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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赴任国子监

谢华妤转身走向走廊另一边的牢房,这间牢房里关押着的正是她方才单拎出来的那位炤南余孽。

眼下他正端坐于牢内,闭目养神。

吃食放在他身侧,他却不为所动。

谢华妤留他并非全是因为慎儿的嘱托,而是既然他待大颂百姓有几分恻隐之心,想必是突破口。

“我记得前几日蓬莱仙岛新进贡了一批珊瑚,色泽艳丽,本宫甚是喜爱,不知阁下是否也想一观。”

对方迟疑半晌,忽而睁眼,定定地望着谢华妤,“你是如何知晓的?”

“无论是长相还是体量,你都跟炤南人不同。而炤南灭国前,蓬莱仙岛曾算是半个附属国,甚至有一年两国交易往来,蓬莱仙岛不仅奉上宝物,还奉上了一批高手,以表诚心,因此炤南也对蓬莱仙岛的赋税减轻不少。不过如今,蓬莱仙岛是大颂的附属国了。”

男子沉默,显然是默认。

谢华妤没有提及定安军是因为谢丞旻手下的人才不会有这般恻隐之心,所以他首先就被排除了定安军身份。

谢华妤继续说:“蓬莱仙岛尚在,你不过是两国的交易,又何必为了另一个国家送上自己的性命。”

“既认主便不可能判主。”

“不叛主,你告诉我他们又有几成胜算?”

“外界传言炤南有十几万大军,才能制造如此混乱,可也仅仅只是传言,实际上他们连三万都没有。”谢华妤目光沉静,“眼下有一万躲在鹭州,余下五千藏在贺城,你说若是现在率十万大军将贺城和鹭州团团围困,你猜猜他们有几成胜算?”

男子淡淡道:“你既然知道,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的命。”

男子疑惑地望着谢华妤。

“其一,你不是炤南国人,甚至是附属国蓬莱仙岛的百姓,与大颂谈不上血海深仇,所以策反你,我认为不是道德绑架;其二,你是个品性不错的人,若能为我所用,自然如虎添翼。”

“我可是以炤南余孽的身份来的这里。”

谢华妤微微俯身,眉眼弯弯道:“若我有本事把你捞出来,你愿意追随我吗?”

男子脸色微凛,下意识别开脸,沉声道:“我不会再追随任何人了,公主放弃吧。”

其实谢华妤并不认识他,原文里也不过是个一笔带过的小喽啰,可那日她听慎儿所言,她觉得这个人底色纯良,是个堪用之人。

未来皇权争斗复杂,她需要提携一个全心帮衬之人,绝境之中捞他的恩情,自然比什么都大,当然她也不是挟恩图报,各取所需而已。

谢华妤没有再游说他,而是解下腰间祥云佩丢给他,“如果他们要杀你,这个能救你一命。”

她的手暂时伸不到刑部,但祥云佩是谢晟赋予皇权意义的,纵然是三省那些老顽固也会给上几分薄面,更别说区区刑部。

崔铎虽然是粪坑里的石头,但他只是对事不对人,权贵之事他分寸掌握极佳,断然不会乱来,否则怎么可能在朝堂混下去。

谢华妤前脚刚迈出去,又退了回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捧着祥云佩呆愣在原地,听到谢华妤的声音,良久才回过神来,望着谢华妤沉吟半晌,低声道:“迟长致。”

谢华妤一怔,惊诧地望着对方,良久才于震惊中走出牢房,出来时恰逢傅聿正捧着证词细细拜读,闻声忙不迭起身走来,恭恭敬敬一拜,再度抬眼时满眼钦佩。

“殿下,我颇为好奇,殿下究竟是如何审问出的,这刑部多道刑罚下去他们连一声都不吭。”

“兵不厌诈,云芗和皓池附近村落虽然不在少数,但只有鹭州地势易守难攻。”

所谓炤南余孽也只有谢华妤知晓,他们实则是谢丞旻的暗卫,只有迟长致才算是炤南余孽的人,但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谢丞旻的人,自然也只会咬牙背下这口锅。

昏暗烛光下,傅聿望着眼前眸光熠熠闪烁的姑娘,心口陡然漏了一拍,顿了几刹才微微垂下眼,恭声问道:“殿下如何知道鹭州地势易守难攻?”

谢华妤淡淡道:“本宫的舅舅昔日在云芗当差,后来才调任上京。”

傅聿恍然大悟微微颔首,旋即几分殷切笑意爬上他的眉眼,语气也变得温柔许多,“殿下当真是冰雪聪明,令在下十分钦佩。”

谢华妤无视了他的马屁,沉声道:“单独关押的那个犯人,本宫留着他有用,好吃好喝伺候,不许动刑,改日提审时若是有伤,殿前可不好看。”

“殿下放心,既审问出了便没有再用刑的道理,需等陛下决断。”傅聿顿了顿又道:“殿下,您一会儿要去哪里?”

谢华妤下意识蹙了蹙眉,眼底陡然升腾起几分防备,狐疑地打量着他,语气更是疏离,“傅小侯爷有事?”

这傅聿昔日百般欺辱原主,今儿怎么转性了,被鬼附体了?

傅聿自然也没蠢到家,见谢华妤这般抗拒,笑意敛了几分,颇有几分局促道:“臣想……送送殿下。”

谢华妤了然,上下打量着少年,倒是有身腱子肉,她暗暗思忖,眼下炤南、谢丞旻势力以及谢瑾嫣都盯着她,若是与傅聿同行虽算不得多安全,但万一遇到不测,多个人总比少个人好些。

“我要去国子监。”

傅聿脸上登时漾起笑意,脚步轻快走在谢华妤前头,“微臣也听闻陛下授了殿下为国子监祭酒,实属可喜可贺。”

谢华妤淡淡应了一声,不再搭理他。

大理寺距国子监相隔不远,约莫是有半柱香的路程。

圣旨上写明今日是谢华妤的赴任日,所以一切文书手续全部给谢华妤开绿灯,有了加急文书,今日自然可赴任。

国子监门前早已有一众官员等候,谢华妤起身走出马车,日头刚好不骄不躁,恰有清风徐来,更添威风。

傅聿早早杵在马车旁伸出手欲要搀扶,可谢华妤仅仅是斜了他一眼,正打算从一旁跳下去时,只听马儿嘶鸣声震彻九霄。

远处有一匹骏马正疾驰而来,谢华妤变了脸色,俯身单手撑住车沿,纵身一跃的刹那,一道蛮力圈住她的背,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对方速度极快,谢华妤只觉得一抹梧桐清香袭来,待到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在国子监高阶之上了。

谢华妤拂开鬓角松散碎发,斜了眼身侧身姿挺拔的温礼衡,只见他如同离弦羽箭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傅聿将谢华妤马车赶至一旁,待到飞驰骏马冲来时,他与温礼衡几乎是同时飞身抓住缰绳。

两位意气风发的少年飞身而起,二人皆是束发戴冠,马尾飞扬,衣摆烈烈,不愧是这建安城明媚少年。

当真是赏心悦目。

傅聿抓紧缰绳试图控制住飞驰的骏马,反被骏马拖行十几米,最终停下来还是靠温礼衡一把长刀插入骏马颈部,生生切断骏马头颅,骏马失重栽倒在地,鲜血迸发而出,溅了马上女子一身红。

不过她本来穿的也是一身红,倒也瞧不分明。

而温礼衡却只是衣袖沾了几滴鲜血,收刀瞬间朝着谢华妤走来,他眼角带笑,像是一只完成了任务的德牧,藏起刀锋,乖乖走到她面前,弯起带着肃杀凛冽的眉眼,恭敬揖礼,柔声道:“殿下,微臣失礼了。”

谢华妤很是受用。

然尖叫声也一并响起,是骏马上的女子。

她浑身是血被骏马甩起,是傅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姑娘的手臂,二人一同滚落至一旁,否则被马儿这般摔下,即便不死,也得是个残疾。

“姑娘,你没事吧?”傅聿强撑着被骏马拖行的身体站起身,轻声询问着匍匐在地的红衣姑娘。

周遭路人见状有女子上前扶起红衣姑娘,谁知却被她反手一推,生生是靠着自己站起身,而起身的第一时间则是扬手赏了傅聿清脆一巴掌。

这声音悦耳,谢华妤心情也好了不少。

年幼时,傅聿昔日可没少欺负原主,难道因为他如今低眉顺眼,因各自长大,多年未见,曾经的伤害就可以一笔勾销了吗?

不过比起傅聿,当然是这位红衣姑娘更惹人生厌些。

她是陆妙月——新安郡主谢映雪的女儿。

按理大颂公主之女受封郡主,郡主之女受封县主,虽说不是既定规矩,而是帝王亲封,但大颂几十位公主、郡主和县主无一例外皆有册封,唯独新安郡主的两个女儿陆妙玉和陆妙月始终不得册封。

甚至新安郡主谢映雪也被谢晟下令老死偏远兖州,不仅永世不得回京,甚至永世不得离开兖州,死后也不得葬入祖坟。起初她的两个女儿都跟着谢映雪住在兖州,后来谢映雪母亲嘉平长公主谢玉芳苦苦哀求谢晟亲姐姐兴阳长公主谢环婷,这二女才有机会从兖州住到京城。

这般重罚的缘由也不复杂,她谋害谢华妤。

当年事发时,谢晟直接下令杖毙,是嘉平长公主谢玉芳以她母亲当年恩情要挟,恳求兴阳长公主谢环婷开口向谢晟求情。

嘉平长公主谢玉芳与谢晟同父异母,但兴阳长公主谢环婷可是谢晟的亲生姐姐,自幼谢环婷多加照拂这个弟弟,甚至有次谢晟被刺杀,是谢环婷舍命相救,否则谢晟早就死了,所以谢晟登基后,谢环婷的地位比太后都要高上几分,但谢环婷十分识时务,整日插花点茶,凡是跟政治相关的事,一概不掺和,若非谢玉芳挟恩图报,她绝不会开口。

毕竟如今的太后是谢玉芳的生母,而非谢晟生母。

谢环婷虽然厌恶谢玉芳,但碍于恩情,不得不开口恳求谢晟放谢映雪一命。谢晟因亲姐姐求情,也只好作罢,但不会轻易放过谢映雪。

不仅永世囚禁兖州,甚至谢映雪身边的人全部是谢晟之人,日日折磨,要她生不如死。

三年前,谢玉芳做戏屡次恳求谢环婷将陆妙玉和陆妙月接回京城,说什么兖州苦寒,母亲做下的罪孽怎可连累孩子,谢环婷虽厌恶,可碍于心肠软,最终应下,但又担心原主不快,生生往原主宫里塞了一个宫殿的宝贝。

而后二人如愿从兖州来到京城,陆妙玉和陆妙月起初不得谢晟青睐,甚至宫宴也不宴请二人。

可近半年也不知为何谢晟突然频频召二人进宫,屡次赏赐贵重物品,如今二人虽无册封县主,但其受宠程度也不遑多让。

不过因原主身份尊贵,每日被各种大儒围困,她也从未见过二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红衣烈焰,张扬跋扈,趾高气扬,蛮横无理,这位新安郡主的女儿算是养废了。

“你——”

傅聿气红了一张脸,却也不好当街辱骂女子,只能咬着后槽牙别过脸不再搭理她。

陆妙月剜了他一眼,转头便见到谢华妤。

谢华妤今日一袭半见色与渌波色相间的衣裙,衣摆以金丝绣制山茶,衬得人矜贵华丽却又不失清新脱俗。

“你是谁?”

一旁官员许是担心陆妙月口出狂言,忙介绍道:“这位是建安公主,新任国子监祭酒。”

“建安公主?”陆妙月嗤笑,大摇大摆朝着谢华妤走去,眼神满是轻蔑,语气更是不客气,“你凭什么做祭酒。”

而当她离着谢华妤越来越近时,突然伸出的手臂拦住陆妙月的前路。

陆妙月瞥向一旁,见对方是温礼衡时,眼睛倏然一亮,紧接着笑意盈盈道:“砚白哥哥!”

温礼衡板着脸,显然已有不悦,“陆妙月,这里是国子监,你若是收不住脾气,我不会手软。”

陆妙月连连点头,言笑晏晏道:“我知道的砚白哥哥,我再也不敢了。我听说你回京,但我去你府上却不见你,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上了!”

温礼衡眉头微皱,不愿再理会陆妙月,牧野见状上前一步横在二人身前,陆妙月脸色一垮,欲要发作却听谢华妤冷声唤着立心。

立心从一侧上前来,微微福身。

“陆二姑娘当街纵马,冲撞百姓,罚二十大板。”

话音方落,立心招招手便有随行宫人上前摁住陆妙月,陆妙月脸色大变,疾言厉色尖叫着:“你凭什么打我!谢华妤你疯了!”

谢华妤只静默望着她,一言不发。

陆妙月见状从心底陡然升腾一丝恨意,竟是歇斯底里大吼道:“你这是报复!”

话音一出,四座皆惊,骇得众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谢华妤却缓缓上前几步,捏住陆妙月的下颚,她唇角绽出一抹冷笑,眼底渐渐生出几分血色。

“报复?那不如把你杀了。”

她的声音轻柔,言辞更是似云朵般轻飘飘落下,可却有一股神奇魔力般令陆妙月抖了抖,因为她清楚看见谢华妤眼底的杀意不是假的。

陆妙月咬咬牙,依旧不知悔改,“你敢!”

谢华妤笑意更浓,甚至挑了挑眉道:“我怎么不敢呢?我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难道你母亲没有告诉你吗?”

言罢将陆妙月的脸甩至一旁,她才不屑于打这种人的脸,她只要张张嘴,自有人替她处理。

她总要接受,这世间女子各有不同,自然也不是人人皆好,她愿意给世间女子撑伞,可若有来犯者,她也不会手软半分。

谢华妤无视身后惨叫声,直接跨入国子监门槛朝着文曲大殿走去,殿前早已置办妥当,只待谢华妤到来。

一众官员随谢华妤脚步走向文曲大殿,谢华妤站定后转身望着身后乌泱泱的人群,一种从未有过的自信矜贵油然而生。

果然金钱和权利最是滋补,大补。

随行内侍打开圣旨,众人纷纷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建安公主淑慎温恭,明达治体,久著贤德,宜任国庠。兹特命建安公主为国子监祭酒,掌监内学政、训导及孤幼园教养诸事。自诏下之日,限三日内赴任。凡国子监、孤幼园一应事务,悉听公主裁断,内外僚属须禀命奉行,不得有违。”

众人跪地稽首,诚惶诚恐地尊圣人、谢天地、恭贺她。

谢华妤起身接过圣旨,这才命众人平身,望着众人这般恭敬姿态,她的眉梢都蕴着三分意气。

这时有随行宫人匆匆走来,恭恭敬敬一拜:“殿下,陆二姑娘二十杖刑已毕,如何安置?”

“送回陆家。”

她的处罚无人敢置喙,她的决断旁人只能听命,这是权利加身,却也是父权赋予。

可她不甘父权之下,她要成为权利的赋予者,她要踩着她的父皇登到更高的地方去。

“不好了,出事啦!”

远处陡然响起的声音惹得谢华妤眉峰一凛,声音主人绕过月洞门奔来时见大殿前是整整齐齐的国子监众官员,登时放缓脚步,规矩许多。

谢华妤瞥了他一眼,是个书童。

国子监官员中一位博士不由分说斥责道:“祭酒面前,怎可如此冒失!”

“出什么事了?”‘

书童闻言登时扑在谢华妤身前,连连磕头,恳求道:“祭酒,您快去救救卓司业吧,他快被沈见月打死了。”

谢华妤宕机一秒。

她是没休息好幻听了吗?

沈见月打卓君然?!

谢华妤不信邪多问一句:“你说是谁打了卓司业?”

“沈见月,已故罪臣沈采之女,沈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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