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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宫道两侧的宫灯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晕透过雕花的灯罩洒下来,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散落一地的碎金。

那些灯罩上雕着缠枝莲纹,纹路细腻,灯光穿过时便在地面织出繁复的图案,随着夜风轻轻晃动,如同活了一般。

夜风卷着宫墙下松柏的清香,还夹杂着远处梅园飘来的淡淡梅香,扑面而来时带着刺骨的凉意,让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连呼吸都带出白汽。

裴淮抱着楚知阙,脚步平稳地走在宫道上。

怀里的人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地拂过他的颈侧,带着淡淡的暖意,像一只温顺的疲兽依偎着。

楚知阙的发丝有些凌乱,几缕柔软的黑发贴在脸颊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裴淮低头看了眼怀中人恬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鼻梁挺直,唇瓣微抿,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警惕或疏离的脸庞,此刻在宫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他眸色愈发柔和,脚步又放轻了些,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宁静。

不多时,两个宫女提着宫灯,撑着一把油纸伞快步跟了上来。

那油纸伞是天青色的,伞面上绘着淡雅的兰草,伞骨是上好的竹材,透着温润的光泽。

本是想为陛下和怀里的人挡住夜里的寒风,可宫女们似乎有些紧张,握着伞柄的手指泛白,脚步踉跄,像是踩着棉花,撑伞的动作也慢了半拍。

伞沿时不时地偏离,让冷风吹到了楚知阙的脸上,他眉头在睡梦中微微一蹙,嘴角也抿了起来。

裴淮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眉峰微挑,眼底掠过一丝不悦。

如今还是寒天,夜里的风更是带着刺骨的凉意,像是无数根细针往人骨头缝里钻。

若是让这人吹了风寒,醒来指不定又会皱着眉头抱怨几句,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到时候头疼脑热的,还得劳心费神地请太医,煎药喂药的,想想就觉得麻烦。

他停下脚步,声音低沉地开口:“停下。”

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两个宫女吓了一跳,手里的宫灯猛地晃了晃,烛火差点熄灭,她们连忙停下脚步,屈膝行礼,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惶恐:“陛下恕罪。”

她们低着头,发髻上的银簪微微颤动,不敢看陛下的眼睛,手心里已经沁出了薄汗,将宫灯的提杆濡湿了一片。

裴淮没看她们,只是小心地将楚知阙拦腰抱得更稳了些,手臂肌肉微微收紧,却又控制着力道,生怕勒到怀里的人。

然后他轻轻调整姿势,让怀中人的脑袋稳稳地搁置在自己的肩头,脸颊贴着他的颈窝,那里温暖而柔软,既能挡住大部分寒风,又能让他睡得更安稳些。

楚知阙似乎在睡梦中感受到了变动,舒服地蹭了蹭裴淮的脖颈,发丝扫过皮肤带来微痒的触感,他还发出一声细微的呓语,像是家猫的轻哼,带着满足的意味。

裴淮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刚泛起涟漪就消失不见。

他伸出一只手,从宫女手中接过那把油纸伞,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伞柄,指腹摩挲着伞柄上细腻的纹路。

他稳稳地将伞撑开,伞面恰好笼罩住他和怀里的人,像一个小小的避风港,将凛冽的寒风隔绝在外。

“退下吧。” 裴淮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威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像是怕惊扰了怀里的人。

“是,陛下。” 两个宫女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退下,提着宫灯沿着宫道往回走,脚步匆匆,心里却满是疑惑 —— 陛下竟然亲自为一个不知名的人撑伞?还如此小心翼翼?

她们在宫里当差多年,见惯了新帝的冷硬,从未想过新帝也会有这样温柔的一面,这简直比天上掉下来馅饼还让人惊讶。

裴淮不再耽搁,一手抱着楚知阙,一手撑着伞,快步向自己的宫殿走去。

玄色的衣袍在夜风中微微摆动,衣料上乘,摆动时几乎没有声响。

伞面偶尔被风吹得晃动,发出 “哗啦” 的轻响,他总能及时稳住,手腕轻轻一转,就让伞面重新归位,不让一丝寒风透进来。

怀里的人似乎睡得更沉了,呼吸均匀得像节拍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宫道上的侍卫和太监们见陛下亲自抱着人,还撑着伞快步前行,都纷纷低下头,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惊扰了陛下。

他们垂着手,目光落在地面上,心里却暗自猜测着那人的身份。

能让以冷硬嗜血闻名的陛下如此珍视,想必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是哪位身份尊贵的世家之女,或是陛下心尖上的人。

裴淮的脚步很快,却依旧平稳,像踩在棉花上一般,生怕颠簸到怀里的人。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还有那轻微的重量压在臂弯里,心里竟生出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这是他登基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漂泊的船终于找到了港湾。

不多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琉璃瓦在宫灯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金光,飞檐翘角,气势恢宏,正是裴淮的寝殿 —— 乾清宫。

殿门口的侍卫见陛下归来,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正要上前行礼,却被裴淮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让人心领神会的意味,侍卫们立刻停下动作,垂手侍立,目光直视前方。

裴淮轻轻推开殿门,门轴发出 “吱呀” 一声轻响,他抱着楚知阙走了进去,然后反手关上了门,“砰” 的一声轻响,将外面的寒风和喧嚣都隔绝在外。

殿内温暖如春,燃着上好的银丝炭,炭火在炭盆里发出轻微的 “噼啪” 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香气醇厚而宁静。

裴淮小心翼翼地将楚知阙放在铺着厚厚锦褥的龙床上,那锦褥是用天鹅绒做的,柔软得像云朵,上面绣着繁复的龙纹,金线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他的动作轻柔得像在放置一件稀世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弄醒怀里的人。

他抬手,轻轻拂开楚知阙额前的碎发,指尖触到的皮肤温热细腻,像上好的暖玉。

看着他依旧沉睡的脸庞,裴淮眸色深沉,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温柔,有探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占有欲。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目光在楚知阙的眉眼间流连,仿佛要将这张脸刻在心里。

直到炭盆里的炭火发出一声较响的 “噼啪” 声,他才回过神来,转身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软榻上铺着狐裘,温暖而舒适,他拿起一本奏折,却没有立刻翻开,只是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床上的人,嘴角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夜渐渐深了,乾清宫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跳动的声音和楚知阙平稳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舒缓的乐曲,构成一曲温馨而宁静的夜曲,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流淌。

乾清宫内的烛火燃得正旺,黄铜烛台上的蜡烛烧得只剩下半截,烛芯爆出细碎的火星,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

墙上悬挂的《千里江山图》在光影中流转,山峦的轮廓愈发清晰,仿佛能听见画中流水潺潺。

炭盆里的银丝炭烧得通红,依旧在发出细微的 “噼啪” 声,火星偶尔溅到炭盆边缘,又很快熄灭,将殿内的温度维持在恰到好处的暖意。

龙涎香在香炉里袅袅升腾,烟缕纤细,与炭火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沉静氛围,漫过雕花的窗棂,与窗外的夜色相融。

裴淮坐在铺着墨色锦垫的软榻上,面前的紫檀木矮几上堆着今日留存的奏折,最上面一本摊开着,朱笔斜斜地搁在边缘。

他拿起朱笔,笔尖饱蘸朱砂,目光落在奏折上,神情专注而严肃,眉峰微蹙,透着帝王独有的威严。

笔尖在明黄的奏章上划过,发出 “沙沙” 的轻响,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朱红的字迹与黑色的墨字交相辉映,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偶尔遇到棘手的奏请,关乎边境粮草调度或是朝臣任免,他会微微蹙眉,手指在几案上轻轻敲击,指节叩击木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沉思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便又落笔如风,不过半个时辰,便将所有奏折批阅完毕。

他放下朱笔,笔杆与几案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腹按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缓解着连日来的疲惫。

抬眼望向不远处的龙床,幔帐半掩,露出里面铺着的明黄色锦被。

楚知阙依旧睡得很沉,侧身蜷着,像只温顺的猫,姿势没有丝毫变动,仿佛要将这许久未有的安稳睡眠补个够。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地覆在眼睑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裴淮起身,玄色的劲装下摆扫过软榻,带起一阵微风。

走到屏风后沐浴,铜制的浴桶里盛满了温热的水,水面漂浮着几片玫瑰花瓣,氤氲的水汽袅袅升起,模糊了屏风上绣着的仙鹤图案。

他褪去衣服,浸入水中,温热的水流漫过肩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寒气,连带着眉宇间的锐利也柔和了几分。

不多时便沐浴完毕,换上了一身月白色的里衣,料子是上好的杭绸,质地轻盈柔软,贴在肌肤上带着舒适的凉意,领口和袖口绣着暗银色的云纹,低调而雅致。

长发未束,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披散在肩头,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滑过线条分明的脖颈,没入衣襟,留下一串浅浅的水渍,与素白的里衣相映,添了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温润。

他赤着脚走到龙床边,脚踩在铺着的羊绒地毯上,柔软得像踩在云端。

目光落在楚知阙的脸上,眸色柔和得像一汪春水。

睡了这么久,从宫门口到乾清宫,少说也过了一个时辰,这人竟还没有醒来的迹象,当真是贪睡。

他伸出手,带着水汽的指腹轻轻覆上楚知阙的鼻尖,那触感温热而细腻,像上好的暖玉,带着生命的温度。

裴淮的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感受着下面微微的颤动。

看着楚知阙在睡梦中微微蹙眉,小巧的鼻子皱了皱,似乎感受到了鼻尖的异样,却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往锦被里缩了缩,像只怕冷的小兽。

他轻启薄唇,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像羽毛拂过心尖:“怎这般的贪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楚知阙身上盖着的锦被,那是他平日里用惯的被子,绣着繁复的龙纹,金线在烛光下闪着微光,此刻正好好地盖在这人身上,连边角都掖得严严实实。

再看那张龙床,宽大而柔软,铺着厚厚的褥子,也是他每日休憩之地,如今却被这人占了大半,自己反倒只能坐在软榻上。

裴淮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中带着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又有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你睡了我的床,盖了我的被,怎么还不醒?”

话音落下,楚知阙依旧睡得安稳,只是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语。

呼吸依旧均匀,温热的气息拂在裴淮的手背上,带着淡淡的药草香,带来一阵暖意。

裴淮收回手,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鼻尖的温度,带着一丝微麻的触感。

他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楚知阙的睡颜,目光在他的眉眼间流连,从挺直的鼻梁到微抿的唇瓣,像是要将这张脸的每一处细节都刻在心里。

殿外的夜色愈发浓重,宫道上的宫灯依旧亮着,光晕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影子,却照不进这寂静的乾清宫,只有偶尔传来的打更声,提醒着夜已深沉。

他就这样站了许久,直到烛火燃得矮了一截,烛泪顺着烛台流下,凝固成蜿蜒的蜡痕,才转身走到软榻边坐下。

随手拿起一本摊开的兵书,目光却没有落在书页上,只是越过书页,静静地看着床上的人,仿佛这样就能看一整夜。

偶尔楚知阙在梦中呓语一声,含糊不清,他便会停下翻书的动作,侧耳倾听,直到确认只是梦话,才又继续,眼中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关切。

夜渐渐深了,乾清宫内只剩下烛火跳动的声音和楚知阙平稳的呼吸声,偶尔夹杂着炭盆里炭火的轻响,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温馨。

裴淮合上书,放在几案上,目光再次投向龙床,心中悄然生出一个念头:或许,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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