行兵打仗途中,路经一处山洞,那洞穴深处藏着一个箱子,箱子里有一本秘籍,是很久以前被灭族的蛊族传承。

若是以前的陆环,根本就不会打开,可现在一心复仇的陆环,便管不了那么多了。

蛊术也好,巫术也罢,只要能助他复仇,他都愿意尝试。

便是夺人内力,壮大己身,他亦不会犹豫。

该到修炼内功心法的时候了,只见陆环从一处地砖下,指尖一勾,一把精巧的钥匙就落在掌中。

当年远走和亲,凉文帝虽终生不许他取下脚镣,可也将解开脚镣的钥匙,早早地送给了启睿帝,不知被启睿帝收在了哪里。

可一个月前的某天,这把钥匙忽然出现在陆环寝殿的桌子上。

这如何不让陆环惊异,他提心吊胆了几天,动都未动那把钥匙,生怕这是启睿帝的试探,可钥匙的存在又太过诱人,他便用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几天几夜都未合眼。

陆环忍着疲惫,心力交瘁极了,解开脚镣的诱惑,终于压倒了一切。

他选择拿过钥匙,打开脚镣,还堂而皇之地走出寝宫外,过了许久,也无人阻拦、警告。

说明此事与启睿帝无关,而且送钥匙的那人,似乎完全没有害他的意思,一直到今日,也没因为钥匙发生什么事。

不久后,除了钥匙,陆环的寝宫内,还多出了不少东西,比如御寒的冬衣。

这些东西如今都被陆环藏到了某处,方便取用。

说来头上的银簪也是对方给的,便连枕下的檀木梳也是对方悄悄送来的。

这又送梳子又送发簪,若不是陆环对外的形象实在不祥,他都觉得在这南启皇宫里,是不是有人暗恋他了。

那人接连送了不少东西给他,陆环却一次也没捕捉到对方的身影,恰恰说明此人轻功了得。

就轻功来说,怕是至少达到了地境中期。

但陆环不急,早晚能捉住此人,逼问对方原因,陆环如此沉着在胸,是因为早在半月前,他便按照蛊族秘籍所写,研制出了追踪的药粉,将它们撒在了寝宫内外。

此药粉看似无色无味,可对于负责追踪的蛊虫来说,却不亚于夜空中的明月,绝不会错认!

只可惜蛊虫还要半月,才能培养出来。

反正陆环有的是耐心,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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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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