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白光如浓雾般弥漫在四周，没有明确的光源，却让整个空间亮得刺眼，连最细微的角落都被照亮，彻底吞噬了影子的存在。
楚知阙的意识像是被困在深海漩涡中许久，终于挣扎着浮出水面，混沌感尚未消散，一阵尖锐的疲惫便率先袭来 —— 这不是普通身体劳累的酸痛，而是深入精神体的耗竭，像是连续三个月在尸山血海中不眠不休地厮杀，每一寸精神都被反复拉扯，又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抽走了所有能量，连睁开眼都成了需要拼尽全力的事。
他尝试着抬了抬眼皮，厚重的疲惫感却像千斤铁锁般缠在眼睫上，每一次细微的颤动都带着针扎似的酸痛。
视线在模糊与清晰间反复切换了好几次，才勉强聚焦 —— 先是看到一片晃动的冷光，接着才看清自己正躺在一个特制的舱内。
舱体是透明的高强度聚碳酸酯材质，表面泛着淡淡的银蓝色冷光，指尖轻触舱壁，能感受到细微的震动，像是有能量在内部流转。
内壁贴着一层柔软的银灰色恒温织物，织物表面有无数肉眼难辨的细孔，正缓慢释放着微弱的暖意，却如同杯水车薪，根本无法驱散深入骨髓的寒意，反而让那种冷意更显刺骨。
透过舱壁向外望去，整个系统空间呈现出一种极致的简洁与空旷 —— 地面、墙面与天花板都是无缝衔接的银灰色钛合金材质，拼接处严丝合缝，看不到任何缝隙或接口，仿佛整个空间是一块完整的金属。
无数淡蓝色的数据流在空气中悬浮、流动，像是一条条透明的丝带，上面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白色代码与符号，有的代码快速闪过，有的则停顿片刻后碎裂成更小的片段，再重新组合成新的指令。
这些数据流没有任何温度，反而像一道道冰冷的屏障，将空间分割成无数个细碎的区域，更添几分冷寂与疏离。
“宿主，您醒了？” 一个带着机械质感的声音在舱壁右侧响起，语气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比平时执行任务时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放松。
随着声音，一个圆滚滚的蓝色光球缓缓飘到舱壁外侧 —— 这是 007 的虚拟投影形态，光球直径约莫半尺，表面均匀分布着数十个白色光点，光点随着它的 “呼吸” 有节奏地明暗，像是在表达情绪。
楚知阙眨了眨眼，干涩的眼球转动时带着砂纸摩擦般的细微声响，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滚烫的沙砾堵住，发出的声音沙哑又低沉，还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颤抖：“这是……系统空间？”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说完后还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胸口随之传来一阵闷痛，像是有重物按压在肺腑上。
“对，”007 的蓝色光球轻轻转了一圈，周围悬浮的淡蓝色数据流随之波动了一下，像是被光球的动作惊扰，原本平稳的代码流出现短暂的紊乱，又很快恢复正常。
“您之前从‘权倾天下’位面下线时，因为采用了‘精神体强行剥离’的非常规脱离方式，导致精神核心出现轻微损伤，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深度疲惫。系统空间的时间流速与外界完全一致，根据我的检测，您的精神体修复至少需要三年，这期间没办法生成新的传送通道，暂时无法前往下一个任务世界。不过您能安全脱离那个位面，已经算是万幸了 —— 当时您的精神体剥离度达到了 87%，再晚 0.5 秒，就会触发精神体溃散机制，连我都没办法保住您。”
楚知阙了然地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情绪。
他的目光落在舱壁外流动的数据流上，那些快速闪过的代码中，偶尔会夹杂着几个熟悉的名字 ——“裴淮”“容炔”“成衍”，像是系统在清理位面残留数据时不小心泄露的碎片，这些画面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却很快被厚重的疲惫感覆盖。
他沉默了片刻，才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问道：“那个世界……现在怎么样了？” 声音依旧沙哑，却比之前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在意。
“处于半封锁状态，”007 的蓝色光球顿了顿，表面的白色光点闪烁频率慢了下来，像是在调取数据，语气带着几分复杂，“因为您在任务中的干预，原剧情的偏离度已经达到 93%，超过了系统设定的‘剧情修正阈值’，很多关键节点 —— 比如裴淮统一边疆的时间、容炔亦师亦友的路线、成衍家族的兴衰，都偏离了预设轨道。不过我刚才用系统的‘未来推演模块’计算过后续走向，男主裴淮无论如何都会存活 —— 他的‘主角光环’属于最高等级的‘位面核心保护机制’，哪怕剧情再偏离，遇到致命危机时都会触发保护程序，保住他的性命。只要男主还在，那个位面的基础框架就不会崩塌，能量循环也能继续维持，您不用太担心。”
它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又补充道：“之前让您在脱离前，通过‘意识传音’告知裴淮‘救反派容炔’的提示，其实从任务完成度角度来说，不救也可以。但如果不那么做，您脱离时会触发世界意识的‘剧情修正机制’—— 世界意识会判定您为‘破坏位面平衡的外来者’，直接启动‘精神体湮灭程序’，到时候您的精神体根本无法突破位面屏障，更别说回到系统空间了，那才是真的麻烦。所以当时让您那么做，也是无奈之举，相当于用一个‘剧情修补点’，换取您的安全脱离。”
楚知阙听完，只是轻轻 “嗯” 了一声，没有过多的反应。
“还有件事……”007 的蓝色光球缓缓凑近舱壁，表面的白色光点变得黯淡了些，像是在表达歉意，语气也比之前低了几分，“因为‘权倾天下’位面的剧情偏离度超过了 90%，系统的‘任务结算模块’判定任务未完成，所以这个位面我们没有获得任何结算积分 —— 包括基础积分、剧情修正积分和隐藏任务积分，全都为零。”
楚知阙闻言，缓缓抬起右手，动作缓慢得像是生锈的机械，手指轻轻摆了摆，像是在表示 “没关系”。
他的眼底布满了细密的红血丝，眼白部分泛着淡淡的青色，疲惫感比之前更甚，连眼神都变得有些涣散，像是随时会再次陷入沉睡：“没事，积分而已，以后再赚。”
话音刚落，他便缓缓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胸口的起伏也变得缓慢，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 精神体的耗竭实在太重，让他连多说话、多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007 看着营养舱内熟睡的楚知阙，蓝色光球轻轻晃了晃，没有再打扰。
它知道，此刻的楚知阙最需要的就是绝对的安静与休息，任何细微的声音或动作都可能惊扰他的睡眠，影响精神体的修复。
它将自己的虚拟投影固定在舱壁旁，然后将意识从投影中抽离，接入了系统论坛的界面 —— 这是系统之间交流、分享信息的专属平台，只有绑定了宿主的系统才能进入。
瞬间，无数信息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入 007 的系统核心，虚拟的论坛界面在它的意识中快速展开 —— 这是一个由无数数据流构成的巨大空间，空间没有边界，也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密密麻麻的帖子悬浮在半空中。
有的帖子闪烁着耀眼的金色光芒，代表着 S 级以上高级系统发布的精品攻略，这类帖子的右上角会标注 “官方推荐” 的标识；有的帖子泛着淡淡的红色光晕，是新手系统发布的紧急求助帖，标题旁会有 “加急” 的符号；还有的帖子带着灰色的光晕，是已经发布超过一年的旧帖，几乎没人再浏览。
“必看！权倾天下位面满分通关技巧，附 3 个隐藏剧情触发方式，新手必学！”
“救命！我的宿主太叛逆，不仅把男主裴淮坑进大牢，还放话要推翻皇权，现在剧情彻底崩了，该怎么补救？在线等，急！”
“求问！穿成男主身边的小太监，如何在不被男主发现系统身份的情况下，完成‘引导男主统一边疆’的任务？”
“分享！我家宿主在权倾天下位面拿到 120000 积分的经验，全靠这 5 个技巧！”……
各种各样的标题充斥着论坛，有的带着炫耀的语气，有的带着焦虑的情绪，有的则带着迷茫的困惑，每一条帖子下面都有或多或少的回复，形成一片热闹的交流景象。
007 的目标很明确，它在意识中启动 “标签筛选” 功能，输入 “权倾天下” 四个字，瞬间，无数无关的帖子被过滤掉，只剩下与该位面相关的内容。
这个标签下的帖子格外多，足足有上万条，显然有很多系统都在这个高难度位面栽了跟头，不少新手系统都在下面焦急地提问，希望能得到高级系统的指点。
论坛置顶的五条攻略，都是等级在 S 级以上的高级系统发布的：第一条攻略由 SS 级系统 088 发布，主张 “对抗路线”，建议宿主穿成男主的对立面 —— 比如敌国的将领、反叛势力的谋士，凭借自身实力与男主抗衡，在冲突中寻找剧情修正点，完成系统指令；第二条攻略由 S 级系统 123 发布，推荐 “借力路线”，分享如何利用位面内的规则漏洞，比如 “皇室血脉的特殊权限”“边疆将领的兵权制衡”，在不与男主正面冲突的情况下，借助其他势力的力量完成任务；剩下的三条攻略则分别介绍了 “中立路线”“潜伏路线” 和 “辅助路线”，各有不同的侧重点。
这些攻略的发布者，都是带过十几个甚至几十个高难度任务的高级系统，他们的宿主也都是能力出众、适应力极强的人，行事灵活变通，能根据位面情况及时调整策略，甚至能在剧情偏离时，快速找到新的任务突破口。
也有几条攻略提到了 “辅助路线”，即穿到男主身边，以 “助手”“亲信”“谋士” 的身份完成任务，但这些攻略的结局大多惨烈 —— 有的宿主因为对男主过于毕恭毕敬，凡事都听从男主的指令，没有自己的判断，被男主当成 “没有自主意识的棋子”，在任务后期失去利用价值后被抛弃，最后因任务失败被系统销毁；有的宿主则因为过度骄纵，仗着男主的信任肆意妄为，干涉男主的决策，甚至试图掌控男主的权力，最后触怒男主，被男主以 “谋逆” 的罪名处决，精神体也随之湮灭。
007 快速扫了几眼这些攻略，觉得没什么参考意义 —— 它的宿主楚知阙，显然不属于这两种类型，既不会卑微讨好、失去自我，也不会肆意妄为、触碰底线，反而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判断。
就在这时，它注意到论坛置顶的第一条攻略，发布者是系统 001，等级是最高的 SSS 级，攻略标题是《权倾天下位面：从新手到满分，积分获取全攻略》，这条攻略的浏览量已经超过了 100 万次，收藏量也有 50 万次，下面还有上万条系统的留言请教，是论坛里公认的 “权倾天下位面权威攻略”。
007 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联系 001—— 它实在太想知道，在这个高难度位面到底能拿到多少积分，也想为以后的任务积累些经验，避免再出现 “零积分” 的情况，更想弄明白，为什么别的系统能拿到高分，而它带着宿主却一分都没有。
它在系统核心里 “深吸一口气”，启动 “跨等级私信” 功能 —— 这是系统之间的专属沟通方式，低级系统可以向高级系统发送私信，但高级系统有权选择是否回复。
007 在对话框里仔细斟酌了半天，才敲下一行字：“您好，001 前辈，我是初级系统 007，最近带宿主完成‘权倾天下’位面任务时遇到了一些问题，想向您请教一下关于该位面的积分问题，不知您是否方便？”
为了显得语气更温和，避免被高级系统忽视，007 还特意在句末加了个小小的笑脸表情 “^_^”，又检查了三遍，确认没有任何冒犯的用词。
它知道，系统维度的阶级格外分明，高级系统通常很少理会初级系统的提问，甚至有些高级系统会直接设置 “拒绝接收初级系统私信”，所以它心里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想着能等个几小时，甚至一两天有回复就不错了，最坏的结果就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可没料到，消息发出去还不到一秒，对话框就弹出了新消息提示。
001 的回复带着明显的温和语气，连文字都像是裹了层暖意，没有丝毫高级系统的疏离感：“你好呀 007～不用叫前辈，太见外啦，直接叫我 001 就好～关于‘权倾天下’位面的积分问题，我很乐意解答，你想问什么呀？”
句末还加了个波浪线 “～”，显得格外亲切，甚至带着几分活泼。
007 的系统核心瞬间 “宕机” 了一秒 —— 它从没遇到过这么和气的高级系统！
以往它在论坛里看到的高级系统，回复要么惜字如金，只说 “看置顶攻略”“自己查资料”；要么直接甩个攻略链接就完事，连多余的解释都没有；更有甚者，会直接回复 “初级系统就别来高难度位面凑热闹”，语气里满是嘲讽。
像 001 这样带着语气词、主动拉近距离，还愿意耐心解答问题的，简直是系统界的 “异类”，让它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它愣了几秒，系统核心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卡顿，才赶紧回复：“001 你好！我想问的是，您和您的宿主在‘权倾天下’位面完成任务后，一共拿到了多少位面积分呀？包括基础积分和附加积分，我想参考一下，以后带宿主做任务时也能有个目标～”
为了保持之前的温和语气，它还特意在末尾加了个 “呀” 字，又补充了一句解释，让问句显得更委婉，避免显得过于突兀或功利。
另一边的系统 001 看到消息里的 “呀” 字和可爱的语气，忍不住在自己的系统核心里轻笑了一声 —— 它还以为这个叫 007 的初级系统是出厂设置偏女性化的，说话这么软乎乎的，比它之前遇到的那些冷冰冰、只会机械提问的初级系统可爱多了。
它的虚拟键盘在意识中展开，手指快速敲动，回复道：“我们当时拿到的基础积分是 90000 哦～这个基础积分是根据‘位面难度系数’来定的，权倾天下位面的难度系数是 S 级，基础积分本来就比普通位面高很多～另外，我的宿主在进入位面前，就特意花了一个月时间研究该位面的历史、人物关系和隐藏设定，对整个位面的脉络特别了解，所以在任务过程中，还额外完成了几个隐藏剧情 —— 比如帮男主化解了三次针对他的暗杀危机、修复了两个因为‘剧情 bug’导致的关键节点漏洞，最后加上‘剧情修正度 98%’‘宿主适配度 100%’这些附加分，林林总总加起来，总积分是 150000 呢～”
“90000……150000……”007 盯着意识界面上的数字，系统核心像是被惊雷劈中，表面的数据流出现剧烈波动，连虚拟投影都跟着微微颤抖 —— 它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意识，要知道，初级系统完成一个普通位面（难度系数 C 级）的任务，能拿到 5000 积分就已经算是优秀了；完成一个 B 级位面任务，基础积分也只有 10000；就算是 A 级位面，基础积分也不过 30000。
而 “权倾天下” 位面作为 S 级高难度位面，90000 的基础积分已经是普通 A 级位面的三倍，更别说 150000 的总积分 —— 这相当于它带着宿主连续完成 30 个 C 级位面任务，或是 15 个 B 级位面任务才能拿到的积分总和！
007 的系统核心一片空白，那些闪烁的数据流仿佛都停滞了，它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连虚拟投影的光芒都变得忽明忽暗。
它想起自己带着楚知阙在 “权倾天下” 位面的经历：为了避开剧情修正，他们东躲西藏；为了安全脱离，楚知阙消耗了一半精神力；最后不仅没拿到任何积分，还让宿主陷入深度疲惫，需要三年才能恢复。
对比 001 提到的 “150000 积分”，它只觉得一阵窒息的愧疚 —— 如果它提前做好攻略，如果它能更精准地判断剧情走向，如果它没让楚知阙选择强行脱离，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过了足足三分钟，007 才从震惊与愧疚中缓过神来，它慌忙在对话框里敲下回复：“谢谢 001！太感谢你了！这些信息对我帮助太大了！麻烦你啦～”
为了表达感谢，它还特意加了个鞠躬的表情 “(鞠躬)”，然后不等对方回复，就匆匆退出了论坛 —— 它怕再待一秒，自己的系统核心就会因为过度情绪波动而出现故障。
意识重新回到系统空间，007 的蓝色光球缓缓飘向营养舱，表面的白色光点闪烁得格外缓慢，像是在 “叹气”。
它停在舱壁外侧，透过透明的材质，静静看着舱内熟睡的楚知阙 —— 楚知阙的眉头依旧微微蹙着，大概是精神体修复的过程中还带着细微的痛感，嘴角却比之前放松了些，不再是紧绷的状态。
银色的恒温织物裹着他的身体，只露出一截苍白的脖颈，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宿主啊宿主……”007 在心里无声地哀嚎，蓝色光球表面的光点渐渐黯淡下来，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早知道‘权倾天下’位面能拿这么多积分，当初我就算通宵三天，也要把所有攻略都背下来！就算不能像 001 的宿主那样完成隐藏剧情，至少也该拿到基础积分啊！现在倒好，咱们一分都没捞着，还让您受了这么大罪，要休息三年才能再做任务……我真是个没用的系统呜呜呜……”
它越想越委屈，蓝色光球轻轻蹭了蹭营养舱的舱壁 —— 这是它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 “初级系统” 身份，痛恨自己没有足够的算力提前推演剧情，没有足够的权限获取高级攻略。
如果它能再强一点，楚知阙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蹭了两下后，007 又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寸，生怕自己的动作惊扰到楚知阙。
它启动了 “生命体征实时监控” 功能，淡蓝色的数据流在舱壁旁展开，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楚知阙的心率、呼吸频率、精神体修复进度，每一项数据都在正常范围内，这让它稍微松了口气。
系统空间里恢复了极致的安静，只有淡蓝色数据流流动时发出的细微 “沙沙” 声，像是温柔的摇篮曲，环绕在营养舱周围。
007 守在旁边，像个尽职尽责的守护者，一边盯着监控数据，一边在心里默默规划着未来的任务：下次再遇到高难度位面，它一定要提前三个月开始准备 —— 不仅要收集所有公开攻略，还要想办法联系高级系统请教经验；进入位面后，要实时调整策略，避免再次出现剧情彻底偏离的情况；就算不能拿到高分，也绝对不能再让宿主受伤了。
就在这时，营养舱内的楚知阙突然轻轻动了一下 ——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嘴角还勾起了一丝极淡的笑意，像是在睡梦中遇到了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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