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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毒发

“小姐。”

屋内暖光透过书案上绣着海棠花的缠纱宫灯洇染开来,墙角的博山炉正升起袅袅白烟,将紫檀木的书架映得朦胧。

赵管家弓着身将漆盘放在书案一角,将泡好的茶水取了下来,缕缕茶香缭绕落入姜桑宁的鼻尖。

是她最喜欢的西山白露。

她抬头看向面前的赵管家,只觉得他伺候自己这么多年老了许多,头发半白,皱纹横生。

姜桑宁看的心里不是滋味。

这个赵管家其实是伺候她母后的赵公公,在她母后身死后便一直勤勤恳恳的跟在她的身边,忠心耿耿。

对于这个老太监,姜桑宁早已把他当做长辈看了,所以没了宫里规矩的束缚,她不顾赵公公的反对喊他赵叔。

“赵叔,若不是我,你现在也该回老家颐养天年,没必要跟着我东奔西走。”姜桑宁愧疚的低声道。

“小姐,奴才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先皇后,奴才原本只是下等太监,是先皇后提拔奴才当了永安宫总管,对于奴才来说先皇后是奴才一辈子的主子,如今先皇后含冤而死,奴才绝对不能忘怀,奴才一定要陪着小姐看到先皇后昭雪的那一天。”

赵管家的眼里生出浑浊的泪珠拍了拍胸脯道:“若先皇后的冤恨无法化解,奴才就是进了棺材也不能瞑目。”

提及往事,姜桑宁心里也很是惆怅。

母后的案子一日没有真相,她就一日无法安眠。

当年永安宫上下除了赵公公因为很早就被母后调遣到她的宫殿伺候外,其他宫女太监全部秘密处死,就连柳家族人几乎被屠杀殆尽。

柳家灭门一案是景和年间第一大案。

她和哥哥虽被放了出来,一个被扔到宁州,一个被派遣到边疆戍守边关,多年不得相见。

所有知晓柳家谋逆叛国一案的知情人一夜之间全死了。

除了她舅舅柳靖弘因功勋卓著,再加上是为国打仗重伤昏迷的,父皇才假模假样留了他的性命派了几个太监伺候将他扔在郊外山庄内。

让柳靖弘苏醒是姜桑宁这些年最大的愿望。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用濒死之人试药的缘故。

“赵叔,那个景湛怎么样了?”姜桑宁想起这已经是他中毒的第二天了。

“回禀小姐,他很本分,仍是照旧天不亮起床做着院里的粗活,只是奴才今日瞧见他,似乎他脸色差的厉害,挑了两桶水后走路就有些费劲,不知殿下是给他服用了什么?”

赵管家轻声回道,姜桑宁这些年炼毒制药他还是知晓的,他同时也知晓她对那个景湛疑心很重。

“无事,只是喂了他穿肠琵琶散罢了,他这般来路不明,我总该试试他。”姜桑宁眉眼沉冷的回道。

***

“你快点,一会把水桶装满,再把后院的柴全劈了,若是做的慢了,你今天也别想着吃饭了!”

姜桑宁来到了赵叔说的位置,乌云翻墨,猎猎秋风好似要把盘旋在半空中的枯叶全部撕碎,她本就被这坏天气弄的心情不佳,听到这么粗噶的叫骂声就更烦闷了。

她是该抽空多管管府里的下人了。

她正思索着,终于绕开了挡着视线的墙面,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下人围住了一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男人。

在这个位置她几乎能看到前面发生的任何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两个下人身前似乎传出一阵沙哑的咳嗽声。

“砍柴…不是你们的事吗?”

虚弱的男声传入了姜桑宁的耳中,她侧身看去,果真是景湛被他们挡在身前。

“你一个奴隶还敢顶嘴,我告诉你柳小姐府上可不是养吃白食的,若是你做不完,这两日的饭你也不用吃了!”下人厉声朝景湛吼着。

随后其中一个下人更是恶劣的“哐”的一声将他面前刚盛满的两桶水毫不留情的踢洒在地,任凭清水在地面四处流淌。

两个下人眼见景湛没有顶嘴,骂了他几句后离去了。

景湛那双姣好的眉眼如悬着一汪水,将落未落。

干瘪苍白的唇瓣都被他咬出了血印,身上的棕色粗布短打被水浸湿了大半,顺着衣角不住的滴着水。

一副软弱好欺的样子。

见两人彻底离去,他才捂着胸口吃力的俯下身将掉在地上的扁担和水桶扶了起来。

眼眸看向地上被浸湿的泥土,满是委屈。

正当他起身时,似乎是忍了极大痛苦,勉强扶着墙面才没有摔在地上,脊背几乎佝偻到一起,不停的发颤,修长的指节紧握胸前衣襟,骨节泛白发青。

额头冷汗涔涔,唇瓣咬的滴下了血珠,撑了许久似乎终是站不住了,“噗通”一声摔跪在地上,发出阵阵急促的喘息咳嗽声。

因为剧烈的喘息,苍白的面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伴随着一阵抽筋似的颤栗,他的唇角滑过一丝血红砸落进泥土中。

他就这么跪了许久,待痛楚稍稍减轻些,才抖着手擦了擦下颌的血迹,步履蹒跚的将扁担重新挑到肩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水井旁走去。

“奴才查景湛出身时,奴隶场的官兵说在奴隶场时,他差点被活活打死,像他这样连武功都不会的人,也许当真只是意外听到的。”赵管家不知何时凑到她的身边,低声劝着。

姜桑宁也不知为何自己看了这么久,不过她仍是压了压心底的怜悯。

“装的。”她一甩袖子冷着脸离开了。

姜桑宁嘴上说的硬,半夜却跑到了景湛的住处,

东院的柴房很是破旧,遍地荒芜,杂草丛生,凌漆瓦落。

昨夜下了雨,遍地泥泞,她那双蜀绣鞋子鞋底全是泥,青色长裙裙角沾满泥污。

姜桑宁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大半夜跑到这种地方。

“他当真是个狐狸。”她心里暗暗骂道。

虽然骂是骂,但是她来此并非是因为心疼景湛,而是要弄清楚他的由来。

他知晓自己的名字,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娄贵妃派来取自己性命的人,另一种可能是齐国送到陈国的细作。

无论哪一种,都让姜桑宁寝食难安。

可若是这两种情况,看景湛反应又不太合理。

其一若是他是娄贵妃的人,那在和她独处时,他便可以找机会杀了她,没必要隐忍到这个份上,同自己赌命。

其二若是齐国派到陈国的细作,为什么不找那些位高权重掌握国家密事的皇子,找她一个不受宠被扔到边地的公主有什么用。

难道是他们肚子里又憋了什么别的坏水,姜桑宁想不通。

可更让她想不通的便是他明明与温怀瑾毫无联系却长的那般相像。

她推开掉了半扇的木门走了进去,木屋里漆黑一片,姜桑宁怕有诈,忙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点亮。

随着亮光出现,屋里顿时一览无余。

满屋到处都是朽坏破损露出泥土和麻絮的墙面,潮湿的腐味扑鼻而来,呛得姜桑宁有些嗓子不舒服咳了几声。

整个屋子很小,若是唯一可以算得上家具的便是角落里歪斜的木桌和摇摇晃晃不知从哪弄来的床榻。

上面仅仅是铺了一层潮湿的蒲草,被褥都被雨水洇湿了。

她顺着被褥的水渍抬头看向屋顶,果真有一大块裸露的茅草沿着房檐不住的滴水砸落在被褥上。

“他这些天就是住在这的?”

姜桑宁在房里看了一圈后发觉景湛还未回来。

现在已经是子时了。

“不会当真让那几个杂役欺负了吧。”她心里想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门外不远处响起粗粝的咳嗽声,姜桑宁眼见四周无遮挡,熄灭了手中火折子身形一闪躲到了柴房外的侧角。

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走了过来。

姜桑宁胆大的缩到门口看着。

景湛迈进屋子后,在歪斜的桌面摸索了半天,才抖着手点燃了一跟蜡烛。

在火光点亮后,他并没有做其他动作,而是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眼神中不同于以往的软弱茫然,而是带了一分狡黠警惕。

仅仅只是一瞬又再次变回了往日的柔弱。

姜桑宁甚至感觉她自己看错了,她的武功虽算不得顶尖高手,但是也自幼跟沈星回学了不少武功,寻常习武之人根本难以察觉她的行踪。

可是他居然察觉到了。

她心里陡然升起一抹寒意。

不管真假,她都起了杀心。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里面再次传来咳嗽声,景湛羸弱的双手托起茶壶想往茶盏里倒一口茶水。

可惜事与愿违,别说吃食,茶壶都是空的,一滴水都没有。

他身上的毒似乎又犯了,身子一软的撑着木桌跪在地上,湿黏的长发贴在两鬓上,嘴唇白的近乎没有一丝血色。

额头脸颊布满汗珠,却仍是舍不得发出半声呻吟,哆嗦着摸向了自己胸口,但似乎气力不足,摸了两下仍是没掏出什么。

不过这些在姜桑宁的眼里勾不起她心里一点点怜惜。

她握紧手中的匕首面色深冷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

景湛听到附近的脚步声头晕目眩的望向她,眼尾微红,瞳仁涣散无光,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姜桑宁并没有在意,匕首刀刃朝他的胸口刺去。

千钧一发之时,匕首距离他外衣仅一寸时,景湛双瞳不聚焦的仿若失去意识一般直挺挺的朝后面倒去,双眸紧闭昏死过去,右臂垂下,有东西从手心掉落。

周围寂静无声,一声清脆的砸落声响激得姜桑宁缓过了神。

一个残损雕刻着虎纹的玉坠出现在她的眼前。

仅是一瞬,她就身体如雷击一般,动弹不得。

这个玉坠竟然是她舅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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