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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认生

“咳。”

“咳、咳。”

“咳咳……”

……

温书宜听到阵交错的清嗓子声音,高高低低的,相当的欲盖弥彰。

就连邵岑向来冷淡的神情,也难得松动了些,漆黑眸里颇为几分意味不明。

温书宜有种不好的预感,视线匆匆环顾了下周围,一桌人脸上都带着揶揄的笑。

尤其是小叔子握拳抵在唇边,都挡不住唇角越来越明显的笑意。

实在是笑得太放肆了,被身边的老婆在桌底下捶了下大腿,示意他忍着点。

好丢脸。

她都做了些什么,温书宜有些绝望地在心里想。

修长指背轻叩了下桌面,不重,满桌都很默契地收了收脸上揶揄的笑。

沉默中,温书宜也不知道该感动邵岑给她解围,还是继续尴尬。

她还不如安安生生吃饭闭嘴呢。

“嫂子还挺有趣。”盛冬迟缓了会笑,很不留情,又不嫌热闹大似地问,“嫂子,你怎么忍得了我大哥?硬邦邦,又冷冰冰的。”

邵岑口吻很淡:“舒舒都能不嫌吵,你这分离焦虑症晚期,净整天黏着转了。”

盛冬迟说:“请管这叫恩爱,舒舒没人要是没老公在身边哄……”

时舒忍无可忍,夹了块木须肉塞进自家凭空惹事的老公嘴里,酸溜的,还特意被蘸透了醋,呛得他脸色一变。

盛冬迟忍痛咽下了:“谋杀亲夫啊。”

时舒瞪他:“管住嘴。”

“行。”盛冬迟向来管媳妇儿瞪他当撒娇,还朝嫂子解释,“舒舒这是撒娇。”

时舒:“……”她刚刚蘸醋少了,还是不该仁慈留情的。

盛绮曼和老太太都掩面无奈,实在是难以直视,一副造了孽丢大脸的模样。

被这样一打岔,温书宜反倒忘了尴尬两个字怎么写,看到时舒推到她面前一盘清淡的白菜,低声说了声“谢谢”。

晚些时候,邵岑和盛冬迟兄弟俩被父亲叫去书房,家里人见怪不怪,知道他们有工作上的事要谈。

温书宜被傅菱文拉着在沙发边坐着,时舒听老太太的话,去柜子里取了相册来。

时舒主动跟她搭话:“大嫂,给你看看阿迟的女装。”

“好啊。”

这算是温书宜第一次见这位弟妹,比起外表的冷,私底下还是挺好相处的,甚至感觉有些反差萌。

她们凑在一起,看起照片里粉妆玉琢的男扮女装的“小甜心”。

盛绮曼在一旁很有兴致地解说:“这是我和妈一起做的造型,拍的最满意的一组。”

温书宜看着对着镜头笑容明媚,穿着身公主蓬蓬裙的小甜心,大概四岁的模样,心想小叔子这个适应力还是很超前了。

继续翻了翻,温书宜看到一张很漂亮的照片,大了点,看着大概有六岁,五官精致漂亮,像是混血洋娃娃,皮肤冷白,浓长眼睫被薄薄的日光浸染,简直是睫毛精转世,身上穿着身紫罗兰绒裙,小小年纪衬出种高贵冷艳的感觉。

温书宜感觉这家人基因也太好了,全是美貌侵袭:“这也是阿迟吗?大了点,更精致漂亮了。”

时舒微顿了下:“不是。”

温书宜有些挪不开眼:“这是哪家的漂亮小女孩?”

她没听说邵家还有个女儿啊。

时舒听着忍笑很辛苦,温书宜一直没听到回话,还有些奇怪,抬头看到傅菱文和盛绮曼也都在笑,心下有些纳闷。

“……是怎么了吗?”

一只手从身后伸来,将相册盖上。

他的指骨很长,骨节却很大,很有成年男性的力量感,冷白腕间内侧有颗黑痣,莫名的性感。

温书宜扭头,正对上邵岑微掀眼眸,朝她淡瞥来。

她发觉这脸色有些冷,这种浓重立体的五官,看起来有些凶。

身后传来盛冬迟看热闹的嗓音:“大哥,嫂子问是谁呢。”

温书宜隐隐有种预感,觉得不太可能。

邵岑说:“是我。”

“……?”

温书宜怔神了十几秒,显然是还在消化这个不可置信的信息,刚刚那个漂亮到不真实的小甜心,竟然会是眼前这个男性荷尔蒙满满的男人。

盛冬迟又问:“是不是觉得很幻灭?”

这是个挖坑送命题,温书宜说:“没有,是不一样的感觉。”

邵岑瞥了眼自家弟弟,颇为嫌弃。

温书宜仔细回想了下那张照片,确实眉目很像,但是她是没敢往那想。

邵岑问:“回去么。”

温书宜应了声“回去”,起身。

盛绮曼送这对夫妇到门口:“好不容易才带媳妇儿来一趟,还藏着掖着不让多瞧,不爽利。”

邵岑说:“您儿媳妇明儿要上班,要不您代上,今晚留下来彻夜陪你聊。”

盛绮曼朝着温书宜埋怨:“我们家里,阿岑话最少,嘴最毒,净往人心窝里戳。”

这是让管管自家老公的意思,温书宜心想她哪敢做大老板的主,再说,他也不会听自己的。

“甭跟他客气。”盛绮曼很有经验,“连亲妈都不客气,你要是惯着他,回头整天要被他欺负。”

温书宜连连应声,又看到盛女士悠悠叹了口气,那越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只跌进狼窝的无助小白兔,还是要被吃得不剩骨头的那种。

邵岑耐着性子道:“倒也没到水深火热的地步。”

盛绮曼只当没听到:“宜宜,有事记得跟妈打电话,你带来的茶点,家里都很喜欢。”

温书宜说:“嗯,会的,妈,这些茶点是阿岑带我去买的。”

盛绮曼这才欣慰地说:“我们阿岑大了,懂事了。”

一路都无话。

回到车里,温书宜坐进副驾驶座,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不经意看到身边男人。

温书宜就很突然想到那张靓照,就算是邵岑顶着张冷脸,她还是不受控制地觉得有些想笑。

实在是反差感太强了。

沉默中,邵岑稍稍侧眸。

刚刚还在偷看,忍不住偷笑的姑娘,此时偏着头,闭眼。

修长手指拎着西装外套,覆在身前时,侧脸安静的姑娘一动不动,薄薄眼睫却很轻地微颤了下。

装睡的法子太拙劣。

邵岑收回手,懒得拆穿。

车窗外街景不断倒退,温书宜缓缓睁开眼眸,跟车窗上的倒影无声对视。

感觉被发现偷笑了。

-

温书宜早上起来,全姨已经在插花,她环顾一周,没看到邵岑的身影。

全姨瞧见:“阿岑大早就走了,说是要到邻市出差,他没跟你讲?”

“可能是我忘了。”温书宜含糊地说,坐下问,“全姨,你吃过了吗?”

全姨说:“吃过了。”

温书宜吃起早餐,她的口味清淡,吃的也不多,慢嚼细咽完,发现全姨在看她。

“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东西,多漂亮。”全姨笑了笑,“昨晚去老宅了,怎么样?”

温书宜跟全姨说了些昨晚发生的事:“大家对我都很好,感觉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邵家人都很好说话,先生话不多,其实很关心家人,夫人性子还像个姑娘,家里都顺着她,舒舒看着冷,其实很好说话,也很好相处。”

全姨说:“至于阿迟,见人见鬼啊,都有话谈,他要是打趣你,就让阿岑对付他。”

温书宜知道全姨说这些,是想她能更快适应融入邵家,心里也感激:“全姨,谢谢你跟我讲这些。”

全姨笑她:“你这孩子啊,哪都好,就是事事太有礼貌。”

温书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她这个客气礼貌的习惯很多年了,改起来别扭。

全姨收拾碗筷,温书宜搭了把手,闲聊般地说:“我有看到老宅有阿岑的女童照。”

“你看到了?”全姨一听就忍不住笑,“看的阿岑当时也在场?”

温书宜无奈叹气:“他在场,我一开始以为是阿迟大了点的照片,舒舒说不是,我还问是哪家的漂亮女儿。”

全姨听得直笑:“那阿岑肯定冷脸了,每回过年,他就要被迫回顾一次。”

好惨,温书宜心想邵岑在外当雷厉风行的总裁,结果每年过年,还要被迫欣赏自己高贵冷艳的女童照。

有种诡异的好笑感。

全姨看她笑。

温书宜又问:“他愿意啊?”

“不愿意,架不住夫人撒娇。”全姨想起那个冬天,脸上浮现笑容,“宜宜,往后你就知道了,阿岑看起来很冷,只要他把你划分到家人的范围,会享受到他独一份的关照。”

温书宜觉得她已经享受到了,他们是实打实的没感情,可因着丈夫这份责任,邵岑对她的关照却不少。

从家里出发,温书宜一早到公司开会,中午和石桃一起去吃简餐。

碰见有人割破了手,一看是部门里的高心媛,对视间,温书宜走上前,从拎包里拿出应急物品:“我这里有创口贴和碘酒棉签,伤口不是很深,帮你处理下吗?”

高心媛“嗯”了声,垂眸看着这姑娘仔细地处理伤口,突然问了句:“你哪里人?”

温书宜说:“淮城人。”

高心媛又问:“来公司三个月了?”

温书宜给她贴上创口贴:“嗯,差不多三个月了。”

高心媛收回手:“问什么就答什么,你都来三个月了,没有什么防备心吗?”

温书宜一时有些不解,听到高心媛啧了声,别扭说了声多谢,拿着包就走了。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石桃,刚好撞见这一幕,诧异地问:“书宜,你得罪她了?”

温书宜摇了摇头:“没有。”

下午,温书宜直奔拍摄基地。

整个现场都乱糟糟的,温书宜电话打不通,半天都没人搭理,好不容易叫住个人,又被连声匆匆喊走。

过了会,有个一脸焦急的工作人员,推着她的肩膀:“给赵老师买份甜品,快点。”

温书宜只能出门,直奔街南,到了一家叫露星的甜品店,买了份甜点。

出门时候,看到不远处有还有一家甜品店,她微顿了下,进去也买了份。

刚回到拍摄基地,有个年轻姑娘站在人群里,听着旁边人喊她李助理,语气很急地问:“甜品还没有来吗?”

温书宜说:“甜品在这里。”

李助理看到眼前的生人,皱起眉。

温书宜顿时反应过来她这是把自己当私生了,连忙解释:“我是聚怡传媒派来对接的员工。”

李助理问:“你姓什么?”

温书宜说:“姓温。”

“哦,我还以为我小学同学呢。”

李助理又看了眼工牌确认:“我姓李,是赵老师的新助理,来这里三个月了。”

“甜品来了就行,我……”李助理突然改变了想法,“你去送。”

温书宜迈出一步,存了个心眼问:“请问赵老师有没有忌口?”

李助理仔细看了眼包装袋上的店名,脸色一变:“我的天哪!”

她一惊一乍的,吓完自己,意识到自己太大声,连忙捂住嘴。

温书宜差点被吓得出心脏病。

李助理心有戚戚地说:“还好你问了嘴,不然惹到姑奶奶,今天谁都别想好过了。”

又说:“你还真会挑,买什么别的不好,偏偏买了赵老师最讨厌的一家甜品店。”

“你记好了,露幸和露星这俩家甜品店,露幸在街北,露星在街南,你买的是露星,以前赵老师喜欢,可自从两个月前开始就是最讨厌的了,露幸是新宠,最近无脑买就行。”

仅仅是一字之差,温书宜思忖,任莎一个月前才刚对接完,虽然当时只是几句带过这个话题,可她记得很清楚,当时确实说的是街北的露星,而不是说的露幸。

她很突然想起,一直在惦记着高心媛说的那句奇怪的话。

温书宜说:“我还买了另一家的。”

李助理看了眼:“这个还凑合。”

“记得甜点找我报销,剩下的你留着自己吃吧。”

有男人探头,李助理瞧见,连忙问:“心情怎么样?”

男人摇了摇头。

李助理改变想法:“我去送甜品,你到外面等拍摄完。”

温书宜应道:“有事打我电话。”

等到拍摄结束,李助理说:“赵老师临时有事,你先回去吧。”

等了两个半小时,连人都没见着,温书宜心想简直是出师未捷。

温书宜看她要搬道具,主动说:“我帮你搬吧。”

李助理犹豫了下,还是让她帮忙了。

等忙完,温书宜发现在被打量着。

“你还挺有劲。”李助理原本看这姑娘瘦胳膊瘦腿,细皮嫩肉,还以为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能比她劲大,“比我麻利。”

温书宜说:“大学宿舍里用桶装水,几年换习惯了。”

李助理说:“今天赵老师心情不好,改天同一时间再来试试。”

温书宜连忙应声。

又听到临走前她说:“给你个忠告,下次别穿这么呆板来了。”

温书宜垂眼,看着自己特意穿来的轻熟职业装,是任莎说要服装职业得体的忠告。

“赵老师喜欢漂亮的人,别随便浪费你的优势。”

-

乌压压的沉云堆在天边,起了阵凉风,山雨欲来,街道两侧的人步履匆匆,谁也不想莫名挨雨成落汤鸡。

温书宜走去地铁站,心里想着任莎之前说穿得职业些的叮嘱,如果甜品口味还存在记错口误……

部门内存在竞争关系,任莎说的大部分都跟她查的资料相符合,至于那些查不到的地方,无法查证,其实今天的这两个点说起来不是很大,却很微妙,只是上个月改变甜品口味的这件事,被她恰好碰上了。

又想起高心媛那句突兀的话,是在提醒她要有点警惕性吗?

都是自由心证的事,温书宜在心里很轻地叹了口气。

旁边有个年轻男人搭话,温书宜一开始以为是问路。

后面这人态度自来熟,她又怀疑这是杀猪盘,还是什么诈骗的新招数。

……

停靠在一边的车上,车门被拉开,薄祁止坐进驾驶座,往副驾驶座随手丢了纸袋。

“不用多谢,给你借花献佛用。”

说完,发现邵岑看着他身侧窗外,薄祁止偏头,看清人后把车窗降下。

车往前挪动了一段距离,在高树的青翠林荫下,竟然还有点隐蔽。

邵岑说:“犯不着做贼。”

薄祁止转眼,对上颇为嫌弃的目光,寻思他特意把车开过来是为谁,还不是关心兄弟的感情生活。

得,算他自作主张。

此时传来温温柔柔的女声:“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

“你家小姑娘挺有意思。”薄祁止低声八卦,“领证三个月了,没点进展?”

邵岑淡声:“家里的安排。”

薄祁止不以为然地挑眉:“你还个老爷子早年欠下的恩情,反倒给你送了个老婆到身边,这好事儿倒都让你给占了。”

说完没会,薄祁止看那搭讪小年轻依依不舍地走了,这才出声叫了句“弟妹”。

温书宜见到熟人很惊喜,快步走去。

她在临北人生地不熟,来的当天,事发突然,临上机才知道邵岑在国外出差,托的就是好友薄家夫妇一同接她。

温书宜走到车前:“祁止哥,嫂子没一起?”

“这会在家里,闹着想吃豌豆黄儿。”薄祁止说,“刚买完,这不赶着回去哄人么。”

温书宜刚想说话,看到身后男人,忽而敛起唇角笑意,认真正色,条件反射叫人:“邵总。”

这声一出,薄祁止看好戏似地看向身旁男人。

邵岑没看他,目光掠过见他就下意识正色挺背的姑娘:“挺认生?”

温书宜本能有些觉得不妙。

下一秒,男人的口吻很淡:“才睡过一张床,老公就不认识了。”

邵总:挺认生?

书宜:?这都是可以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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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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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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