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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热门第四十八位

我感谢了外婆的提议,然后婉言拒绝。

她表示随意,让我别后悔就行。我们又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我坐在床尾,脑子里很乱。睡意早就烟消云散了,现在全是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烦闷。

迎宾楼的房间并不算宽敞,天花板也低低的,我抬头看去,有种被关在笼子里的感觉。

折腾了半天,还是换上灯绝的服饰,背上包,出门去了。

素材还没拍呢!

我在通讯器的笔记本界面上写了个简易的脚本,路线从城门开始,逛逛商业街,然后一路走到苗寨,参观一圈,结束。

城门这么复古的东西,现在联盟的大多数城市早都没有了,浔乌很特殊,千古仿照浔乌而建,当然也有。

通讯器的屏幕浮在我眼前,我打开摄像机,点击录像,抬头看向城门所在。

石拱门正上方的位置,刻着“听雨门”三个金色大字。

“千古完全是照着浔乌建的吧?听雨门据说是当年严覆雨当选城主之后长老会专门为他修的,上面的字还是他自己亲手提的呢!”我对着镜头讲解。

林妙臻女士爱屋及乌,从小给我科普过好些这座神秘城市的故事,我耳濡目染,加之近日刻意了解,心里装了不少。

城门进口就是商业街,那条长长的石板路,两旁是各种商铺。

经过泊茶楼时,看见杨述又在搞慈善活动,我走上去问他:“我在录视频呢,帮你免费宣传,要不要?”

他头上戴个宽檐草帽,一手拿把扇子驱赶蚊虫,抬头见是我,拿另一只手指了指那一堆杯子,让我选一个。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在摊位前蹲下,拿起那些杯子,一个一个仔细看过,既是认真挑选,也是给观众看看。

“话说,你怎么称呼啊?”我问他。

“杨述。述说的述。你叫…小沈?”

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夸赞:“可以啊!你居然知道我!”

“废话,你们那天来我店里一直在聊天好不好!”

果然,此人好话不会超过三句,又开始了。

我看在要占他便宜的份儿上,不打算理会,岔开话题道:“话说,你是怎么想到报名参加这节目的?”

“网上看的。”他轻描淡写。

我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多说点,不然怎么起到宣传的效果?

“我真是网上看的!”他挠了挠手上刚被蚊子叮起的大包,“千古在网上招商,我正好有点闲钱,想过点闲云野鹤的生活,就来了。”

我简直服了。这人把话说死的本事真是了不得。

“那你是怎么想到把店装成这样的呢?”我抬头,给了泊茶楼的大门一个特写。正好可以看见里面的神像。

“这不是我决定的。”他耸耸肩,用扇子扇着风,“我是被分配到这家店的。”

我把镜头对准他的脸,问他什么意思。

“这节目的群演被分成两类,一类是只出人的,也就是每个家族的成员,另一类出人又出钱,也就是这些商铺老板。

但是你也知道,千古是一比一仿照浔乌建设的,这些商铺也不能变动。所以我们只能是出钱买下这些铺子,而不能决定它们具体的样子。”

“一比一?这么精细吗?”我不禁疑惑。

的确,千古的宣传点之一就是浔乌文化,他仿照浔乌而建也是众所周知的。

但是,一比一,有这么夸张吗?

“没错。我们这些老板开会的时候,千古的政府人员说的。”

“啪!”杨述一扇子拍死一只蚊子。

“这里的一分一毫,每一个细节,都完全还原了吗?”

我问他。

他想了想,摇摇头说那也不是。

“浔乌一共三十个家族,千古没那么多地,只能放得下十个。”

我关掉摄像,问他:“那你知道置景里的那些老照片是怎么回事吗?”

既然是一比一还原,又有严覆雨的真实照片在前,说不定那些照片真的是从前在浔乌内部拍摄的。

“什么照片?”

“就是比如灯笼酒家、迎宾楼里面墙上挂的,做装饰的老照片。你店里没有吗?”

他摇摇头。

我有些失望,撇撇嘴准备起身,他却忽然说:“但你可以给我看看。我说不定知道。”

我一想,也是,毕竟我们是“年轻人”,没见过世面嘛。

我把通讯器的屏幕调成他人可见,调出之前拍的两张老照片给杨述看。

他对着两张不完整的照片看了半晌,抠了抠脸,指着破了个洞的那张大合影说:“这不是烟鸟项目组吗?”

我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震惊,就见他指着中间那个破洞说:“这百分百是陈书阳。”

“为什么?”

“都说你们年轻人不懂了。”他立刻摆出那副非常讨打的表情,“这张照片当年火成什么样子,营销的可是全高质帅哥项目组,开什么玩笑!谁会没看过?”

我恶心得要吐了,心说他不会是他们的粉丝吧救。但还是打开相机,拜托他把之前说的话再说一遍,随后进去茶楼补录了几个镜头,否则就门口那点扯闲篇的压根不够作为素材。

我跟着脚本里的路线走到头,终于录完素材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

晚上,我窝在床上剪视频,顺便开了个直播唠嗑。

“我今天去探店,遇到一个怪老头。

人怪,店也怪,茶还行。”

弹幕滚得老快,我啥也没看清,索性懒得看。

“我和你们说,千古可有意思,居然是按照浔乌一比一还原的,连店里墙上挂的老照片也没放过。

我今天还看到一张据说当年爆火的照片,是烟鸟项目组的。”

说着,就把照片送到镜头跟前,给大家看。

“但是中间劈了个洞,应该是给人抠走了。”

我小心翼翼的没说“陈书阳”三个字,不然直播间被封禁就完蛋了。

“啊啊!我看到霜霜的爷爷了!好帅!”

一条弹幕尖叫着从我眼前溜走。

宋霜的爷爷宋槟,现在天纵科技的二把手,曾经就是烟鸟项目组的一员。

我的确不知道当年这张照片有多火爆,但我多少听过宋槟的大名,因为这也是宋霜的营销热点之一。

她背后的一整个家族,都是完美的。

“我靠,烟鸟项目组合照的话…里面不会有陈书阳吧!”

“对哦对哦!我靠!哪个姐妹去找找陈书阳的大照片!对比一下,是哪个啊?”

我眼看弹幕要失控,立马把照片挪走,说起了今天的其他见闻。

“我今天去苗寨那边录了一条空间美术的表演视频,一会儿发,你们有兴趣的可以去看看哦!帮我点点赞嘛!”我真诚的看着屏幕。

弹幕蛮给面子,说好的。也有人骂我蹭他们正主的热度,快滚蛋。我当没看见。

“上午那个敲鼓的姐妹呢?她是什么情况啊?”

我瞥见这条弹幕,摇头,“送疗养院了,但才多久啊,肯定没出结果吧。”

随后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节目组很关心她,给了专门的医生团队。你们可以去节目组官方下面问问,工作人员会回复的。”

聊天仨小时,视频快剪完了,我也就下播了。

没有了自己说话的声音后,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望着“直播结束”的字样,心里有点空空的。

真不是稀罕那一百万。虽然平台处理没有结果,那个钱目前确实在我这里。

但哪怕她单纯出现一下,发一两句鼓励的话也好呢?

或者她只发一些表情包,表示她在看,她来过,我都能好受一点。

为了一眼认出她,我甚至把她名字那段乱码背住了!

可是她居然压根就不来。

我默默发了会儿呆,一拍脑袋想起来,对啊!她注销了!她一定是换了个号来看我!一定来了!

这么安慰自己,我又可以了,继续忙活把视频剪完,发布,洗漱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通电话闹醒。

“小沈?”

听到周玲的声音,我浑身寒意遍起,一下子从床上滚起来。

他妈的。逃跑一时爽,忘了五百万了。卧槽。

我没回话,保持一个冷酷的姿态坐着,一只手横在胸前。

“你不错呀!居然上热门榜单了!”

我有两个不懂。一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二不懂她语气什么意思。

于是我继续沉默。

通讯器响了一下,她发来一张截图。

我点开一看:热门第四十八位,写着“沈时梅 打赏一百万”六个大字。

我脑子嗡一下不转了。

“你们投的?这要走什么路线?”我有点生气,质问周玲。

“你没睡醒吧?给你投热门?开什么玩笑?!”

周玲丝毫不给我留脸,我被噎得一下子全清醒了。

对啊,诺伊没有给画师投热门的习俗,哪怕是对头部画师都抠门得要死,何况我。

那这是什么情况了?

我怎么莫名其妙上热门了?虽然位置不高,但也很贵啊!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呀?”这时,周玲甜蜜的说,“上热门的就非得是买的嘛?万一你就是真的火了,被讨论了呢?

不信你去看,点进去讨论量还蛮高呢!”

我打开幻视,点击词条,一边浏览着内容,一边直白问:“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你一声不吭去参加别家的项目,消息也不留一个,按道理说,我们已经可以起诉你违约了。”

果不其然,重头戏来了。

该来的还得来啊。

我指尖一顿,加快了翻阅的速度。

“但既然你有自己的考虑,又做出了起色,我们还是宽容的。

你好好表现,回来公司会考虑给你倾斜资源。”

我心说放屁吧你,就听她又道:“但是你直播的那一百万,按照合约,应该和公司二八开吧?是不是忘了?”

我就知道在这儿等着。

“画师一切收入皆与公司二八分成”,是写在我合同条款里的。这么多年也一直如此践行。

但我现在既然离开徐陵,心也离开了诺伊,也就不打算遵守了。

“知道了。我晚点给你们打过去。”说完,我挂掉电话,把周玲拉黑了。

想屁呢!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我主动钻回去?回去迎接冷板凳,或者从此扛起“奶新人”的重任,然后再像十三四岁时那样,被公司一点点吸干?

狗都不回去!

我一想到那些被周玲疯狂贬低和压榨的日子,心里就涌起一阵恶心,狠狠咽了咽唾沫。

今天是节目播出的第八天,第二十一天晚上结算票数。

我点开《古城二十一日》嘉宾排行榜,看见自己的头像升至第五。

上面分别是:韩悦、谭思夏、肖贺、宋霜。梁淮多半被覆盆子恶意投黑,现在变成倒一了。

第一名依旧遥遥领先,她路人盘太大了,不追星的也愿意投给她,后面所有人的票数加在一起都抵不过她一个人。

可是,第一名的奖励也太大、太亮了。

和群峰传媒签约,代言千古文旅。这太梦幻了。

如果说,之前的我对于这个奖励只是远远垂涎,那么在这个瞬间,我突然升起了想要伸手摘取的念头。

我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可以碰得到。

哪怕,只存在一丝可能。

热门榜单背后的路数我看不清楚,但由于我长期以来对自己的人气和讨论度抱着万分悲观的看法,所以我认为,这多半是有人刻意为之。

毕竟这也没多猎奇,比如“劈腿”“裸奔”“吐血”之类。

仅仅是“打赏一百万”,我觉得我直播内容上热门的概率都比它大。

但是,随便吧。不管为什么把我放上去,热度既然来了,就没有不接的道理。

该更新更新,该直播直播。

我决定在挖掘千古秘辛的同时,多展示自我,于是吃了早饭后,换好衣服背上包出发,打算找个地方直播画画。

死活都是美术表演,线上看和线下看,仔细一想也没多大差别。反正我得让大家知道,我是干这个的,而不是调查员。

我一路寻觅着开阔而优美的环境,不知不觉走到了议事堂前。

那是长老会开会的所在,气宇轩昂的大殿,八扇雕花的隔扇门敞开着,里面面对面摆着八把南官帽椅,每两把椅子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上置一盏煤油灯。

鹤琼投票、处死灯绝的事都发生在此地。

议事堂前开阔而静雅,我决定在这里直播。却听对岸传来咿呀唱曲声。

这种腔调我在林女士的光盘磁带里听得多了,回身看去,在议事堂对面的戏台上,一个粉墨扮好的戏子正在演绎着。

“梁淮!”我喊他。

戏子拂袖,款款走到台前,与我对视不语。

“你不及格啊!不是说戏一旦开场就要唱完吗?”我走下台阶,往戏台行去,一边打趣他。

“你有什么事吗?”他隔着一层浮夸的面皮,眼睛黑溜溜的,淡淡地问我。

我听见自己头上的银片被风吹得叮当响。

“你想红吗?”

“和我一起直播吧!”

我们约好明天空时一起直播。

因为今天一切都太匆忙了,在没有脚本的情况下很容易混乱,既然决定好好干,那就不能随便来,因此我今天还是打算一个人播,就画画。

于是他继续唱戏,我在对岸同高的平台上开始了空间美术创作。

我将屏幕固定在不远处,拿出小神笔,向大家略一介绍后便开始画画。

梁淮清脆婉转的嗓音顺风而来,绵绵不绝,我没拿耳机,难以阻隔。

本打算画一些苗家银饰,隔岸瞥见他翻飞的粉袖,突然心生一计,将刚开了个头的银冠抹去,随着他的节奏勾勒出一个轮廓。

一个人直播的坏处就在于,当我站得远了,就没办法看见弹幕内容。

不过创作往往需要沉浸式,因此弹幕在此刻也不太重要。

当我勾勒完他的身形之后,看着背景里议事堂庄严的轮廓,忽觉这景致有点不太搭,于是将屏幕一转,将镜头对着戏台。

此时天光正好,戏台小小的楼檐上方,是一层层一片片的白云,整个天空变成了一片辽阔的草原,草原下方,是戏与画的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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