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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突发事件

他们没有想到,上次的事件似乎远没结束。

大概是临近期末的时候,靳河那片的流浪猫出现了大面积的瘫倒,口吐白沫的现象,有些被好心路人送到医院,有些就没有救过来。即便是误食有毒食品,也没有可能出现大面积的伤亡。有人找到了流浪猫聚集的窝点,那里是个靠近山脚的地方,附近没有监控,是从前一家教会传教的场所,搬走以后成了荒草地,留下一个塑料棚。

塑料棚前被人摆上了一个铁碗,里面还有些吃剩的米饭和鸡肝,有些有经验的农民一来,就闻出了里面微量农药的味道。

这里的人照顾自己的生活都费劲,更没有闲心去管流浪猫,少有的就这么几个,来回一问都不是他们放的铁碗。靳河期末在家里备考,还没躺下去就被拉起来,摸黑来到了那片荒草地上,看到了之前自己偷偷放在那边的铁碗。

白饭和鸡肝猪肝都是前几天放的,他这几天太忙,没有时间过来。

靳河百口莫辩,这一切一定和他没有关系,因为奶奶和他也吃了铁碗里的饭,没有出现不舒服的情况,这个农药显然是有人在他走之后放的。靳河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脑子一空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他很喜欢的三花猫僵硬地躺在了塑料棚边一动不动。来喂猫的人就这么几个,自然能认得出这个碗是谁的,当场便指认了靳河。

靳河自然怒了,推开离他最近的人,大声喊道:“我没有!”

其他人当他想要逃跑,一拥而上将他按到地上,靳河三拳难敌四手,肩膀在黄泥地上重重地擦出一道红痕,疼得面目狰狞。压着他的人是个中年人,怒目圆瞪:"死变态的不学好,送去警察局再说道说道。"

这里流浪的年轻人多,抽烟喝酒混日子,大多是靳河这个岁数,穿得也同他差不多,中年人的儿子上回回家就被抢了,本来出去做工压力就大,积攒的愤怒在此刻爆发出来。

这件事在这一带闹得很大,单是这些躺在地上的流浪猫,就发动了不少人送去救治,现在抓到凶手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押着罪犯游街似地,将靳河押送到了最近的派出所,靳河不断挣扎着,身上的黑衣服都被扯坏了。走过的人都不由得停下来看上一眼,看着像是有人犯事了,看到靳河,又露出了了然的眼神。

好像他生来就该如此的眼神。

路过家门口的时候,已经躺下的奶奶听到动静跑出来,慌忙地来阻止他们:“你们!你们抓小河做什么……他是我的乖孙……是不是哪里误会了?”

靳河挣扎得更加厉害。生怕抓住的罪犯给逃走了,中年人用胳膊推开了奶奶,靳河看到奶奶年迈的身影在人群里挣扎,和身边的人扭打起来,直到奶奶叫了一声:“小河啊……”

靳河停了下来,被人按在一旁汽车的车门上。

奶奶慢吞吞地,跟不上他们的速度,腿在潮湿的天气就会发疼,但是奶奶还是一瘸一拐地跟着,在喧闹的人群后面大声喊:“小河啊……把事情说出来,奶奶相信你是个乖孩子……”

靳河每次回头都会被狠狠向前推一把,他只能转身向前走,听着那苍老的,因为掉牙而有些含糊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河啊……”

这是牵着靳河努力生活的唯一绳索,他此刻心底泛起了莫大的恐慌,感觉这微弱的呼唤,似乎下一秒就要听不见了。

秋嘉年一到教室,孙泽成就有些紧张地来找他:“靳河没来上课,问薛凌薛凌不知道,现在打电话去问迟千声了。”

秋嘉年觉得不好,快速站了起来。他之前从动物园出来的时候叮嘱过靳河尽量不要去喂流浪猫了,他对上辈子的记忆已经很模糊,没法准确判断事发是哪一天。那时候靳河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莫名其妙,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秋嘉年当时觉得事情已经办妥了,就没有追问,但是没料到靳河一身反骨,估摸着还是趟了这趟浑水。

也是他没有上心,对靳河不了解,当时其实应该找个合适的理由先解释。

但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上辈子靳河没有直接因为虐猫的罪名进少管所,却落下了个重大嫌疑,谁也不想在街区里养个虐猫的变态,不久就有人掀了瓜摊上门挑衅,打了一架后进的少管所。而这个重大嫌疑虽然不是官方认定,但在众人心里也落实得差不多了,上辈子有虐猴在前铺垫,这辈子不知道还会不会一样。

“先找薛凌请个假。”秋嘉年东西也没收拾,“靳河估计有麻烦了。”

孙泽成云里雾里,他还当是靳河生病了,只担心奶奶照顾不来,一听到秋嘉年这么说,当下也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秋嘉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是简单道:“你跟我来吧。”

祁绎在旁边看着,临近期末了,他手头的事情也多了,此刻还背着手里的文言文生僻词释义,感觉到秋嘉年他们的阵仗,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但备考时间紧迫,随即便低下头去。

秋嘉年跟薛凌说了,迟千声要知道这件事估计还得一会,靳河家里就他带着手机,还有一部座机,要人接电话估计够呛:“我们骑自行车去。”

薛凌本来不打算准假,正常请假是应该在他通知了迟千声以后去教务处批假条,再给门卫看。但是这两人的样子看上去很急,他只能先领着他们去门卫那里,说明假条之后等迟老师来了再补。薛凌应付完门卫,又冷冷地看着秋嘉年和孙泽成:“之后你们记得去办公室解释一下情况,下不为例。”

他们连声应好,刚迈出校门,却发现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孙泽成已经跨上了自行车,秋嘉年停了下来,看着祁绎手上还拿着那本生僻词释义,整张脸跑得红扑扑的:“我刚刚听薛凌说了,可能有事,也带我一个吧,免得你们解释不清。”

孙泽成在前面应了一声,还代表同桌激情发言:“行,大学霸,够仗义,靳河肯定感动地要哭了。”

秋嘉年扫了一眼他手上那本书,祁绎这才发现自己走得太急,把书给捎了出来,有些尴尬地藏在后头。秋嘉年拍了拍后座,他就熟练地跃上去了:“应该还和上次的事有关,问到你的时候如实回答就行。”

秋嘉年当下心急,话语里漏洞很多,好在祁绎并没有问,只是嗯了一声算知道了,在脑子里倒腾平时了解到的稀薄的法律知识。

等到上街区的时候,祁绎看着老人家在派出所门边的椅子上,里面闹哄哄地围着一群人,靳河不在,他们倒也没有为难老人,只是解释了一下今天带他来的原因:“老太太,您也谅解一下,那喂猫的铁碗是您孙子的,现在满大街的死猫伤猫,这万一人不小心沾到怎么办?”

老太太气得瞪圆眼睛,伸手要来打她面前的人:“滚滚滚!我的孙子我能不知道,小河最听话了,要是这回没事,你们都得给他道歉!”

秋嘉年忙上前扶住她,奶奶眯了眯眼才看清,松了一口气,又慌忙地抓着他的袖子:“你们……你们,帮帮小河……”

“奶奶,没事的,我们知道,靳河不是这样的人,今天就是来这里来帮他的。”秋嘉年让她定下心来。

奶奶前一刻还记得要昏过去,听到这句话,红着眼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孩子,好孩子,谢谢你们了。”孙泽成在后面跃跃欲试地要往里面闯,秋嘉年先让他冷静下来,再让祁绎先安抚一下老太太的情绪。

“托你帮一下了。”秋嘉年见形势复杂,有些愁眉不展,但看向祁绎的时候,还是笑了出来,“除了你这儿大概没人能让老太太缓下来。”

祁绎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里面,靳河已经进了候问室,大概还没有到戴上手铐的地步,这大概秋嘉年第一回真挚地托他做什么事,祁绎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心,朝着他眨了眨眼,将老人引到人少的地方去了。

就算还没证据确凿到定罪的阶段,一对一的问话也是不能被打扰的。孙泽成就守在能守的最近的地方,终于看到一身警官服的人走了出来。靳河的说法就是事实,倒也能说得通,更何况虽然荒草地没有摄像头,但是靳河家门口有一个,也能看到从三天以前他就没有向荒草地的方向走,毒发得也不可能这么快。

如果只是几只流浪的野猫,也算不上犯罪,坏就坏在这一次数量太多,范围太广了,其中还有几只家猫,这样就有破坏财产罪的嫌疑了。一个女警官站了出来,要将靳河送出门:“暂时证据不足,先让小朋友回家吧。”

说得是证据不足,并不是完全没有嫌疑,人群哄哄闹闹的,有人走过来吐了一口口水:“呸!算你运气好。”

这些死猫到处都有,地上还有留下的呕吐物,送医院也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有些家庭有小孩,基本白天都放在外面玩,想起来就心有余悸,这些孩子不懂事,不小心沾上什么是最容易的。因此闹着要人负责的,基本也是这些家长。但是坏也坏在这里,他们大多都是进城工作的农民工,在城边村一样的地方先找个落脚地,大部分人只是想要一个负责的人来发泄心中的怨气,至于真相是怎样的,反而不重要了。

“就算不是他,如果他不去喂那些流浪猫,会搅合出这样的事来么?”一个抱胸看戏的阿姨不满道。

“是啊是啊。”立马就有人附和,“那些野猫又不是不会自己找吃的,冬天寒潮都饿不死……”说完就觉得寒潮是什么新鲜词,显得自己有文化,一句话翻来覆去的念叨。

“你们在说什么呢!把脑子丢掉了吗?”孙泽成一听就气得脑袋发晕,这些人不仅不分是非地捉人,还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往人身上泼脏水,“不是说了没有证据?我是靳河的同学,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

“谁知道呢,你们这些都一群一群混的。”

“这小鬼我之前也见过,初中的时候不也跟着那一伙吸烟,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孙泽成头回听说靳河吸烟,有些惊讶,但面上竭力维护:“我和靳河天天玩一块,你们难道还比我熟吗?他成绩好,还乐于助人,心地善良,靳河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说不定是你们之间有人故意把农药洒在那里,还贼喊捉贼!”

他这一说,这些人就不满了,也不管端长辈架子,纷纷叫骂:“说甚嘞,你啷个娃……”“说啥嘞!”“丢你老母!”一时间各个地方的口音都想起,全都瞄准了人高马大的孙泽成。但他揽着靳河的胳膊,力气大得很,靳河挣了几下没挣脱,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傻大个站在他面前当活靶子。

他不可能一点怨气也没有,更何况这些人刚刚还在拉扯过程中推了他奶奶。靳河沉声:“行了,孙泽成,放手。”

靳河开口自带王霸之气,孙泽成被点名,愣愣地松了手,就看到靳河走到了他面前,黑衣服被撕扯地露出肩膀和半边腰,显露出的劲瘦身材确实让人心惊,仿佛已经可以透过皮肤看到下面骨头的形状。孙泽成居高临下地定定看了一会,忽然又像被烫到一样转移视线。

他有些心疼,靳河一直以来过的是什么生活,他甚至都不敢想。

要是他瘦成靳河那样,他爸估计能抱着他哭上一宿。

“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没有做过,第一,这个街区的猫我喂了几年,从小学就开始了,为什么今天才下手?”靳河刚刚已经为自己辩驳过了,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们还是更依赖实际的证据,还要去他的学校了解情况,他感觉憋屈,没来由的,就像闷在胸中的一口气,忽然堵到了喉咙口,“第二,高中要期末考了,你们有任何人看见我这几天去喂猫吗,第三,喂完之后我为什么要把我的碗留在那里,等你们来抓我吗?”

他的字字句句有条有理,让人无法反驳,有些人依然倔强,还嘀嘀咕咕道:“如果不是你喂猫,会整出这么多破事吗?”

靳河在面对高压的时候,没有分毫的避让。连秋嘉年也觉得自己在这个年龄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有可能自乱阵脚,但是靳河还是沉着脸思考了一阵,很认真地回答:“那么你认为,这件事是错的吗?”

没有等人回答,他就答下去:“猫在冬天冻不死,那是因为死猫已经在被看到之前被清理掉了,晚上是最难熬的时候,而清晨清洁工已经打扫完一圈了。以及,冻不死,难道就不难熬吗?如果对猫连这点同情心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打着虐猫的名义诬陷我,把我送到这里来?”

“还有。”靳河有些不耐,看着有些人还要出声反驳,索性把好好学生的壳子给抛了,双手插兜在裤袋里,眼里尽是睥睨和不屑,“既然知道我从初中起就不是什么好人,那么想清楚了,刚刚欺负我奶奶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靳河势单力薄,但是说到做到。他拥有的不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里多的是被送进管教所里又出来的混子,他只有这一个奶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做到他该做的。

但是听到他这样说,又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秋嘉年听着,大概都是些“看吧,我就说他不学好”,“这个穷旮旯里哪儿来的好孩子”。随着交谈,主意也开始越来越多,也有人对着靳河刚刚的点提出质疑,喂农药说不定是心情不好,那个档口说不准就没人,也没谁经常去那荒郊野岭,铁碗说不准就是想套路人,转移视线的。

本来靳河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但是他显露出“坏孩子”的一面之后,风向又开始转变,他们哪哪都要挑一挑刺,非要验证靳河就是他们理想中的那个凶手。

靳河不再开口,而是对着他们道:“奶奶呢?”

秋嘉年环视一圈,没有看到祁绎,也没有看到奶奶:“可能在外面休息吧。”

“小河……”奶奶的声音响起来,靳河也不管面前的人,挤着就要去找。他顿了一下,发现几个附近住着的老人都跟在奶奶后面,他们也是在市场上摆摊的,早些到这里的人基本也围住在一个地方,一队人就像浩浩荡荡的夕阳红旅游团一样,只不过这些老人都目光忿忿,抖擞精神地瞄准了在场的这些中年人。

“你们……你们就会欺负人家一个小孩子!”最先开口的是王奶奶,是他们的邻居,小时候奶奶没时间带靳河,是王奶奶帮忙看着的。

“小河这是多好的孩子,他还喂过我家三翠!”说话的人举着拳头,是上层的李爷爷,三翠是他家里养的狸花。

有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要进去找警察:“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么好的孩子都要被冤枉……”靳河认出来了那是零售店的马爷爷,让他悄悄在后院仓库搬货点货,又给他塞一倍多的工资。

这里的人观念传统,家里的事还是老一辈的决定,现在看到这么多长一辈的人站出来说话,当下也不敢为难靳河,只是全都歇了声。嗓门最大的李爷爷扯着嗓子:“道歉,人家这么小一孩子,被一路拎过来……快道歉!”

靳河站在原地,蓦地有了一些委屈的意味,他都不记得自己给这么多人留下了印象,也不知道自己是那么多人眼里的好孩子,奶奶就隔着人群和他遥遥对望,冲他慈祥地笑了笑。

仿佛在说,我知道我的小河啊,永远是个好孩子。

靳河捏紧了拳头,死死憋住眼眶里的眼泪。

他已经十六岁,刚刚民警给他普及法律,说十六岁已经可以承担责任了,靳河有一瞬想的是,如果他进了少管所,那些人又来欺负奶奶的话,那么他就加入到当地那群拉帮结派的人群里,好歹安全有个保障。既然怎么挣扎都在下坠,索性跟这个地方一起烂在这里。

靳河都忘了,他也只有十六岁。

女警看他们还聚在一块闹腾,再出来赶人了,给这事情定了性:“好了,暂时没有证据,就是无罪,让人家小孩回去吧,不要堵在这里闹事。”

那位中年人挠了挠头,挨了这些老人最多的骂,讪笑着走到靳河面前:“小兄弟,对不起了,我当你和他们一样……”他看见靳河身上零落的衣服,有些愧疚,“我给你买件新的。”

奶奶没有事,还在外面等着靳河,靳河一眼都不想多看这群人,直接掠过他往外面走去。没有人敢阻拦,都让出了道,低着头不敢看这个孩子,中年人表情尴尬,跺了跺脚:“嗐,怪我,怪我。”

“小河啊,累了吗,回家吧,今天就先请个假?”靳河扶着奶奶走,默默摇了摇头,他还记得那些民警说会接触他的同学,这顶帽子还是随时会扣下来,所以不敢放松下来。又转头看着跟过来的孙泽成和秋嘉年:“谢谢你们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说:“没事的,为同学服务。”

靳河扬起了嘴角,却又听奶奶说:“还有一个还有一个,诶呀,老杨这个不中用的走的时候扭了腰,小同学在外面看着呢。”

说着也巧,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祁绎,他扶着一个老人靠在墙边歇息。祁绎抬头看见他们,紧绷的表情放松下来:“没事了?”

靳河大概没想到祁绎也来了,顿了一下点点头:“没事了,谢谢你们。”

靳河当初也算是“威名远扬”,很少从别人口中听到抱歉,也很少从自己嘴里说出谢谢,但是这段时间说出口的频率似乎格外多。

“也多亏了祁同学……想出这么个主意。”奶奶感慨着,“我这个没读过多少年书的,大字不识的文盲呦,都慌得不知道怎么办,一点忙也帮不上。”

杨爷爷也缓过来不少,祁绎刚刚还帮他按了按,这时竖起大拇指:“那是,这同学真是,又乖又听话,不像我家那个孬样。”

祁绎习惯了迎接长辈夸奖,这时也比靳河显得要得心应手,笑着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能帮上忙就好了。”

他们陪着送这些老人回家,祁绎和秋嘉年跟在后面,他拍了拍祁绎的肩膀:“脑子转挺快的。”

祁绎刚刚还做出一副有愧接受夸奖的模样,这会接受得心安理得,扬起了下巴:“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秋嘉年顺了他的意:“是,我们都急得团团转,还好有奇迹。”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含糊,乍一听听不出来是奇迹还是祁绎。祁绎的耳尖冒红,怕开口秋嘉年又说出什么话来,只沉默地听秋嘉年一路上说了前因后果。

“那我们应该先回班上说一下这件事,免得到时候大家对着寻访的人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来。”祁绎想得倒是很周全,“我觉得我们应该重视起来,最好可以说服迟千声开个班会。”

说实话,临近期末,应该是复习得最紧张的时候,秋嘉年本没有料到祁绎会主动跟来,更没想到他积极地出谋划策。他看上去对自身以外的事情并不关心,实际上时时刻刻关注着身边的细节。他们都没有想过去请邻里帮忙,祁绎应该也是心细,对靳河大概是什么样的人有了底,才想出这么个办法。

秋嘉年还以为这一世靳河要因为他的错误而重蹈覆辙,没想到半路闯进来一个小奇迹。

前面的孙泽成估计也是听奶奶说了前因后果,遥遥地又冲祁绎比了一个大拇指,嘴上说了句什么,祁绎听不清,秋嘉年会读口型,于是在他耳边解释:“太厉害了,大学霸,我崇拜你一辈子。”

祁绎一时间不知道是孙泽成在说还是秋嘉年在说,这回实打实的耳廓红了一片,恨恨瞪了秋嘉年一眼,在他莫名其妙的眼神下快步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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