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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别爱

容徽在府中一收到京郊驿站的消息,就忙让清颜彻查殿下几个亲卫的下落,恰巧此时城外的探子发现了蓝熙的踪迹,一路护送让他从小门进了王府。

殿下揭开莒城军费贪污一事没有与容徽提前通气,但也是她的不好,迟迟隐瞒殿下她在国内的布防和手段,这又让殿下如何相信一个新婚不过月余的妻子。

蓝熙身染污血,深蓝色的劲装被血染成了黑色,他一手捂着腹部一臂撑在榻上,但黑血还是从指缝里流了出来,绕过中指和无名指滴滴答答落在腿边。

清颜赶忙从屋外拿着药盒进来,又找出止血散和白布,但看着他如此严重有些束手无策。

蓝熙瘫倒虚弱地说:“谢...谢,但我应该是重了寒毒...寻常伤药无用...王妃...殿下的密信,此时是不是在王妃手中...”

“是,但你先止血,腹内可能有毒针暗器一类...府内有暗器大夫,你等着,她定能治好你...”清颜对这不在乎自己性命的人没有好气,但是此人又是一心为了殿下,她虽生气也无法。

“多...多谢...”蓝熙话还没说完就半昏死过去,手中失力,血彻底涌了出来。

今晨在京郊临近城门的小树林中探子们发现了他,此人浑身是伤不说,一遇到人就发狂不让任何人靠近,口中胡言乱语嘶声大喊大叫。

好在清颜的探子认得他胸口的令牌,是景王殿下的亲卫令牌。三五人合力围困住他,又从背后给他一记闷棍,这人才昏倒过去,探子为了少人起疑,又把他混进卖菜的棚车之内运进了城,只是给他胡乱裹了几道布条,现在还没死当真是命大。

清颜刚要转身去寻大夫,就见蓝熙彻底昏死过去,她急得两头乱,幸好容徽带着人走进屋内,身后跟着医师和两个小厮。

“郡主,此人要不行了...”

容徽示意身后人上前,那医者不消多说就从药匣内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又回头对容徽说道:“郡主,此人伤势极重,郡主还是回避些好。”

容徽扫了一眼榻上,不过一小会那褥子就已经全部染血,她转过头对着怀煦说道:“救活他,你记大功。”

语罢她莲步轻挪到了屏风后,面前的屏风是实木衬底,竹料装饰作辅,遮掩性极好,甚至能够隔音。

容徽坐在矮塌上,并没有出门离去,清颜站在她身边顺便替她上药,王妃的身体恢复极慢,简单的擦伤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掉痂,上次手心的旧伤复发,又不小心沾了水,伤口周围红肿难耐,差点化脓。

空气中全是血腥味,粘稠的好似化不开一般,房门大开也散不尽,清颜手上拿着清化膏都闻不见平时的青草药香了,全然被血腥味掩盖。

她本以为郡主会不喜,抬眼看去,郡主安然自若,与平时无异。

“怎么,以为我会皱眉不喜?”

“嗯...”清颜不知怎么有点心虚,可能是腹诽被郡主发现了,有点不好意思。

容徽笑笑不以为意,小姑娘虽然日日跟在她身边,她二人前世今世都是主仆,知根知底,但是这一世清颜还没有亲眼看过她处理那些生死打杀的东西,自然以为她会和京中的小姐一般,难以忍受。

她拍拍清颜的手,示意她起身,她的右手好的差不多了,至于为何药石见效慢,她知道其中缘由就不必告诉她们了。

“殿下已激怒了齐军主帅公孙铭,想来他被迫去速战戎族也是这两日的事,后面的事就不必操心了...”

“旭鱼草加上京中送过去也足够了,齐人的死活我们管不着,他们既是被举国遗弃,那这笔帐也不会记在殿下名下...”

“剩下的只剩那魏兆了...”

鱼泾之死是容徽心头难解的痛楚,公孙铭罔顾天德,被自己人算计也是罪有应得,但为何慕容寂要偏帮殿下,容徽难以置信。

慕容寂、慕容闻瑛...这沈月娴究竟是何打算,她与前世不同了,这一世她竟然舍得她的宝贝儿子,把心思花在了殿下身上...

容徽不相信这女人会真心爱护殿下,多半是有利可图,希望殿下成为祁王助力。

三国交战,硬要说,只有那五万人死得实在不值当...

魏兆已死,银星去水牢受罚,暂时也查不到什么。但是莒城中下毒之人容徽有了眉目,嫌犯都跳到她眼前了,若是还没有动作,连她自己都要笑话自己“老眼昏花”。

旭鱼草多年没有大规模采用,偏等边境有难要八百里加急送到时,京中此草风靡,有价无市。从那日去楚楼茶馆饮茶容徽就发掘有异,以京中最好的地段,一壶茶只收十两,看似多,实则如此经营,成本过高,根本无法收支平衡更何况盈利。

但是那幕后之人为何要露如此大的纰漏给所有人看,这才是容徽关心的问题。

此人明摆着如此定价靠的就是幕后有人帮衬,至于这幕后之人是谁,京中传闻如沸辩不出所以。

靳妙言,一介寒国平民出身,初来京中不过三四年就在茶馆云集的京城之中站稳了脚跟,以低价吸引年轻的富贵公子哥,又以高价包厢招待京中大员。看似生意人的面目之下,明眼人都在猜她究竟是哪方的探子。

容徽面上一哂,无论魏兆与此人有何关系,她也要把这笔帐算到此人头上了,胆敢挑拨殿下与她的关系...容徽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那就不能留...

“清颜...让人去给靳老板查个帐,先试试水...”容徽双手平放在膝上轻描淡写地说道,大拇指摸索着重新包裹好的纱布,一点一点用力把边缘褶皱的地方按平。

清颜给容徽端来龙井,让这茶香消消难闻的血腥味,对面的男人方才还有几声闷哼,此时已经完全无声了,怀煦的医术高超,处理外伤更是家常便饭,想来应该只是疼晕过去了。

容徽用碗盖刮了刮茶沫,缓声说道:“你猜猜,那允王会何时派人来府中递名帖。”

“清颜猜的话,最迟傍晚,嗯...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

容徽赞赏的笑笑,看着清颜,目光都是满意之色,还有一点揶揄的成分,眸中点点微光让清颜脸颊泛红。

“我猜对了,郡主还要笑话我哦!”

“怎么和殿下一样!”

容徽一愣,然后心中一紧...她已将茶水都换成了殿下爱喝的,每日睡前也都会在心中算好日子,殿下离京几日,按信中约定的日子,归来还有几日...殿下的衣裳哪怕是最旧的那件,也没一点她的味道了。

她清楚地知道是殿下拉住了风筝线的一头,以致在偌大的九州之内,她能有一方归栖之地。

清颜明显看出来了,郡主有些按捺不住了,她刚想安慰几句,就听见郡主学着她的语气说:“那咱们去前厅看看,瞧瞧咱们清颜说得对不对。”

清颜跺跺脚,郡主又戏弄她!

怀煦从蓝熙皮肉内用最小的镊子夹出了一根发丝粗细的银针,针尖泛着绿光,哪怕在□□内过了如此之久,经血水包裹之下还有一层黑绿的薄膜清晰可见,她凑近了闻闻,金属一般都有一股生铁味,这针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肉味?

不是腐肉的臭味,而是...肉酸味?

...

“王妃请郡主到府中一叙,京中的菊花开的大好,王妃想请郡主参加今年的赏菊。”

“不过此次只邀请了郡主一人,郡主大可放心。”

容徽看着对面毕恭毕敬的允王府小厮心下了然,若真是王妃邀请只会是寻常府内小厮来访,不会是个练家子,更不会身着一身劲装,还挂着允王的腰牌,虽然藏得极深,但是绳结的样式和多股的材质和配色,容徽一眼便知,这些是允王的意思。

正巧殿下账目证据失窃,容徽怀疑之一就是这允王动的手脚,她自然要去一睹其真面目。

容徽以茶杯掩面,说道:“好,本郡主就应下王妃邀约,到府上一叙。”

“代本郡主向王妃问好。”

那小厮也不想会如此容易,自从容徽郡主和景王成亲以来,谢绝各家邀请。郡主和皇后从来不在明面上结交大家贵族,柳家柳金逸虽骄奢淫逸,但是柳清漪和柳韫颐身居高位却视高门显贵于无物。

市井中人常嚼闲话说道,哪是二女清流,分明是眼高于顶,不屑与人来往。

但无论是处事清流还是眼高于顶,二人多年来的名声总归落脚于常人难以靠近,如有青眼必不会是寻常人物。

招待完小厮,清颜也了解了蓝熙的伤势和今早进城时引出来的钉子,她移步堂前对容徽说道:“郡主要是应邀前去,还不知道那允王要做些什么鬼呢...”

小姑娘年纪不大,在容徽面前不用装作沉稳的样子,说话多少大胆放肆一些。容徽也乐得她们这般,很有属于双十年华少女的娇嗔与可爱。

她笑道:“什么鬼啊?机灵鬼还是淘气鬼?”

“清颜猜猜看?”

清颜把帕子一拧,刮了容徽一眼,郡主不正经!

她闷闷答道:“主子和殿下成亲前,这允王就把您堵在长街吹风,说些不着调的胡话。回来平白又多喝了几天的药,现如今殿下出征在外,郡主虽挂念,可京中的人一个个巴不得...巴不得殿下...”

“主子又不是不知道!回绝了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允王府不成?”

到底是年轻,小姑娘在容徽面前把所有事吐露得清清白白,满心满意都是容徽,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容徽拿过橘子一瓣一瓣剥开,清颜想接手还被推开了,她道:“你今日晨后还为殿下感伤,证物丢失了着急呢,现下就不管啦?”

“奴婢猜是猜到了,但是允王意图对主子不轨,这事人尽皆知。那允王自败仗归来,一直受朝中不待见,悄声匿迹这许久,还不知道他要撺掇些什么呢!”

“对呀,所以咱们更要去瞧瞧,更何况他虽以他妻子的名头下了帖子,但咱们也能以殿下的名义回帖呀。”

清颜这时才反应过来,惊喜地看着容徽,像是解决了难题,匆匆塞了橘子到嘴里,就急忙出门去让人写名帖了。

望着她轻快的脚步,容徽渐渐敛了眉,秋天的橘子很甜,殿下离去时还不是橘子成熟的季节,现如今已过了三月有余,齐戎两军退兵是板上钉钉,但是跟着殿下的证物一起进京的那两箱竹简上就不知道趴着多少人的脏手了。

她已经认定这魏兆定是靳妙言派去的暗探,顶替了她手下锋明的身份下毒栽赃于她,殿下聪明没有相信这靳妙言的手段,但为何这人就轻易死在牢中,这样重要的手下,以容徽的用人策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究竟是什么,让靳妙言会放弃一个乔装卧底的好手。

容徽越往下查,窟窿就越大。

窗外的鸟鸣叽叽喳喳好不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枝树杈上挤满了好几只颜色不相同的鸟儿,长喙的,短嘴的,红的,白的和绿的,一个个得意洋洋。

枝桠摇摇晃晃将断未断,容徽叫人来,拿了一把大剪刀,咔嚓一声,大树没了压力,鸟兽四散。

...

允王侧妃崔锦佳在府中久候多时了,从前作官小姐时就久闻郡主大名,可惜哪怕她一介尚书之女也不得郡主青睐。

柳府门前迎来送往,可她郡主院中却无白丁。

允王殿下前几日突然与她相商,要邀请郡主前来做客,她虽听过京中的风言风语,但是对自己这位丈夫崔锦佳清楚得很,郡主这般的人是断然不会对他有意的。

院中花团锦簇,虽个花入各眼但花朵不知道,开得十分放肆随意,各各相争着美丽。

“王妃,郡主到了。”

整个府中妃妾就她崔锦佳一人,所以哪怕她是侧妃,也没有人多嘴,顶着触她的霉头。

崔氏随口应道:“迎人进来吧。”

她当然知道此次赏花只是个名头,殿下前几日突然繁忙盘算起来,应该就是为了今日与这位容徽郡主有事相商。

“郡主。”

崔氏微笑着看向走进院中的容徽,今日容徽一改往日清雅简单的装饰,发饰繁琐多簪束以高髻,朱唇微点长眉入鬓,云肩宽袖细腰窄袍,一袭墨绿白云滚边织金长裙尽显贵家风范,手上提了一盏月灯站在院中,当真是好不尊贵典雅。

传闻不如一见,郡主嫁于景王后确是更添风采。

“妾未尝见过郡主,不想郡主是如此人物,倒是让妾自惭形秽了。”

“王妃无需此言,我此次前来也是听闻府中的菊花是王妃亲自栽植,悉心培养,想来定是难得一见的美丽。”

“王妃美貌不逊于满园菊花,是我多日不曾梳洗打扮,今日稍隆重了些。”容徽面上微笑,把月灯交给下人,这是她今日的贺礼,头次拜访就算允王再如何,礼数不可少。

“郡主美貌怎么打扮都不为过。”崔氏此话是诚心一片,虽都为女子且是王妃,但她明白她只是一侧妃,容徽既是郡主又是正室,按理来说是不必如此恭谨的,可见传闻不假。

容徽知晓这崔锦佳前世就是允王的王妃,这一世莫名成了侧妃,但她前世陪他在京中应付朝中争斗,在边地又辗转多年不离不弃,这允王前世造反是一回事,这崔氏作为其妻子有无参与是另一回事。

容徽不愿将此人想的过恶,毕竟此人前世也下场凄惨,这一次她有心能够扭转。

“听说你培育出了粉菊,这在京中可不多见...”容徽端起茶盏刚递到嘴边,就发掘茶香味被花香掩盖,她重新掩了盖子又放了回去。

崔锦佳以为她不爱喝花茶,又让人换上龙井,容徽摆摆手说道:“不妨事,在轿中饮过。”

“是啊,这粉菊我也是意外培育出的,花匠高兴的三四日没阖眼,查遍古迹和孤本才知前朝时就有了,只是战火纷繁,失传了。”

“那看来是本朝多少人之憾,不能得见此花的美丽...”容徽指尖搭上了菊瓣,婉转温柔的花瓣团簇饱满而盛放,她也不免动容。

可惜好景总有人不懂得欣赏,院内传来男子的脚步声,步履沉稳大步稳健,一听就知来人身居高位。

“郡主来访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容徽身后允王一脸恭敬拱手说道。

容徽目光从花上移开,花香中冲出一股龙涎香的味道,让她稍皱了眉,转身回应道:“允王多礼,容徽得王妃相邀,院内赏花正是仿若美景春犹在,偶遇殿下,殿下也是来陪王妃赏花的吗?”

容徽看这允王靠的有些近,比起来崔氏都站得稍远一些,她脚步又退后半步,清颜稍侧身向前站。

允王无意唐突佳人,收了手后退半步说道:“今日恰巧本王有空,又逢郡主来访,何不亭中一聚?”

容徽没看允王,扭头看向崔氏,后者点点头眼中赞许,她才回过头说道:“甚好。”

允王得准欣喜非常提前退了出去,安排下人们到亭中就宴。

“郡主赏脸,是妾的荣幸。”

容徽转过头看着崔锦佳敛眉搭眼,方才允王进院是一眼都未瞧过她的,容徽便知这崔氏真如外界传言般不受允王喜欢。

容徽宽慰道:“今日容徽诚得王妃和殿下相邀,又得百花之幸,是我的福气。”

崔氏得她一句安慰,面色稍有好转,看着允王离去的身影随口说道:“京中传闻,郡主大可不必相信。”

“殿下他不敢。”

自允王和容徽有传闻起,种种猜测数不胜数,容徽从不因此烦恼,若遇上她哪天心情好就挑一家收拾了,耳根子自然清净。

至于那些所谓允王夺弟妻,抢弟功的传言,容徽只会相信后者,前者他一区区亲王,不论功高爵显都不过是无稽之谈。

“允王殿下是亲王,世间少有不能为之事,但孰重孰轻,王妃比我更清楚,不是吗?”容徽侧头看向崔氏,后者轻笑一下,没有接话而是向前厅方向走去。

“殿下所为,我难以估量。”

容姐,又见面了[三花猫头]

小景:你还知道,你还知道!!!

容姐(撸猫,淡笑不语)

小景(扭头,震惊):还笑,还不摸我!

容姐(愣神,笑意更深)

小海:[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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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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