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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寒风裹挟着雪粒扑打在春香楼的雕花木窗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楚知阙与蝶芽的身影刚消失在风雪交织的街巷中,三楼回廊的雕花栏杆处,谢寻斜倚其上,手中折扇 “啪” 地合拢,檀木扇骨敲击掌心发出清脆声响,在寂静的回廊里回荡。

他垂眸望着楼下蜿蜒的雪径,那两道逐渐被风雪覆盖的脚印,桃花眼微眯,眼底翻涌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暗芒,仿佛深潭下藏着汹涌暗流,又似夜幕中伺机而动的猛兽。

廊下悬挂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晃,光影明灭间,谢寻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威压:“妈妈且过来。”

尾音轻飘飘地荡在回廊里,却似有实质般,让正在楼下招呼客人的老鸨浑身一震。

老鸨踩着三寸金莲,裙摆扫过光滑的木质地板,发出细碎声响,扭着腰肢小步快跑上来。

暖黄的灯光下,她脸上厚厚的胭脂水粉泛着油光,见到谢寻便立刻福了福身,语气谄媚:“哎哟,谢公子,您吩咐?”

说话间,目光还小心翼翼地偷瞄着谢寻手中开合的折扇,那模样好似惊弓之鸟。

谢寻指尖轻抚扇面,慢条斯理地开口,漫不经心地问道:“方才那两人,在这放了什么东西?”

折扇开合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飘散开来,与楼内浓重的脂粉气混在一起,生出几分诡异。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盯着老鸨的脸,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老鸨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笑容瞬间变得僵硬,连忙赔笑:“奴只瞧见他们安置了个孩子在房中,其余物件,奴、奴当真不知……”

话音未落,谢寻手中折扇突然抵住她下巴,微微抬起,老鸨吓得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出,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裙摆。

“当真不知?” 谢寻凑近,温热的气息喷在老鸨脸上,语气看似轻柔,却透着刺骨的寒意,“若是有半点隐瞒……”

话未说完,老鸨已抖如筛糠,双腿发软,险些瘫倒在地,连连摇头:“奴不敢,千真万确!公子明察啊!”

谢寻轻笑一声,那笑声却不达眼底,折扇缓缓收回,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老鸨如蒙大赦,跌跌撞撞地退下,裙摆扫过回廊地板,发出慌乱的声响,转眼间便消失在拐角处。

“暗香。” 谢寻倚回栏杆,抬眼望向远处被风雪笼罩的天空,暮色渐浓,铅灰色的云层压得极低,仿佛要将这京城吞噬。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现,一名黑衣女子蒙着面,黑巾下只露出一双冷冽如刀的眼睛,单膝跪地:“主子。” 声音低沉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去那间房,仔细搜。” 谢寻把玩着扇坠上的青玉,声音低沉而阴森,“尤其是那孩子枕边,莫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暗香颔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走廊转角,只留下一串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混着风雪,渐渐消散。

春香楼的雕花门在身后合拢,寒风裹着冰碴子劈头盖脸砸来,楚知阙裹紧披风,忽一声。转头望去,蝶芽正红着脸,双手死死捂住肚子,发间东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活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饿了?” 楚知阙唇角微扬,难得露出几分笑意。他的目光扫过街边,零星的摊位在风雪中若隐若现,暖黄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宛如寒夜里颤抖的萤火。

最终,他的视线定格在不远处那个热气腾腾的馄饨摊。摊主是个驼背老汉,皲裂的双手正熟练地捏着馄饨,褶皱的面皮在他指尖翻飞,白雾般的蒸汽袅袅升起,混着骨汤的鲜香,勾得人食指大动。

蝶芽盯着摊位,眼睛亮得惊人,早忘了方才对孩子的嫌恶,银鞭上的铃铛随着步伐叮当作响:“这是什么?”

她凑近时,声音里带着南疆特有的尾音上扬,惊得老汉手一抖,差点把馄饨掉在地上。

“荠菜鲜肉馄饨,姑娘要尝尝?” 老汉赔着笑,露出几颗残缺的牙齿,围裙上还沾着面粉。

不等楚知阙开口,蝶芽已一屁股坐在长凳上,月白襦裙扫过凳面的积雪,溅起细小的雪沫:“来两碗!多加辣子!”

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桌,粗瓷碗边缘结着细小的冰碴。蝶芽盯着碗里漂浮的馄饨,像在观察某种新奇蛊虫。

她用木勺轻轻戳破一个,汤汁顿时涌了出来,混着翠绿的葱花和金黄的蛋皮,香气四溢。

“在南疆,街边卖的都是油炸竹虫、烤蝎子……” 她舀起一勺汤,舌尖刚碰到就眼睛一亮,夸张地吸着气,“嘶 —— 哪有这么鲜的味道!”

说着,又迫不及待地咬了口馄饨,汤汁溅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

楚知阙低头吹着馄饨,滚烫的雾气模糊了视线。他余光瞥见街角处闪过一抹黑影,与方才春香楼里谢寻身旁的暗香身形相似。

但他只是微微挑眉,并未太过在意。暗香不过是谢寻的手下,只要不主动招惹,料想也不会在这闹市中动手。

他放松下来,舀起馄饨送入口中,荠菜的清香混着鲜肉的醇厚在舌尖散开,倒真有几分治愈疲惫的滋味。

楚知阙舀起最后一个馄饨,汤汁顺着勺柄滑落,在粗瓷碗里溅起细小水花。

荠菜混着胡椒的辛辣在舌尖散开,他满足地轻吁一口气,忽觉对面的蝶芽猛地挺直脊背,银鞭不知何时已缠上指尖,发间金步摇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晃动。

“怎么?” 楚知阙抬眼,语调依旧漫不经心。寒风卷着馄饨摊的蒸汽扑面而来,模糊了视线。

他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只见暗香立在风雪中,一袭素色棉衣外裹着件貂皮大氅,雪花落在毛领上,转瞬化作晶莹的水珠。

她周身裹着暖意,双手抱臂斜倚在一旁的柱子上,眉眼清冷,少了往日执行任务时的凌厉。

暗香没搭话,靴底碾过积雪发出 “咯吱” 声响。她径直走到楚知阙右侧的空位坐下,动作随意地将大氅下摆一撩,长凳因突然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来碗馄饨。” 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惊得正在包馄饨的老汉手一抖,擀面杖 “当啷” 掉在案板上。

蝶芽眯起眼睛,东珠随着冷笑轻轻晃动:“南疆的规矩,不请自来的客人,要先喝三碗毒酒。”

银鞭在她掌心缠了两圈,鞭梢垂落,在雪地上扫出蜿蜒的痕迹。

楚知阙却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碗,目光落在暗香食指内侧淡淡的疤痕上,那道疤痕泛着淡红,形状不规则,不知是何时留下的。

“这馄饨,确实比谢公子府里的精致。” 暗香终于开口,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叩着碗沿,语气难得带了几分调侃。

热气升腾而起,在她脸上投下斑驳阴影,“别那么紧张,我就是路过。”

她伸手接过老汉递来的馄饨,动作自然地吹散热气,舀起一勺汤小口啜饮,全然没有剑拔弩张的架势。

朔风卷着雪粒子劈头盖脸砸来,楚知阙缩了缩脖子,看着碗里馄饨腾起的热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暗香身着素色棉衣,外裹一件华贵的貂皮大氅,貂毛在风雪中微微颤动,泛着柔和的光泽。

她慢条斯理地舀起馄饨,木勺与碗沿碰撞发出细碎声响,热气氤氲间,对方低垂的眉眼竟透出几分寻常女子的温婉,大氅下摆不经意扫过凳面,抖落几点零星雪沫。

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正要端起茶碗饮尽最后一口暖汤,忽觉桌下有个硬物隔着棉靴轻轻抵上脚踝。

楚知阙握茶碗的手指骤然收紧,余光瞥见暗香垂下的眼睫在眼下投出阴影。

她夹馄饨的手顿了顿,看似随意地倾身整理大氅的毛领,指尖却灵巧地将一个绣着银丝云纹的锦囊塞进他掌心,动作快得如同眨眼。

那锦囊还带着体温,锦缎表面用金线绣着若隐若现的云雷纹,边缘处微微凸起,显然裹着什么硬物,而她貂皮大氅的袖口不经意间滑落,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腕。

“这馄饨汤底熬得不错。” 暗香忽然轻笑,声音比方才柔和许多,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

她抬眼望向春香楼的方向,貂皮大氅的毛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那里的飞檐在风雪中若隐若现,檐角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声音混着呼啸的北风,显得格外空灵。

不等楚知阙反应,她已将一锭碎银拍在结着薄冰的桌面上,貂皮大氅扫过木凳,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几片雪絮顺着衣领钻进脖颈,大氅下摆扬起的瞬间,露出沾有暗红痕迹的衣角。

“在下已事了,两位继续吃。” 语毕,她转身踏入风雪,素色棉衣很快与漫天白雪融为一体,唯有貂皮大氅的轮廓在风雪中若隐若现,靴底踩碎薄冰的脆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渐渐远去。

蝶芽盯着暗香消失的方向,银鞭不知何时已收回腰间,嫌弃地咂了咂嘴,发间金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神神叨叨的,看着就烦。”

她抓起木勺,狠狠舀起一大口馄饨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含糊不清道:“赶紧吃完去查蛊虫,总在这儿耗着,蓝焰蛊都要长翅膀飞了。”

说话间,汤汁顺着嘴角滑落,滴在月白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楚知阙摩挲着掌心的锦囊,锦缎触感细腻,里头似乎裹着硬物,形状方正,像是块玉佩或是密信。

他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入袖中,余光瞥见蝶芽毫无戒备的模样,心中泛起疑惑。

按理说,蝶芽此前因与春香楼的蛊虫交易被抓过,虽然说已经被抓住了,但暗香还是谢寻的人,春香楼如今也被朝廷盯上,她不该如此松懈。

“你倒是心大。” 他挑眉,“不怕她去而复返?”

“她要是敢回来,我这银鞭可不是吃素的。” 蝶芽翻了个白眼,把碗里最后一个馄饨戳得稀烂,汤汁溅得满桌都是。

她扯过衣袖随意擦了擦嘴,金饰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再说,这破京城到处都是眼线,真要动手还怕找不到机会?”

她重重放下木勺,起身抖了抖裙摆,几片雪花落在发间,转瞬融化成水珠。

“走了走了,待会儿雪更大,路都找不着。” 说罢,她踩着积雪率先钻进风雪里,银鞭上的铃铛随着步伐发出零星声响,只留给楚知阙一个不耐烦的背影。

楚知阙与蝶芽各自撑着油纸伞,踩在积雪上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狂风呼啸,伞面被得剧烈变形,伞骨发出不堪重负的 “吱呀” 声。

蝶芽裹紧披风,发间金步摇被风吹得叮当作响,油纸伞倾斜着挡住扑面而来的雪粒:“还真要去郊外?这天寒地冻的,莫不是要把人冻成冰雕。”

楚知阙握紧伞柄,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伞骨的纹理,目光扫过远处被风雪笼罩的山丘:“春香楼附近最近频繁有人失踪,郊外荒僻,最易藏人。”

他的油纸伞在风中摇晃,伞面边缘的雪水顺着伞骨滑落,浸湿了袖口,“说不定能找到那些人的下落。”

“少拿这些吓唬我。” 蝶芽嗤笑一声,猛地将伞压低,银鞭利落地甩出,鞭梢扫过伞面发出 “啪” 的脆响,“在南疆,我见的腐尸比你吃的米还多。”

两人继续前行,越往郊外走,积雪越深,没过脚踝的雪层下藏着暗冰,稍不留神就会打滑。

油纸伞在风雪中艰难前行,道路两旁的枯树歪歪扭扭,枝桠上挂着的积雪时不时 “噗簌簌” 掉落,砸在伞面上发出闷响,惊起几声寒鸦的啼叫。

远处的山丘笼罩在风雪中,影影绰绰,像是蛰伏着巨兽。

“这地方倒是适合藏东西。” 蝶芽警惕地打量四周,将银鞭缠上手腕,空出的手又紧了紧伞柄,眼神中透着兴奋,“要是有蛊虫巢穴,多半也在这种鬼地方。”

她的声音透过伞面的阻隔,在空旷的郊外显得格外清晰。

“仔细听。” 楚知阙竖起耳朵,油纸伞微微倾斜,风声呼啸中,隐约传来重物拖拽的 “簌簌” 声,混着断断续续的腐臭味。

他眼神一凛,示意蝶芽跟上。蝶芽咧嘴一笑,将油纸伞猛地一收夹在腋下,抽出银鞭,大步踩着积雪往前,全然不惧未知的危险。

转过一片松林,雪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暗红色在白雪中格外刺目。血痕尽头,半截腐烂的衣角露在雪堆外,布料上的暗纹,竟与春香楼里那孩子身上的衣物有些相似。

蝶芽原本跃跃欲试的表情突然僵住,想到春香楼孩子身上与南疆禁术有关的刺青,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银鞭,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愣着做什么?” 蝶芽强装镇定,扬起下巴,将银鞭随意地甩向楚知阙的方向,“你不是说找失踪的人吗?还不赶紧去扒开雪堆看看。”

她别过脸不去看楚知阙的眼神,发间金步摇随着微微发颤的身子轻轻晃动,“难不成还怕里面跳出个妖怪?我可盯着呢。”

嘴上说得嚣张,脚步却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藏在大氅下的手还在微微发抖,生怕雪堆下又冒出什么与南疆禁术相关的东西 。

楚知阙挑眉看向她反常的模样,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将油纸伞往旁边一立,伸手拂去雪堆表层的积雪。

冰凉的雪水渗入手套,他却全神贯注盯着眼前的雪堆,而蝶芽站在他身后,表面若无其事地把玩着银鞭,实则目光紧紧盯着雪堆,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四周起伏的雪堆下,不知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寒风卷着细雪,渐渐掩盖住他们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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