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
叶婉看着僵在门口的二人，心中了然，笑着说：“怎么在门口站着？你们刚回来？那我来的正是时候呀。”
温宁趁机拉过傅文的手，录了指纹。
旁边的电梯打开，谢舒从里面出来，疑惑不解：“这是干什么呢？怎么都在门口站着？”
“你俩可真是心有灵犀，前后脚到，说的话都一样。我们刚买完菜回来。快进来吧。”温宁微笑着说。
谢舒看向叶婉，问：“你怎么在这？”
“傅文请我吃饭。”
谢舒哼了一声，边换拖鞋边说：“怎么什么好事都有你呀。我好不容易才能吃上傅文现做的饭，你倒是轻轻松松就能吃上。”
二人说笑拌嘴，进了里面。傅文直接去厨房。温宁让她们随意，拿着药进了房间。
叶婉坐在沙发上，颇有深意的看向谢舒。
谢舒轻声说：“我询问过傅文，傅文同意向温宁说明她的情况。你嘛，我只能说她不是精神分裂。我跟温宁说了，尽快让傅文和你聊一聊。”
叶婉心里有数了，去厨房给傅文搭把手。大家都饿了，傅文没有拒绝。
谢舒打开电视，实在受不了看新闻，换台。
温宁出来看了眼厨房，叫谢舒跟她进屋。拿出傅文的药，上面贴着医院的用法提示。
谢舒仔细讲了下，傅文现在的情况，用药剂量要稍微大一点，后面可以视情况减少。安眠药最好少吃，傅文要是睡不着，带她去做运动，让她累。
“我会让她去健身，可我担心她要是白天累了，睡了，晚上会更睡不着。”
谢舒笑嘻嘻，挤眉弄眼，说：“白天有白天的运动，晚上有晚上的运动啊。只要把人弄累就行。”
要不是为了傅文，温宁很想把谢舒从飘窗推下去。
谢舒眨了眨眼：“我说的是实话啊，doi是很消耗体力的。”
温宁咬牙切齿：“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杏瘾症？”
谢舒一阵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温宁看着她，冷飕飕的。
“好好，我不笑了。我想起来了，这药有杏冷淡的副作用。没事啊，她吃了药，杏冷淡，你可以施展魅力缠着她，让她把体力都消耗在你身上。在上面是很需要体力的。姐们儿，你躺着就能享受到极致的愉悦，多好呀。”
温宁把药往床上一放：“我去找叶婉，你的病情不乐观，难怪会喜欢那些视频。”
“你可拉到吧，我要真是杏成瘾，还能放过你。那些视频是有用的，你可以和她一起探索，增添些情趣……好好好，不闹了。我对运动的建议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
谢舒出了房间，寻着香味去厨房。傅文正在切菜，叶婉在帮她看锅。
“这排骨是怎么做的？”
叶婉说：“傅文做的糖醋排骨。”
谢舒直咽口水，说：“傅文，我看小视频有用百香果做排骨的，我还没吃过，你能给我做一次不？”
“我没做过，但应该和正常的做法差不多。我学一学，下次给你做。”
谢舒马上叭叭叭说了十来个想吃的菜。
傅文认真听着，说：“我一会儿加你微信，你把菜都发给我。这几天我会待在这，晚上我按顺序做给你吃。”
谢舒正乐呢，突然觉得后背发凉。一回头，温宁正眯眼盯着她。
“呵呵，不用这么麻烦，我晚上也不是都有空。”
“不麻烦，多做一两道菜而已。那你有空了就告诉我。”
“好的。我去看电视，你们慢慢做哈。”
叶婉也看到了温宁，看向谢舒，翘起嘴角。谢舒委屈，嘟了下嘴，接着露出“你要帮我报仇”的表情。
叶婉动了动排骨，说：“傅文，我也有喜欢吃的菜。”
“也发给我吧。”
“好呀。”
谢舒见温宁对叶婉说的话接受良好，对温宁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恨恨的低声说：“你这是区别对待！”
温宁斜了她一眼。
傅文做了四个热菜和一个凉菜，谢舒的筷子来回飞舞，吃的停不下来。
温宁指向纸巾：“擦擦嘴，满嘴流油。”
谢舒翻了个白眼。叶婉抽出张纸巾，给她擦了擦。谢舒没有不好意思，反而露出理所应当的表情。
吃完饭，叶婉和谢舒主动洗了碗。傅文在阳台抽烟。
温宁把电视调到新闻频道。
叶婉坐在旁边，说：“我有些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了，她给人的反差感很大。我是说会所那次见到的，和平时的她很不同，挺让人着迷的。”
谢舒凑过去：“我说的对吧，温宁就是看上傅文做菜好吃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要抓住一个人的胃。”
温宁懒得搭理谢舒。
叶婉轻笑出声：“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有事就联系我，不用跟我客气。”
温宁露出笑容：“好。”
傅文从阳台进来，见她们要走，主动加了微信，让她们记得把菜名发过来。
叶婉笑着看了温宁一眼。
大门关上，二人走向电梯。
叶婉轻声说：“温宁是温柔，傅文也不差。她们都是值得交的朋友。”
“哦。”
谢舒按下按键，见叶婉没按，问：“你不去地下停车场？”
叶婉握住她的手：“明知故问。”
“什么明知故问？”
叶婉靠近谢舒，咬耳朵：“听起来……很不错。”
谢舒秒懂：“温宁说我有杏瘾症，我看你才有！”
叶婉低低笑了。
温宁把药和水递给傅文，看着她吃下去。找出健身卡和小区门禁卡，放在茶几上。
“明天会有人来做清洁，你正好可以去健身。衣柜里有我健身时穿的衣服，你随便穿。我一般是穿着健身服，加个薄外套过去，健身完回来洗澡。你可以带衣服过去，在那换。那里提供免费的一次性毛巾和矿泉水。不同时间段有各种课程，都可以去。我的卡还提供私教。”
傅文看着电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我明天不在门诊，带研究生。我会早点回来，和你一起去买菜。早上不用给我做早餐，我去食堂吃。时间不早了，去洗澡吧。”
傅文看了眼茶几：“你把门禁卡给我了，你怎么办？”
“刷脸。”
傅文挠了挠头：“人脸识别吗？最好不要用企业的人脸识别功能，不安全，可能被非法收集使用。”
知道傅文一直在听她讲话，还会担心她，温宁很高兴。
“那怎么办？我让物业把我的脸删了？”
“已经录了，删了也没用。以后尽量别再同意使用人脸识别功能。”
“好。我记住了。”
傅文去客厅的洗手间，发现什么都没有。去了房间，把毛巾、牙刷、睡衣拿了出来，回客厅的洗手间洗澡。
温宁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打起精神也去洗澡，出来见客厅一片黑暗，客房门关着。
温宁没关主卧的门，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陪傅文在医院跑了一天，很快睡着了。
早起，发现门被关上了。打开门出去，傅文正在煮面条。
“起来了。吃了面再去上班吧。”
温宁想问她是不是一晚没睡，还是没问。应了一声，回房间收拾一番。再出来，餐桌上摆着两碗面，里面有煎蛋。
温宁咬了一口煎蛋，溏心的。傅文吃的是全熟的。
“你记得我喜欢吃溏心蛋？”
“嗯。”
“那上次为什么不是溏心的？”
傅文回忆了下，说：“我上次是在菜市场买的鸡蛋，不是现在说的可生食鸡蛋。那种鸡蛋要是不熟，不是说有什么菌，对身体有害吗？这是昨天买的，写的可生食。我不懂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智商税。”
温宁看着傅文，心说怎么办，自己要沦陷成恋爱脑了。什么要先在一起，赶紧同居吧！把客房改成储物间，床拆了！
傅文咽下嘴里的鸡蛋，问：“怎么了？是智商税吗？”
温宁摇了摇头。
“不是智商税？”
温宁看着流出的蛋黄，说：“快吃吧，面要坨了。”
看傅文吃了药，温宁才放心出门。
十点左右，来了两个保洁，热情的和傅文打过招呼就开始干活。
傅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根本就没想去健身。见保洁要洗客房的床单和夏凉被，才想起脏了的牛仔裤和T恤还没洗，准备等她们走了再洗。
突然，书房传出东西落地的声音，响声很大。
几本很厚的书掉在地上，保洁正要捡起来，看到傅文，赶紧说是擦书桌时不小心弄掉的。
傅文说没事，帮着把书捡起来。看了眼书名，全是心理学书籍，贴着彩色便签。把书摞在书桌的一角，看向书柜，满满一书柜的书，但没有心理学的。
保洁收拾好书房，出去了。
傅文坐在椅子上，把那摞书拿过来，发现最下面放着一本毕业纪念册。
打开毕业纪念册，每一页都写着祝福的话语。这种册子在她上学那会儿很流行，毕业前很多人都会买一本，让同班同学写。她对这种东西没兴趣，写了也不知道会被丢到哪里去，浪费钱，从来没买过。
傅文看着上面的名字，觉得熟悉，想起是初中同学。慢慢翻着，看到很丑的字还会笑一笑，想想这个人是谁。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了熟悉的字迹。
上面写着：哈！哈！哈！
落款：傅文
不记得给温宁写的是这个。初中时的自己怎么跟个傻子似的，真是没眼看。
刚要把册子合上，发现那页背面贴着东西。翻过来，是一张大头贴。
温宁笑得眼睛弯弯，自己却做着鬼脸。两个人的头贴在一起。
下面有两行清秀的字：
傅文，你怎么还不给我打电话？
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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