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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国子监内伤人

国子监内一切刑罚皆在文曲大殿前执行,是以文曲星监制监督之理念。

文曲殿前吵吵嚷嚷,乱作一团,谢华妤老远便瞧见地上躺着几人,周遭一大滩血迹,四周哪敢有围观之人,现下在场者若非跟王桓矩同罪,只怕一刹都不愿在此处停留。

而国子监护军正手执长刀与王桓矩对峙,王桓矩大腹便便拎着夺来的护军长刀反手直指国子护军,刀刃上沾满鲜血,而被他重伤的国子护军,正被其他护军搀扶而起。

国子护军不敢伤王桓矩,可也不能由着他胡来,场面一时陷入僵局。

谢华妤见状心底升腾一股怒火,她猫着脚步从国子监背侧暗暗摸过去,有国子护军见到谢华妤,欲要出声,却见她“嘘”了一声,纷纷三缄其口。

因王桓矩被国子监三面包围,所以不能面面俱到,恰好漏掉了这个方向。

谢华妤夺过其中一人的长刀,蹑手蹑脚走向王桓矩,趁其不备,一刀砍在王桓矩背部。

“啊——”

王桓矩惨叫一声,鲜血顷刻间浸透了他的衣服,痛得他跌坐在地。

这边突发状况惊得国子护军连连后退,连同周遭与王桓矩同罪的几人也因这声惨叫吓得连连后退。

王桓矩猛地回头,却见谢华妤冷眼望着他,怒火攻心竟是不顾疼痛攥着长刀朝着谢华妤劈来,谢华妤闪身躲过,同时手肘击向其手腕,王桓矩吃痛长刀脱手,可长刀尚未落地便传来王桓矩手腕脱臼的声音,紧接着一记肘击实实打向王桓矩的脸部,痛得王桓矩一屁股跌坐在地。

“当——”

长刀落地,谢华妤踩向刀柄,刀柄受力凌空而起,她一掌拍过去,长刀直直劈向王桓矩,王桓矩当即被吓得脸颊惨白,只听尖叫起,长刀最终插在王桓矩两腿之间,紧接着一摊液体浸泡住刀身,王桓矩也被吓晕过去。

恰逢齐国公府人马赶到,眼见这一幕,有一绛色衣裙妇人怒声斥道:“你这毒妇,你竟敢对我家公子行凶!我定要启禀主君,狠狠治你的罪!”

不等谢华妤开口,立心即刻横在谢华妤身前,端起掌事宫女的气势,厉声驳斥道:“放肆,胆敢不敬建安公主,来人!拖下去杖毙!”

对方闻言气焰消散不少,谢华妤足以断定来者并非是齐国公夫人丁氏,应当只是她的婢女,如此自然好办许多。

领头绛衣妇人忙上前端端正正拜礼,同时身后几个小厮搀起王桓矩,扶至一旁。

“奴不知贵人是建安公主,不知者无罪,还望公主莫怪。”

谢华妤打量着妇人,言辞步步退让可神色却是轻蔑不屑,谢华妤眯了眯眼,没有搭茬,绛衣妇人见状自顾自道:“纵然公子有罪,您也不能如此惩罚他!”

谢华妤别过脸,连看都懒得看那妇人,一旁恰有一布衣男子上前,恭恭敬敬拜礼后态度倒是比妇人缓和几分,“公子毕竟是齐国公府的公子,您再怎么着也不能当众如此折辱他。若是国公爷知晓,定会参您一本的。”

“参。”谢华妤转过头,唇角含笑正视二人,秾若桃李、艳杀四方的五官上满是恣意张扬。

布衣男子一时语塞,竟生生噎住:“您……”

谢华妤笑意渐浓,也愈发嚣张狂狷,甚至步步逼向几人,“不仅要参本宫刀剑伤人,大庭广众之下砍伤重臣之子;更要参本宫贪恋权势,太子殿下下落不明,本宫便急着来国子监上任;还要参本宫德行有亏,肆意妄为,嚣张跋扈,蛇蝎心肠。明日早朝若是本宫听不见齐国公这些奏折,本宫可是会失望的。”

布衣男子被谢华妤步步逼退,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跌坐在地,望着谢华妤恣意放肆的笑容,他竟是反驳不出半个字来。

半晌,绛衣妇人咬牙恨恨道:“建安公主,您当众行凶,罔顾礼法!百姓也不会容你的!”

“那他王桓矩当众重伤国子护军,又该如何处决呢?”谢华妤凌厉的目光扫过去,绛衣妇人顷刻间被噎住,在这不怒自威的气势下,竟吐不出半个字来。

谢华妤冷哼一声,理了理衣襟,神色闲适道:“既然你如此不服气,那便上报府衙吧。”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谁人不知京兆尹正是王桓矩的父亲。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有各的精彩,甚至连那绛衣妇人脸上也浮起一丝笑意,忙派人去请齐国公王景阳。

立心趁着这当空命国子监小厮搬来太师椅,谢华妤坐下,随即微微抬手,示意国子监护军继续行刑。

余下众人见齐国公府的人去请齐国公王景阳,登时有了私心,竟也生出与谢华妤叫嚣的勇气,甚至挣开国子护军,纷纷嚷声道:“凭什么!我们不服!”

立心冷下脸,高声斥道:“坐在这里的人是国子祭酒更是建安公主,你们如此不敬朝堂官员,不敬皇室公主,难不成是要造反吗?”

众人立即变了脸色,支支吾吾,面面相觑,甚至有胆小者已然跪下。

谢华妤偏着头打量着这一干人等,沉静的气压压得众人心底惶惶。

“本宫可以不罚,但你们要想好了,孤注一掷的下场是再无翻身的机会。若是最后王桓矩依旧要受罚,那你们便要受他三倍的责罚。”

大殿前一片默然,众人陷入思想斗争。

王桓矩已然苏醒,他痛得龇牙咧嘴,却依旧嘴上不饶人,讥笑道:“你们别听她的,若我父亲来了,定不会让你们受罚。”

可这时谢怀信上前两步,跪在谢华妤身前,有人见状,忙说:“谢怀信,你这就受罚了?”

谢怀信微微偏过头,声音略略压低几分道:“你蠢啊?建安公主是何等人物,王京兆就算有本事也只能保住王桓矩,我们算个屁啊,若是陛下论起罪责,不是第一个拿我们开刀吗!”

谢华妤轻蔑一笑,忠郡王谢驰这个儿子倒也不算太蠢。

谢怀信这番言论一出,众人登时明白其中利弊,有几人立即倒戈谢怀信。

“说得对,还不如早早受罚,省得那时吃更多苦头。”

“我……我受罚。”

“我也受罚。”

有三人纷纷上前来,余下二人不肯吃这皮肉之苦,依旧站在王桓矩身侧,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我不受罚。”

“可以。”谢华妤微微颔首,转而偏头睥睨着王桓矩,“王桓矩,国子监内闹事,甚至当众杀害国子护军,你可以寻求你的京兆尹父亲护你,我也可以按照颂律当下便将你抓起来。”

王桓矩依旧不知错,甚至倒打一耙,“我可没有,是他们不敬我,偷袭我在先,我只是自保。”

“自保?”谢华妤讥笑,“好一句自保,可惜律法不听你的辩词,抓起来。”

国子护军一拥而上,将王桓矩团团围住,可待到当真动手抓人时,又无人当真敢下手。

绛色衣裙的妇人见状怒声道:“建安公主,纵然您不怕我们齐国公府,难道丁侍中的面子也不给了吗?”

谢华妤险些笑出声,哪里来的蠢货,竟敢当众宣扬他们跟丁书年拉帮结派,是嫌丁书年如今太闲,还是嫌谢丞安那边还不够乱?这话若是谢华妤原封不动呈给谢晟,王景阳必死无疑,甚至丁书年也会被殃及,而对于谢丞安来说则是少了两位实权走狗,可真是心痛万分。

谢华妤美眸一扫,落在绛色衣裙的妇人身上,她眼底沁着凉意,骇得那位妇人心头一紧,暗暗捏紧衣袖,只听谢华妤幽幽道:“立心,方才不是杖毙她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立心得令,吩咐着国子护军钳制住绛色衣裙的妇人,而这妇人认定自己有所依仗,竟敢公然抗命,场面一时混乱至极。

谢华妤静默地看着这场闹剧,直至妇人落了下风,被摁在长椅上,偏这时有一众人马匆匆赶来,谢华妤盯着为首那位着二品官员绛紫色服制的中年男子,忽而高声道:“这位王公子可是齐国公之子,开口便是丁侍中和他的京兆尹父亲,实在是背景深厚。”

中年男子变了脸色,疾步走向谢华妤,竟当即跪下见大礼,“微臣王景阳参见建安公主。”

谢华妤佯作刚瞧见中年男子,诧异道:“王京兆何时来的?”

她没有开口免礼,王景阳便只能跪着,见状,王景阳索性揖礼,肃声道:“听闻犬子国子监闹事,微臣特来替犬子道歉,还望殿下切莫怪罪。”

沾了人命,一句道歉便想了结?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王京兆可知无端伤及十六卫将军是何罪责?”谢华妤的声音很轻,像是一抹浮云,可当真落在王景阳心里,却足有万金重。

虽说天子脚下,势力盘根错节,权贵云集,官官相护,牵一发动全身,若当真要对付一位权贵基本没有好下场,可偏偏这个人是谢华妤,是天子之下的天家公主,而非他们眼中可以随意碾死的草芥百姓。

王景阳自知此事棘手,谢华妤新官上任三把火,定会拿他儿子开刀,可世间事不上称轻如鸿毛,一旦上了称只怕万斤都挡不住,一旦当真上公堂,王桓矩不死也得扒层皮。

王景阳硬着头皮,咬咬牙回道:“殿下,犬子患有顽疾,偶有精神失常的情况,伤人绝非他本意,还望殿下网开一面。”

谢华妤真是要气笑了,这跟现实里杀个人然后说自己是精神病的区别是?

真不错。

虽然谢华妤本来也没打算放过王桓矩,但王景阳玩这套,那谢华妤更是要跟他死磕到底了。

“齐国公身为建安府京兆尹,应当熟知律法,国子护军每个人与十六卫将军同职,王桓矩砍死一个,重伤三个,不知此罪应如何论?难不成一句精神失常,轻轻揭过?”

王景阳眉头攒起,微微垂下头,谢华妤这般俨然是不打算放过王桓矩了,他若是再当众偏袒,只怕落人口实,思及此只能咬牙道:“微臣认为理应军棍四十,但念及初犯且意识不清楚,殿下不若减轻责罚。”

“减轻责罚?”谢华妤声音陡然沁了几分寒意,眼眸微眯,将眼底的怒意掩去三分,“精神失常,意识不清,既如此,那国子护军都让开,我倒要看看这位精神失常,意识不清的王公子,会不会连自己的亲爹都杀!”

王景阳脸色陡然一变,如临大敌,不等他开口,谢华妤又冷声道:“不,让他过来,既然他意识不清,只要他敢当众杀本宫,本宫就赦免他杀害国子护军一罪。”

王景阳额间冒出细细密密汗珠,心下登时惴惴不安起来,他昔日从未跟这位建安公主打过交道,来时打听过她,听闻只是个没脑子的毒妇,可谢华妤远比他想象中难对付,这姑娘年岁不大,竟是这般豁得出去。

简单一句话竟生生将他架在火上烤,若是王桓矩不动手,那便是没有精神失常,可若是动了手,很显然刺杀公主的罪名能直接将王家九族消消乐。

倒不如认下杀害国子护军的罪名。

王景阳进退不是,竟是陷入沉默。

而一直未曾开口的王桓矩,以为父亲能向往常那般轻松摆平这件事,可却得到父亲似乎即将妥协的沉默,不由心下焦灼,急声道:“父亲,我方才是被他们教唆的,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害我!”

“闭嘴!”王景阳厉声斥道,同时偏过头眼神警告王桓矩不得轻举妄动,可话已出口,再多警告也是无济于事。

谢华妤缓缓点头,凛若寒霜的眼眸堪堪扫过其他学子,有还未受罚可见情景愈发不利,吓得脸色惨白的,也有受罚后无法行走被国子护军抬回来的,皆是恰好听见王桓矩这般说辞。

谢华妤堪堪环视一圈,肃声问道:“原来是你们陷害王桓矩。”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陷害王桓矩!”

“他可是京兆尹的儿子,我们哪敢陷害他!”

“冤枉啊!是他自己要打温小将军,也是他要杀国子护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

周遭哭喊声夹杂着凄厉的辩解声,痛得撕心裂肺也不忘跟王桓矩撇清关系。

“哦我倒是忘了,您这位精神失常,意识不清的儿子趁着温小将军初来京城水土不服,身体虚弱之际殴打温小将军,您说此事若是温磬将军知晓会如何?朝野上下若知晓驻守幽州十三年,平定西北战事近百场的镇国大将军之子,被您这位精神失常,意识不清的儿子给打了,啧啧啧,我都不敢想您的处境……”

谢华妤微微蹙眉,仿佛是替王景阳担忧,实则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而王景阳听到这里,下意识抬手擦了擦额间的汗珠,他只是狂妄,他不是想死。

同朝为官数十载,他怎会不知温磬是怎样的人,即便京中将此事压下,温磬不知。可王景阳的政敌也不会放过他,估计弹劾他的折子能直接把御史台给埋了。

思绪及此,王景阳脸色愈发苍白,冷汗涔涔涌出。

“既然王京兆的意思是国子护军的命不是命,贵公子的命才是命,不如我本宫书一封,告知温磬将军,让他来裁决?”谢华妤轻声轻缓,笑眯眯道:“就是不知,他会不会直接从幽州快马加鞭会来,把您当糖葫芦给串了。”

王景阳似乎顺着谢华妤的言辞已经能想象到温磬提着剑直接跑到他家里,把他脑袋切下来的情景了。

以温磬的性子,甚至都能再将他五马分尸。

话音方落,王景阳连连叩首,鬓角滴下豆大汗珠,诚惶诚恐道:“殿下,是臣教导无方,犬子甘愿受罚,但凭殿下降罪,绝不姑息。”

“军棍四十,逐出国子监,永不得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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