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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 118 章

南疆的风裹着潮湿的水汽,吹过国都的竹楼,将檐角悬挂的铜铃晃得 “叮铃” 作响,清脆的铃声在晨雾中散开,像在低声诉说着边境的紧张。

蝶芽踏着暮色回到王宫时,裙摆上还沾着边境山林的露珠与细碎的蛊花花瓣 —— 那是她从裴国边境归来时,特意绕路蛊花田留下的痕迹,粉白色的花瓣嵌在深色裙摆上。

她刚踏入议事竹楼,便闻到一股熟悉的草药香,混杂着蛊虫分泌的淡淡腥气,这是南疆王室议事时独有的气息,却没能让她紧绷的神经放松半分 —— 面对云都与裴国的战事,她心中虽有疑虑,却尚未有明确的决断。

竹楼内,几位南疆谋士正围坐在竹桌旁,桌上摊着一张泛黄的羊皮地图,边角因常年翻阅已微微卷起,标注着裴国与云都的兵力分布,红色的朱砂点在裴国城池旁格外刺眼,那是云都宣称 “擒获裴淮” 的位置,朱砂晕开的痕迹像极了鲜血。

见蝶芽进来,谋士们纷纷起身行礼,腰间的铜饰碰撞出 “叮当作响” 的声,声音带着对公主的敬重:“公主殿下。”

蝶芽抬手示意众人落座,自己则走到竹桌旁,指尖轻轻拂过地图上裴国的疆域,羊皮的粗糙质感蹭过指腹,指甲无意识地蹭过朱砂点,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她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疲惫,却依旧清亮:“云都与裴国的战事,诸位可有良策?”

她看着谋士们眼中对 “拓展疆域” 的期待 —— 阿古拉的手指在地图上反复摩挲着裴国的粮仓位置,谋士的嘴角还带着未收的笑意,可她心里却隐隐不安 —— 南疆将士多是族中子弟,有的是刚成年的少年,有的是家中独子,她实在不愿让他们为一场真假难辨的 “战机” 冒险,可彼时的她,还未想到更稳妥的应对之法。

首席谋士阿古拉上前一步,指着地图上裴国西侧的薄弱防线,语气带着笃定,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殿下,据探子回报,裴淮已被云都擒获,明日午时便要处决,裴军此刻士气大乱,人心惶惶,连巡逻都变得松散!我们可趁此时机,率军从西侧突袭,那里守军不足千人,且多是老弱残兵,定能一举攻破城池!再联合云都两面夹击,裴国必败无疑!这可是拓展南疆疆域的绝佳时机啊,错过今日,再等十年都未必有这样的机会!”

其他谋士纷纷附和,语气中满是对战功的期待:“阿古拉大人所言极是!此等战机转瞬即逝,殿下万万不可错过!”

“是啊殿下,只要拿下裴国,我们南疆的粮食就能自给自足,再也不用看他国脸色!”

蝶芽听着众人的分析,面上不动声色,手指却悄悄攥紧了袖口,心里的疑虑却愈发加深 —— 裴淮城府极深,当年平定裴国内乱时,曾以三百兵力击退三千叛军,裴军更是以军纪严明闻名,怎会如此轻易陷入绝境?

她淡淡道:“此计虽看似可行,却需再查探一番。云都素来狡诈,难保不是故意放出假消息。贸然出兵,恐有不妥。”

她需要更确切的情报,才能做出决定,不能拿族人的性命赌。

谋士们虽有些不解,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却也知晓蝶芽素来谨慎,并未多言。

散会后,蝶芽回到自己的寝殿,立刻召来暗线首领 —— 那人穿着普通的仆役服饰,脸上带着一道浅浅的刀疤,是多年前随她母亲征战时留下的。

蝶芽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派最得力的三人,乔装成商贩,去裴**营四周查探。无需深入,只需摸清裴军的巡逻规律、营帐布局,尤其是裴军的士气与动向 —— 是真的松散,还是故意伪装。明日清晨之前,务必将情报带回。切记,此事不可让任何人知晓,包括各位长辈,若有泄露,军法处置。”

她要的不是 “云都宣称” 的消息,而是裴军真实的模样,是能让她放心的证据。

暗线首领虽疑惑公主为何突然关注这些细节,却也不敢多问,躬身领命:“属下明白,定不辱使命!”

说完,便像一道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寝殿。

蝶芽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自己的模样 —— 眉眼间还带着几分少女的青涩,眼尾微微上挑,像极了母亲,却已添了几分君主的锐利。

她拿起桌上的银簪,簪头刻着南疆王室的图腾 —— 一朵绽放的蛊花,花瓣上的纹路清晰可见,那是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当时母亲的手已冰凉,却紧紧攥着这根簪子,说 “危难时,它能护你周全,更能提醒你,你是南疆的公主,要守护好族人”。

她摩挲着簪头的纹路,指尖感受着金属的凉意,心里默默期盼:母亲,求您保佑,一定要查到真实的情况,不能再让族人白白牺牲了。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透,南疆的天空泛着淡淡的鱼肚白,像一块被水浸湿的宣纸,竹楼外的蛊花田沾着晶莹的晨露,阳光透过晨雾洒下来,将露珠照得像无数颗碎钻,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泥土的清新气息,还夹杂着蛊花淡淡的甜香。

暗线如期带回情报,油纸包裹的信纸还带着晨雾的湿润,边角微微发皱。

蝶芽颤抖着手展开信纸,指尖因紧张而微微泛白,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她心上 ——“裴军军营内无一人颓废,士兵训练有序,长□□向稻草人时的力道均匀,呐喊声整齐有力;将领各司其职,中军帐外每隔半柱香便有将领进出;营帐外巡逻严密,每两刻钟换班一次,换班时交接口令清晰,无半分松散;中军帐位于东侧,四周有暗卫潜伏,气息隐蔽,非高手难以察觉;且裴军似在秘密准备反击,营帐后堆放着大量箭矢与滚石,绝非‘士气大乱’”。

看到情报的瞬间,蝶芽倒吸一口凉气,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 云都果然在算计!

他们故意放出假消息,就是为了引诱南疆出兵,待南疆与裴国两败俱伤后,再一举吞并两国!

若她昨日听信谋士之言,此刻南疆将士恐怕已陷入裴军的包围圈,死伤惨重。

后怕之余,一个大胆且紧迫的念头在她心中瞬间成型:不能等,裴军随时可能稳定局势,甚至察觉南疆的动向,她必须在今日 —— 这场原定需要“练蛊” 的第一天清晨,就悄悄出发。

带大军前往,目标太大,极易被裴军察觉,且会让无数族人陷入危险;独自前往,反而灵活隐蔽,既能赶在裴国反应前摸清裴淮的底细,若有机会便悄悄解决这个潜在威胁,即便失败,也只是她一人的事,不会牵连南疆。

“还好殿下谨慎,否则我们险些中了云都的圈套!” 暗线首领语气中满是后怕,额角还沾着晨露,显然是一路疾驰回来的,却没察觉蝶芽眼底已燃起决断的光,手指正无意识地攥紧信纸,将纸边捏得发皱。

蝶芽迅速收起信纸,将其叠成小块塞进袖中 —— 不再烧毁,而是带在身上,万一后续需要与裴国交涉,或是向长辈证明云都的算计,这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她声音带着刻意的平静,实则已在心中快速敲定了出发的细节:“云都的算计已明,你继续密切关注裴国与云都的动向,每三个时辰传一次情报,直接送往裴国边境的‘蛊花驿站’—— 那里的掌柜是我们的人,我会在那里接应。记住,对外只说我已开始闭门练蛊,需绝对安静,任何人不得打扰,若有长辈询问,便说我练蛊到关键阶段,不可分心。”

暗线首领虽隐约觉得公主的安排有些急切,甚至带着几分冒险,却还是躬身领命:“属下明白!定会守好消息,不让任何人察觉异常!”

待暗线离去,蝶芽立刻召来贴身侍女 —— 那是从小跟在她身边的阿珠,手脚麻利,且对她忠心耿耿。

蝶芽语气自然地吩咐,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阿珠,我今日开始练‘噬心蛊’,这蛊术极为凶险,需绝对安静,一丝杂音都可能导致走火入魔。你守在寝殿外,任何人求见都先拦下,无论是长辈还是谋士,若有紧急事务,便记在纸上,待我傍晚‘练蛊间隙’再处理。对了,将我昨日备好的‘蛊料’—— 就是放在西厢房的那几罐虫卵与草药,送到修炼室,再把驱虫香点上,保持室内香气浓郁,别让蚊虫打扰我练蛊。”

她刻意强调 “蛊料” 的具体位置与 “香气” 的重要性,就是为了让阿珠坚信她真的要开始练蛊,为自己的离开制造充足的时间差。

阿珠恭敬地应下,眼中满是担忧:“公主,您一定要小心啊!练蛊辛苦,记得傍晚一定要休息,奴婢会给您准备好莲子羹补身子。” 说完,便转身快步去准备。

蝶芽看着阿珠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愧疚 —— 她终究还是要欺骗身边最亲近的人,可这份愧疚很快被对族人的责任感压下。

她快步走进修炼室 —— 这里早已被她提前收拾成临时准备点,看似随意摆放的蛊虫陶罐、草药包与蛊术图谱,实则是精心布置的掩人耳目之物,每一件物品的位置都经过计算,确保看起来 “符合练蛊的场景”。

她从床底的暗格里取出早已备好的小巧行囊 —— 黑色夜行衣叠得整齐,布料是南疆特有的蚕丝织成,轻便且耐磨;淬了 “眠蛊” 毒液的短刃别在囊侧,刀刃泛着淡淡的蓝光,只需划破皮肤,便能让人在片刻间昏迷,却不会伤及性命。

能快速迷晕敌人的蛊粉装在竹制小盒里,盒盖上刻着透气的小孔,方便投掷。

疗伤的金疮药与止血草用油纸包好,还特意放了一小瓶母亲留下的疗伤膏,据说能加速伤口愈合;还有暗线刚绘制的裴军营地地图,用羊皮制成,防水耐用,上面用红色墨水标注了巡逻路线与暗卫位置,被她仔细卷成筒状,塞进囊底。

她动作迅速地换上夜行衣,手指熟练地系好腰带,将银簪插在发髻上 —— 簪头的蛊花图腾贴在头皮,带着一丝凉意,这是母亲的遗物,也是她唯一的念想,有它在,就像母亲在身边守护着她一样。

随后,她将那封早已写好的信压在蛊术图谱最显眼的位置,信笺是她平时用的蚕丝纸,字迹清秀却坚定,还带着淡淡的墨香:“诸位长辈,我并非故意欺骗,只是云都算计紧迫,裴国局势瞬息万变,若等‘练蛊’结束,恐错失阻止战乱的时机。战场凶险,我独自前往更能灵活应对,无需分心保护将士;若事成,南疆可保百年安稳;若事不成,也只我一人承担后果,不会牵连族中子弟。勿念,待我归来,定给南疆一个交代。”

此时,阿珠已将 “蛊料” 送来,陶罐与草药包堆在墙角,还贴心地帮她将驱虫香的火势调大 —— 那香是用南疆特有的 “驱虫草” 制成,燃烧时会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既能驱赶蚊虫,又能掩盖其他气味。

“公主,您安心练蛊,奴婢就在外面守着。” 阿珠说完,便轻轻带上了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蝶芽贴着门板听了片刻,确认阿珠已走到寝殿外的石阶旁,才迅速走到修炼室的后窗 —— 这里正对着王宫的竹林,竹子高达数丈,枝叶茂密,像一道绿色的屏障,不易被察觉。

她推开窗户,一股带着晨露湿气的风涌了进来,吹得她额前的碎发飘动,还带来了竹林特有的清香。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撑在窗沿上,翻身跳出窗外,动作轻盈得像一只晨起的灵猫,脚尖轻轻落在地面的落叶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借着竹林的掩护,蝶芽快速穿过王宫的庭院。

此刻的王宫还很安静,只有早起的侍卫在巡逻 —— 他们穿着南疆特有的藤甲,手持长枪,步伐整齐。

侍卫们见惯了公主的身影,又听闻她今日开始闭门练蛊,只当她是早起在庭院中透气,驱散练蛊前的紧张,并未多想,只是恭敬地行礼,声音低沉:“公主殿下。”

蝶芽微微点头回应,脚步未停,沿着竹林边缘的小路前行 —— 这条路她从小走到大,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方向。

小路两旁种着南疆的 “无忧花”,此刻还未开花,只有嫩绿的枝叶,却也为她提供了额外的遮挡。

一路走到王宫后门,她的心跳渐渐加快,手心微微出汗,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后门的守卫是她暗中安排的暗线 —— 名叫阿岩,曾是母亲的亲卫,对她绝对忠诚。

阿岩见她过来,立刻会意地打开侧门,压低声音道:“公主,马匹已在竹林外的老槐树下等候,是您最熟悉的‘枣红’,马鞍上挂着额外的水囊与干粮,还有一件备用的粗布衣裳,方便您乔装。沿途的三个联络点,都已备好接应的人,您只需报出‘蛊花’的暗号,他们便会提供帮助。”

“辛苦你了,阿岩。” 蝶芽低声道,接过阿岩递来的斗笠 —— 斗笠是用竹篾制成,边缘挂着黑色的纱帘,既能遮挡晨雾,又能避免被路人认出容貌。

她还特意叮嘱,“我走后,你继续守好后门,若有人问起,便说我今日未出过后门,切记不可泄露半点消息。”

“公主放心,属下明白!” 阿岩躬身应道,目送蝶芽走出侧门。

竹林外的老槐树下,果然拴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 —— 正是她从小骑到大的 “枣红”,马儿见了她,轻轻打了个响鼻,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背,像是在撒娇。

蝶芽摸了摸 “枣红” 的鬃毛,轻声道:“枣红,这次又要辛苦你了,咱们一起去裴国,早点回来。”

她翻身上马,动作熟练地握住缰绳,轻轻一夹马腹,马儿便踏着晨露,朝着裴国战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踏过石板路,发出 “嗒嗒” 的声响,在宁静的清晨格外清晰。

身后的王宫渐渐变小,竹楼的铜铃声越来越远,蝶芽回头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 那里有她熟悉的竹楼,有她敬爱的长辈,有她牵挂的族人,却还是很快被坚定取代 —— 她必须走,为了母亲的嘱托,为了南疆的安宁,她不能退缩。

清晨的南疆格外宁静,道路两旁的蛊花在晨雾中绽放,粉白色的花瓣沾着露珠,像无数星星落在草丛中,偶尔有蝴蝶飞过,停在花瓣上,又被马蹄声惊起,翩翩起舞。

蝶芽骑着马,耳边只有马蹄的 “嗒嗒” 声、风穿过竹林的 “沙沙” 声,还有自己的心跳声。

而此时的王宫内,大长老正与几位长辈在议事竹楼商议事务,桌上摆着刚送来的边境粮草清单。

大长老还特意叮嘱守在门口的阿珠:“公主今日开始练‘噬心蛊’,这可是南疆的秘术,万万不能打扰。若有重要消息,一定要等她傍晚休息时再禀报,若是小事,便先记下来,切不可鲁莽行事,耽误了公主练蛊。”

几位长辈也纷纷点头,语气中满是期待:“希望公主能早日练蛊成功,届时咱们南疆便多了一份保障!”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满南疆的土地,却照不进那间紧闭的修炼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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