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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死了?”

“军棍四十,逐出国子监,永不得入仕。”

王景阳脸色青白交错,可谓精彩异常,可王桓矩闻言登时不满,甚至在一旁吵吵嚷嚷起来。

“我又不是故意要杀人,凭什么罚我,再说这建安城里又不是只有我杀过人,那些高官哪个……”

“啪啪——”

王桓矩话未说完,王景阳早已冲过去抡圆手臂赏了他两巴掌。

世界终于清净了。

谢华妤冷眼望着他,手上沾染鲜血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左右开弓两巴掌终于将王桓矩打老实,王景阳扯着王桓矩将其推搡到谢华妤面前,怒声斥责让其跪下,王桓矩捂着脸委屈巴巴跪在谢华妤身前,可却跟木头一样,一声不吭。

王景阳极度恐惧之下,怒气愈发高涨,朝着王桓矩狠狠踹了一脚,怒不可遏道:“混账东西,说你知错了,说你叩谢殿下不杀之恩!”

王桓矩纵有千般不愿,可也不敢忤逆父亲,只能俯身深深稽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臣子知错,臣子不该不敬殿下,不该当众行凶,不该殴打温小将军,臣子叩谢殿下不杀之恩。”

谢华妤神色不显,可心底却是一阵冷笑。

——怎么可能真的不杀你呢?就好比,你也不会真的老老实实臣服。

她静默不言,指尖轻轻敲击着太师椅扶手,她在等。

原文王景阳看似老实本分,实则阴险至极,作恶多端,疯起来三省那些老头加起来都不抵他一个,昔日因其权贵身份让多少百姓无辜惨死,同时又用建安府的京兆尹又用权利压得这些百姓投告无门。

倘若把他惹急了,什么癫事都做得出,否则怎么会养出王桓矩这样畜生不如的儿子。

她倒要看看,王景阳打算怎么救他儿子。

“王京兆身为京兆尹,理应避嫌,再者令郎的案子涉及重臣亲眷和国子护军,自当交由刑部和大理寺。至于本宫对令郎的责罚,便由刑部代劳。”

她淡淡说着,同时四下观察。

王景阳深深一揖,国子护军围上来将王桓矩架走,王景阳跟在后头,乍一看倒是乖顺。

可谢华妤知道,王景阳断然不会让王桓矩进入刑部,因刑部侍郎崔铎是谢晟诸多利刃里最不讲情面的,一旦王桓矩进入刑部,必定有去无回的。

她起身跟上队伍,毕竟是国子监的案件,而她如今又是国子监一把手,理应陪同。

可队伍待到行至国子监正门前的影壁时,倏然几道嘶鸣声响起,竟从国子监大门处冲进来几匹骏马,待到骏马跑出影壁时,却见其中一匹拖行着王桓矩疾驰而来,谢华妤和立心下意识握住对方手臂,双双拉着对方闪身退让。

因骏马速度极快,避让的功夫,骏马便已然拖行着王桓矩向国子监内部疾驰而去。

谢华妤愣在原地,她想过王景阳目无王法,却没想过他竟是这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这跟直接找一帮人当着她的面把王桓矩劫走有什么区别?

可转念一想,这王景阳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若是骏马将王桓矩带出国子监,以谢华妤不肯放过王桓矩的劲儿,必定会惊动十六卫全城搜寻,届时也会惊动谢晟,而这件事一旦由御前过问,只怕更加复杂。

但眼下王桓矩被拖行至国子监深处,若是王桓矩伤势过重,谢华妤的确不好再继续问责,毕竟对于权贵来说,底层人的命便不是命,反正这件事也没上称,自然是轻如鸿毛的,届时谢华妤如果继续咄咄逼人,恐怕连谢晟也不会帮她。

毕竟现在的她没有实权,尚且需要借助父权,她还没有底气跟谢晟叫板,所以只能咽下这口气。

但这招她不是第一次见了,现实里资本捂嘴的时候,就会用模棱两可的线索去模糊大众视线,又用无关紧要的事件将大众视线转移,最后和稀泥,将需要被保护的人淡出大众视线。

王景阳看似是疯了,实则倒是将这招吃的透彻。

王景阳疾步奔来,直接跪在谢华妤身前,连连叩首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这马儿受惊,竟是惊了公主殿下,微臣罪该万死。”

“你的确罪该万死,但不是因为我。”谢华妤眼神阴冷盯着王景阳,沉声道:“王京兆,这便是你的解释吗?”

王景阳支支吾吾道:“这马儿受惊的确是意外……”

谢华妤陡然截断他余下的话音,疾言厉色道:“意外?若我现在把你杀了,然后我说意外,你觉得如何?国子监内惊马,冲撞当朝公主,携带罪犯逃跑,一句意外轻轻揭过?”

王景阳眼里的谢华妤,手无实权,母妃宫女出身,除了谢晟没有半点依仗,原以为是最好对付的公主,可眼下见她当真恼怒时的气势,竟好似见了谢晟发怒时的威严,不由哆嗦一下。

王景阳定了定神,佯作无奈叹息道:“这孽子我也管不了,不如殿下将他找回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王京兆做为父亲担不起规训教诲子女的担子,难道也担不起承担责任的担子吗,竟也敢舔着老脸让我去找,你们王家当真是极有脸面,不如本宫启禀父皇,让父皇改命封你个亲王做做,跟父皇称兄道弟如何!”

谢华妤先前给他留了三分颜面,既他如此无耻,谢华妤也不必给他留脸了。

王景阳自入朝为官,连谢晟也未曾这般骂过他,登时气红一张老脸,咬着后槽牙道:“殿下此言,当真让老臣惶恐,殿下虽贵为公主,但老臣入朝三十载,自问无愧,犬子患病也非老臣所愿,还望殿下口下留情。既然殿下不肯找,老臣也不麻烦殿下,老臣亲自找。”

“别说的好像你多委屈一样,这是你身为人父,身为建安府的京兆尹,应该做的本分!你若是做不到,大可以不做建安府的京兆尹,你不做有的是人做!”谢华妤厉声斥责,许是眼底迸发出的怒意过于倾倒性压制,王景阳咬咬牙,负气拂袖而去。

谢华妤愈想愈气,到底是谁给这些权贵惯得臭毛病,差事做的不如狗啃,却还大言不惭自问无愧,尸位素餐多年可曾当真为百姓做过半点实事?若他王景阳当真对得起百姓,天子脚下,怎会有百姓吃不上饭而让自己孩子冒充孤儿,去孤幼园跟那些孤幼分一杯羹!

妈的,越想越气。

立心轻轻拂过谢华妤后背,替她顺着气,同时柔声安抚道:“殿下莫恼,不必为了这等人气坏自己。”

她根本不是因为王景阳生气,而是心寒。

谢华妤身为皇室公主,本身就代表皇族,可王景阳依旧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若是寻常百姓呢?他们在王景阳淫威之下,在官官相护之下,又如何能讨到公道呢?他一手遮天,替旁人举起的保护伞,也是将百姓的出路给挡得严严实实。而这些事,谢晟当真一点都不知情吗?

眼下这境况,恐怕一个金吾卫大将军压不住王景阳,她得让狗咬狗。

“萋萋呢?”

立心环望一周,见灯柱后头有个探头探脑的小侍女,遂上前将其带过来。

亲眼目睹这种大场面都没有偷偷跑掉,足以见得,这小侍女是有几分胆识。

萋萋来到谢华妤面前,盈盈一拜:“奴婢在,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将陈承君、卓君然和阙槐都找来。”

“是。”

萋萋一路小跑朝着国子监学堂出而去,谢华妤则在立心搀扶下进入文曲大殿歇息,立心本想替她斟茶倒水,但文曲大殿平日里只有祭酒在此办公,而上一任祭酒谢丞旻已多日没来,所以茶水更换不及时,早上添的茶此刻早已凉透了。

立心探了一下是凉的,起身欲寻侍女添热水,谁知谢华妤拿起茶水直接倒了一杯凉水灌了下去。

她骂人骂得嗓子干,根本不在乎是凉是热。

立心轻轻叹息:“殿下,马上要入冬了,不宜饮凉。”

谢华妤偏过头打量着立心,她这般聪慧,最是了解原主,昔日谢华妤人设不算谨小慎微,却也算得规矩,所谓毒妇也不过是逼急了不得不反抗,可今日的自己与原主显然不同,立心没有起疑吗?

“立心,你不觉得我跟以前不同了吗?”

立心神色平常,闻声回道:“昔日殿下虽规矩,可奴婢知道您是备受钳制不得不如此,可清音寺事变后,钳制没了,自然展露您嫉恶如仇的本性。”

是这样吗?

可她原本给谢华妤的设定并非如此,是哪里改变了原来的轨迹?

——系统。

——宿主您好,有什么事?

——是不是你改了谢华妤的人设?

——宿主,这个世界生成之后,我根据您笔下的人设设置各自角色,可不知为什么,他们会有不同的改变,关于这一点,我也十分困惑。

闻言,她明白了。

——因为思维,角色变成真人后,他们有了自己的思维,就会撕下所谓的人设,人性复杂,不同的成长环境和成长历程会造就不同的人,而不同的人面对不同的事会有不同的反应,这才是活人。

——不明白。

谢华妤懒得跟这个堪比人工智障的呆瓜废话,只思量着一会儿那三位来了,怎么把这出狗咬狗的戏给唱起来。

陈承君是陈瑜儿嫡亲哥哥陈怀德的嫡子,也是陈平衍的孙子,仗着祖父是中书省中书令,表哥是太子,可谓横行霸道,但他比王桓矩强一点就是,人前他向来装得规规矩矩,挑不出什么大错。

其陈家是陈瑜儿娘家,自然是谢丞旻一党,刚好跟谢丞安一党的王景阳不对付,自然也跟王景阳身后的大树丁书年不对付,偏偏卓君然正是丁书年这棵大树下庇佑的蛇鼠。

可若只有他俩未必会狗咬狗,所以需要引入一个局外人,阙槐。

阙槐定会秉公执法,只要阙槐因公道开口严惩王桓矩,卓君然必定开脱,他一开脱,陈承君怎么会不咬上一口呢?况且王家这次错的离谱,只要陈承君知晓事态如何,定会告知其祖父。如今谢丞旻下落不明,陈平衍正急着找谢丞安一党的错处,这么大个把柄递到他手上,陈平衍只怕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飞来问罪。

一盏茶后,三人齐齐入殿,恭敬揖礼:“下官参见祭酒。”

因谢华妤不愿再费口舌,于是由立心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可看着陈承君和卓君然并不意外的神色,谢华妤便知,来时萋萋早已告知他们。

这个小侍女,倒是不简单。

了解事情全貌后,阙槐倒是率先开口。

“祭酒,下官以为,王桓矩先是殴打身为同窗,又拒罚杀害国子护军,再不敬公主,最后携马逃跑,是以罪上加罪,应处严惩。”

殴打同窗这四个字足以谢华妤给阙槐定性,他没有提及温礼衡的身份,是因在他眼里温礼衡是同窗,而非权贵,问罪问的是罪责本身,而不是因温礼衡身为权贵,王桓矩才有罪。

卓君然立即反驳道:“阙司业言重,这王桓矩年幼丧母,因遭受打击所以精神失常,我们应当理解病患才对,殴打温小将军是不对,可杀害国子护军或许是有隐情呢?再说携马逃跑,万一是那马受惊,王桓矩无法逃脱呢?”

陈承君讥笑一笑,阴阳怪气道:“卓司业这话当真是包庇,一句殴打温小将军是不对便将殴打他人的罪责撇开了?王桓矩是什么人,大家都在国子监,难道不知情?平日里欺负同窗,甚至活活打死者也不在少数。再说王桓矩是何等身份,国子护军会对他做什么,能让他以另有隐情的情况下行凶?不过是不想受罚罢了。至于携马逃跑,王桓矩平日最爱骑射,骑射这门功课回回名列前茅,他在马背上都能拖着同窗玩传花,这样的人你告诉我他无法逃脱?”

卓君然皱紧眉头,对陈承君的不满于此刻爆发,“陈司业是否有些血口喷人了?这些事你可有证据?”

“真是不巧,真有。”陈承君挑眉,眼底尽是势在必得地轻蔑。

谢华妤瞥着几人狗咬人,思绪稍定,这一局,自有人替她使劲儿了。

正思量着,萋萋疾步从殿外跑来,卓君然见状不免斥责她冒失,可萋萋却也顾不得其他,急声道:“祭酒,出事了,王公子被马拖行至马球场,现下已无气息。”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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