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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做什么将军,合该去南曲班子唱戏。

谢华妤理了理衣摆,好以整暇道:“想来国子监平日里琐事缠身,卓司业忙得脚不沾地,竟是连学子被人欺辱这等事都未曾耳闻?”

来者是国子监司业卓君然,他着一袭国子监青蓝官袍微微躬着身子垂首而立,五官瞧着端正,可却透着股油腻狡猾,令人生厌。

卓君然此人表面克己复礼,可实则宠妾灭妻,年纪不过三十已有五房妾室。官场左右逢源,为搭上贵人无所不用其极,代考、替考甚至顶替他人名次,国子监舞弊乃至科举舞弊,从他手上输送了多少蛀虫进入朝堂,简直不敢细细盘算,实在谈不上是良善之辈。

卓君然瞥了眼依在榻上一脸憔悴的温礼衡,心下了然,忙诚惶诚恐地认罪:“殿下恕罪,这前有狼后有虎,下官总该是需要一把利刃才能杀出去。”

区区国子监,他倒也能说的如此艰难,他不同意舞弊,那些个老油条能杀了他不成?

他不也还是贪财、贪图权势。

“既然卓司业如此为难,那不如退位让贤吧。”

卓君然似是未曾料到谢华妤会如此决绝,下意识抬眼望向谢华妤,却见她偏着头,似笑非笑盯着他,他心底一颤,忙垂下头颤声道:“殿、殿下,您再给微臣一次……”

“唤我祭酒。” 谢华妤淡淡地截断他的话,尾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谢祭酒。”

卓君然梗住,忙改口道:“祭酒……”

心里却是犯起嘀咕,昔日谢丞旻当职时,从未有过如此要求,这谢华妤竟有这般奇怪的要求。

谢华妤微微偏头,立心会意俯身靠近。

“立心,去将上次秋试名单取来。”

颂国除却科举制度外,在国子监内另有一套制度,颂国凡五品官家子女皆可入国子监,同时朝堂之上凡五品之上年纪不过三十者也要入国子监参加考试。国子监一年四次考核称四季考核,四季考核作为国子监结业评定,但因已授官,四季考核只参加一次即可,如此是防止官员懈怠。

倘若未授官者,一年内四季考核综合评分前三者,则可入紫宸殿授官。

虽说授官者中的女子被授予的官职基本是虚职,可即便如此,有个官职在身,总比空顶着个闺阁女儿的名头强得多。

卓君然脸色愈发铁青,竟是连连稽首,“祭酒,下官在国子监整整五年,这五年兢兢业业,不敢懈怠半分,连陛下都夸赞下官恪尽职守,殿下怎能说换便换……”

可头顶始终没有传来谢华妤的声音,似乎她对于卓君然的言辞始终抱着看戏的态度。

思及此,卓君然心头一凉,已然目睹结局,怔了许久,讷讷道:“若殿下执意如此,下官……下官……”

谢华妤笑意不减,可眼底却覆上一层薄霜:“你当如何?”

面对谢华妤冷如严霜的逼问,卓君然为官多年自然也明白祸从口出,立即改口道:“下官恳求祭酒三思,求祭酒再给下官一次机会,下官只是人微言轻,下官也是有苦衷的!倘若祭酒当真要革下官的职,也请祭酒让下官将分内之事详细交代,以免误了正事。”

话音未落,立心捧着一本册子踏入屋内。

“殿下,这是上次的秋试名单。”

谢华妤不予理会卓君然的以退为进,接过秋试名单细细翻看。

榜首竟是陈承君,他是皇后陈瑜儿嫡亲哥哥陈怀德的嫡子,皇后是谢丞旻的生母,更不是什么好人,而且科举舞弊背后官员恰好是谢丞旻的死对头谢丞安的人。

论理陈承君不可能是榜首,不过陈家势大,动了什么手脚,或者是跟哪个博士勾结上偷到考题也不是不可能。

谢华妤往下顺了顺,前十名基本都是谢丞安党羽子嗣。

直至第十一名,是沈见月。

沈见月是原文女二,也是当年谢丞旻勾结炤南余孽陷害的第一人——沈采之女。

是了,谢丞旻已经不是第一次勾结外敌了。

沈家抄家流放之际,因宋家曾欠沈家一份恩情,于是宋贵妃恳求谢晟对沈见月网开一面,谢晟最终感念沈见月与谢华妤年纪相仿,皆是牙牙学语的孩童,故而独独留下沈家这个小姑娘。

原文中沈见月自强自立,罪臣之女要进入国子监是要付出旁人百倍千倍的努力,她不仅做到了,而且才华卓然。

但因前十皆是舞弊者,所以国子监真正名词得从第十名往后看,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舞弊者,榜首应该是沈见月。

谢华妤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把卓君然换掉,让沈见月做司业呢?

她是罪臣之女,她需要权利滋养,况且当年沈采的罪名便是勾结炤南余孽,一旦谢丞旻此案结案,沈见月未必不会受到牵连,哪怕不受到牵连,罪臣之女想要挺直腰杆就必须有权势加身。

可又因她是罪臣之女,她自己也没有依仗,而卓君然不同,他直接干系着科举舞弊这一财路,若贸然换掉卓君然,他背后的势力必会直接拿沈见月开刀,若此时将沈见月推出去,无异于杀了她。

得想个旁的法子。

谢华妤又往下多看了看,第十二名是是傅聿,第十三名是吏部侍郎郁娇的小女儿郁娇,第十四名是林筝,第十五名是林景。

傅聿虽是宣威侯世子,人蠢心坏,但罪不至死,而且更喜武,即便强行扶他上位,他也会拒绝;郁娇是郁娇的女儿,郁简是忠臣,自然没有针对的道理;林筝更不用说了,忠良之将的妹妹,况且林景也不会同意他的妹妹成为出头鸟;至于林景,他一心想着夺回沧州,更是没空理会这些。

谢华妤又将目光放回榜首陈承君身上,陈承君是谢丞旻的人,卓君然是谢丞安的人,狗咬狗的节目最是好看。

ok,那就他了。

谢华妤把名单一丢,淡淡道:“陈承君任司业。”

“那……下官呢?”

“待定,冬试若你胜他,你继续做这国子监司业,若你不如他,卓司业也应当退位让贤吧?”

卓君然一愣,心里嘀咕起谢华妤究竟发什么疯。

“殿下这是质疑我的能力?”

“我方才说过了,唤我祭酒。”

卓君然气急却又被生生噎住。

“凡进国子监者不许再论家世背景,方才你时而唤我祭酒,时而唤我殿下,卓司业这也敢自称国子监有资历者?”

卓君然再次被堵住嘴,他明明低着头却能感受到来自头顶的压力,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慢慢将他裹住。

“再者说,难道卓司业的能力不值得怀疑吗?司业说任职五年,这五年内皆是考核旁人,却无人考核过卓司业吧?整整五年难保卓司业不会退步,我大颂当择优选用,若司业能力退步,自然是要让贤的。”

卓君然咬咬牙,眼下谢华妤是上位者,更是国子监的一把手,而今又被她切切实实抓住把柄,他的确不该再与之争辩,眼下仅仅是冬试,一切尚有转圜的余地。

卓君然叩首谢恩,像是接受了这个结果般恹恹离开,可谢华妤知道,这哥们是去想法子作弊了,毕竟这可是他最擅长的事。

谢华妤收回目光,暗暗思忖,方才那份名单里没有闻瑶的名字,但依照原文进度,闻瑶已经进京了,眼下应当是还未参加过考核。

原文女主闻瑶,设定是六品承议郎家庶女,自小养在庄子上,如今因家族需要把她接回来给高官做妾来提携家族,而闻瑶不从,所以她自回京便开始作妖。原文里也是因她百般作妖被原文男主江程刮目相看,二人皆是不安常理出牌的野路子,简直是“与君初相逢,恰似故人归”,一来二去二人便有了好感。

可闻瑶有野心,江程是败国质子,这段感情似乎从开始就注定了无疾而终。

卓君然合上门的声音拉回谢华妤的思绪,再抬眼时那堪比吃人的眼神再度落在温礼衡身上,温礼衡不由一抖,往帐慢后缩了缩。

只可惜他天生长了张不笑便像生气的脸,再加上先前二人交过手,如今他拿出如此做派,谢华妤只觉得好笑。

“我的耐心和时间都有限,最后再问一次,验不验伤。”谢华妤的语气俨然有了不耐,但凡有人说一个不字,她便会立马起身走人。

林景自然是懂得审时度势,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坐上左神武军将军一职,忙扯下温礼衡的被子,急声道:“验验验!”

有好戏看,谢华妤心中的烦躁自然也缓了几分,立心见状忙体贴地斟茶奉上,谢华妤便啜饮着温茶观赏这出好戏。

郭太医见谢华妤没有走的意思,支吾道:“祭酒,您毕竟是女子,留在这里恐有不妥……”

“郭太医,此事做主的人是我,若我不在场亲眼所见恐有失偏颇,届时齐国公或是忠郡王心有疑虑,难不成郭太医一一去解释?”

言外之意不能再明显,这二人哪一个是你一届太医得罪的起的?只有她谢华妤有资格问责他们。

郭太医闻言登时变了脸色,连声应下后便请温礼衡脱衣。

温礼衡微微垂着头,余光瞥着谢华妤,迟迟不肯动。

谢华妤便喝着茶等着他,时间和耐心是上位者对事物感兴趣时最不缺的东西。

眼见他指尖渐渐攥成拳,又听林景句句劝着他,再见那渐渐红起的耳朵和脸颊,这些都愈发让谢华妤心情变好。

他扯开外衣带子,微微垂下头,鬓角碎发将他侧脸遮得不甚清明,隐约可见泛红的眼角和颤抖的唇,以及从发丝间隙透露出来红如血的耳朵……

谢华妤喝了一大口茶,竟是别开了眼。

明明是在欺辱他,怎么先坐不住的是自己了。

谢华妤放下空茶盏,立心忙又斟满,谢华妤望着手边刚斟满尚有涟漪的茶盏,听到立心轻笑着低声道:“殿下一贯不喜普洱,今日竟喝了这么多。”

立心的设定是人精中的人精,这话但凡换第二个人说谢华妤都会认为他是蠢货,但偏偏立心说出来,那便只剩下故意了。

——她还磕上了。

谢华妤一咬牙,生生把视线挪回温礼衡身上,他依旧垂着头,眼角泛着红,耳朵红的滴血,可偏偏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华妤掐了下大腿,死死盯着即将脱下的最后一件里衣。

“殿下!不好了!”

他妈的,谢华妤真想把门焊死。

有一小厮跌跌撞撞冲了进来,立心一把抓起此人便往屋外拖,谢华妤的心情因立心的眼力见舒缓许多。

谢华妤再度看向温礼衡,此刻他已经脱下里衣。

劲瘦有力的躯干,分布明显的腹肌,以及堪比画家刻绘的腰线……

谢华妤又喝了口茶,认真的观察起他身上的伤,果然背部和侧腰有许多刀伤。

郭太医也不免诧异:“这……将军身上有刀伤!”

林景冷哼一声:“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砚白自幼随父驻守西北十三年,身上怎么可能一点伤没有!”

哟,这话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温家驻守西北十三年,自是有功之臣,那我更不敢怠慢了。”谢华妤挑了挑眉,言辞客气,可神色却是毫不掩饰的放肆。

——我连太子都敢杀,驻守西北就能压得住我了?

“驻守边疆这些年,敌国屡次来犯,交手时难免受伤。” 温礼衡的声音有些低哑,“今日不过是恰逢身体不适才落了下风,比起那些旧伤,这点痛算不得什么。”

“砚白,你受苦了,你放心,你身体不适,还有我!我能保护你!”

谢华妤真不知道这是npc的固定反应,还是说故意为之。

此时立心走了进来,二人四目相对,立心走近谢华妤低声道:“殿下,卢姑娘和闻家六姑娘打起来了,听说是为着……许助教。”

谢华妤顿觉烦躁,她竟是把这个便宜未婚夫给忘记了。

宋云蘅被囚禁鸾殿,为的正是许家。

宋云蘅疼惜女儿,不肯同意谢华妤和亲,于是暗暗打探各家公子,最终选定了礼部侍郎许龄之子许熠。宋云蘅见过许熠,仪表堂堂,才学渊博,前年的探花便是他,初任秘书省校书郎,不过一年便转调至国子监任国子助教,倒是未来可期。

于是宋云蘅不惜自降身份跟礼部侍郎许龄私下联络,想先一步下手让谢华妤定下亲事,这样谢晟也不好让定过亲事的谢华妤去和亲。

许龄也有意跟皇家结亲,却不想宋云蘅低估了谢晟的决心,他竟是以私会大臣之由将其囚禁,而许龄也被罚了十杖,可这事没完。

庚帖已下,按理婚事便是定下来的,可偏偏谢晟重罚二人,盛怒之下,谢华妤和许熠的婚事便悬在这里,许家也是为难。

不过因着这事是吴令佩的揭发的,所以闹得沸沸扬扬,纵然无媒无聘,世人嘴里便已经将这二人姻缘绑死了。

谢华妤暗暗叹息,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旁人只道宋云蘅愚蠢,却不知一位母亲的焦心。

思绪稍定,耳畔却传来那二人腻歪的声音。

“我没事,只是有些乏力,过几日便没事了。”

“这几日我陪在你身边”

“你还有公差要忙……”

“行了别说了,先上药吧。”

“……”

——他做什么将军,合该去南曲班子唱戏。

立心见谢华妤沉思,俯身低声道:“殿下,虽说这几人都是些小喽啰,可近日闲言碎语过多,您若是不镇压一二,恐怕日后变本加厉。”

谢华妤心底冷笑,计策了然于心,起身道:“温小将军伤势的确很重,如此便罚除王桓矩以外等人抄录颂律百遍,杖刑十下,至于王桓矩,杖刑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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