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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易感期

昏昏沉沉中,感受身旁有一道炽热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赵溪楼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了个长的不算好看,但很有特点的omega。

薄唇,细眉,颧骨很高,这副长相,应该会被很多人说没福气,赵溪楼倒是觉得挺好的,长的凶点儿挺好,省的被欺负。

新来的佣人么…

赵溪楼慢慢的坐了起来,捂着生疼的骨头缝,“你是?”

“你没认出我?”

他有点失望的模样,张了张口,“我是柳沐。”

“是你啊。”

赵溪楼语气欢快了起来,按着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瘦的过分了些,精神头还挺好的。

他笑了一下,“你特意来看我的?”

柳沐点点头又摇摇头,“是想来谢谢你救我,我…也没地方可去。”

他从兜里掏出来了一把糖,塞到了赵溪楼的手里,“管家告诉我,你不吃糖会死的,我就偷了一些带给你。”

赵溪楼唔了一声,心想管家人还怪好嘞,自己不敢忤逆宋执,还知道怂恿别人来。

他剥开了一块糖,把它塞到口中,又剥开了一块,对准了柳沐。

“张嘴,啊。”

甜滋滋的太妃糖被两人含着,没敢咬,怕吃的太快。

“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偷偷的给你送进来。”

柳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赵溪楼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不用,宋执诚心想惩治我,我要是过的舒坦了,他更不会放我出去了。”

柳沐张大了嘴,不解的眨眼,一副钦佩的模样。

“你在和上将置气?”

“没有。”

赵溪楼摇头,“不算置气。”

他有什么资格和宋执置气,他无非就是没有柔情蜜意的哄着他,顺着他,还保留着一点儿作为人的尊严。

这件事在宋执那儿,算罪大恶极。

“你快回去吧。”

赵溪楼重新躺下翻了个身,“他气消了就放我出去了,没事的。”

这次好像气很难消了,因为连着过了五日,赵溪楼都没有见到外面的太阳。

上头吱嘎一声,是门打开的声音,赵溪楼撑着手腕从地上坐起来,等着今天的食物。

管家把一碟冷餐摆在他面前,放下以后却不走,还和他挤眉弄眼,赵溪楼不解的偏了偏头。

“去和上将服个软吧。”管家说,“想被关一辈子吗?”

赵溪楼抬起眼,用叉子戳起盘中的面包,边嚼着边道:“他不会的,买了我就得物尽其用,哪有供我吃供我喝,却不用我付出代价的道理。”

“过两天想发泄□□了,自然就叫我出去了。”

管家恨不得把他嘴捂上。

他叹了口气,给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然后转身走了。

赵溪楼动了动耳朵,感觉脚步声有点杂乱,好像不是一个人的。

思索了片刻他就反应了过来,刚才宋执也在外头。

真是…

赵溪楼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嘴贱什么。

赵溪楼被关了整整十五天。

他觉得这得亏是自己,要是换了别人,早就疯了。

好在他习惯了这些。

小时候就这样,被父母塞进柜子里,不认错认到他们满意,求饶到声嘶力竭,就别想出来。

赵溪楼在漫长的日子里学会了自娱自乐,学会了怎么不叫自己疯掉。

可是即便是他,十五天也有点太多了。

屋里的地砖每天数三遍,一共数了四十多遍,蜡烛滴下的蜡油被他用来画画,地上多了好多莫名其妙的猪啊狗啊,还有许多的丁老头。

他边画着变念叨:“一个丁老头,欠我两个球,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画个圈圈诅咒他,3天就3天,买个搓衣板6块6,买双筷子5毛5。”

满地的老丁头,挺诡异的。

算了,赵溪楼想。

他到底还是斗不过宋执,真关他一辈子怎么办呢。

傻了,坏掉了,他人生就这么完了,不值当的。

第十五天的晚上,赵溪楼对着掉渣的木门狠狠地挠了下去,木刺扎进指缝里,疼到满身冷汗。

血慢慢的从指缝里渗出来,赵溪楼把衣服卷了卷,咬在嘴里,手指抵在门上慢慢用力,再狠狠地往下划去。

起初是麻,麻劲儿也就一瞬间,然后就是钻心的疼,第一次知道十指连心痛原来是这么个痛法。

真像有一根弦,从指尖接通到心脏,手指每痛一次,就连带着心脏也被剜一次。

赵溪楼举着两只手,瘫倒在地上,痛的激出了眼泪来,脚无力的蹬着,苍白的面容下滑下两颗冷汗,混着泪。

第二日来送饭的佣人发现了昏倒的赵溪楼,以及他鲜血淋漓的双手。

他想过要告诉管家一声,不过被一些事打岔,就忘记了,上将都不在乎的奴隶,谁还会管他的死活。

再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地下室,阴冷的地面,没有毯子,蜡烛熄灭了,四周一片冷寂。

赵溪楼坐起身,干涩的嘴唇动了两下,最后往上扯了扯,竟是笑了。

他轻轻的呵了一口气,身上越是疼痛,大脑却反而越发的清明。

本以为演一演精神失常,宋执怎么也得有几分心软,结果完全没有。

算了。

真的算了。

人出去了,管家叫人把他抬出去的。

赵溪楼躺在地上,静静的看着宋执,眼神里没有挑衅也没有惶然,只有一片死寂。

他望着宋执,笑了两声,胸膛震着,瞳仁里的光闪了几下。

宋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妄图从他脸上找出几分驯顺的痕迹,但是没有。

他的小omega终于不再伪装了。

虐待的确可以产生忠诚,但是对有些人来说,他们天生反叛,如同弹簧一样,施加的力,会在松开的那一瞬,成倍的还回去。

宋执有猜到会这样,只是小蚌人还是让他感到意外。

前几日刚发现他的圣母心,柔软又充满韧性,今日又发现了他的骨头也是这么的硬,好似无法被摧折。

宋执踱步到他面前,眼神落到了他的指间,终于开了口,“叫黄碌棋过来。”

赵溪楼又笑了一声。

伤口已经开始化脓,黄碌棋用镊子小心的把刺夹出来,但是再轻也没用,对于赵溪楼来说是第二次伤害。

他的身体剧烈的颤着,像是鲤鱼打挺那样,身子来回摇摆,只是自始至终也没有听到从他嘴里传来一声呜咽。

宋执坐在一旁,指尖夹了一支烟,已经烧到了末尾。

等到伤口处理好,黄碌棋和佣人不知何时都离开了,赵溪楼的眼睛一闭一睁的看着天花板。

“你就当我真的不干净了吧。”

赵溪楼缓缓转过头,看着宋执,“就当我在白塔里被成百上千的男人玩过,被玩透了,玩烂了,就算只是假的,那也不成啊,里头什么感觉都有,我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叫的,怎么哭的呢。”

“想来宋上将肯定不会要这么肮脏的玩意了。”

赵溪楼深吸了一口气,“您准备怎么处理掉我。”

宋执的眉压了压,抬手将第二支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慢条斯理的碾着,直到连一点儿余火都看不见。

“卖了好了。”

宋执道。

“不过你不能产珠,就算拿去卖也没有人会要,我那些属下对你很感兴趣,不如把你送给他们,有没有看中的,叫你自己挑。”

赵溪楼用手腕撑着沙发坐了起来,嘴唇动了动,半晌道:“纪舰长吧,他人风趣幽默,长的也不错,跟了他也行。”

“好啊。”

宋执黑眸越发暗了,瞧不出情绪来。

他起身攥着赵溪楼的手腕,把他从沙发上拖了下来,“纪伯昂还很大方呢,对属下从来都不吝啬,什么都肯分享。”

大方两个字加了重音,赵溪楼摇晃着站直,定定的看着宋执,“没关系。”

“我一个奴隶,有口饭吃,有地方睡,就该满足了,伺候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也没什么区别,说不定更爽呢。”

宋执手下的力气蓦然加重,赵溪楼蹙了蹙眉,还要再说些什么,宋执却忽然将他的手松开了。

“管家。”

宋执转过身,扬起了声,没人应,宋执的声音更大了,又往前走了几步,身形却摇晃了起来,“管家…”

信息素不知从何时起有了变化。

浓郁酒气铺天盖地,变得充斥着危险与呛人的生猛。

宋执跌坐到沙发上,牙齿也产生了变化,两边犬齿越发的尖锐,轻轻一刺便能扎穿血肉。

赵溪楼盯了他片刻,“我去找人。”

他倒不是想管宋执的死活,只是S级Alpha的易感期,威胁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身边所有的人。

“阿执…哥哥?”

林啸月揉着眼睛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迷茫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他手腕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赵溪楼立刻就意识到不好。

果然,宋执几乎是扑了过去,很快就出现在了林啸月的身旁。

他直接将林啸月抵在了墙上,双眼血红的嗅着他的颈侧,好似一头野兽。

“宋执…”

赵溪楼挪了过去,“你清醒一点,他是程昱殊的。”

“阿执哥哥你别这样。”

林啸月还在那边叫,声音里带着哭腔。

赵溪楼头痛不已,隔空对着林啸月道:“你先撑一会儿,我去叫人。”

他刚走了两步,管家就闻讯赶来了,看到这场景也是脸色一白。

“糟了,上将的易感期提前了。”

宋执还在费力维持着清明,他甩了甩头,然而手下的力气却丝毫没有放轻,快把林啸月骨头都捏碎了。

赵溪楼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畜牲一样,赵溪楼想。

“糟了,糟了…”

管家还在不停的念叨着。

“上将对林少爷的匹配度,是90%啊。”

赵溪楼挑了挑眉,不知该说什么。

他对宋执的单向匹配度是100%,林啸月对宋执的单向匹配度是90%。

都是单箭头,呵呵,一物降一物,这话真不假,每个人都有他要渡的劫。

赵溪楼左右寻觅了一番,最后在茶几上看到了一个白瓷花瓶,随手抄了起来,走近宋执。

“砰。”

照着他后脑勺砸了下去。

宋执无声的倒下,世界万籁俱寂。

林啸月连瞳孔都缩紧了,管家亦是目瞪口呆。

“还看。”

赵溪楼瞥了一眼管家,“还不赶紧把他送到安全屋去。

管家咽了咽口水。

易感期的Alpha极其脆弱,会暂时的关闭一切对外的警觉感官,全部的精神都放在那种事上。

他有一瞬间也想过把人弄晕算了,但是也只敢想了一瞬。

“你胆子是真不小啊。”

管家感叹道。

他叫了几个人过来,把宋执抬进了易感期专用的房间,房间里的墙壁全都是特殊的合金材质,里外双重锁。

赵溪楼站在门里,抬手就要关上门,管家赶紧拦住了,“你想做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

赵溪楼无语道,“解决易感期Alpha的生理需求,我被买来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不行。”

管家严词拒绝,“上将易感期的时候从来不叫别人在旁边,何况你这种身份。”

“怕我害他?”

赵溪楼嗤笑了一声,“这样,把我捆上扔进去,可以了吧。”

管家还是没同意,赵溪楼眉心一沉,知道不会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宋执不是每次易感期都会提前,不是每次都能被他撞见,而且还正大光明的砸晕了他。

他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吧,然而却猛地将管家推了出去,砰的一声合上了门,紧接着落了锁。

“你放心,我惜命。”

赵溪楼迷糊不清的声音从门里传出,“等我飞上枝头变凤凰,也忘不了你的好。”

他转过身,看着地上的宋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搬上了床,指缝又微微的渗出血来,赵溪楼却兴奋到顾不上疼。

“总算落我手里了。”

他的手指在宋执的脖颈上划过,有点儿想掐死他,因为手疼作罢了。

睡着的宋执比他醒着要讨人喜欢的多,漆黑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骨相卓绝,透出一种天潢贵胄的感觉。

睡着的宋执不像一个冷面上将,手黑心狠的Alpha,他深邃的眼窝显得很深情,绷起的唇有些不安似的,还显得有些生涩可爱。

如果不是人太次,就凭他这张脸,赵溪楼也愿意和他睡个百八十次。

真是好看啊,赵溪楼心想。

这张脸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否则也不至于色令智昏,念了他一年半。

要是他不会醒就好了。

刚想着,宋执就睁开了眼。

赵溪楼不意外,砸那一下,虽然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但是以宋执的身子骨,能晕这么久已经算很长了。

“喝水吗?”

赵溪楼问。

宋执按着自己的后脑坐起了身,喉咙滚了滚,漆黑的眸子盯着他,没有说话。

刚才林啸月的出现扰乱了他的神志,现在人不在,宋执理性尚存。

90%的匹配度意味着极致的吸引,生理本能驱动,和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无法靠意志捱过。

这是Alpha得到强大的力量的同时,也要承受的弊端。平时越是衣冠楚楚,易感期时就越像头未开化的野兽。

被砸晕那一瞬间,跟走马灯似的,脑中闪过很多画面。

他按着的人叫林啸月,已故的老署长的儿子,宋执看着他出生,看着他长高,看着他家破人亡。

看着他从不谙世事到如今的模样。

宋氏林氏交好,于是祖母曾为他们指婚,林啸月本该是他的人,然而却敌不过一句朝夕相对。

林啸月五岁那年,一场事故,他全家遭难,被程伟龙收养,此后一直住在程家。

在宋执以为林啸月懵懂无知,年纪尚轻时,他和程昱殊手牵着手走到了他的面前。

宋执看了看他们,说了句恭喜。

他的人生里本来就有太多的得不到。

他得不到母亲的喜爱,得不到父亲的偏爱,也留不住很多人的命。

和这些比起来,林啸月只是小小插曲,甚至不足以令他心绪难平。

只是宋执觉得,这世界上该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

哪怕仅仅是一只蚌。

但是现在,那只蚌也不是了。

他亲手买回来的,准备往后金尊玉贵的养着的,被人碰了。

还不止一个。

思绪百转千回间,赵溪楼已经取了个杯子搁在台面上,看着直饮机滋滋的往外吐出水流。

他也没管冷热,直接端给了宋执。

“喝点吧,先补充补充水分,省的一会儿被榨干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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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易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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