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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恨来迟

“在夜晚的领地/我探寻你给我的一个词/光”

他知道自己被遗忘了,他本身就是那种存在感很低的类型,那既是他刻意为之又是他无法避免的,他习惯于此,但也无比痛恨。

他痛恨这个令人不满意、不出彩、平庸的家伙。所以最开始,他才像一个寄生虫一样,一点点汲取更加“耀眼”的家伙的力量,在这个过程中他也逐渐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但是所有人,警察,罪犯,媒体,公众,全部忽视了他的第一次亮相。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被如此对待之后他的心情,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愤怒,因为他所做的一切其实只想取悦和接近一个人,那个理想的——

——

“哥哥,那我们继续吧?刚刚的问答!”

一进入柳泰武家,马智郁就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坐到沙发上,重新从包里拿出本子和笔。

“我还以为刚刚你说之后再继续是另外找一天呢。”柳泰武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任她动作。

“因为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一旦开始问了就想全部都搞明白。”马智郁忽视了柳泰武的小不满,他那点小小的情绪实际上就是撒娇,有闲心的时候马智郁会哄哄他,但是显然现在不是那种时候,她的求知欲刻不容缓。

“好吧,那智郁你请问吧。”

“都问了什么来着…奥,哥哥之前有谈过杀人的原因和心情对吧?现在可以总结起来再说一次吗?”

“总结吗?”柳泰武思考了起来,开始组织语言,“突然还真有点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我们俩第一次谈到有关的事情是那天吧,智郁你剪头发的那天。”

“啊…那天哥哥发了好大的脾气呢,我是第一次见你那样,真的没想到你会有那么大反应。”

“哈哈…因为我被你看穿了嘛,你又用那种像看着一个和你无关的人的眼神看着我,我很害怕。”

“我有吗…?”马智郁怀疑地看着他,轻易被带偏了话题,“哥哥害怕什么呢?”

“第一次被看穿让我很害怕啊,没有人会对我说那样的话,还有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把我剖析得体无完肤的你眼睛一点波动都没有,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我。我没办法影响到你,但你却完全把我看穿了,这样我怎么能不害怕呢。”

“我哪有啊…现在看来哥哥你对我的影响简直是大得不可估量,我当时只是太认真太专注了而已。”马智郁有点不好意思,手中的笔不自觉在本子上划了一道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柳泰武笑了起来,“那就回到那个问题吧,如果要从最开始那次算的话,就是十二岁那次,嗯…怎么说呢,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情?就像是面前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然后我就做了,并没有特别在意,解决之后也没有特别满意或者高兴,甚至于连松了口气的感觉都没有。可能是没有反应过来吧,直到河警官说是岬童夷杀了他之后我才突然有了感觉…所有的感觉,因为他完全没有把我列入嫌疑人反而将这件事推给一个毫无关系的家伙,我觉得很好玩、很有趣,也因此感到得意——连警察都被我耍了,看来杀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我可以这么做,而且我足够聪明,所以我天生有资格去做、去戏弄警察。”

“真恶劣…”马智郁一边记录一边忍不住咂舌。

柳泰武耸耸肩,一脸随你怎么说的表情:“那智郁你也不能放过河警官,他这种行为也很恶劣啊,哪有在案发现场这么做的警察,正常来说不是应该不让孩子接触到尸体吗。”

马智郁无法反驳这件事,于是不打算回应直接继续提问:“但是就算没有疯和尚这个导火索,哥哥你也还是会变成这样吧?”

“真了解我。”柳泰武看起来很高兴,“没错,就算当时过去了,我也总会意识到的,毕竟我父亲的案子到现在还是悬案呢。岬童夷也是,河警官不提他,想来我之后也会对此感兴趣的。”

“物以类聚呀…”

柳泰武一挑眉:“智郁不觉得你今天一直在刺我吗?”

“我有吗?”马智郁挠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不和柳泰武对视,“别岔开话题,快继续说之后的。”

柳泰武不置可否,顺从地继续说:“中间那段时间有说过我是因为岬童夷才能一直好奇地忍耐着,其实我在二十岁之前一直以为河警官是模仿父亲的新岬童夷所以一直很想再见他一面呢。”

“怎么会这么想?”马智郁有点不可置信地出声询问。

“在案发现场干出那种和死者儿子说凶手是岬童夷的警察,很难不让人多想吧?就是没想到河警官是一个纯粹的疯子,还很蠢。”

“喂!”这句评价上升到攻击了,马智郁用笔敲了柳泰武的手背。

“难道不是吗?看看他一路过来的行为,我觉得确实应该看看心理医生,之前他自首时候诊断书写的的愤怒调节障碍说不定不只是一个噱头呢…啊,还有吴玛利亚,很明显的ptsd吧?自己心理问题这么严重,居然还能当上精神科医生,这是所谓的医者不自医吗。”

“好了!别提无关的事了,回到问题上来!”

“无关的事?”柳泰武眯起眼笑了,“嗯…刚刚说到哪了?我二十岁的时候,那时候觉得真是太无聊了,大学原来和其他时候也没什么区别,我实在无法忍受才会药物中毒进入治疗监护所的。当时的诊断书上写的好像还是受父亲的悬案影响,留下了心理阴影导致的呢。后来的事智郁你也知道了,我被骗了,但那是我迫不及待的骗局。诈骗不都是会根据受害者的需求定制吗,我那时候就差不多吧,因为太想见到岬童夷了所以忽视了一切不对的细节,因为他的提议很合当时的心意所以我就接受了…自己动手做做看,岬童夷的九起案子。”

马智郁低着头记录着他说的东西,抿起嘴不做评价,柳泰武停住了,双手捧住她的下巴,让马智郁抬起头看着他,她用眼睛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我知道智郁你要记东西,但是也要关注我嘛,不然我会不安的。”

“哥哥你有这么脆弱吗…好吧好吧。”马智郁无奈地叹口气,郑重其事地和他对视,“我会看着你的。”

柳泰武满意地继续:“于是我就那样开始了,第一次准备作案的时候就遇见了你,因为你我确定了我的具体目标,和之前说过的一样,第一次的满足感是最大的也是持续最久的,还有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不过越是继续下去,烦躁感就越强烈,还有一种永远无法填满的冲动,意识到这一点我就会…恐惧?还是说不安?那种不确定的感觉。”

“看来哥哥还是个虚无主义者呢…”

“智郁你还知道这个?有点接近吧,不过现在我找到人生的价值了,就是待在你的身边。第五案的时候,不是没有做回到你身边了吗,在那会我就该意识到的,却没当回事。”

“别把我当笨蛋!这算什么人生价值啊…对这个问题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当然,还没有谈到最近一次呢。总之感情旅行那天被你戳穿我的想法之后,我就没办法再回避它了,也没办法回避你,回避你对我的重要性,我也开始思考你说的‘情感’之类的,从那时起你就开始掌握主导权了吧。要说这件事是转折点,之后的冲动杀人就是突破点了,我一开始真的没想……我不知道,可能我在欺骗自己,因为你,因为你不希望我去做,所以我骗自己不想杀他,但或许我跟上他的时候就决定要动手了,只是他说的话太过火,让我控制不住做得太差劲,无法隐藏也无法挽回了…那时候再想到你就让我…痛苦。”

马智郁停下笔,盯着柳泰武看:“那就是你一开始认为的爱。”

“嗯。”柳泰武的声音变得低缓,他并不避讳提起这件事,甚至很乐于回味当时那种糟糕混乱的心绪,“那么强烈的因你而生的心情…那会有多痛苦,现在能待在你身边我就有多幸福,爱就是这样吧?或许之后你还是会让我痛苦,但是想到当下和未来在你身边会获得的幸福,那些就不值一提了。你也说过吧,你会对我感到愤怒,但是也觉得待在我身边很幸福。”

“记得真清楚…不过没错。”这场对话中柳泰武一直很坦诚,所以马智郁也没有道理扭捏什么,“我也是那样,而且我发现这个事实的时间点比哥哥你早得多,刚开始感情旅行的时候我都不敢表现出一点端倪,因为我觉得让你察觉到我有多么不想离开你,肯定会被你瞧不起,被你利用的。”

“真遗憾啊,我倒是觉得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会打动我的,但是就像现在这样的发展也很好,总归我们都知道了。”

马智郁学着他之前的样子耸耸肩作为回应,然后将话题重新引回问答上:“我还有问题要问呢,不是有个说法是犯人会喜欢回到案发现场回顾,哥哥你呢,有做过吗?”

“这个问题也很有趣呢,之前也从来没有意识到,我基本没有回去过。”

虽然得到了与普遍说法不同的回答,马智郁却不怎么意外,但是她并不知道原因,只是有这种感觉,所以继续追问道:“为什么呢?”

“嗯……因为没有必要特地回去回味啊,不是有智郁你的漫画嘛,和你讨论剧情,还有看到这部作品更新的时候,我都已经得到满足了。你最开始不就说过?我那么关注禽兽之路,好像它也是我的作品一样,没错,我是有那么想,因为它不就是由我参与又在记录我吗?”

“呃…”马智郁露出一个有点无语的表情,“哥哥你这样说,我都在想要不要把它下架了,感觉它公开在平台上好像是件糟糕的事啊。”

“也不错呢,它是我们俩的作品,不用别人来观看。”

“我随口一说啦,估计短时间内是没办法下架的,平台那边可能不会同意。”

“那也很好啊,偶尔看看那群读者发一些愚蠢的评论也挺有趣的。”

“哥哥你有时候看待事物的眼光还挺乐观呢。”马智郁朝柳泰武咂舌,他这个巧舌如簧的家伙连黑白都能颠倒,遑论一件事的好坏。

“还有什么问题吗?”柳泰武歪头注视着马智郁。

“暂时没有了,我要之后思考一下再说。”她啪的一下合上记录的本子,像导演喊action后打下场记板的声音,然后她的男主角就立刻入戏,黏到她身边来环住她的腰。

“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

马智郁微微后仰,低头看向柳泰武,目光触及他柔软顺滑的黑发:“对了!之前不是说出院了要去剪头发吗?就今天吧,刚好也出门散散步,怎么样?”

“很好呀,刚好也可以实习一下,智郁你的情感旅行的成果。”

刚刚坐下一会的两个人说走就走,这回也是开车出门,仔细想想第五案之后马智郁就没见过柳泰武再开机车了,或许这是他变得更稳定的象征。

“说起来,我和哥哥没有单纯只是为了一起出去而一起出呢。”坐在副驾驶座的马智郁一边掰手指一边回忆,“最开始天天待在咖啡店里,去游乐园那次是为了不在场证明,后来还把我绑架了,然后动不动就进监狱进医院。”

“我还以为那几次在外面算是美好的经历呢,原来在智郁眼里这么糟糕吗。”

“有美好的部分和目的不纯这两者又不冲突,总之今天算是我们俩正式第一次普通的出门。”

“这样说让我好期待呀。”柳泰武没有转头,专心开着车,只是笑容变得更加可爱。

他们离商区并不远,柳泰武找到停车场停好车,两个人随便逛了起来,在看到第一家理发店时走了进去。马智郁尽量忽略店里的女性理发师们,看着柳泰武用温和的态度和上来接待的人沟通,他被带去洗头时马智郁就坐在休息区等待,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就掏出自己的速写本随手画了起来。只是短发洗起来很快,还没画几笔,理发师已经让柳泰武坐到了位置上给他围起围布,马智郁夹着自己的速写本坐到了他身旁的靠椅上。

“客人想要做个什么样的发型呢?”

柳泰武偏头看向一边的马智郁,接受到信号的她抬起头和理发师交涉:“没有具体想要的,就只是能把额头露出来的那种利落点的发型吧。”

“那改动还挺大呢,是想换个风格吗?”理发师一边开始动作一边闲聊起来,“看来是女朋友想要这样的呢。”

“嗯,我只能全都听她的。”端坐着的柳泰武笑着开口了。

“什么啊,好像我强迫哥哥做发型似的,你自己也同意要新的造型新的开始吧!”

“是——是——”柳泰武拖长音调回复,引起马智郁更加强烈的不满,让工作中的理发师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簇簇黑发不断顺着塑料围布滑落到地上,镜子里柳泰武的发型已经初具雏形。

“这个发型也很适合客人您呢,因为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您和之前的发型也特别契合还担心效果会不好呢,看来客人能够驾驭很多风格呀。”理发师把马智郁的心声说了出来,她的视线从镜子里的身影转移到身旁现实中的存在。

“女朋友这边呢,满意吗?”收尾中的理发师又抽空问了一句。

“呃!”马智郁才反应过来她的称呼,但此刻反驳显得很古怪,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嗯…确实挺合适的…和我想象中一样…”

理发师又露出了那种善意的带点调皮的笑:“那两位可以再欣赏一下,一会到前台那边结账。”她说完,替柳泰武把围着的围布收起来,就先回到前台去了。

柳泰武打量了一会镜子里的自己,偏头看向也在盯着他的马智郁:“怎么样,和智郁你想象中的一样?那是什么感觉,请评价一下吧?”

马智郁抿起嘴角,面前的柳泰武有些陌生,短侧分将他额头、眉骨还有浓眉暴露了出来,这使得他本就挺拔的鼻梁更加硬朗,整张脸都变得更棱角分明了起来,朝着成熟俊朗的方向偏去了。

【…换了发型的影响这么大吗?变得帅气了好多…倒也不是说之前不帅气,就是气质…】

她不知不觉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一会,不过虽然与之前比起来风格迥异,五官还是不会变的,他笑意加重时,眼睛仍然弯出那种马智郁熟悉的柔和的弧度。这种改变中保留的她所了解的细节突然触动了马智郁的心,她忍不住伸出手,擦过柳泰武的眼尾碰了碰他耳朵边的鬓角:“…挺可爱的。”

柳泰武顿住了:“我以为会是更不一样的评价呢。”

“怎么,你不满意吗?可爱就是可爱!”马智郁习惯性地想揉他的头,但是剪短后显然没有之前手感那么好,于是她转而捏了一下他的脸。柳泰武一如既往的没有反抗,只是等马智郁收回手时学着她的动作也摸了摸她的短发:“智郁也是,很可爱,之前都没能好好说,这个发型也很适合你,很漂亮。”

马智郁愣在了座位上,在柳泰武说先去付钱时都没有反应,直到他又走回来喊她一起离开才有些呆滞地站起身跟着出了门。

“接下来要做什么?”

“啊…接下来…”马智郁只觉得头脑发热影响她思考,“先随便逛逛吧…”

不知道是没看出来她反应不对还是故意不提,总之柳泰武看起来神色如常,和她一起在商业区的店铺里穿梭,马智郁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了,开始兴致勃勃地挑起小饰品来。她对着店里的镜子比对着项链,柳泰武在旁边看着她,马智郁正想询问一下他的意见,注意力却莫名被镜子中倒映出的橱窗外某一处吸引了。盯着看了好一会,马智郁又回过头看了看外面:阳光很好,不少的行人来来往往。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柳泰武出声询问。

“没什么。”马智郁回过头,认为大概是自己休息得不好,有些不在状态。她看着手里的项链,突然兴致缺缺。

“不太满意吗?还是不舒服?咖啡店也在附近了,要去坐一下吗?”

虽然好久没有去过咖啡馆了,但是刚刚去过理发店,马智郁现在没那么想坐着,也不太想去到那个有太多回忆的地方,所以她摇了摇头:“还想和哥哥再逛逛。”

柳泰武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确认她的状态,他考虑了一会提议:“那要不要去山上散散步,今天天气也很好,就随便走走。”

“哇,这个好呀,我也很久没去过了,以前小时候还偶尔会和妈妈一起去呢…”马智郁的情绪被柳泰武的话重新带动了,她把手中的项链放回原位,和他一起回到停车场。

柳泰武一路开到山脚下的停车场,两个人下了车,马智郁发现人并没有她想象中得多,大概是因为工作日,即使天气再好也没有那么多人有闲情逸致和时间。

“哇啊——”马智郁深深吸了一口气,山间的绿意让她放松了许多,“果然人还是得接触一下大自然吧!心情都好了很多呀。”

柳泰武从她身后绕过来,和她肩并肩走在一起:“那就好呢,智郁你刚刚突然看起来就不太高兴的样子,我很担心。”

“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不过人偶尔就是会这样嘛,哥哥不用放在心上。”

柳泰武朝她笑笑,正要开口,却被马智郁一脸了然地先抢了话:“‘我办不到,因为是和你有关的事,’,对吧?”

“怎么还抢答啊。”柳泰武有点被她逗笑了,在她得意的表情中捏了捏她的脸。

“喂,别动手动脚的!”马智郁抓住他的手,“哥哥你知道自己说话有多老套吗,一点新意都没有,像固定回复的机器人。”

“真不客气,我可要伤心了。”柳泰武比了一个流泪的动作。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往山上走,这里算不上公园,别说商业化景点设施了,连路都是那种像被踏平的土路,不过也正因如此,山林间的氛围更加自由,一路过来的草坪上稀稀疏疏开着一簇簇的野花。

走到山腰差不多时,马智郁下令休息一会,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坐了上去,她掏出速写本,打算在这里画上一会。柳泰武将带着的水递给她,站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

“智郁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很快回来。”

马智郁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在这种地方柳泰武有什么事要去做,而他只是又笑了笑:“…我想要实习一下。”

【实习?难道是要找人聊天吗?在这种地方?】

虽然有点奇怪,但马智郁点点头:“那你要快点呀,我可不想一直一个人待着。”

柳泰武弯腰亲了亲她的脸:“当然,我也不想那样,所以会很快的。”说完他起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马智郁则重新低下头绘制眼前的风景,不过还没有画多少,她就感到身后走来一个人。

【这就回来了?也太快了…】

她刚想回过头和柳泰武说话,但很快又意识到了不对,柳泰武是朝她面朝着的方向离开的,后面的人不可能会是他。而抵在背后的某种尖锐的东西也证实了这一点,马智郁的动作僵住了。

“别乱动,和我走一下吧,智郁。这里离所有医院都有点距离呢,受伤了应该会很难办吧,东西就先放在这里,我们得快点,不然前辈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马智郁感到自己的腿有点软,她缓缓将速写本放在一旁的帆布包上,然后双手撑着那里往下一按站起身来。

【定位器,拜托按到它吧…】

她在心里祈祷,人已经站直了,但是还没能转过身就被背后的人用刀紧紧抵着后腰。

“这样不太好牵你的手呢,真可惜…”那个声音带着低低的失落和惋惜,而它的主人控制着她远离主路往另一片林地走去。今天的游客实在是太稀稀落落了,没人注意到这边一对看起来行迹亲密一前一后往树林深处走去的年轻人。马智郁实在太慌乱了,自己也不确定朝什么方向走出了多远,直到走到一块被树围起来的空地上,身后的人才停了下来,刀尖蹭着她的腰滑到腹部,他也站到了面前。

头发更长了些的崔恩允朝她有点抱歉地笑了笑:“虽然我也不想这样,不过如果智郁你乱跑我会很伤脑筋的,所以还是做一点点措施吧。”

他拿出绳子,一圈一圈绕上马智郁的手腕,两个人差不多高,所以崔恩允低着头认真动作时,她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近在咫尺地朝着她。

到底是什么情况?马智郁终于记起自己遗忘的事,那个夹在真假岬童夷之间的神秘的犯人,剥皮者。难道崔恩允真的是他,不过为什么?为什么会对她出手呢?是在之前那次见面中盯上她的吗?是他们太松懈了?可是对她出手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警署还是柳泰武都很熟悉她,也很关注她的行动,所以说难道这是一种对双方的挑衅?

“好了。”崔恩允很高兴地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马智郁下意识动了动被捆在一起的手腕,这才发现捆住她的不是粗粝的麻绳之类的东西,而是光滑柔软的布料。

“我也不希望智郁你受伤,所以接下来我们就好好相处吧?本来我也是很想先带你离开这里,但是我实在有点急迫。”

马智郁从他身上体会到了一种违和感,他似乎和前两次见面时又有点不一样了,说话的语气和外表都是那样。或许是情况太紧迫,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她头一次反应如此迅速:像是在模仿柳泰武一样。但又不只是那样,马智郁记起了他们俩单独的那一次谈话,当时她就感觉有点古怪,现在她意识到了崔恩允也在模仿她,学习她的动作。

“你到底想做什么?”马智郁紧紧盯着眼前那双平庸且漆黑的眼睛,问出了她的疑惑。

“我只是也想和智郁你聊聊天,我有很多想要让你知道的事。”他说。

诗歌来自皮扎尼克诗集夜的命名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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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恨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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